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勿入,差一半
訂閱率不夠,此為防盜章陸溪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就有勇氣,去調戲了喬家太子爺,只能說喝酒誤事啊!
他在娛樂圈混了兩年,還是十八線的小透明。對方是他高不可攀的存在。
陸溪他有一張好皮相,明眸皓齒,膚若白玉,鼻樑精巧,笑起來時,更是顯得風姿疏朗,人若美玉。只是他的性格卻實在不適合混娛樂圈這個行業,他太軟了又不圓滑,沒有後台,也不懂得討好投資人。
當初進娛樂圈純屬意外。
陸溪父親是開大貨車的,在他二十歲那年,因為疲勞駕駛出車禍住院,為了保住他,本就不富裕的家庭砸鍋賣鐵的治療,最後人還是走了,留下一貧如洗的陸家。
陸母就是個小文員,一個月工資3000塊錢,即要供養兩個老人,下面又要養陸溪和他還在讀初中的妹妹。
陸溪為了掙錢,咬着牙,找了好多兼職。
服務員、家教、外賣、快遞……後面又找了個給劇組跑龍套的活兒,因為人長的實在是惹眼,沒多久就被導演記住了,正巧有一個小演員火了,不屑於來他們這個小劇組,罷工拒演。
導演一合計,就把陸溪拉出來了。
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三角色。
二十四集的網劇,陸溪一集拿兩千塊錢,比其他演員便宜了一半多。本就是小成本網劇,兩個月就拍完了,陸溪拿到了四萬多塊錢。可能別的演員看不上,但是這對於陸溪來說,這可是他母親一年才能掙到的錢。
後來網劇小火了一把,陸溪因此進入了其他人的視線,斟酌一番后,他和一家經紀公司簽了五年的合約。
今年陸溪剛剛大學畢業,合約已過了兩年。
這兩年裏他拍過狗血電視劇,演過爛俗的國產恐怖片,做過LOW到地心的網頁代言,粉絲只有區區三十萬,一大半還是殭屍粉,娛樂圈的十八線小透明。
而現在,他火了。
以一種另類的方式。
陸溪接到經紀人電話時腦袋都是暈的,他瞧着自己漲粉瘋狂的微博,再瞅了一眼評論,下面罵聲一片,說他抱大腿太噁心,不要臉,還抱男人的大腿,被包養,那就更噁心了。
陸溪看的欲哭無淚,他是個gay,他如果真的睡了喬越,就對方那長相,誰吃虧還兩說呢?
現在他即沒有睡到人,演藝事業也完蛋了,想着還剩下三年的合約,他眼前一黑,想回到一天前,去掐死那個喝酒的自己。
陸溪簽約的經濟公司就是喬家的產業之一,平日裏都由一位分公司的老總管理,喬越偶爾會過來巡視一番。
不算寬敞的辦公室,桌面上堆滿了文件夾,陸溪兢兢業業的坐在對面,弱弱的叫了一句:“黃哥。”
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坐在辦公椅上,臉上是陸溪從來沒見過的和善,他道:“陸溪你的事總裁已經聽說了,那位有吩咐,說既然人都火了,就好好的炒起來,多為公司貢獻一點收益。”
陸溪……陸溪懷疑自己耳鳴了:“您說什麼?”
“陸溪啊!你有前途,好好乾,公司已經發話了,後天的微商站台你不用去了,跟着我去跑一個綜藝節目,台本在這裏,明天你好好看,這是直播,千萬不能弄錯了。”經紀人道。
若是往日,陸溪聽到自己有通告,即使不說什麼,眼睛都會很亮,像是有星光落在眸子裏,璀璨迷人。而現在,他只覺得一股羞恥之意,從腳底升騰而起,在心底橫衝直撞。
他惶恐不安道:“您的意思是,總裁他不追究了。”
“嗯。”經紀人點點頭,他左右的瞄了瞄,確定沒什麼人往這邊看,壓低了聲音小聲道:“聽上面人的話,不但不追究了,好像還有捧你的意思,你可得好好把握住。”
驚喜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
陸溪迷迷糊糊的應了,又迷迷糊糊的拿着台本離開了公司。八月的天氣,正直炎夏,吹在身上的風都是熱的。
陸溪這才從剛才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為什麼要捧他呢?難道真的是因為那一點利益?青年不解的想着。算了算了,大BOSS的意思,豈是他們這些人能猜透的,反正合約在哪兒,他人又跑不掉,乾脆就按照對方的安排去做好了。
陸溪現在正在網上被人謾罵著,他怕被認出來,小心翼翼的帶好帽子口罩后才低着頭快步朝公司配置的宿舍走去。
寂靜的小巷子,只有陸溪一個人的腳步聲,踏踏踏……但是走着走着,他發現有些不對?炙熱的太陽照在頭頂,將人們的影子投射在地面,陸溪看着自己身側的黑色影子,心裏一驚。
他的身後有人??
“那個你……”
他的話才起了個頭,就換成了尖叫聲。
兩個人一個快步朝前面走,一個突兀的轉身,突如其來的衝力讓陸溪站立不穩,他的手下意識拉住了身前的人。然後……兩個人一起摔到了。
陸溪:“……”
路人:“……”
手掌一陣刺痛,陸溪低頭一看,便見到有血沿着手指滴落下來,對面那人比他也好不到哪兒去,手背上破了好大一個口子。
“抱歉。”陸溪緊張的抓過對方的手,一不小心又將自己的血蹭到對方身上,“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放開我。”男人嫌棄的甩開陸溪,他居高臨下的瞅了一眼還懵逼的青年,從兜里掏出一塊米白色的帕子包裹住自己的手背。
男人穿着簡約的襯衫和牛仔褲,一頭墨色的黑髮三七分在耳後,深邃的眼窩,堅/挺的鼻翼,一雙狹長的鳳目,瞳孔幽深像一潭深水,幽暗又靜謐。
他面容俊美,風姿疏朗,僅僅只是在那裏站着,就讓人無法忽視。
陸溪心肝都在顫抖,他怯怯的叫了一句:“總…總裁。”
在繼調戲了大BOSS后,他又光榮的把對方弄傷了。陸溪生無可戀,感覺自己藥丸。
“陸溪。”男人的聲音帶着幾分不確定。
“是我,請問總裁您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喬越上下打量了一番青年,在對方毛都要炸起來之前,突兀的開口:“感覺也就這個樣,那傢伙竟然吻了你,嘖!”他言語中透露出幾分不耐,“這是當成他一個人的身體嗎?”
陸溪:“……”什麼鬼?
他懵逼無奈,喬越更無奈。
喬越從小就患有分離性心理障礙,也就是所謂的雙重人格。這麼些年了,他們兩個人都偽裝的很好,沒有叫其他人看出破綻,昨日就是他的第二人格去酒吧,見到陸溪心生歡喜,便忍不住親了一口。
雖然這麼說有點羞恥,但是這確確實實的是他的……初吻。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送給了一個陌生人,還是在酒吧這種混亂的地方。
今天身體回歸他,喬越就忍不住好奇心,先到分公里逛了一圈,在陸溪來了后就偷偷的瞄了幾眼,最後還忍不住跟了上來。結果一看,對方好像也沒什麼特色,這樣的人,一抓一大把。
喬越忍住心中的火氣,嫌棄的瞥了一眼陸溪,走了。
陸溪:“……”一臉懵逼。
青年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扯了扯臉上的口罩,告訴自己別想太多,總裁的心思,豈是他們能知道的,做完了心理安慰,他便低着頭快步的朝宿舍走去。
今天的事情太多,陸溪心力交瘁,他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悶悶不樂的吃了個晚餐后,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
漆黑的夜晚,微弱的光亮零星的打在冰冷的地板上,空曠的房間像一個巨大的怪獸,張大了嘴,隨時會擇人而噬。
“好渴……我…要水…水。”
柔軟大床隆起了一塊,一隻白皙到透明的手伸出被窩,五指纖長,指骨精細,指甲蓋是健康的嫩粉色,帶着好看的小月牙。手指一路摸索到床頭柜上的水杯,床上的人磨磨蹭蹭的鑽出被窩,將一整杯涼水一飲而盡,又光速的躺了回去。
水流沿着喉嚨,進入五臟六腑。
夜露深厚,房間的溫度很低,被這麼一冰,陸溪遲鈍的大腦清醒了那麼一丟丟,等等!他的房間有床頭櫃這種東西嗎?
所以……他現在是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