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亂了
“聽說榮華昨天也去過你那裏?”
帝楚霖率先打破沉默同司徒嫣然說著。
聽到對方的問話,司徒嫣然心裏第一感覺就是昨天榮華去找她是那囂張的語氣,雖然是邀請她去參見她的生辰宴會,不過施捨一般眼神到現在想來都讓她覺得憤怒,不過在聽到對方被刺殺后,心裏忍不住拍手稱快。
不過先下聽到帝楚霖的話,她還是努力剋制住自己內心的喜悅,面上故做一副悲傷地模樣道:“是的,昨天榮華是過來找民女的。
榮華她邀請參見民女去明天的宴會的,本來她在民女家的時候還是好好地,誰知道剛從攝政王府出來就會遇到刺殺,哦——民女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覺得榮華死得冤枉,還請陛下為榮華做主。”說話間還帶着感情的直接跪在帝楚霖面前,一抬頭,眼眶都是紅的。
她沒有叫對方榮華郡主,而是直接叫說榮華,無形多加了親密感。
一旁的木小初看到后歐,無語極了,據她所知,榮華郡主貌似和她關係很不好吧。
至於為什麼會去找她,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現在看到對方那副做派,她心裏一陣范嘔,要不是帝楚霖在場的話,她想她一定沒有勇氣接着待在這裏。
帝楚霖似乎是感覺到了木小初的不滿,直接揮揮手讓司徒嫣然起身,語氣不咸不淡道:“朕知道了,你先起來。”
“是。”司徒嫣然動作緩慢的起身,然後在起身時還故作慢動作,讓帝楚霖看到她眼角的淚水,而後委委屈屈的抽着身子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一旁的祁子衍沒有起身語氣隨意到:“不知陛下叫我們來所為何事。”
就連視線都沒看向帝楚霖,隨意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時不時地看向身邊的木小初。
木小初自然是覺察到了,看到后也回以微笑,不過次數多了,她也回用眼神提醒對方注意下場合。
然後就有了祁子衍的問話。
“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叫幾位過來問明白當天的發生了什麼事。”語氣可以說是相當的隨意了,就好像榮華的死在他眼中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般。
聽到這種語氣的司徒嫣然驚愕的將頭抬起,不過在接觸到到帝楚霖那冰冷的延伸后,打了一個寒顫,故作天真問,“陛下可知是誰要害榮華?明明昨天民女還和榮華一起討論什麼時候做她的嫂子呢,沒想到僅是一個晚上榮華就……遭遇了不測。”
“噗——”木小初沒忍住直接將口中的茶水吐出,見眾人的視線都落在她的身上后,擺擺手面露尷尬道:“對不去,你們繼續,繼續,不要在意我。”
她身邊的祁子衍動作熟稔的從懷裏逃出一方手帕,動作輕柔的擦拭着遺留在嘴角處的茶漬,語氣無奈道:“喝個茶還像個小孩子一般這麼毛躁。”
木小初自知理虧也沒說話由着祁子衍的動作,可一旁的司徒嫣然見此,特想去大罵一聲,你們眼裏還有陛下的存在嗎,居然敢當著陛下的面如此無禮!
不過在司徒嫣然一抬頭看向帝楚霖時,發現對方眼底竟是露出了和祁子衍一樣的擔憂時,心裏一驚,一個想法冒出,不過又很快被她否決。
怎麼會呢,木小初一個月後可就要嫁給攝政王了,再說了,就算木小初沒嫁人,她頭上還掛着一個未來太子妃的頭銜呢。
不會的,一定是她想錯了。
木小初:哎,都來了這麼長時間了,居然還沒進入主題,再這樣下去,都懷疑對方是叫他們過來喝茶的了,雖然這裏的茶是好喝一點。
哦——錯了,她的不是茶,而是甜甜的飲品,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做到的,不過確實是很好喝。
祁子衍看出后,道:“既然陛下現在無事的話,那臣就先離開了。”說著就要帶木小初離開。
然後直到手被拉住,木小初才抬頭,問,“這麼快就走了?”
“若是木小姐不想走的話,也可以在皇宮裏多帶一段時間的,皇宮裏的好東西可不止你現在喝的那個飲品。”
這次是木小初說的,“不必了,攝政王府里的好東西同樣很多。”
她剛說完就起身,“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來到京城是木小初學了一段時間的禮儀,而且隨着時間的流逝,基本上都還給老師了。
所以她現在說什麼,做什麼都很隨意,不,那不是一般的隨意,而是相當的隨意,尤其是在聽到木小初對帝楚霖說的話時,司徒嫣然那表情已經不能用吃驚來形容了,可以說是見鬼了。
什麼時候陛下這麼好脾氣了,居然可以容許人不用敬詞?
若說對方是攝政王還好些,可她木小初算什麼,不過是一個從鄉下來的臭丫頭,憑什麼得到這樣的優待!
不過嫉妒的司徒嫣然忘了一點,那就是木小初除了是一個從鄉下來的丫頭,未來的攝政王妃外,還有一個不遜於攝政王的頭銜——慕容府的家主。
見對方是真的要離開,帝楚霖心裏咒罵一聲后,臉色入常道;“等等——”
而後對外面的太監道:“將那個丫鬟帶進來。”
很快,一個丫鬟打扮的人就被一個小太監領了進來,對方一看到皇帝,直接跪在他面前,哭訴,“求陛下為郡主做主,郡主本來是好心去請慕小姐和來做客,結果剛從她那裏出來就遭遇了不測……噗——”
丫鬟被祁子衍一腳踢開,語氣冰冷,周身陰寒的問,“你的意思是榮華是小初謀害的?”
丫鬟被祁子衍踢開后,直接倒在地上,吐了一口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語氣急切的解釋,“奴婢沒有那個意思,奴婢只是在陳訴事實。”
語氣不卑不亢,像極了一個忠心護主的人。
可司徒嫣然在看到那個丫鬟時,已經震驚到說不出話了,因為她記得那天陪着然榮華去的丫鬟並不是那個……
不要問她是如何得知的,若不是那丫鬟仗着自己在榮華身邊當差對她趾高氣揚的,她還不至於會記住一個低下的丫鬟。
壓下心裏的疑惑,至今帝楚霖問,“你可知你們家主子是如何被刺殺的?”
帝楚霖的話就好像救星,丫鬟流淚滿面道:“回陛下的話,我們郡主就是在見過木小姐之後遇刺的,至於是如何被刺殺的,奴婢不知,因為奴婢當時被刺客迷暈了,所以不知道。”
這邊本要離開的木小初問,“你說你被迷暈了。”
“是的。”丫鬟一臉真切的回答。
“哦——”
準備好了很多措辭的丫鬟,“……”
木小初都有些搞不懂帝楚霖想做什麼了,既然叫了丫鬟過來,那為什麼只問一句就不再管了。
而且他看向自己的視線能不能不要那麼明顯,他都感覺到身邊祁子衍的冷氣了。
木小初見對方的看自己的眼神絲毫沒有閃躲,故作兇狠的看着對方一眼,然後……然後對方看到她就笑了。
祁子衍看到后,周身瞬間冰冷,看向帝楚霖的眼神都帶着狠厲,而對方也毫不示弱的看回去。
就在祁子衍打算衝上去時,木小初用着另一隻閑着的手拍了拍對方的手背。
祁子衍才緩過來,然後沒看帝楚霖一眼,直接拉着木小初離開了。
“站住!”帝楚霖語氣短促的說著。
不過祁子衍沒聽他的,而是動作更加快的拉着人離開了。
在路過司徒嫣然身邊后,腳步略停,看了對方一眼,不過很快就離開了。
“朕讓你站住你沒有沒有聽到,祁子衍——”看着絲毫不聽他的話的祁子衍,帝楚霖這次是真的怒了。
然後祁子衍只回頭說了一句,“臣還有事,就不打擾陛下了,至於榮華郡主的事,臣定會給陛下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大膽!來人,給朕攔着他們!帝楚霖對着藏在暗處的暗衛說著。”
很快,本沒幾人的書房瞬間出現了很多人。
他們將木小初和祁子衍圍住,其中一人上前道:“攝政王,得罪了。”說完動作迅速的上前攻擊。
祁子衍也不甘示弱,一手拉着木小初的手,動作依舊敏捷的回擊着。
看到這一幕後,司徒嫣然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明明他們就是過來配合調差榮華郡主被刺殺一事的。
不過這一幕在她眼中並不是什麼陛下為了抓不配合工作的人,而是兩男強一女的戲碼。
心裏這個認知出處,司徒嫣然眼底滿滿的都是嫉妒的火焰。
看木小初越發的不順眼。
藏在袖子裏的手緊緊地攥在一起,長長的指甲將手心刺破都沒感覺。
在暗衛同祁子衍打鬥時,雖然對方人數多,不過祁子衍也沒有處於下風,反而有越大越厲害的架勢。
不甘心木小初收到這樣的待遇,司徒嫣然抿着嘴,一個狠心,上前道:“大家不要打了,有什麼事我們做下來好好說嘛。”
說話的同時一點點往打鬥的地方移動。
而很奇怪的一點是,對方居然絲毫沒有意外傷到司徒嫣然的舉動,至於祁子衍倒是有幾次,不過最後都被暗衛給擋住了。
司徒嫣然見此,就知道是帝楚霖授意的,心下覺得自己在帝楚霖心目中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不覺間動作較之前快了一些,就在距離祁子衍只有很短的距離時,其中一個暗衛竟是直接灑出白色粉末。
御書房裏瞬間變成了白色。
而祁子衍也在白色中迷了眼,一瞬間的將木小初的手鬆開,很快又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