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九章
此為防盜章阿西吧,這傢伙到底哪兒冒出來?誰要聽你們那些亂七八糟……
“林奕忱你等等我。”阮棠跑到了人身邊,平復了下呼吸又說:“我不認識那個人,他說什麼我也……不懂……”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終於卡殼了。
這要怎麼解釋?怎麼都怪怪的……
林奕忱停下腳步,冷笑了聲:“你覺得你像個……”
頓了下,看了人一樣皺眉小聲說‘算了’。
阮棠看着人走遠的背影。
算了?自己廢了那麼大功夫,每天披星戴月的來跑步,哦,這才好不容易有了進展就算了。
她一文盲,就認識北斗七星,還是問林桑伊頭頂那顆星叫什麼名字,挖空心思才想了那麼一大段話。
算了?
第二次表白失敗,阮棠整個人都鬱悶。
她回到教室的時候,林奕忱低頭看書。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阮棠覺得這個人臉色,比平時更冷了一點。
“你覺得你像是個……”
阮棠單手拖着下巴,然後試着把剛才林奕忱說到一半的話補全。
他是說,你覺得你像個學生嗎?
還是說,你覺得你像個女的嗎?
或者是,你覺得你像個人嗎?
阮棠越猜越煩,這都什麼事啊。
她看着前排的後背,這個人多本事,能在一個小時讓她的心情像是坐過山車一樣起伏點跌宕。
林桑伊坐下后問:“怎麼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沒有啊。”
林桑伊猶豫了下,開口提醒人:“那個……作業本快被你戳破了。”
“哦。”阮棠這才放下了筆。
快上課的前五分鐘,陳曦端着杯牛奶走了進來,過道不寬,為了不被碰到,他努力的把手舉高。
用透明的玻璃杯裝着牛奶,十分顯眼,就有人打趣他,喝牛奶還搞的這麼隆重,活的真精緻。
畢竟商店就有袋裝牛奶,冷的也湊合。
陳曦笑着把牛奶,放在了林奕忱的桌子上,聳了聳肩說:“你們搞錯了,這是隔壁班的林倩給林他的愛心牛奶。”
林倩站在教室門口,剛好陳曦碰到,就順帶幫人捎進來。
班上有人開始起鬨,雖然是林奕忱常常收到禮物,但是熱牛奶也太貼心了吧。
阮棠‘騰’的站了起來,走到前排,拿起林奕忱桌子上的牛奶一飲而盡。
然後板著臉把杯子扔給陳曦。
陳曦手忙腳亂的接住,心有餘悸,大佬這可是玻璃波啊。
他震驚的看着人,這位今天怎麼回事啊?
阮棠坐回了自己位置,聲音悶悶的說:“我幫他試一試有沒有毒,太甜一點不好喝。”
這下班上的人起鬨聲比剛才還大,也幸好後面那一排每次都踩點進教室,不在這裏,不然教室都被掀翻了。
周柏雪站起來,轉過頭大聲的說:“你們鬧什麼啊!這是教室不是食堂!”
說完把手上的書往桌子上用力一摔。
班上的人面面相覷,周柏雪這又是發哪門子的脾氣?
哦,難道早自習還得保持安靜?現在說話最大聲的不就是你嗎?
周柏雪長得漂亮,成績好家裏有錢,班上的男生都讓着人,女生也不願意和她對立。
班上倒是沒人再起鬨了,出現了短暫的十幾秒安靜,這才有人開始讀英語。
陸漫說:“每次都是後面那群人鬧騰,阮棠的事兒一套一套的。”
周柏雪語氣有些不屑:“她喜歡被人注意唄。”
陳曦半天才緩了過來,一杯牛奶引發的紛爭?
他用腿碰了碰林奕忱問:“你和阮棠到底怎麼回事?”
林奕忱沒說話。
陳曦想了下又說:“真的,我覺得她挺好的,要不……”
林奕忱抬頭看着人,陳曦聳了聳肩,捂住了自己嘴巴表示自己啞了。
哎,學霸的心思你別猜。
林桑伊低頭從背包里找出了藥片遞給人。
阮棠問:“你幹嘛給我這個?我又沒有病。”
林桑伊說:“你之前就喝了牛奶,加上林奕忱桌上那杯,我估計有800毫升了,一次性喝太多牛奶會腹脹不消化,而且你還吃了其他東西,這是幫助消化的葯,你現在吃兩片,中午看情況,可以再吃兩片。”
阮棠笑着接了過來:“寶貝兒你太好了,你真是個百寶箱”
早自習課間,徐植和黎陽終於被菲律賓放了回來。
許植坐下后,踢了一腳阮棠的椅子說:“哎,我早上有事才沒去,我明天教你跑步吧。”
阮棠:“不用了。”
許植愣了下,又說:“你生氣了啊?我平時很守信的,我真的是……有事沒能來。”
好吧,原因在女生面前是有些難以啟齒。
阮棠看着前排林奕忱的背影,心裏罵了句。
“不用你教,我自己會跑不用你教我!!”
許植愣了下:“那好吧,大佬我知道錯了,你別發脾氣ok?又沒什麼大事,反正每天都可以跑嘛。”
怎麼反應這麼激烈?
哎,女生還真是很難懂,說翻臉就翻臉。
阮棠回頭瞪了人一眼,深呼吸后努力的剋制住自己。
好煩啊,她氣都氣飽了。
不是什麼大事情,那你找一個會說話的林奕忱賠給我啊。
許植摸了摸鼻子,然後又踢了林桑伊的椅子。
林桑伊正在記單詞,放下筆轉了過來,開口問:“有什麼事情嗎?”
許植笑着說:“那個,就是高二3班的趙奎,他說想約你周末去唱歌,喂,你沒男朋友吧?”
林桑伊愣了下,低聲說:“我周末要看書,沒時間。”
阮棠站了起來,手撐着後面的桌子,低頭看着人:“許植你還有完沒完還?”
許植愣了下,他又怎麼得罪人了?
“不都是體育隊的,我就幫忙捎一句話。”
阮棠說:“讓他滾蛋吧,人家是好學生。”
林桑伊脾氣好性格好,她脾氣差力氣大,試試看好了。
許植:“好,我會轉告讓他滾蛋。”
可怕,今天這人是吃了□□嗎
阮棠手機放到了衣服口袋裏,然後用手捂住了臉:“他拒絕了我。”
林桑伊花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阮棠說的是誰。
她還在醞釀怎麼安慰,對方倒先釋懷了。
“那我今天要多吃一碗飯。”
林桑伊:……
這個人情緒來去不過三秒。
———
阮棠回到教室,趴在桌子上準備睡午覺。
林奕忱走進來后,她的視線就沒離開過人。
下午的陽光照在坐在前排的人肩膀上。
真好看。
她看着林奕忱,一點困意都沒有了,中午就這麼過去了。
下午是第一節是數學,然後是兩節連着的英語課。
英語老師一言不合就隨堂測試,加上課間有120分鐘,剛好夠時間。
阮棠在別人還在做聽力,她就已經把卷子做到翻面了。
二十分鐘她就全部寫完了,作文硬着頭皮亂掰扯了兩句后,就擱筆開始玩了。
反正她也不去抄別人的,沒什麼意思。
晚自習,這套卷子就改了出來。
英語老師髮捲子的時候,多看了幾眼阮棠。
這兩天她的課,這個轉學生都在神遊,沒想到考出的成績,相對於她平時的表現居然不差。
總分150,阮棠考了102。
全班最高分是林桑伊147分,第二名是林奕忱145。
後面一排平時睡覺的人都震驚了,阮棠這做卷子的速度還能考上一百多?
魔幻了啊,大佬突然變得勵志了起來?
許植拍了下人肩膀,“這真的是你自己做的?你是不是後面改了?和林桑伊對了答案?”
阮棠自己也挺意外,這次準確率這麼高。
“說什麼呢,我自己做的。”
和林奕忱同桌的陳曦轉過身,笑着說:“我看不出你英語這麼好,閱讀速度好快啊。”
阮棠往後一靠說:“我有自己訣竅。”
說完她餘光看了眼林奕忱,咳嗽了聲大聲說:“我也可以告訴你們訣竅。”
她在林奕忱面前忍不住多說話,就想讓對方注意到自己。
“好,我求你了,這樣可以說了吧。”許植向來沒什麼堅持。
陳曦也拱起雙手,笑着說:“求你。”
連着正在記單詞的林桑伊也停下,看着身邊人。
阮棠聲音高了兩度:“三長一短選最短,三短一長選最長,兩短兩長選中間!除非你點子特別低,不然考個六七十穩了的。”
所有人:……
這是什麼?
林奕忱寫字的動作頓了下,怪不她做這麼快,這就是答案。
“還能這樣啊,受教了大佬。”
許植拿了林桑伊的試卷,還真對得上。
“讓你別叫我大佬,多難聽啊,你聽不懂人話啊?”
許植看着人,‘嘖’了聲音。
“你還不是大佬啊,去菲律賓那裏作檢討的我見多了,你還是第一個每天報道的,你去問問我們年級誰不認識你。”
阮棠瞪人,“那是因為你見識淺薄。”
後面一排的人,沒忍住笑了起來。
“老許啊,聽見沒大佬說你淺薄,以後少逃課多讀書。”
佔了一節自習課的英語老師說,“別討論分數了,我來講一下這次的卷子。”
黎陽嘆了口氣,“又占自習課,和上學期一樣。”
“反正你都不是睡覺。”許植邊玩手機邊說。
“……你懂什麼,影響我的睡眠質量好不好。”
英語老師就講了閱讀題和完形填空,其餘部分讓自己對答案。
陳曦從衛生間出來,就看到站在走廊上的阮棠。
阮棠故意在這裏等着人的,問:“能拜託你一個事情嗎?”
“大佬有什麼事讓我效力?”
陳曦聽說阮棠和鴻志班的人打架,就覺得是不良少女。
相處了兩天發現也沒什麼,挺好的,他也就跟風叫大佬。
阮棠說:“待會兒的兩節自習,我們換一下位置,老師要是問,你說和林桑伊討論問題。”
陳曦愣了下,追林奕忱的我見得多了,這樣生猛第一次見。
“換不換?”阮棠又問。
“換,當然換。”
阮棠回到了教室,拿了兩本書,坐到了林奕忱身邊的空位。
她笑着說:“你同桌去後面了,和我同桌討論問題。”
林奕忱頭也不抬,“陳曦今天問題挺多是吧。”
被點名的陳曦笑了下:“你神格太高,我覺得和林桑伊交流的更好。”
林奕忱面無表情:“你很可以。”
“你可以借給我物理筆記嗎?”阮棠問她的新同桌。
“不可以。”
生冷的回答讓阮棠愣了下,她又說:“我謄抄的時候會小心的。”
陳曦笑着說說:“他真的沒有,他是理科怪物,數學化學物理從來都不做筆記。”
就這樣還經常考滿分,多少在他排名後面的人,想把人給幹掉。”
“……這樣啊。”果然是學霸啊。
林奕成低頭做練習題。
阮棠坐了會兒就開始玩自己發尾和手指,然後又抽出歷史書,把配圖的諸葛亮的扇子改成大刀,給孔子加了牙齒,又給若干人物畫了頭飾。
大家都不說話,她只能和自己玩。
她決定明天來的時候,買幾本雜誌。
人的視線角度是左右65°,如果有動的東西會自動去關注,這是一種本能反應。
林奕忱看着同桌的小動作,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裏下了診斷,這是多動症。
陳曦被道數學題難住了,他和林桑伊討論后,就想到再問問林奕忱。
這不是教科書範疇,是拓展的奧賽題。
下課鈴一響,陳曦就笑着說:“林神,你幫我看這道題。”
見對方不準備理自己,他站到林奕忱桌子前面,嬉皮笑臉的說:“看看唄。”
然後把放在了對方的桌子上,
林奕忱掃了眼,聲音淡淡的說:“三種不同的解法,自己去想。”
陳曦:“天哪,我一種都沒想出來。”
三種?這牲口還讓不認其他人活了。
林奕忱說:“你做題時候,要揣測出題人的意圖。”
阮棠說:“這還用猜測,他明顯就是想要你死。”
陳曦本來在懊惱,沒有崩住笑了,“大佬你說得話是真理。”
林奕忱偏頭,就看到阮棠那雙帶笑的眼睛。
他低下了頭,快速的在白紙上寫了三個公式,遞給陳曦,“你自己去想想吧。”
陳曦接了過來:“好,謝謝大神。”
林奕忱沒說話,把耳機拿出來戴上。
阮棠看人這樣,心裏有些懊惱了,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他們這是有代溝啊。
第二節課下課,許植去廁所,經過阮棠的桌子停止下來、
“你真喜歡他啊,審美讓我失望,大佬。”
阮棠點了點頭。
“那你悠着點,我怕你是浪費時間和表情。”
“我時間多得很,不怕花在他身上。”阮棠聳了聳肩膀說。
許植怔了怔,突如其來的詞窮。
這還真是勇士啊,他給人豎了個大拇指就走了。
林奕忱耳機里,剛好是一首歌結束幾秒的切歌。
他聽見兩個人的對方,卻沒抬頭。
就像是什麼都沒聽見。
“哈,聽着就不是善茬,不會是那種全身肌肉,連着口輪匝肌都很發達吧。”
“拜託是女的!不過……也說不定哈哈哈。”
兩個女生說笑着走遠了。
阮棠查清楚‘口輪匝肌’是什麼玩意二后,把手機放到了口袋裏。
她笑着說:“讀書成績好的形容詞就是溜,想像力豐富。”
把她一個超級無敵陽光美少女腦補成那樣。
林桑伊表情有些尷尬:“啊,你千萬別去打架啊。”
“我是那種人嗎?不會的。”
她不是主動找事情,這不是睡得好好的被人懟起來了嘛。
阮棠不準備和人討論這件事。
她的新同桌眉眼彎彎,說話輕言細語的,她是個女的都有保護欲了,沒必要讓人操心。
林桑伊拉了下阮棠的衣擺,又低頭看她的小腿:“我們回教室吧,你穿成這樣不冷?”
“不冷。”阮棠笑着又說:“你陪着我去趟商店,我要買點東西。”
她才來什麼都沒有,得買兩支筆和水杯什麼,其他的暫時想不到,去了再看情況。
林桑伊說:“好,我剛好也要買筆芯。”
阮棠又想到今天公交遇到的人。109路公交沿途學校有好幾個,這可這麼找。
阮棠笑着說:“哎,我今天遇到一男的,帥的炸開花。”
林桑伊怔了怔:“炸開花?”
這是什麼形容詞?
“一點不誇張,我帥哥見多了,經過我認證的就真的很極品了。”
林桑伊笑了起來,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阮棠又問:“一中有沒有長得特帥的男的?校草什麼的呀?”
兩個人邊說邊走進了商店,文具的最裏面的位置,筆在貨架的最下面一排。
林桑伊蹲下后,拿了一盒筆芯想了下說:“你說林奕忱?”
這名字好像聽過,哦,阮棠想起來,來找茬的那幾個女的提到過。
阮棠看着人:“你知道什麼是校草嗎?”
“當然啦。”頓了下,林桑伊又說:“林奕忱還蠻多人追和討論的。”
“他很帥嗎?”
林桑伊點了下頭:“他就坐在你前面,今天請假沒有來。”
阮棠‘嘖’了一聲,說:“看來我們對‘好看’的概念有差。”
自己能和那小太妹審美一樣嗎?她已經腦補出林奕忱的樣子,大概是打架逃課桀驁不馴。
不然一中紀律這麼嚴能不來學校?
騙騙小女生罷了。
阮棠又想到他,光是氣質都像是成績很好的樣子,這才是內外兼修好嗎?
林桑伊笑了起來,“那我就不知道了,他明天來學校你就看到了。”
“林奕忱?名字聽起來挺傲,我要是追保准能到手你信不信?”
林奕忱聽到自己名字,拿水的動作頓了下,尋聲看過去就看見蹲着那裏低頭挑筆的女生。
阮棠見人不答話,又說:“我說真的,你要相信我魅力。”
林桑伊捂着嘴笑:“我相信你,真的。”
林奕忱收回視線,把錢放到了櫃枱走出了商店。
剛才蹲着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他們班的林桑伊,另一個說‘保准追到手’的不認識。。
阮棠挑了五支筆,這些如果不莫名其妙不見的話,應該是可以寫到畢業的。
她站起來又說:“我請你喝飲料吧,阿薩姆可以嗎?”
林桑伊搖頭:“可是我才吃晚飯,喝不下了。”頓了下,又小聲的說“謝謝你。”
阮棠自己拿了瓶阿薩姆,擰開喝了口,這才放在櫃枱說:“結賬老闆。”
她看着對方手裏拿着的一大盒筆芯,想了下問:“你買這麼多用得完嗎?”
林桑伊說:“可以用幾個星期吧,有時候別人問我要就用得更快了。”
阮棠:“……”
這是在抄書吧。
兩個人走出來,阮棠把手中的筆,塞到了林桑伊提着的袋子裏,笑着說:“我要回家了,你幫我把東西帶到教室去吧。”
林桑伊意外的看着人:“你不上晚自習嗎?”
阮棠聳了下肩膀:“我這不什麼都沒有,第一天來總得讓我緩一緩吧,我會和班主任請假的,那我們明天見。”
一中真要命,自習都要到晚上九點半。
林桑伊點了下頭:“好。”
阮棠想了下又說:“哦,幫我看着,別讓人往我課桌里扔煙頭了,我懷疑是坐在我後面那個傢伙乾的。”
阮棠晃到了校門口,下午的時候是班主任來接的,晚上保安換班,看着她臉生又沒有穿校服,開口問:“你是來幹什麼的?”
阮棠笑着說:“哦,你好,我來看我姐的,她是這裏老師。”
保安見她態度好,又是個年輕的小姑娘,爽快的放行了。
阮棠坐上了公交車,這才拿出手機給班主任打了個電話。
“沈老師,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晚自習我想請假。”
沈錦秋正在批改作業,站了起來問:“你去看了校醫了沒有,你在教室嗎?我現在馬上就過來。”
阮棠:“……我不在學校。”
沈錦秋拔高聲音:“什麼,你已經出校了?”
沈錦秋教育了人幾句,有些無奈的掛了電話。
隔壁桌的老師問:“怎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