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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v章購買比例為60%她並不想和康司景再客客氣氣像外人一樣,既然他幫了她,她也願意主動一點。
康司景腳步一頓,她明顯看到他的脊背僵了一下,他轉頭看過來,那深邃的雙眸微眯,“你叫我什麼?”
方晴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緊張,她拽緊手心,忐忑道:“我們是……夫妻,我是可以叫你司景的吧?”
他微眯的雙眸逐漸變得鋒利起來,他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透過她的雙眼眼把她整個人都貫穿一樣。方晴被他這眼神看得越發忐忑,雙手不安的緊拽着,說真的雖然前世也活了三十多歲,但是面對康司景這樣的上位者,她還是本能感到畏懼。
不過他鋒利的眼神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他的面色又恢復如常,依然用着他那種恰到好處的客氣道:“你想叫什麼都可以,隨你方便。”
他說完就轉身上樓了。
方晴又想到什麼,忙道:“對了,我還給你買了一盆蘭花,放在你書房了。”
他上樓的腳步一頓,挺直着脊背停頓了數秒才轉頭看過來,面容看似平靜,可眼底卻有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異樣情緒在涌動。
“蘭花?”
方晴抓了抓頭髮,“那個,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給你買的蘭花。”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為什麼要送我東西?”
方晴低着腦袋,有些不好意思,“我們是夫妻,你可以幫我找工作,我也可以給你送禮物,這也沒有什麼,更何況……我希望我們能像正常的夫妻一樣好好過日子。”
“正常的夫妻”這話說出來還真有點不害臊的,不過方晴也想藉此試探一下康司景的態度。
她暗中查看康司景的臉色,卻見他聽到這句話之後微斂眸光思索了一會兒,隨即低頭笑了笑道:“你想和我好好過日子?不過我可記得,你昨天發高燒的時候一直叫着一個男人的名字,我猜那應該是你的初戀吧?”他抬頭,似笑非笑望着她,那深邃的目光中竟帶着淡淡的嘲諷,“你連夢話說的都是一定要和我離婚,我還以為你醒來之後就會跟我提這個問題的。”
聽到康司景這話她並沒有什麼懷疑,反正前世她的尿性她比誰都懂,不過從他這句話中她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信息。
“這麼說來,康先生你昨天在我床邊守了一夜?”不然怎麼連她說什麼夢話他都知道。
“……”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然看到康司景的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然後他若無其事移開,不去看她,“偶然進去探視的時候聽到了而已。”
“這樣啊……”方晴有些失落,她重重嘆了一口氣,“實際上昨天高燒我確實做了許多奇怪的夢,迷迷糊糊的時候也想了很多。大概是一念之差吧,後來我又不想離婚了,我不想讓我媽媽擔心,而且我也清楚經過這麼多事情我和那個……”她咳了一聲才補充道:“是不可能的。”
“一念之差?”他下意識念着這幾個字,一臉若有所思,不過他倒是也沒再說什麼,再看她的時候他神色已恢復如常道:“時間不早了,晚安。”
“……”
前一世兩人直到離婚都是分居狀態,這會兒自然是各自有各自的房間,康司景離開之後方晴嘆了口氣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之後康司景的司機就來接人了,她和康司景一前一後上了車,兩人坐在後座的兩側,康司景上了車之後就一直閉目養神,方晴也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車廂中很安靜。
康司景對她的態度一直沒什麼變化,不親近也不冷淡,她昨天叫他司景其實也是在隱約表明她想和他拉近一下距離,可是他並沒有什麼回應。
他似乎真的只是單純想要和她維持這樣表面的婚姻關係,並沒有讓兩人夫妻關係坐實的打算。
看樣子康先生之所以對她的照顧有加一來是盡一個丈夫名義上的責任,二來是歸還欠她媽媽的人情。實際上他對她並沒有多少興趣,哪怕前世她出軌之後他的憤怒也不過是因為一個男人被傷到自尊之後的反應。
兩人就這樣一路無話到了VK大樓下,VK總裁倒是挺會做人,掐准了時間專門派了助理下來迎接。
兩人來到總裁辦公室,裏面站了一高一矮兩個男人,高個子的男人一看到康司景,忙幾個大步上前來,熱情道:“康總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
康司景與他握了握手,笑道:“都是自家兄弟,王總跟我不用這麼客氣。”
這話似乎讓這個王總挺舒坦,臉上的笑容更真誠了幾分。和康司景打過招呼之後王總的目光就落在康司景旁邊的方晴身上,王總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誇道:“這位想必就是弟妹吧,長得簡直就跟個天仙一樣,說是大明星都有人信。”
這王總大概是個爽快人,夸人也誇得比較直接,不過這讓方晴很不好意思,忙道:“王總過獎了。”
王總忙擺擺手道:“弟妹你別跟我客氣,我和康總是多年的兄弟了,你在這邊就像在‘盛華’一樣,這邊有的是清閑的職位供你挑選,又不累又可以打發時間。”
盛華是康家的企業,如今已經由康司景接管。
不過聽到這話方晴卻有些尷尬,這王總大概以為她是豪門太太當累了,閑極無聊才出來找工作打發時間的,也是,作為康司景的太太,哪裏用得着她出來幹活賺錢。
方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得一旁的康司景道:“王總有所不知,我太太大學時候的專業就是日語。她的專業成績非常不錯,早已通過了日語N1考試,她出來工作不是為了混時間,是為了實現人生價值的。”他含蓄地笑了笑又道:“這樣看起來,這個地方似乎並不是很適合她。”
王總被這話打得蒙了幾秒,很快便反應過來,笑道:“康總這話就言重了,老哥我可沒有敷衍弟妹的意思,弟妹想要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當然可以,我們這個平台也很適合她。”
康司景卻道:“時間不早了,我下午還有個會議,這件事情我只有改天再找時間跟王總商議了。”
康司景說完就轉身出去了。康司景的態度變化之快,簡直完全出乎了方晴的意料,她茫然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忙跟王總道了別隨着康司景出去。
其實剛剛王總也不過是誤會了她來這邊上班的目的,沒什麼大不了的,康司景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不客氣了,說走就走。而且自從王總和她說過話之後康司景的表情似乎就變得冷淡了不少,眉眼間竟還透着淡淡的怒意。
她不明白康司景為什麼生氣,就算是因為王總那句話,但以康司景的處事能力,他的情商還不至於低成這樣,說走就走,一點面子都不給人留。
康司景帶着老婆離開之後,王總站在原地也是一臉懵逼,他身邊那個矮個子男人是人事部經理,就是專門過來負責為康太太安排工作的,不過全程連話都沒插上正主就走了。
王總簡直想不通,納悶道:“我剛剛是不是有哪句話說錯了得罪了這位大爺了?”
人事部經理皺着眉頭想了想,“就算是剛剛總裁你誤會了康太太,但是你也是好意,以康總的為人,不至於計較。”
“那他這是……”
人事部經理眯着他的小眼睛想了想,“我猜,可能是跟你剛剛一直盯着康太太看有關係。”
“哈?”王總更是懵逼了,他仔細想了想,好像從剛剛看到康太太開始他就一直盯着人看來着,不過王總還是想不通,“你說這愛美之心人人都有,康太太那麼漂亮我不過就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而且也是讚賞的看,又沒有動什麼歪心思,這康司景有這麼小氣?”
人事部經理癟癟嘴,“說不準,現在網上不是流行一個詞嗎,大概意思就是喜歡妻子喜歡得不得了,容不得別人多看一眼。”
“什麼詞?”
人事部經理一臉鄭重,“妻控。”
“……”
她記得有一次因為家裏的事情她心情很不好,然後就在袁心安的慫恿下去了一次酒吧,那也是她第一次踏進酒吧,後來袁心安趁着她不注意偷偷拍了一張她在酒吧中的照片傳到了校園網上,還發帖子說她私生活混亂,還說她在外面做援-交。
當時她並沒有懷疑到袁心安身上,還以為是酒吧中有熟人看到她偷拍的。而也是過了很久之後,有一次偶然碰到桃子,桃子才將這一切告訴她。實際上上高中的時候她和桃子關係並不好,那時候桃子也喜歡白旭堯,而白旭堯卻選擇和方晴在一起,這讓桃子非常不爽,所以她曾經公開找過幾次方晴的麻煩。
只是後來大家都成長了懂事了,小時候那些矛盾在現在看來也變得幼稚又可笑,桃子告訴她,當時袁心安去找過她,拿了這張照片給她看,還提議讓她將這照片發到校園網上,這樣一來就可以讓方晴身敗名裂。不過桃子一向光明磊落,就算不喜歡一個人也只會在明面上對付她,不想搞這些陰暗的玩意兒,所以拒絕了。過了不久之後這照片就在校園網上出現了,一併出現了詆毀方晴的帖子,桃子猜想,這一切十有八九就是袁心安做的。
聽到她的話袁心安表情獃滯了片刻,她移開目光,顯得有些心虛,“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她想到什麼,又委屈巴巴的道:“方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你寧願相信桃子也不相信我,還是說你說這些就是故意為了混淆視聽,想反咬我一口?”
方晴依然很淡定,“是不是反咬,我們以後找桃子對證不就知道了嗎?”
前一世桃子告訴她這些事情的時候已經是好多年之後了,這會兒她還沒有偶然碰到她跟她提起,不過就算這個時間點去找到桃子,她相信她也是願意說出真相的。
袁心安嘴角一抽,卻還是故作可憐的抹了抹眼淚道:“清白自在人心,我也不害怕對質。”
袁心安這種人,臉皮又厚又不知羞恥,典型的刀不架在脖子上不認輸的那種。不見到桃子之前,她是絕對不會承認,好在方晴早有準備,要對付她她有的是辦法。
方晴又道:“還有,你說你是從鄉下千里迢迢來找我的,但是我怎麼記得你之前去深市打工了,還交了個深市的男友,聽說你是偷拿了他的錢跑出來的。”
袁心安自然不可能承認,又開始抽抽涕涕裝可憐,“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方晴也不急,拿出手機來撥了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那邊響起一道粗暴的男聲道:“喂,見到那妞了嗎?”
方晴開的外放,這聲音在場圍觀的和當事人袁心安自然也聽到了,袁心安一聽到這聲音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頓時渾身都緊繃起來。
方晴滿意的看着她的反應,沖電話那頭道:“見到了,你還有多久到?她現在就在我公司這裏,我幫你穩住她,你快點過來,對了,我公司的地址是……”
方晴正要報地址,被驚嚇到的袁心安猛然反應過來,她也顧不得裝可憐裝委屈了,急忙跳過來要搶她的手機,方晴早有防備,將手機抬高,袁心安沒抓到,氣得咬牙切齒道:“方晴你這個賤人,快把手機給我!”
她目露凶光,動作粗魯無禮,哪裏還是剛剛那個受到委屈可憐兮兮的小姑娘?
電話那邊的男子聽到袁心安的聲音,音量瞬間提高了好幾度,“袁心安,你個死丫頭,敢偷老子的錢,看老子逮到你不剝了你的皮!”
袁心安嚇得渾身一抖,大概也是怕這男子真的找上門來,所以拉過她的行李箱就急匆匆跑出去了,在出去之前還衝她叫嚷了一句:“你給我等着。”
電話那邊的男子還在說話,“你別讓她跑了,給我穩住她。”
方晴沒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方晴一早就知道袁心安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她一個人肯定應付不了她。方晴突然想起了之前袁心安的男友加過她的QQ號,問她袁心安的去向,大概袁心安拿他的錢跑路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不過之前袁心安並沒有來找過她,所以她表示不知道之後就將他給刪了。昨天方晴在陌生人那一欄中找了很久才找到他的號碼重新加上,然後跟他聊了一下袁心安的事情,果然如她所料,袁心安是又是拿了他的錢偷偷離開的。
那男子氣得不輕,連夜坐車從深市趕往京市,就是為了抓住她,這會兒袁心安逃得沒影了,她也沒辦法再幫到他,不過袁心安經過這一嚇大概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出現在她跟前了。
方晴解決完了袁心安,見周圍還有不少人沒散去,便沖大家道:“很抱歉,因為我堂姐的事情影響了大家工作,不過剛剛大家也看到了,我堂姐就是個滿口謊言的戲精,平時最愛撒潑耍賴,她的話大家也不必當真,不過我保證以後她再也不會出現給大家造成困擾了。”
方晴態度很誠懇,畢竟都是一個公司的,大家都表示沒關係,方晴離開的時候還聽到有人小聲議論,“你說剛剛那個人是不是神經病啊?也太會演了吧,虧我還浪費了幾張紙巾給她擦眼淚。”
方晴低頭笑了笑,直接上了電梯。來到宣傳部,剛一進門,方晴就看到嚴萌正在播放剛剛方晴和袁心安對質的視頻。
方晴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嚴萌也是小孩子心性,竟然這麼幼稚。
嚴萌看到她進來,忙沖她招招手道:“方晴你快過來。”
正好這時候視頻放完了,嚴萌將手機收起來拉過方晴的手走到何藝巧的辦公桌前,沖她道:“何藝巧,視頻你也看到了,想來也該知道剛剛是你錯怪了方晴,方晴那個堂姐以前對方晴做過那些事,我是方晴都不會讓她住進我家,更何況,大家都看過視頻了,也知道方晴這堂姐滿嘴謊言,想來她說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既然現在真相大白,你不該為你剛剛的行為跟方晴道個歉嗎?”
何藝巧瞪了她一眼,看向方晴的時候面色倒是好了很多,“方晴,我確實不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也算是無辜的對吧?你看我們是同事,我也是你的前輩,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用這種小事來讓大家心裏都不舒服了,時間不早了,好好工作吧。”
她這是在委婉的告訴她,她並沒有什麼錯,她不清楚事情的真相所以也很無辜,既然沒有錯還這麼無辜,自然不會跟她道歉。當然大概也是一個因為前輩要跟一個新人低頭認錯,太讓她下不來台。
上一世,方晴還在那個日語培訓機構的時候也經常會被同工作的前輩刁難,要麼就讓她幫着加班,要麼只要一出錯就讓她背鍋,有個要好些的同事告訴她,新人都是這麼過來的,忍一忍就好了。
那個時候的她,無視掉了康司景這個強有力的支撐,只將自己當成普通的大學生,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工作又沒有背景,她有太多的後顧之憂,所以面對這些欺凌的時候很多時候都不敢反抗,雖然在那邊的時間不長,但差不多也都是在忍氣吞聲。
現在,她遇到了每個新人都會遇到的狀況,被資歷較高的“前輩”以教訓的姿態欺負,可是卻連一句抱歉都得不到。
對,她是走後門進來的沒錯,可既然已經進來了她就只想好好做好自己的分內工作,她並不想去招惹任何人,也不允許任何人來招惹她。
康司景說過的,以康家的實力,完全可以支撐她除了殺人放火之外的胡作非為,不過她並不是一個愛惹事的人,所以也不會胡作非為,當然,有了這樣強有力的支撐,可以讓她不懼怕任何人的挑釁,也可以讓她有勇氣為自己討回公道。
所以,她並不想息事寧人,她對何藝巧笑了笑,卻一臉理所當然道:“我覺得藝巧前輩你剛剛誤會了我,確實該向我道歉。”
方晴正打算去床上休息一會兒,一轉身就聽到敲門聲,她以為是於嫂過來詢問情況,也沒多想就過去開了門,卻沒想到門外站着康司景。
她滿臉疑問,“是不是忘了拿什麼東西?”
他雙手插兜站在她跟前,筆直挺拔的他無形之中給她一種濃濃的壓迫感,方晴下意識後退一步,目光不由得帶上了幾分怯意。
卻見他一本正經沖她道:“沒有什麼東西忘了拿,我回來只是想告訴你,我並不是那種會在外面亂混的人。”
“……”
“你好好休息。”
他說完又轉身走了。
方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按照時間來算,他應該是走了一段路又返回來的,所以特意返回就是為了跟她說這句話。
我不是會在外面亂混的人。
剛剛是想到他前世那個太太,所以她鬼使神差提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認真。還特意返回來告訴她,他不是個會亂混的人。
他特意回來跟她解釋這個是怕她誤會嗎?還是說不想他康先生的名聲被人有一點點誤解?
方晴想不明白,不過想着他剛剛那認真的模樣她又覺得好笑。
康司景走之後方晴將這別墅的每個地方都逛了一遍,而後她再次確認她真的回到十五年前了。
此時的她沒有病痛,年輕又有活力,更重要的是,前世的悲劇還沒有開始,她還有機會去改變。
上天對她如此眷顧,這讓她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可縱使在做夢,她也希望這夢能更美一點。
將別墅前前後後逛了一圈,她身上出了一層汗,因為高燒帶來的頭暈也好了一些,她無事可做,便去外面買了兩盆花回來,一盆雛菊,一盆君子蘭。
雛菊是給自己的,另外她不知道康司景喜歡什麼,所以就給他買了蘭花。
康司景還沒有回來,她打算直接將蘭花放到他的書房中。說出來大概沒人信,前世和康司景結婚四年,這還是她第一次進他的書房。
他的書房裝修的比較簡潔,跟他人一樣乾淨利落,靠窗有一張大方桌做辦公用,牆邊放着幾張全木桌椅,桌上還擺着他自己做的飛機模型。大方桌後面是高高的書架,書架上放的全是那些關於數字科技這類晦澀難懂的書籍。
方晴目光掃到那大方桌上,卻見那張大方桌上攤着一張宣紙,上面龍飛鳳舞寫着兩個字。
克制。
用鋼筆寫出來的,一筆一劃,力透紙背。
方晴將這張宣紙拿起來端詳,卻沒想到這下面還有一張,依然是那龍飛鳳舞的字,只是寫這幾個字的時候明顯力氣要大很多,有幾筆甚至將紙頁都戳穿了。
方晴看到那上面寫着的幾個字卻愣了愣。
“不要再成為瘋子”
要說“克制”這兩個字作為警醒自己的詞語倒是很常見,只是為什麼,這下面一張宣紙上卻寫着“不要再成為瘋子”。
從字跡上看,這的確是康司景寫的,簽離婚協議書的時候她看過他的字跡,確實就是這樣。她仔細想了想,她所認識的康司景,雖然性格上有點讓人捉摸不透,生氣的時候也挺嚇人,但跟瘋子實在扯不上什麼關係。
而且他竟然還用了一個“再”字。
方晴覺得很費解,不過她覺得這樣窺探人家的秘密似乎挺無恥的,所以也沒多想,轉身出了書房。
康司景回來的時候方晴正和於嫂一起用加長的雞毛撣子掃天花板上的灰塵。
前一世她一直覺得自己像一個過客,在這個家裏也一直將自己當成客人一樣,可是現在心境不一樣了,既然決定了要和康司景維持這段婚姻,所以對於他們二人的小家她自然要多費一些心思。
於嫂先看到他,急忙沖他招呼道:“先生回來了,我這就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