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六十二塊錢
補夠60%或者等72小時哦可以正常看文~因為她已經感覺出來壓在她身後的是男人的胸膛!
裴海音渾身冒着冷汗,奮力掙扎着,然而卻像在做困獸之鬥。
身後男人的雙臂繞過她的身體,然後臂彎一收,將她的身體牢牢地、穩穩地抱進了懷裏——
裴海音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被炸裂了,她近乎是用蠻力在掙扎和嘶吼:“放開我!放開我!你放開我——”
如果男人的這個動作還不足以讓她明白對方究竟要做什麼,那她也枉稱為成年人了。
入室搶劫不可怕。
可怕的是入室搶劫殺人。
而更可怕的是入室強丨姦殺人。
丟了小命不說,甚至還要丟了清白……
身後的男人只是抱了她幾秒鐘,就一手緊摟着她的上身,一手從她的腰丨際鑽了下去,最後落到了她的兩條長腿之上,兩條手臂順勢一抄,毫不費力地就將裴海音給抱了起來。
還是公主抱!
裴海音驚恐地尖叫了一聲。
活到這麼大,她第一次後悔自己沒有吃成一個小胖子!
為什麼以前李棠舟隨隨便便就給她抱起來,現在換了個犯罪分子也能這麼輕鬆啊!
“不要!不要!你放開我!”裴海音一邊胡亂踹着雙腿,一邊用手去撕扯對方,“我結婚了,我真的已經結婚了!放開我——”
那男人抱着裴海音在房間裏走了幾步,然後將她慢慢地放到了柔軟的床上。
裴海音的雙腿剛一失去的禁錮,立馬就去踹對方的關鍵部位——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但對方像是預料到了一樣,她不僅踹了個空,還被對方按住了腿。
雖然現在已經是夏末,但天氣依然悶熱,裴海音平時都是光着大腿穿裙子的。
這次也不例外!
千鈞一髮之時,裴海音反而拋掉了所有的驚怕——她回想起了之前章蓀蘭對她趾高氣揚的那個討厭的嘴臉,她立刻活學活用,儘管只能模仿個皮毛,身體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恐懼,止不住戰慄着: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已經告訴你我結婚了,而且我老公很有錢,你以為我在騙你?你這個男人還真是不挑食,對別的男人的女人也有興趣?你能爭氣一點嗎?如果你現在立刻放了我,我可以對上天發誓我們會給你很多錢,但你要是非要過來碰我,別怪我沒警告你,我老公會要了你的命的!”
話音將落,她雙腿之上的力道就消失了。
她能聽到那個男人遠離床邊,往外走的聲音。
難道……真的被她這拙劣的恐嚇給鎮住了?
還是……良心發現?對別人的女人突然沒興趣了?
那個男人又走了兩步——
“啪——”
開關按落,日光燈的光線灑滿房間。
裴海音立馬用雙手捂住臉頰。
十幾秒過去,對方沒有任何動作。
靜悄悄的屋子,甚至落下一根髮絲都能掀起軒然大波。
裴海音稍微放鬆了一點警惕,慢慢地放下手掌,再慢慢地抬起視線——
那個男人就身形恣意地靠在牆壁之上——雪白的牆壁將他那略有攻擊性的美貌襯托得更加濃烈。
濃郁又動人。
裴海音目光獃滯地看着他。
對方一臉似笑非笑——其實,與其說似笑非笑,不如說是用力憋笑,因為他眼眸中滿溢的笑意簡直快要側漏了……
裴海音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大概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不偏不倚地正好劈中她的腦門吧……
他朝着她歪了一下頭。
像逗貓一樣,存心的。
裴海音白皙的臉蛋頃刻間漲得通紅通紅的。
她轉身掀開被子,將自己深深地埋在被子裏。
啊啊啊啊啊啊……
怎麼是李棠舟!
怎麼會是李棠舟!!
她之前究竟都說了些什麼啊!
她甚至還學着章蓀蘭那又嘚瑟又裝逼的口氣一口一個“我老公”?
天啊啊啊!她還活着幹什麼啊!讓她直接一頭撞死算了QAQ
腳步聲在屋子裏重新響起,李棠舟走了過來。
裴海音緊緊裹着被子,不由自主地往床的裏面爬去,悶在被子裏的聲音那叫一個顫抖:“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李棠舟坐在了床邊,拉扯了幾下被子——裴海音的態度很堅決,就算和他進行一場拔河拉鋸戰,她也不會放開被子的。
儘管沒有將裴海音身上的被子拉下來,但混亂中已經扯掉了一小部分。
李棠舟正好可以看到裴海音凌亂的黑髮下若隱若現的耳尖。
紅紅的。
教科書般的害羞。
李棠舟輕輕笑了起來。
他直接連人帶被一起攬進懷裏。
裴海音掙扎了起來,但裹着被子,力道變得軟綿綿——和掙扎比起來,倒更像搔癢……
然後李棠舟低沉性感的嗓音從她的頭頂傳來——
“這幾天我不在京城,飛蘇黎世去了,我在瑞士那邊的基金會發生了點緊急情況,不得不我本人去處理一下。”
裴海音不滿地“哼”了一聲。
李棠舟輕輕扯開被子。
裴海音立馬又拉了回來。
這一來一回,讓裴海音漏出了半顆腦袋,黑溜溜的眼睛尷尬地不知道往哪裏看才好。
“沒辦法啊。”李棠舟很想剋制,但他的唇角還是不自覺地上揚了起來,“我要是不努力賺錢,以後你就沒法像現在這麼有底氣的跟別人說‘我老公很有錢’了——”
“去你的!!”
裴海音氣得一把推開了李棠舟,又裹着被子縮到角落裏去了。
她大叫着:“你出去!這是我租的房子,你出去!”
“我當然知道這是你租的房子啊。”李棠舟忍俊不禁,他湊到了裴海音的身後,拉開被子的一個角,將嘴唇貼在裴海音的耳後,“因為這就是我租給你的啊~”
“……………!!!”
裴海音忍無可忍了。
“時間緊迫,能買到的房子裏這間是最好的了,雖然也不怎麼樣。”李棠舟打量了一下這間小次卧,“那幾盆綠植算是點睛之筆,伊凡這件事辦的還不錯。”
裴海音猛地掀開被子,聲音里都帶着哭腔了:“你滾……”
李棠舟微挑眉梢,滿眼笑意地看着裴海音。
裴海音努着嘴,“我不租了!誰要租你的房子!你把租金還給我,還有押金……還給我!”
李棠舟湊近到裴海音的臉龐,兩個人近乎臉貼臉了,他笑了笑,“我的傻海音,這個社會無論走到哪裏都要講究‘遊戲規則’的,否則為什麼要簽合同呢?”
裴海音一臉大寫的“囧”。
“以後遇事你可要擦亮眼睛。”李棠舟用指尖快速地揩了一下裴海音的鼻頭,“免得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呢。”
裴海音氣呼呼地推了推李棠舟,委屈地說了句至理名言——
“除了你這個壞東西還有誰會賣我!”
李棠舟一錯不錯地注視着裴海音,犀利的眼神閃閃有神光,他翹起唇角,很短促的一聲笑,隨後眯了一下眼角,“不過你有一點確實說對了——”
裴海音抬起眼看着他。
“如果你真有什麼事,我會要了他的命。”
裴海音的眼神頓時恍惚了一下。
她眨了眨眼,懵懵地“唔?”了一聲。
“算了,挺晚了,不說這些了。”李棠舟輕笑着摸了摸裴海音的臉蛋,“你先去洗澡吧——”
“…………”
裴海音磨磨蹭蹭地去了浴室。
她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李棠舟怎麼又跟她混在一塊了啊……
說好的分手呢?
可看對方的樣子,一點分手的意思都沒有啊。
難道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是她單方面的在“分手”?
想不通。
越想裴海音的頭越痛。
不管怎麼說,她絕對不接受和李棠舟在一個床上睡覺!
在她強烈又蠻橫的抗議下——
李棠舟被趕到主卧室去睡。
這一晚上,裴海音做了無數個夢。
夢裏有父母、有豎琴、有比賽、有音樂殿堂。
也有李棠舟。
早晨被鬧鐘喚醒的時候,她才停止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夢。
這間房子是最簡單的小雙室——只有一個公共的浴室,客廳和餐廳連在一起傻傻分不清楚……
裴海音打着哈欠走出次卧的時候,李棠舟已經坐在餐桌旁邊看起報紙了。
餐桌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早餐。
裴海音溜進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完畢,然後她背起包,自顧自地往門口走。
“過來吃飯。”
李棠舟的聲音慢悠悠地飄了過來。
“…………”裴海音反駁道,“我上課要來不及了。”
李棠舟放下報紙,盯着裴海音,毫不鬆口:“過來,吃飯。”見對方又要開口,他補充了一句,“我知道你八點才上課,完全來得及。”
裴海音無語地走到了餐桌旁邊,塞了一口培根三明治,“買的?”
李棠舟看了看裴海音:“送的。”
裴海音大口的啃着三明治。
很好,大少爺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慢點吃。”李棠舟盛了一碗紅豆粥放到了裴海音的面前,“一會兒我開車送你。”
等等……
裴海音瞪着李棠舟:“為什麼又要送我!”
李棠舟的眼眸中點綴了一絲笑意,“真的想知道為什麼嗎?”
裴海音:“?”
“因為我是你老公啊——”
北府雖然沒有上一輩所住的老宅的那種悠久歷史的沉澱感,但論氣派、論豪華、論富麗,在整個京城都是數一數二的,偏偏又充滿了藝術氣息,家家戶戶拼得不僅是金錢,更是創意——沒幾處頂級設計師打造的獨一無二的東西,都不好意思在北府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