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弒父
原來是這樣,也許我明白了一些事情的真相。
事情起源於賠償款,但是禍起蕭牆,這個傻子才是問題的關健。那麼另外一個問題來了,死者當時的凄慘相是怎麼回事?
是誰殺了他?這情況絕對不是自殺的,而是他殺。誰敢殺人,這是一個法制的社會,殺人是犯法的,誰敢無緣無故的殺人。國家賠償款嗎?就這麼一點兒,還不足以挺而走險的殺人吧。
看了一眼小賣部門前的這位爺子,道:“您真的不知道死者是怎麼死的嗎?”
“怎麼?難道不是突然得病死的嗎?上了年紀的人誰能講的清楚呢,有時候前一天還在幸福,第二天就撒手人寰了。”
鮑小靜點點頭道:“多謝大爺,那位傻子兄弟在哪一家福利院,我們去接他,見他父親最後一面。”
大爺如實相告,不多久我們離開了。
這裏的事情了解了,已經逐漸的接近了真相,那麼我們只需要將這個傻子兒子接到死者的靈堂前祭拜一翻就差不多完事兒了。
直到此時我也明白了,為什麼死者一直不肯離去的原因。感情是無論他怎麼死的,只要能見到自已的親生兒子一面,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當我們三個人來到福利院的時候,終於見到了這個傻子。不過他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眼睛之中有一抹凌厲。
一個傻子不該有這種眼神的呀,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傻子,更加像一個正賞的人。
“你好,我叫方木,我是你父親靈堂的工作人員,我們來接你去見你父親最後一面,不知你願意嗎?”
“嘿嘿……我叫狗蛋,小狗的狗,雞蛋的蛋,我父親,在哪兒呀,我有好久都沒有看到他了,不,不對不對……我前不久才看到他的,而且我還看到他拿刀了,真的拿刀了。”
拿刀了?
我似乎再次從這語言中讀出了一種怪異的味道來,這情況有問題吧。他看到自已的父親拿刀了,是不是與死者頭被坎掉有關係。
當時在冰庫里,鮑小靜化妝的時候,我們大家都看到了死者的脖子處有針線縫合的痕迹。如果這頭真的被坎了,那麼肯定與這傻子嘴裏的話有關係。
兩個小時以後,我們將傻子接回來了賓儀館。孝子孝女們一看到這位傻子兄弟,所有人都勃然大怒,似乎傻子並不怎麼受待見一樣。
不過,人已經接回來了,你不高興也得接受,否則靈堂的事情我撒手不管,他們又如霜打的茄子焉了。
看到傻子回歸,老大老二似乎有着一絲緊張。不知為何,眼神不敢直視這位傻子兄弟。
晚上,我和張小軍再一次的守在靈堂的外面。因為再過兩天時間死者就要化火,然後骨灰盒將埋葬入土為安了。
看到傻子一直在那裏無所事從,不禁忍不住跨了進去,張小軍使勁的拉我也沒有拉住。
“狗蛋,你的父親已經不在了,人死為大,還不給父親上一柱香,讓父親保佑你可以活的快快樂樂,健健康康的。”
“嘿嘿,快快樂樂,快快樂樂……”我點然了一柱清香交到了傻子手上,只看到這人傢伙動也不動就將清香插在了香壇裏面,根本就沒有祭拜。
不過大家都沒有注意到,這冉冉冒起的煙霧似乎抖了一下,然後又消散了。
現在時間尚早,一般靈異事件都會發生在凌晨時分。傻子也批麻戴孝了,和一群孝子孝女們跪在一起,不知嘴裏在吱吱呀呀的喃喃的講些什麼。
“木頭,這真的有效果嗎?”張小軍心有不服,小聲的問我。
我沒有回答,但是卻點點頭,“一定會有的,傻子的回歸不是震懾這些孝子孝女的,而是看看死者的陰魂是否安心了。如果安心了,那麼說明問題在出了傻子這裏。還有呀,也許會牽出死者真正的死因。”
“不行,我可是跟你說呀,有些秘密是不用我們知道的,最好不要有太大的好奇心。你不知道好奇心會害死貓的嗎?”
我道:“明白。”
果然,入夜時分,兩個人都提起了精神,特別的緊張,那些個孝子孝女們全部都睜大着眼睛,沒有人一個人睡得着。
每個子女輪流上前給自已的父親跪下磕頭,這一次輪到傻子磕了。
只看到他嘴吧再一次的嘿嘿一笑,“狗蛋兒給父親請安,父親一路走好,不要怪罪哥哥姐姐們。”
這不說還好,當他講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靈堂之中響起了一陣咳嗽聲。大家嚇的一聲驚叫,特別是孝子孝女們擠着坐在了一起。
為人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
他們這麼害怕自已的父親,心裏到底是什麼不孝之事?即便是沒有血緣關係,可是就憑從小養大的這種親情,早就已經超出了血緣的關係了。那麼,他們何來之怕。
“你們看,那牆上有一道人影。”二女兒順手一指,眾人抬手看去,果然呀,那裏有一道影,而且彎腰駝背,一副襤褸的樣子,這不是自已的父親又是誰呢?
只是這位死者老爺子的身影不明,我沒有什麼法力修為,不能分辨這是陰魂還是什麼……
只看到這位老爺子手中似乎有事情在手,只看到他拿起了一針一線,在自已的脖子處穿針行走,一針一針的縫了起來。
這是--
在縫合自已的腦袋呀,之前腦袋被砍下來了,可能縫得不夠牢固吧。看到這一幕的孝子孝女們再一次的嚇的驚悚大叫。
“父親,你的頭不是我砍的,是他……”傻子轉身一指老大老二,“是大哥二哥教我做的,他說做了就給我娶媳婦當老婆,是真的父親,您不要怪我。”
咦,傻子此時怎麼能講出這樣的話來。這可不是一個相傻子該有的思路,一個精神病能講出這樣的話來嗎?
不過,牆上的這道身影一直在縫着自已的脖子。我和鮑小靜在冰庫看到死者屍體的時候就發現了脖子處有針線縫合的痕迹,沒有想到此時竟然成真還原了。
此時,聽到傻子的話,老大老二嚇傻了,全然沒有了一絲震定,跪着來到了牆上這黑影面前,“爹呀,你不要相信弟弟講的話,真的……不要相信呀。”
“爹呀,我們都是您的兒子,怎麼會對自已的父親動手呢?這個沒有道理呀,您又當爹又當媽的,將我們幾個拉扯大不容易,正好過上晚年幸福的生活了,我怎麼會作出這種事情來呢?”
此時,只看到牆上的這道身影漸漸的清晰起來,這不是死者老爺子又是誰?只看到他詭異的笑了一下,左手抓在自已的頭髮上,用力的一扯將他自已的頭扯了下來,不過並沒有完全的分離,而是連着一些皮肉。
鮮血如泉涌一樣的噴了出來,整個靈堂的地面上訊速彌延着一股血腥之氣。
“老大老二,不如你們下來陪我吧。”老爺子開口了,他的神志是清醒的,但是心中怨氣已經積累到了一定的程度,有化為厲鬼的跡像了。
老大的腳傷還沒有好,身體顫抖着給死者跪了下去,“父親,求您原諒,我們知道錯了,已經知道錯了,虎毒還不食子呢,求您放過我一馬。”
老二同樣如是,雙腿嚇的如同篩糠一樣的擺動。這時候傻子站了起來來到了自已的父親面前,似乎對於這種沒有腦袋的父親一點兒也不害怕。
“父親,您疼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大哥二哥教我做的。”
“傻孩子,我知道,為父全知道了。這個天下,我的兒子心地最是善良純樸,怎麼會幹出這種事情來呢。都是你的幾個哥哥姐姐乾的,這是他們一早就想好的計劃,不止你的大哥二哥,其它的人都有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