50.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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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散落的珍珠項鏈,一半埋在泥土裏,一半透在陽光下。謝婉凝神,看見了上面的斑斑血跡,也看見了珠光瑩瑩。
那繡花的旗袍一角,竟壓了張符紙。
符紙雖是紙做的,這麼多年過去了竟也沒有腐敗成泥。
旁邊幾個風水師圍了上來,明顯是對這符紙感興趣。
“大師,您怎麼看?”一個穿着黑色長衫的長發男人問謝婉。
謝婉皺了皺眉,沒說話,面上很快恢復成一片雲淡風輕,十足的世外高人范。
這又是師父教她的裝逼大法,遇上不會不懂的,就別說話。
風水這行就是這樣,別人不願意說的,定是不能說不肯說的,這個時候你要是一直追着問,就未免太不識趣了。
“我看像壓魂符,以前跟師父出任務,見過一回,看着有點像。”
“壓魂符?”
“這得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讓人永世不得輪迴。”
“太惡毒了這。”
一圈風水同行討論着,眾人看向這堆白骨的眼神慢慢由恐懼轉化成了同情。
可以想像出眼前女子在世的時候,穿着這樣一件紅色緞面繡花旗袍,脖子上一圈瑩潤的珍珠項鏈,她從黃包車上下來,風姿綽約地走向一家咖啡廳,她看着窗外,嫵媚一笑。
只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她死了,被人拋屍井底,又下了如此惡毒的符咒。
負責人張俊走過來,站在謝婉身旁,盯着那具白骨,他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駭人的恐懼,五官好像是被擠壓過一般,眼裏彷彿藏着深不見底的怨懟。
“砰--”地一下,張俊跪在地上,連連對着白骨磕頭,他的額頭一下一下撞在地上,每一下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周圍一圈人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幾個工人趕緊跑過來過來拉張俊。
哪知他們根本就拉不動,四五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好像集體失去了力氣似的。
張俊額頭上已經磕破了一大塊皮肉,滿臉是血。
“俊哥啊,你可不能有事,嫂子都快生了,你快醒醒啊。”工人喊道,“大師,救命!”
一行人把目光投向謝婉。
謝婉第一次遇上這種事,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知為何,她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那天在巷口遇見的那個醫生,他能驅鬼,能救人。但就是,不在這。
“大萌。”謝婉在腦子裏喊道。
大萌從言情小說里抬起頭來,教了謝婉一句咒語。
在眾人的注視下,身穿紅色大厚羽絨服的少女微微彎下腰來,在張俊背上點了兩下,口中念念有詞。
明明無風,卻見她長發像是隨風起舞一般,輕輕飄動,髮絲掠過她白皙精緻的臉龐,少女的眼睛像是蒙了層紗一般,美好而神秘。
“怎麼樣,就問這個逼裝得怎麼樣。”謝婉對大萌說道。
“大婉啊,你跟你師父還真是像。”大萌把言情小說放在一邊,一邊做着眼保健操一邊說道。
這幾天師父就教了她這一個咒,清風咒。裝逼專用咒。
關鍵時刻使用,會有奇效。比如現在,周圍人看向她的眼神明顯是帶着欽佩的。
“不愧是渠老的徒弟!”長髮長衫的男人由衷嘆道,“厲害。”
張俊整個人癱坐在地上,眼裏駭人的恐懼也在慢慢散去。有人拿來毛巾幫他擦着臉上的血。
謝婉凝神看見那白骨上的黑氣慢慢幻化成人的形狀,死死擁着張俊。
“大師,這該怎麼辦?”張俊顧不得上醫院,只想儘快把這裏的怪事解決掉。
“這屍骨的主人與你有前世的糾葛。”謝婉看向張俊,緩緩搖了搖頭,“她怨氣太重,不肯投胎。請高僧做法超度,尋個風水寶地葬了吧。”
“前世?”張俊蹲下來,對着那堆白骨出神。
但前世的恩怨誰又能記得呢。
“這些屍骨遺物保護起來,別讓人動。今晚十二點,到此地等我,記住只能你一個人過來。”謝婉頓了頓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別回家了,不要見你的老婆,也不要接她電話,屏蔽一切與她有關的東西。”
“這跟我老婆有什麼關係?”張俊不解地問道。他老婆已經快生了,尤其辛苦,他心疼,每晚都會親自幫老婆泡腳。
謝婉側過臉來,看了看地上那串珍珠項鏈,露出一個十分明媚的笑容,淺聲答道,“她會嫉妒。”
謝婉從工地出來,尋思着回去問師父要幾張護身符帶着。
走到工地旁邊的巷口,謝婉停下了腳步。
她想起那晚在這遇見那位醫生,那人身上渾厚的祥瑞紫氣,着實令人眼饞,禦寒驅鬼,比師父給的護身符靠譜多了。
路過巷口,再往前走,矗立着一家醫院。越是靠近,謝婉便越感覺溫暖。
“大萌,我覺得我的小腿骨折了。”謝婉在腦子裏說道。
“想去勾搭人就去,別自殘。”大萌毫不留情地戳破了謝婉了謊言。
“沒想着勾搭人,就是想蹭蹭紫氣,多吸幾口,晚上好保命。”謝婉捏了捏小腿骨,“哎,好痛,還青了。”
“在我面前就別演了。”大萌說道,“你怎麼知道人家是外科的,說不定是婦產科呢。”
“您難道還能去裝個產婦不成?”大萌繼續道。
“我看見了。”謝婉抬頭,凝神看見醫院三樓縈繞着大片祥瑞紫氣。
循着那股若有似無的溫暖之氣,謝婉走進挂號大廳。三樓果然是外科。
越往樓上走,暖意便越濃了。
謝婉坐在候診室的椅子上,凝神看了看,來醫院看病的人,印堂處大多纏了黑氣,不過有的人是一片濃黑,有的人則只有少少几絲。
“哎,醫生啊,我是不是得了絕症啊,疼死我了,我腦子裏是不是長了腫瘤,您給我拍個片子看看吧。”
謝婉抬頭往靠外面的一間診室門口看了一眼,那病人印堂處並無多少黑氣。
果然醫生只是給他開了點葯,並未多說什麼。
六號診室。
謝婉越是走近,越覺得溫暖,她推開門。
“媽耶,大帥逼。”大萌放下手裏的言情小說,色眯眯地喊道。一雙猴眼冒出來的粉色愛心,充斥了謝婉的整個大腦。
“《曠世蜜戀:霸道神醫愛上我》,大萌,你都看的些什麼淫.穢書籍。別再冒愛心了,我腦子都要被撐炸了。”謝婉用意識說道。
簫程看見推門進來的女孩,恍若隔世的感覺再次從心底滋生出來,如一絲縹緲無形的煙,在他心裏打了個圈兒,消失不見了。
小巷神秘少女。
“謝婉?”
“簫醫生好。”謝婉瞟了一眼醫生的胸牌。
簫程。
他穿一身白大褂,手腕處鬆鬆挽起。一雙深邃的桃花眼,似藏着魅惑一般,偏他眼尾又生得微微上揚,很容易讓人生出雨後初晴的感覺,令看着他的人仿若沐浴在溫暖和煦的陽光里,滿滿的安全感。
“我要以身相許,我要給他生小猴子。”大萌的愛心蹭蹭往外冒着,把手裏的言情小說往地上一扔,跳起來喊道,“攻略他,本猴能不能成為狗血霸總女主角,就靠你了。”
“簫醫生,我左邊小腿好像骨折了,還有點發青。”謝婉邊說邊把身上的羽絨服脫掉。
“衣服撩起來,我看看。”簫程放下手中的筆。
謝婉彎下腰來,把最外面的羽絨褲挽上,然後是一層毛線褲,再裏面是一層加絨保暖褲。厚厚一圈褲腿堆在膝蓋下面,露出一截白皙小腿。
簫程走過來,輕輕彎下腰,伸出手來在她小腿骨上捏了捏。
一股暖意便順着他的手指流到她身上,她渾身每個細胞彷彿吃了春.葯一般,瞬間恢復了活力。
謝婉舒服地哼了一聲,臉色愈發健康紅潤,染上了一絲緋紅。
她輕輕吐了口氣,帶着胸口一陣起伏。
他觸碰過她的皮膚,帶來的暖意太濃,她穿的厚,沒法當人面脫褲子,只好把裏面的開衫毛衣脫掉了。
她身段玲瓏,□□,粉色緊身薄毛衣將她胸前曲線勾勒地無比傲人,她臉臉上漾着粉撲撲的一層紅暈,整個人看起來,竟平添了幾分羞澀的意味。
簫程:“……”
“不是骨折,沒什麼大問題,要是不放心,可以拍個片子看看。”簫程挪開視線,坐回椅子上,以一個醫生的口吻說道。
“沒骨折嗎,可是我覺得好痛,要不簫醫生您再捏捏?”謝婉貪戀他帶給她的溫暖,說完把那截白皙往簫程那晃了晃,眼睛裏藏着一絲狡黠。
“四樓拍個片子,報告出來再看。”簫程在病曆本上寫着字,一筆一劃都極其認真,區別於一般的醫生。
“謝謝簫醫生。”
“碰瓷”無效,謝婉只好一層一層地放下褲腿。
謝婉抱着脫下來的一堆衣服,走出診室,那邊門一關,她就感到一陣冷,趕緊把那件開衫毛衣穿上了。
到四樓,又是一陣冷,她便把羽絨服也套上了。
片子出來,謝婉再次回到診室。一到診室她就又開始脫衣服。
“熱。”謝婉先是脫掉外面的羽絨服,然後是開衫毛衣,最後十分愜意地哼唧道,“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