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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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梅味的。”蕭程說道。
他在劉哲海家看見她喝了滿滿一大杯的楊梅汁,想着這應該是她喜歡的味道。
“給我的?”謝婉在兔耳朵上摸了摸說道,“真可愛。”說完剝了一顆放進嘴巴里含着。
她手裏還剩下一顆,正要放進上衣口袋裏,抬頭卻看見蕭程盯着她的嘴巴看。
謝婉笑了笑,將另外一顆也剝開了,她捏着小棒棒往蕭程嘴邊湊了湊。
他張開嘴巴,含住了,他嘴唇觸碰到那根白色小棒棒,鼻尖輕輕掃了下她的手,溫熱的鼻息撲倒她手上,她一慌,趕緊把手縮了回去,莫名感覺心跳好似漏了半拍。
謝婉吮着自己嘴巴里那顆糖,又歪着頭看了看蕭程嘴巴里的那顆,她似乎是羞了,還有點發慌,忙把目光轉向窗外。
蕭程將棒棒糖含在嘴裏,發動了車子。
車子開到小區門口的時候,謝婉假裝無意地說道,“不知道順路嗎?”
不等蕭程答話,謝婉又忙着說道,“不如我就在你家門口下,再打個車回去就好了。”
她就是想知道他家到底住在哪裏,她好在他家隔壁租房子。
把女人丟在半路,這不是蕭程的行事風格,就算是一般的女人他都不會,何況這還是一個他頗具好感的女人。
她這麼說,是跟他見外了。
“順路。”蕭程淡淡開口,“我送你到家門口。”
車子又開了一段路,謝婉嘴巴里的棒棒糖已經含掉一半了,她把剩下的一半咔嚓咔嚓咬掉了。
“你家住在哪裏?”一看快到家了,謝婉終於忍不住問道。
蕭程報了一串地址,生怕她不知道那個地方,還幫着解釋了幾句。
謝婉在心裏記了下來。
“我一個人住。”蕭程含了含嘴裏的棒棒糖,側過臉來看着她說道。
一個人住,那最好了。
但謝婉感覺自己是個做大事的女人,喜怒絕不浮於面上,這又是師父教她的風水師裝逼大法。
但那是在旁人面前,在蕭程面前,她基本沒什麼偽裝,也總是忘記偽裝,所有的反應和情緒都是那一瞬間最真實的狀態。
蕭程捕捉到謝婉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悅之情,尤其是在他說了他一個人住之後,這個就很曖昧了。
蕭程勾起唇角笑了笑。
到了謝婉家,蕭程把後座上那副畫拿了出來,謝婉正要接,卻被他拿開了。
“我幫你拿進去。”蕭程說道,“正好也去看看渠老。”
他在劉哲海家見識過謝婉接觸這幅畫時的反應,那時她身體微微發抖,臉色發白,整個人都有點僵了。
雖然只有短暫的幾秒鐘,但他不想讓她再經歷一遍,一秒鐘都不行。
謝婉沒拒絕,如果可以,她甚至還想讓他到她床單上滾兩圈,把她的窩弄暖和了。
當然,這個滾床單,絕對只是字面意義上的滾床單。
謝婉帶蕭程進屋之前還想着要不要先通知一下師父,畢竟一個人前德高望重的風水界大觸被看到光着腳彎着腰盤坐在沙發上看維密秀不太好。
但他們進屋之後,謝婉才發現自己錯了,她低估了師父的能耐。
那老頭現在一身長衫,白鬍子梳理地一絲不亂,一手把玩着一串佛珠,一手端着茶杯,正在品茶。
“今日果然有貴客上門。”渠老從沙發上站起來,慈祥道,“令尊近來身體還好嗎?”
原來師父早已經算出來了。
蕭程恭恭敬敬地叫了聲渠老,“家父近來身體很好,就是總念叨您,得空就來拜訪。”
兩人寒暄了一番。
趙渠一眼看見蕭程手上袋子裏的那副詭異的畫,讓他把畫放在了書房桌上。
“你們先出去,我看一下。”趙渠看着桌上的畫說道,“小婉,招待一下你夫君。”
謝婉和蕭程都是一怔。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泄露了天機。”趙渠笑了笑,目光慈祥,如同一個愛開玩笑的長輩。
原本這兩人的相親就是他一手促成了,自然要幫着助攻一下。
謝婉只當一句玩笑話,帶着蕭程出了書房門。
“喝茶還是果汁?”謝婉問道。
她從沒帶男人參觀過自己住的地方,一時竟不知道該幹什麼,隨便撿了句客套話說了。
“都行。”蕭程微笑答道。
謝婉幫蕭程倒了茶,兩人各自喝了一口,覺得喝茶太沒意思了。
“昨天不小心胳膊碰了塊淤青,去藥房買了葯,不如你幫我看看,那藥效果行嗎,”謝婉揉了揉右邊胳膊肘說道,“到現在還有點酸疼。”
“衣服擼起來,我幫你看看。”蕭程邊說邊走了過來。
謝婉趕緊捂住,說道,“沒什麼,就青了點,那個,我葯在卧室,能跟我過來看看嗎?”
她的目的很明確,她就是怕冷,尤其是到了晚上,整個房間都是涼的,她想讓蕭程上去呆一會,給她房間製造點暖氣存着晚上睡覺用。
蕭程跟着謝婉來到了她的卧室。
進去之後,謝婉趕緊把門關上了,這可都是暖氣啊,不能讓暖氣漏出去了。
蕭程微微側過頭,看見謝婉把門關地嚴嚴實實的,又看見她跑過去把窗戶也關上了。
虧着她沒把窗帘也拉上,不然他還真有理由懷疑,她這是要對他欲行不軌嗎。
“你坐這。”謝婉走到床邊,拍了拍床說道,“要是累了,幾躺下來休息一會。”
哄人滾床單,謝婉認為自己還是很有一手的。
蕭程看了看旁邊的椅子。
“椅子壞了,”謝婉邊說邊看了看另一旁的沙發,又趕緊說道,“沙發也壞了。”
所以,她的房間,就她那張床能坐了。
蕭程依靠在書桌前,看向謝婉,她眼睛裏跳躍着光,充滿灼灼的期待。
他沒法拒絕這樣的她,便走過去,坐在她的床沿上。
蕭程看見她床頭整齊放着兩個熱水袋,床上的被子足有三條。他不禁想起夏天時的自己。
每年夏天都是他最難熬的時候,太熱了,即使開了空調,骨子裏散發出來的熱意還是令他難以忍受,每晚睡覺的時候都恨不得抱着一塊冰。
蕭程看了看謝婉,愈發覺得天生一對這個詞用在他們身上,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累嗎,累了就躺下來歇歇。”謝婉諂媚笑道。
“不累。”蕭程邊說邊看着謝婉,斟酌着她這話是否帶着某種暗示。
謝婉慢慢靠近,並肩坐在蕭程身旁,她身上飄來淡淡的百合花香的味道,他的心緒被擾地有些亂了。
蕭程微微側過臉,不去看她。
甚少臉紅的他,竟悄悄紅了臉。
謝婉來到第三診室,門是虛掩的,謝婉輕輕敲了一下說道,“劉醫生?”
“請進。”診室里的人說道。
謝婉一下聽出蕭程的聲音來了。
她走進來,發現診室里還有個人,是個女病人。
“容前輩。”謝婉看見是容青蔓,禮貌地叫了聲。
這是她第三次見到她了,說好的風水大家容家行蹤神秘甚少露面,怎麼三天兩頭跑醫院呢。
容青蔓看了謝婉一眼,微微點了下頭,臉上沒什麼表情。
但當她把臉轉向蕭程的時候,那笑意便漸漸漾開來了,謝婉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她竟從容青蔓的微笑里讀出了一絲羞澀的意味,彷彿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面對心愛的少年。
這位容前輩都年近五十了,大約是她看錯了吧,肯定是平時大萌言情小說看多了,影響到了她,導致她看誰都有奸.情。
謝婉看向蕭程那張俊秀清朗的臉,說老少通吃,一點都不過分。
“您的腿沒事,回去擦點藥膏,少走動,多卧床,休息幾天就好了。”蕭程說完,把病曆本遞給容青蔓,微笑道,“一樓交費拿葯,一周之後若還有不適,及時過來複診。”
“謝謝。”容青蔓站起來,接過病曆本,看着蕭程的臉,頓了兩秒之後才轉身往門口走去。
她走到門口,回過頭看了謝婉一眼,才扭頭走遠。
謝婉能感覺到容青蔓眼神裏帶着的冷意,她們原本就互相不喜歡,也沒什麼好在意的。
“找劉哲海?”蕭程坐在椅子上,抬頭看着謝婉。
“嗯。”謝婉點了點頭,“找他有事。”
“他今天身體不舒服,我幫他值的班。”蕭程邊說邊仔細看着謝婉的眼睛。
謝婉心下一驚,劉哲海身體不舒服,果然是受到那副畫的影響了嗎?
“他怎麼了?”謝婉忙問道。
“去中醫院看脫髮去了。”蕭程很快答道。
謝婉想起那副畫那匹馬頭上的毛就是人的毛髮做的,劉哲海大約已經被那副畫詛咒上了。
她眼裏閃過一絲恐懼。
蕭程捕捉到謝婉的神情,已經顧不得吃什麼飛醋了,他看見她的恐懼,只想着要安慰和保護她。
“婉婉,”蕭程柔聲關切道,“怎麼了?”
“沒事,一會我打個電話給他。”謝婉答道。
蕭程皺了皺眉,她的樣子哪裏像沒事的,她臉色都有點發白了。
“再過一會我就下班了,我陪你去。”蕭程看了看牆上的掛鐘說道,“等我四十分鐘。”
謝婉點了點頭。
蕭程打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來一根棒棒糖,剝好了遞給她,讓她含着,舒緩情緒。
謝婉一直坐在旁邊小椅子上看蕭程會診。
不得不說,他認真工作的樣子,很迷人,他對每個病人都很客氣禮貌
時間一到,蕭程洗好手,脫掉身上的白大褂,換上了家裏穿來的羊絨大衣。
兩人從醫院出來,開車去了附近的中醫院。
劉哲海還在候診大廳,看見謝婉和蕭程一起過來了,笑着跟他們開玩笑,“看咱這待遇,看個小毛小病,都有兩個人陪同。”
謝婉現在沒什麼心情跟他開玩笑,走過來,直接問道,“看過醫生了嗎?”
劉哲海看了看手上的挂號單說道,“還沒,馬上。”說完看了看蕭程和謝婉,“怎麼了你們,臉色這麼凝重,我就最近老愛掉頭髮,又不是得了啥絕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