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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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想沒想他,她也說不好,因為妹妹的事情,她一整天心情都亂糟糟的,沒時間去矯情男女之情,奇怪的是,聽到他聲音后,她心情莫名平靜下來。
她說:“想,特別想。”
紀羨北的唇角有了絲笑意,“寶貝,晚安。”
他忙了,夏沐把手機關上靜音放一邊。
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她坐起來看着窗外。
小城的郊區就跟鄉下的村子差不多,除了路稍微好點,路燈十一點半也就關了。
偶爾會有汽車鳴笛聲響起,大多時間都靜悄悄的。
突然不知道誰家的狗‘汪汪’叫了起來,然後周圍人家養的狗狗都開始跟着叫。
狂叫聲此起彼伏。
沒過多久,又都安靜下來。
夏沐一直等着妹妹,快一點鐘夏楠才回來,樓下院子傳來電瓶車的動靜,她起身下床去。
沒一會兒工夫夏楠上來,她拍拍胸口:“哎喲,你差點嚇死我!”屋裏突然走出個人影,她嚇了一跳。
問夏沐:“你怎麼還沒睡?”
“習慣了晚睡,現在不困。”夏沐給妹妹倒了杯水。
“小丫沒醒吧?”
“醒了一次,要尿尿,晚上西瓜可能吃多了。”夏沐把涼開水遞給妹妹。
“我晚上都不給她吃西瓜也不給她喝水,她幾乎一夜都不用起。”夏楠在桌前坐下來,忙了一晚上,腿差點跑斷。
夏沐也拉了張椅子坐下來,外面的燈沒開,藉著走廊上的燈光,屋裏還算亮堂,她問妹妹:“你每天三更半夜的回來,不害怕?”
“還行。”夏楠笑:“都習慣了,我騎車騎的快,不礙事。”
“你不是說要辭職,跟經理說了嗎?”
“...哦,是這樣的,我們經理今晚沒來。”
“繼續編!”
夏楠抿抿嘴,不知聲了。
“錢是小事,安全是大事。”夏沐故意嚇唬她:“你要是有什麼情況,小丫一個人怎麼活,你想過沒?她奶奶本來就重男輕女,不愛要她,你還真指望她奶奶把她拉扯大?”
夏楠張張嘴,又什麼都沒說,用力握着瓷杯。
夏沐趁熱打鐵:“今天就辭了吧,以後就白天去服裝店上班,晚上回來好好帶小丫。”
夏楠心裏也害怕,真要發生點什麼,小丫一個人沒法活,她點頭,說明天會跟老闆說清楚。
可是錢的壓力就要全壓在姐姐身上了,她手指用力掐着瓷杯的杯壁。
翌日。
夏楠去服裝店上班去了,夏沐沒讓小丫去上幼兒園,帶她去吃漢堡包,去遊樂城玩,小丫興奮的不行,玩的滿頭大汗。
在外面吃過午飯,夏沐帶小丫回家睡午覺。
“大姨,我睡過覺還想來玩。”小丫兩眼巴巴看着夏沐。
夏沐淺笑:“好,這幾天你都不用去幼兒園,就跟大姨出來玩。”
小丫開心的抱着她的大腿一直蹦來蹦去。
夏沐帶着小丫去打車,小丫說:“大姨,我不想坐車,我們走回家吧。”
“可天太熱了呀。”
小丫說:“大姨,我不熱,我想走。”
夏沐被她認真的表情逗樂,這裏離出租屋也不遠,走路十幾分鐘就能到,她就依了小丫。
路過一家便利店,門口放着冰箱,小丫一直盯着冰箱看,也不說想要吃,跟夏沐說:“大姨,我走路走熱了。”
夏沐:“......”
忽的笑了,難怪要走回去了,原來是想吃雪糕。
不過剛才在遊樂城已經吃了雪糕。
她猶豫下,最後還是買了。
夏沐買了一個雪糕給小丫,自己拿了一支老冰棒,牽着小丫走邊吃。
她走在北京大街小巷的回頭率都有八.九成,這裏就更甚。
已經習慣了被路人回頭盯着看,夏沐早沒了新鮮感,只顧專心吃她的老冰棒。
這種老冰棒她們小時候那會兒就有,只不過現在是一塊一支,以前是一毛錢,她和妹妹從來沒吃過,每次也只看着弟弟吃。
那個時候唯一的夢想就是賺錢買冰棒吃。
手機響了,是室友司徒彤彤打來的。
夏沐把找了個樹蔭停下來,讓小丫靠樹榦站好吃雪糕,她劃開接聽鍵。
“夏沐,在北京嗎?我後天就回了,今天晚上或是明天一起吃個飯吧。”
“已經在三十六線小城。”夏沐笑着說。
“你回老家了?”
“嗯。”
“那隻能等開學了。”司徒彤彤遺憾的說著。
夏沐:“開學我請你,那時候我就發工資了,不宰白不宰。”
“好,肯定要狠狠宰你。”司徒彤彤也開起玩笑,她發覺其實夏沐比想像中要好相處,之前被她外表騙了,以為她內心跟外表一樣,高冷的像珠峰,很難接近。
“你在逛街?”司徒彤彤聽到了嘈雜聲。
“沒,在走路。”
“那小城的男人有眼福了。”
“女人也有眼福。”
“哈哈,夏沐,你...”司徒彤彤差點罵出口,話到了嘴邊又發覺對方不是豬豬,她不能隨便嫌棄的亂罵。
夏沐倒是無所謂,本來就是開玩笑,她說出司徒彤彤沒說話的那半句話:“要點臉行嗎?是不是?”她說著也笑。
輕輕咬了口冰棒。
“開玩笑啦,吐槽豬豬習慣了,聽到這樣的話就不自覺想懟。”司徒彤彤解釋道,又說:“誒,夏沐,你老家那邊是不是很美?”
“嗯,山清水秀,人傑地靈,你看我不就知道了?”
“哈哈。”司徒彤彤笑的停不下來:“唉吆,夏沐你太好玩了,你說我們怎麼沒早點這麼愉快的玩耍呢。”
說到人傑地靈,司徒彤彤隨口問了句:“夏沐,你以後就決定留在北京了是嗎?有沒有想過回老家?還能照顧到父母。”反正她是打算回省城的,工作沒壓力,還能留在爸媽身邊。
話筒里有一瞬的沉默,夏沐說:“沒,好不容易出了大山,誰還甘心再回來?”
司徒彤彤眨了眨眼,一下子不知道怎麼接話,開始反思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讓夏沐敏感起來了?
她忙打岔過去:“我也想留北京呢,北京多好,就是我爸媽不許,說我這種不思進取的人不適合留在一線,到時候連自己都養不活。”
司徒彤彤微微嘆息:“真羨慕豬豬,家裏有錢,什麼都不用她操心。”
說到豬豬,她又想起:“對了,我後天就跟豬豬一起去她家裏玩幾天,你什麼時候從老家回?要是有時間你也去上海玩啊?豬豬特想你過去玩呢。”
夏沐婉拒:“回去就要上班了,以後有時間的吧。”
司徒彤彤說工作要緊,以後有的是時間一起玩,剛好她那邊有人找她,急匆匆跟夏沐說了聲,就掛了電話。
夏沐牽着小丫繼續朝前走,不時路邊的柳樹上還有蟬鳴。
遠離了喧囂。
因為時差,紀羨北又忙,夏沐和紀羨北之間的聯繫不多,有時只有一條晚安。
在小城的這幾天過的簡單又無聊。
夏楠也辭去了物流倉庫的工作,那天中午辭職回來,夏楠臉上遮不住的笑意,夏沐打趣她:“傻了?辭職也這麼高興?”
“老闆把這幾天的工資也一起結給我了,還把七月份的降暑費也全發了。”夏楠數着錢包的錢高興地合不攏嘴。
夏沐好奇:“你們不是都夜裏幹活,哪來的防暑降溫費?”
“反正會計是這麼說的,我哪知道。”說著,猶豫了下,又跟夏沐說:“姐,你知道我們老闆是誰嗎?”
“誰?”夏沐正逗着小丫玩,漫不經心問她:“我們村裏的人?”
“不是,就是你那個初中男同學,家裏是我們鎮最有錢那個。”夏楠的聲音很小,都不敢看夏沐,又解釋:“我之前不知道,也是去了幹活才知道。”
夏沐把芭比娃娃給小丫,讓她到裏屋去玩,她問妹妹:“然後呢?”
“沒有然後,就是對我挺照顧的。”夏楠趕緊解釋:“哦,你那個同學結婚了,孩子都已經生了兩個,大的三歲,小的一歲多,他老婆蠻漂亮的,不過跟你可就沒法比了。”
夏沐淡淡一笑,沒再接話。
這個男同學長什麼樣她沒多大印象,只記得他們初一一個班,還坐過同桌,他學習差,成天在學校打架,初二就輟學跟着家人在縣城做生意。
後來聽到這個名字是高考之後。
本來她以為自己能考上清華或是北大,至少也是人大,不光是她自己,班主任和任課老師也都一直這麼覺得。
沒想到高考失利,她只考上了北京的Z大。
當初上高中,父母都不允許,讓她去打工給弟弟攢錢蓋房子。
她跟父母軟磨硬泡,父母就是不同意。
後來她沒法子就跟父母說,考上清華北大學校有獎勵,縣裏也有,市裡也會給,還又說隔壁鎮就有個考上清華的,家裏就收到十幾萬的獎勵。
父母一聽有那麼多錢,好歹鬆了口。
高中三年,她一直都在拼了命的學,就連上廁所都想着背英語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