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長安

第一百五十五章:長安

馬騰猶豫再三,道:“若不去。天子或降罪。”

馬騰也有自己的主意,他身世並不顯赫,又有造反的經歷,反而更加重視天子的態度,曹操能挾天子令諸侯,他豈沒有親天子而鞏固權勢的想法,上一次董承秘密給他密詔,馬騰便打了這個主意,現在天子召見,若是自己不去,那麼勢必會令他手中的密詔成為廢紙一張,朝廷的敕命立即就會下來,到時候他就顯得名不正言不順了。

況且他在西涼征戰多年,也早有歇養的心事,馬超已經熟悉了軍務,自己去許昌,一方面可以為馬超做內應,一方面又可結交朝臣,巴結天子,或許能有所作為。

遂不聽馬超勸阻,決意成行。命馬超接替他的職位。另一方面又囑咐馬超要與韓遂交好云云。

為曹操鎮守長安的乃是張既與鍾鷂,張既字德容,馮翊高陵人,出身寒門庶族,家中殷富,為人有容儀。十六歲就在馮翊郡擔任門下小吏,後來屢次升遷,被郡里舉為孝廉,但沒有前往京城入郎署為官。曹操任司空后,徵召張既,他也沒有到任,後來被州郡舉為茂才,升遷為新豐縣令,在任期間他的政績為三輔各縣中名列第一。

可以說張既此人還算是個能吏,有勇有謀,而另一人鍾繇亦是曹操心腹,這二人坐鎮長安,便是為防馬騰、韓遂,鞏固關中。

鍾繇則出身於東漢望族,祖先數世均以德行着稱。曾祖父鍾皓“溫良篤慎,博學詩律,教授門生千有餘人”,祖父鍾迪因黨錮之禍而終身沒有做官。父親早亡,由叔父鍾瑜撫養成人。

鍾繇,字元常,潁川長社人,出身於東漢望族。祖先數世均以德行着稱。曾祖父鍾皓“溫良篤慎,博學詩律,教授門生千有餘人”,祖父鍾迪因黨錮之禍而終身沒有做官。父親早亡,由叔父鍾瑜撫養成人。

傳說鍾繇小時長相不凡,聰明過人,他曾經與其叔父鍾瑜一起去洛陽,途中遇到一個相面者,相面者看到鍾繇相貌,便對鍾瑜說:“此童有貴相,然當厄於水,努力慎之”大意是說這個孩子面相富貴,但是將有一個被水淹的厄遠,請小心行走。結果,走了不到十里路,在過橋時,鍾繇所騎馬匹突然驚慌,鍾繇被掀翻到水裏,差點被水淹死。鍾瑜看到算命先生的話應驗了,感到鍾繇將來一定會有出息,便加倍悉心培養。鍾繇也不負厚望,刻苦用功,結果長大以後便先被當時潁川太守陰修舉薦為孝廉,做了尚書郎,並在陽陵任縣令,后因病去職。

鍾繇還在宮中任過廷尉正及黃門侍郎,成為皇帝身邊侍從官,董卓之亂時,鍾繇隨曹操平亂,獻計獻策,深得曹操重用。當董卓挾持獻帝劉協時,鍾繇又與尚書郎韓斌一起商議,救獻帝出長安,因鍾繇屢立奇功,被拜為御史中丞,又遷侍中、尚書僕射,並被封為東武亭侯。歷史上的鐘繇對曹操統一北方起了重要作用,當馬騰、韓遂諸將恃強居於關中時,曹操便命鍾繇以侍中守司隸校尉之職持節監督,終於說服馬騰、韓遂諸將。官渡之戰時,袁紹與曹操相持不下,鍾繇及時送一千餘匹馬給曹軍,為曹操大破袁軍立下汗馬功勞,因此,曹操寫信給鍾繇說:得所送馬,甚應其急,關右平定,朝廷無西顧之憂,足下之勛也。昔蕭何鎮守關中。足食成軍,亦適當爾。對鍾繇之功勞予以彰揚。…。

後來匈奴單于在平陽發動戰爭,鍾繇又率軍抗敵;不久,袁尚舊部河東太守郭援陳兵河東,氣焰囂張。鍾繇部下欲躲避而去,鍾繇說:“袁紹正當強盛之時,郭援來關中暗中與袁紹互通情報,郭援之所以沒有立即公開與袁紹聯合起來,是擔心我們的威名,如果不理他們而躲避起來,那麼就會讓他們感到我們怕他們。這裏的百姓都仇恨郭援之兵,縱然我們躲開了,這些百姓能全部躲得了嗎?這就是我們沒有打仗而先失敗了。況且,郭援剛愎自用,頭腦簡單,一定認為我軍很好對付。如果他們渡過汾水安營紮寨,在他們未渡河之前就攻擊他們,我們可大獲全勝。”這時,馬騰又派遣兒子馬超帶領精兵追擊郭援。果然不出所料,郭援不經認真考慮,便欲渡過汾水,眾將阻止他,他根本聽不進去。當郭援兵還未渡過一半河水時。鍾繇率軍猛然攻擊,郭援大敗。鍾繇趁機殺了郭援,並同時降服了單于。之後,鍾繇又連續打敗了河東衛固的叛亂及邊境地區張晟、張琰、高幹等敵寇的騷擾。立下了赫赫戰功。

鍾繇曾在洛陽為宮,當時皇帝下詔征河東太守王邑入京,而邑認為天下尚未平定,不願應徵,百姓亦因王邑政績卓著而不想讓王邑走,於是王邑屬下官吏郡掾衛固、中郎將范先等分別去找鍾繇,要求留下王邑。但皇帝詔書已下,而且新任命的河東太守杜畿此時已來到河東。因此鍾繇未答應衛固、范先等人的要求。反而按皇上之意要求王邑儘快交付印綬。王邑一氣之下,自己拿着印綬逕自從河東來到許昌交給皇帝,鍾繇看到事已至此,認為自己失去了職責,沒把事情辦好,於是上書自劾請罪。

但獻帝並未聽從鍾繇自劾的意見。由此可見,鍾繇作為封建官吏,能夠嚴格要求自己,有功受賞,有過自罰,這種精神、品德足以為後人效仿學習。

獻帝從長安遷到洛陽,鍾繇又官徒關中,經過幾年努力,鍾繇使荒涼的地區變得民實殷富,為後來曹操征伐關中各地打下了物質基礎,鍾繇因此功又被任命為前軍師。之後曹丕任命鍾繇為大理寺卿,后升為相國,廷尉,進封為崇高鄉侯。旋又遷職太尉,改封平陽鄉侯。深得曹丕重用,曹丕曾對左右大臣稱讚鍾繇及司徒華歆、司空王朗說:“此三公者,乃一代之偉人也,後世殆難繼矣!”公元227年曹丕死,其子曹睿即位,封鍾繇為定陵侯,增其食邑人口達到一千八百戶,並遷為太傅。可見曹氏對鍾繇極為重視。鍾繇晚年因膝關節疾病,朝拜皇帝甚為不便,明帝曹睿便讓鍾繇入朝時免去拜禮。由此還首開凡三公有病皆可不拜之先例。

鍾繇因其德高望重,功勛卓越,與曹魏皇室關係極為密切。曹丕早在做太子時,隨曹操到孟津征戰,聽說鍾繇藏有一塊玉玦,便想得到它,但又難於啟齒,便密令別人轉為傳意,鍾繇聽說后。馬上送給了曹丕。曹丕感動之餘,寫了著名的《與鍾大理書》以示謝意。鍾繇也寫了回信表達內心隱情,二人關係極為友善。

文帝曹丕還曾賜給鍾繇“五熟釜”,而且親自作鉻文曰:“於赫有魏,作漢藩輔。厥相惟鍾,實於心膂。靖恭夙夜,匪遑安處。百僚師師,楷茲度矩。”

鍾繇對國家大事倍加關心,當他看到戰爭使人口驟減后,便給曹操提議減死刑為肉刑,目的是既懲罰罪犯,又可以推動人口的增長。但沒有被朝廷通過。原因是“非悅民之道”。到了文帝時,鍾繇再次提及,但還未議審便遇到戰事,於是只好作罷。曹睿即位,鍾繇第三次上書,闡述恢復肉刑之必要,但最終被以司徒王朗為代表的反對者推翻,明帝曹睿也以吳蜀未平為由而擱置一旁,不復處理。肉刑是一種殘酷的刑法,曹魏以前已不復使用,鍾繇因要推動人口數量的增加而主張恢復肉刑,但畢竟它已失去了存在的歷史土壤,最終沒有得以實施。…。

繇晚年經常數日不朝,有人問他為什麼,他說:“常有好婦來,美麗非凡。”人們告訴他,這是個妖怪,你要把她殺了。後來,這個婦人又來找鍾繇,不敢向前,站在門外。鍾繇問她為什麼不進來,婦人說:“您想殺死我。”鍾繇說:“沒有的事”,說完殷勤邀請,於是婦人便進到他的屋中。鍾繇想把她殺了,但是感到殺死她十分遺憾,而且又下不了手。但最終仍砍傷了她的大腿,婦人立即跑了出來,用衣中棉絮擦血,血流滿路。第二天鍾繇讓人去沿着血跡尋找,結果找到一座大墳墓中,棺中有一個漂亮的婦人,外表容貌身體如活人一樣,穿着白綢衣衫,坎肩上綉有花紋,左大腿受了傷,婦人用坎肩中之棉絮擦腿上的鮮血。

鍾繇不但在政治上,軍事上取得重要成就,而且,更重要的是其書法成就經常被人稱頌,大受世人的吹捧:都說蔡邕的書法傳自神人,而鍾繇則是蔡邕書法的第二代傳人。其實,鍾繇的書法藝術之所以取得巨大藝術成就,並不限於一家之學。他少年時就跟隨一個叫劉勝的人學習過三年書法,後來又學習曹喜、劉德升等人的書法。因此,鍾繇與任何有成就的學者一樣,都是集前人之大成,刻苦用功,努力學習的結果。

鍾繇在學習書法藝術時極為用功,有時甚至達到入迷的程度。鍾繇曾發現韋誕座位上有蔡邕的練筆秘訣,便求韋誕借閱給他,但因書太珍貴,韋誕沒有給他,雖經苦求,韋誕仍然是不答應借給他。於是鍾繇忽然情急失態,捶胸頓足,以拳自擊胸口,傷痕纍纍,這樣大鬧三日,終於昏蹶而奄奄一息,曹操馬上命人急救,鍾繇才太難不死,漸漸復蘇。儘管如此,韋誕仍鐵心一塊,不理不睬,鍾繇無奈,時常為此事而傷透腦筋。直到韋誕死後,鍾繇才派人掘其墓而得其書,從此書法進步迅猛。

據說鍾繇臨死時把兒子鍾會叫到身邊,交給他一部書法秘術,而且把自己刻苦用功的故事告訴鍾會。他說,自己一生有三十餘年時間集中精力學習書法,主要從蔡邕的書法技巧中掌握了寫字要領。在學習過程中,不分白天黑夜,不論場合地點,有空就寫,有機會就練。與人坐在一起談天,就在周圍地上練習。晚上休息,就以被子作紙張,結果時間長了被子劃了個大窟窿。見到花草樹木,蟲魚鳥獸等自然景物,就會與筆法聯繫起來,有時去廁所中,竟忘記了回來。這說明了鍾繇的書法藝術確實是自己勤學苦練的結果。在苦練的同時,鍾繇還十分注意向同時代人學習,如經常與曹操、邯鄲淳、韋誕、孫子荊、關枇杷等人討論用筆方法問題。

鍾繇不但自我要求嚴格,對於弟子門生也同樣以嚴要求。據說鍾繇的弟子宋翼學書認真,但成效不大,鍾繇當面怒斥,結果宋翼三年不敢面見老師。最後宋翼終於學有所成,名振一時。對於兒子鍾會,鍾繇也常常苦口婆心,百般勸誡,鍾會最後也取得了巨大成就,鍾繇、鍾會父子被人們稱為“大小鍾”。

鍾繇的書體主要是楷書、隸書和行書,“鐘有三體,一曰銘石之書,最妙者也;二曰章程書,傳秘書教小學者也;三曰行押書,相聞者也。”所謂“銘石書”,即指正楷,“章程書”即隸書,“行押書”指行書。鍾繇書法真跡到東晉時已亡佚,流傳後世的大多要麼為臨摹本,要麼系偽書。一般地認為有“五表”、“六帖”、“三碑”。“五表”指《宣示表》、《薦季直表》、《賀捷表》(、《調元表》、《力命表》。這是現存鍾繇書法藝術性最高的作品,但都不是鍾繇的真跡。褚遂良《晉右軍王羲之書目》說,《宣示表》是唐代所傳王羲之臨本。因王羲之亦為書法大家,所以他臨摹鍾繇的真跡非常成功,從中可以看到鍾繇書法的情況。《宣示表》真跡據王羲之曾孫王僧虔《書錄》說:…。

太傅《宣示》墨跡,為丞相始興(王導)寶愛,喪亂狼狽,猶以此表置衣帶。過江后,在右軍處,右軍借王修,修死,其母以其子平生所愛納諸棺中,遂不傳。所傳者乃右軍臨本。《調元》、《力命》、《賀捷》三表,也是後人臨本,但成就亦較高。《薦季直表》可信性最強,在唐宋時期由宮中收藏,周圍印有唐太宗李世民“貞觀”玉璽,宋徽宗趙佶“宣和”、宋高宗趙構“紹興”,以及清乾隆“乾隆真賞”等御印,說明它曾經由以上各帝御覽。後幾經輾轉,毀於民國十三年(1924年),今僅存其影印件。

《薦季直表》藝術成就很高,元代陸行直讚美此表“高古純樸,超妙入神,無晉、唐插花美女之態”,為“無上太古法書,天下第一妙跡”。“六帖”指《墓田丙台》(簡稱《丙舍帖》)、《昨疏還示帖》(簡稱《還示帖》)、《白騎帖》、《常患帖》、《雪寒帖》、《長風帖》(其後半部分又名《安厝帖》)。“六帖”全部為臨本,《丙舍帖》、《還示帖》,成就較高,也較接近鐘體,是上乘之作。至於《白騎帖》等四種則經多人輾轉臨摹,巳遠離鐘體。“三碑”是《漢乙瑛置百石率史碑》(簡稱《乙瑛碑》)、《魏上尊號碑》、《受禪碑》,這些全為刻本,是否鍾繇所作已無從考證。《乙瑛碑》有宋人張稚圭石刻記云:“後漢鐘太尉書”,但此碑立於東漢永興元年(153年),此時鐘繇只有3歲,顯然是誤傳。

鍾繇的書法古樸、典雅,字體大小相間,整體佈局嚴謹、縝密,歷代評論成就極高。梁武帝撰寫了《觀鍾繇書法十二意》,稱讚鍾繇書法“巧趣精細,殆同機神”。庚肩吾將鍾繇的書法列為“上品之上”,說“鍾天然第一,工夫次之,妙盡許昌之碑,窮極鄴下之牘”。張懷瓘更將鍾書列為“神品”。此外,明岑宗旦、清劉熙載等都給以極高評價。作為書法家,鍾繇對書法的看法也對後世產生了重大影響,其書論較零碎,散見於後世文集中。

劉熙載《藝概。書概》云:“鍾繇書法曰:‘筆跡者,界也,流美者,人也。’”《書苑菁華。秦漢魏四朝用筆法》也記載有鍾繇大致相同的話說:“用筆者天也,流美者地也,非凡庸所知。”以天地、天人來論述書法藝術,指書法藝術中存在的自然之氣,把對自然奧妙的領悟運用於書法創作中,可以達到出神入化、賦造化之靈於筆端的境界。正因這種創造與太自然之鐘靈毓秀氣脈相通,故謂“非凡庸所知”。實際上,這種看法主要指書體的自然流麗,平淡真淳,多天工而少人為。以自然狀書勢,在書法藝術中追求自然美,是中國書法史上的重要美學範疇。

衛恆《四體書勢。隸勢》載鍾繇語曰:“鳥跡之變,乃惟左隸,彼煩文,從此簡易。煥若星辰,郁勞雲市”,此語見於《初學記》,內容主要談隸書的演變及其筆法。

張彥遠《法書要錄》收有梁武帝蕭衍《觀鍾繇書法十二意》,所謂十二意指平、直、均、密、鋒、力、輕、決、補、損、巧、稱。主要也是指用筆方法、間架結構等。

鍾繇在中國書法史上影響很大,歷來都認為他是中國書史之祖。他在書法史上首定楷書,對漢字的發展有重要貢獻。陶宗儀《書史會要》云:“鐘王變體,始有古隸、今隸之分,夫以古法為隸,今法為楷可也。”鍾繇之後,許多書法家竟相學習鐘體,如王羲之父子就有多種鐘體臨本。后張昶、懷素、顏真卿、黃庭堅等在書體創作上都從各方面吸收了鐘體之長、鍾論之要。總之,鍾繇在中國書法史上佔有相當重要的地位,對於漢字書法的創立、發展、流變都有重要作用。

不過此時的鐘繇乃是代表曹操在長安的統治者,此時聽說滿寵要率軍北上,曹操南下未回,心知這長安乃是重中之重,於是格外留心,以防止馬騰、韓遂發難。

恰在這時,有人來報,說是城下有一隊人馬,為首之人乃是馬騰,要入關相見。鍾繇大驚,以為馬騰率軍攻城,後來方知原來是馬騰要入許都,轉而大喜,連忙開城相迎,請馬騰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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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江山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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