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胤禛來到李氏的院子,就看到李氏哭得梨花帶雨。“爺,你來了”,幹嘛起身行禮。
“起來吧,懷恪怎麼又病了”胤禛也不管李氏,直接來到小格格的床邊,眉頭微微皺着。
“今天原本還好好的,午睡之後,就生病了”李氏流淚道。
“午睡之後開始的?是生病的嬤嬤伺候得不精細嗎?”胤禛皺着眉頭,他看了一下自己的女兒,整個人都在發熱,他周身的氣息更冷了。
一旁照顧的嬤嬤的連忙跪了下來,臉上帶着惶恐。
李氏的眼淚流得更凶了,“嬤嬤都是極好的,照顧懷恪也十分盡心,可是懷恪在妾身肚子裏的時候,就沒養好,稍有一點風吹草動,身體就不好,臣妾、臣妾實在是傷心”,李氏長得十分漂亮,美得十分有衝擊性,可是哭也很漂亮,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胤禛拿出自己的手帕,給李氏擦了擦眼淚,然後又把人摟進自己的懷中。“好了,爺知道你委屈,懷恪定會無事的”。
“恩”李氏再胤禛懷中點了點頭,在胤禛看不見的地方,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笑意。
“爺,太醫來了”蘇培盛進來稟報。
“快傳”胤禛放開李氏,坐在一旁的主位上。
胡太醫一直給懷恪格格看病,對於格格身體是最了解的,這次自然也是請的他。
“給四阿哥請安”胡太醫跪在地上。
“起吧,去給懷恪看看吧”胤禛示意道。
“是”胡太醫起身跪在懷恪格格的床邊,拿出帕子,蓋在懷恪格格的手腕上開始把脈。
“福晉,剛剛門房去請了胡太醫過來,進了西邊的院子”陳嬤嬤在烏拉那拉氏耳邊稟報。
“胡太醫是治療孩子的,看來是懷恪又病了,這李氏還真是不得了,還能自己吩咐門房去請太醫,居然把我這個當家福晉都給瞞住了”烏拉那拉氏壓抑心中的怒火。“去我的小庫房,把那株百年的老人蔘拿出來”。
“福晉,那可是您為了日後……”陳嬤嬤驚愕。
“且先把這關過了再謀圖日後吧”烏拉那拉氏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苦了福晉了,哎……”陳嬤嬤嘆了口氣,轉身去了福晉的小庫房,把那株百年老人蔘拿了出來。
等陳嬤嬤找出了人蔘,烏拉那拉氏便帶着陳嬤嬤一起向李氏的院子走去。
“給爺請安”烏拉那拉氏行了禮。
胤禛看到福晉現在才來,眉頭微微皺了皺,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妻子,胤禛不會在此時給她難堪。“福晉起來吧”。
“聽聞懷恪又病了,這孩子,才這點點大,就要受這樣的苦楚,妾身實在是不忍心,這不,妾身記得出嫁的時候,有帶一株老人蔘陪嫁,希望能讓懷恪的病早早的好起來”烏拉那拉氏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胤禛的臉柔和了下來。“福晉有心了,她那一點點大,怎麼能用這樣的好葯,坐吧”。
“妾身還是先去看看懷恪,可憐了懷恪”烏拉那拉氏道。
胤禛的臉愈發柔和,“胡太醫還在醫治,等他出來,再進去看,你現在坐吧”。
“是”烏拉那拉氏不再推遲,再推遲顯得矯情。
烏拉那拉氏坐下還沒多久,李格格就走了出來,看到烏拉那拉氏來了,眼睛裏閃過一絲得意,然後又變成了傷心。“福晉來了?懷恪三天兩頭的生病,難為福晉回回都來”。
烏拉那拉氏在衣服下,捏緊自己的拳頭,臉上還是保持着端莊的笑容。“怎麼能說難為,再怎麼說,懷恪日後也要叫我一聲額娘,我來看她,都是理所應當的”。
“那妾身就替懷恪多謝福晉了”李氏行了一禮,在人看不到的地方,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懷恪的情況怎麼樣了?”胤禛不耐煩兩人你來我往的較勁,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懷恪。
“胡太醫說已經控制住病情了,不過還是要仔細養着”李格格傷心道。
“那就好”胤禛點了點頭,舒了口氣。
“謝天謝地,懷恪沒事了,懷恪身體不好,李妹妹既傷心又勞累,爺可得好好安撫李妹妹”烏拉那拉氏道。
“福晉也辛苦,先去休息吧”胤禛覺得也有些疲憊。
烏拉那拉氏笑了笑,“事情也不急在這一刻,妾身來了還沒見上懷恪一面呢”。
“也是,去見見吧”胤禛笑了笑,對於他這位福晉,他是敬重的。
烏拉那拉氏起身,向裏屋走去,胡太醫在一旁醫治,懷恪躺在床上,小臉上泛着不正常的紅暈,不過人還未醒。
“給福晉請安”胡太醫一見烏拉那拉氏,連忙跪下請安。
“胡太醫快些給懷恪醫治吧,懷恪自打生下來就體弱多病,但都熬過去了,不知這次怎的生了這樣大的病”烏拉那拉氏憂心道。
“小孩子,病情都反反覆復的”胡太醫打了一個寒顫。
“哎,也是,小孩子到底比不得大人,胡太醫醫治吧”烏拉那拉氏說完就走了出去。
等烏拉那拉氏背過身子,胡太醫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仔細的給小格格醫治。
“妾身已經看過懷恪,那孩子啊……,李妹妹若是缺了什麼,直接派人去和我說”烏拉那拉氏前一句是對胤禛說的,后一句,自然是對李氏。
“多謝福晉”李格格握緊自己的手,道。
“恩,福晉先去忙吧”王府家大業大,胤禛也知道,平日福晉是很忙的。
“是”烏拉那拉氏也不再留,行了一禮,就告退了。
李氏看到福晉離去的背影,暗暗叫恨,這福晉倒是越來越圓滑了,原本想着能藉著這次機會坑福晉一把,結果她不過出了一棵老人蔘就糊弄過去了,不過得了一個老人蔘也算是有所收穫了,反正懷恪現在也用不着,不還是給她的。
“福晉,奴婢覺得,今日小格格這病,生得極其古怪”在回院子的路上,陳嬤嬤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有什麼古怪的,人為的罷了,不然胡太醫今日為何那樣緊張”烏拉那拉氏冷笑。
“人為的?”陳嬤嬤驚訝。
“懷恪是爺唯一的子嗣,爺自然看重,偏偏懷恪生下來因先天不足,三天兩頭的生病,爺自然是心疼的,這府里不是新進了兩個新人嗎?都說只聽新人笑,哪聞舊人哭,李氏也二十了,她心裏哪能不急,原本這三天,爺都應該休在新人院子裏,這麼一鬧,爺今日肯定會歇在李氏的院子裏,不正好壓了那些新人一頭”李氏的把戲,烏拉那拉氏自覺分得清楚,手段這麼粗糙,處處樹敵,真等年老色衰,有她好果子吃。
“不會吧,懷恪格格可是她肚子裏掉下來的,這虎毒還不食子呢”陳嬤嬤有些不敢相信。
“懷恪的身體本就不好,也不像能養大的,到底是李氏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為了她額娘的地位,犧牲一下,指不定這一次還能坑到我呢”烏拉那拉氏眼睛裏滿是冷意。
“福晉……”陳嬤嬤驚呼。
“這次如若我沒聽到消息,沒來看懷恪,在爺眼中,我就是不合格的,日後啊,這日子也甭想安寧了”烏拉那拉氏停住腳步,摘了一朵路邊的花,把玩着。
“苦了福晉了,這李格格……”陳嬤嬤神色憤恨。
“算了,還是回去,圖謀日後吧”烏拉那拉氏把手中的花丟了,長得漂亮又如何,只要出來更漂亮的,你就該丟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