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病重醫院遇奇葩
第九章病重醫院遇奇葩
過了十來分鐘,所有的菜都被風捲殘雲一掃而空。
秦音書伸出手摸着肚子說:“好飽。”
聶和風略帶驚訝的盯着她,她才意識到失態,只好扯着嘴角笑笑說:“對不起,嚇到你。”話音剛落,一陣噁心的感覺傳來,她捂着胸口沖了出去。
衝到廁所好一陣嘔吐,胃裏的食物吐出來大半,放水沖走污穢,她苦笑了一聲,眼眶一酸眼淚馬上就抑制不住流下來。
無聲的抽泣了好一會,才洗了把臉裝作若無其事從衛生間走出去。
見到聶和風像是完美的雕塑般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凝視着窗外,側臉完美的像是一幅油畫。
她輕輕咳嗽一聲,在對面坐下來,眼神有些遊離的說:“失禮了。”
聶和風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扣着桌面說:“你的電話剛才響了三次,應該是有人急着找你。”
“是嗎?”秦音書笑笑把電話拿起來,劃開,果然有三個未接電話,是同一個陌生號碼打過來的。
她以為是有誰要向自己爆料新聞消息,就回撥回去,嘟嘟兩聲后,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問:“你是秦青川的女兒音書嗎?”
“我是,請問您是哪位?”秦音書有些詫異。
“我是你媽的同事,你媽心臟病發作,現在在蘭城人民醫院。醫院做手術要排號,你媽的情況卻危在旦夕,你先趕來看看怎麼處理吧。”聽對方的語氣也是急的不行。
秦音書伸手把電話按掉,拿着包站起身來對聶和風說:“謝謝你的款待,改天我再請你,有事先走了。”說完就要往外走。
聶和風伸出手來,緊緊握住她的手:“等我一起。”
秦音書不禁急了,用力去掙脫他:“我急着去蘭城人民醫院看我媽,就算我們是名義上的夫妻,你也無權干涉我的行動自由。”
聶和風沒有鬆手,他的嘴角掠過一抹凝重,沉靜地說:“我的車子停在樓下不遠,我陪你去,這個點是打車高峰期,你很難攔到車。”
秦音書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覺得剛才有點不好意思,就訕訕的點點頭說:“謝謝你。”
聶和風飛快的去把賬單給結了,對她說:“走吧。”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去,下樓后往左走過一百米,果然是個很大的地下停車場。
聶和風把車開出來,是一輛很普通的白色雪佛蘭,他打開車門,對秦音書吩咐:“上車。“
秦音書坐進來,他低頭去幫她系安全帶,姿勢很有些曖昧,秦音書不禁臉紅,忙擺擺手說:“我自己來吧。”就搶先把安全帶繫上。
聶和風嘴角微微上揚,轉身專心開車。
他把車子拐進旁邊一條巷子,三拐兩拐,在老街中穿行。
秦音書記得去醫院不是這條路,嘴唇微微翕動準備開口詢問,但看到他神情凝重的模樣,就姑且相信了他。
聶和風也沒有辜負她的信任,十五分鐘后,車子在蘭城人民醫院門口停下,比走大路快了十五分鐘。
秦音書恍然大悟,這個點是堵車的高峰期,他穿街走巷的繞路是為快點趕到醫院,心裏就有些暖洋洋的。
車子停好后,他們一起來到了醫院的挂號大廳。
秦音書見到在大廳角落的長椅上,她媽正躺在那,眼神黯淡,面色慘白,旁邊一男一女正照看着她。
“媽—”秦音書心急如焚,走上前去喊道。
秦青川的嘴唇蠕動了一下,沒有辦法說話。
旁邊一個四十幾歲、短髮的女人焦急的搓着手說:“音書,我是你媽媽的同事蘭姨,你媽心臟病發作,已經吃了急效速心丸,情況還是很嚴重,應該需要做手術。我們去服務台諮詢了一下,現在手術排不上號,要一個月之後。我們不知道怎麼辦好,才把你叫來拿主意。”
秦音書也急了,她媽的情況她知道,醫生之前很多次都讓她做手術,她都拖着沒做,現在這種情況顯然是非做不可了。
蘭城人民醫院是整個蘭城最好的公立醫院,心血管科室又是他們的專長,轉院也不是不可以,但手術的成功率未必能盡如人意。
她憂心忡忡的看了母親一眼,拜託蘭姨說:“請您幫忙照看我媽,我去找醫生問問。”
說完,她就去服務台詢問坐在那裏閑聊的護士:“我媽心臟病發作急需手術,她以前都是找章琳湘醫生看病,麻煩您幫我聯繫章醫生吧。”
護士漫不經心的抬頭看她一眼,冷漠的說:“章醫生上星期退休,去峇里島旅遊了。不信你自己打她電話。”
秦音書打過去,電話中傳來標準的電腦音:“您好,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她頹然的把手落下來,向護士說:“我媽的情況很危及,請幫我聯繫能做主的人幫她做緊急手術。”
護士塗滿口紅的嘴唇頓時拉得很長,斜着眼睛瞥她一眼說:“來醫院的人誰情況不急?要是人人都插隊做手術,對早排號的人豈不是很不公平?”
秦音書咬着下唇,耐心地向她解釋:“我知道您說得對,但事有輕重緩急,法理也不外乎人情,希望您能幫幫忙。”
那女護士不樂意了,登的一聲站起來,指着秦音書說:“別一口一個您的,我才二十二歲,比你小多了,您一口一個‘您’的是什麼意思,是說我老嗎?”
秦音書不禁為之氣結,把心一橫,將記者證拿出來排在服務台上說:“我是《蘭城都市報》的記者,我相信醫院不會見死不救吧。”
“記者?記者有什麼了不起?記者的命就比別人的命值錢?你少來威脅我,我告訴你姑奶奶我不怕,我舅舅是這個醫院的心血管科主任郭祿人,我還能怕你嘖嘖。有本事你去爆料,不過你最好祈禱這一輩子都別進醫院來看病。”護士跳腳起來,張開猩紅的嘴對秦音書冷聲的吼。
秦音書氣得說不出話來,又覺得自己情急之下亮身份也有點不光彩。
她只好收起證件,準備離開這裏,帶母親去別的醫院,就聽到一個男聲說:“明偉,大呼小叫的成什麼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