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陽性（一更）
歐季明十分配合地跟着去了警局，做了尿檢后，他倆被安排去做筆錄。正做着筆錄，尿檢那邊就得出結果呈陽性，證明他近期有吸毒。
面對這個結果，歐季明倒是沒有太激烈的反應，倒是回想起金瀚之前在酒吧里說的那些話，令他神智倏然清明。
看來那包玩意兒多半是金瀚提前塞入他車中，然後再故意打電話報警，說他攜毒。
審訊室內，歐季明戴着手銬安靜地坐在椅子裏，閉着眼睛任由刺眼的燈筆直地照射着自已的雙眼。
警察態度倒是沒有太過惡劣，十分和氣地問他：“說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歐季明仍閉着眼，不緊不忙地道：“我不吸毒，也更不可能藏毒，我能告訴你們的也只有這些。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不會再多說一個字！”
“你的尿檢呈陽性，鐵證如山擺在這兒，你還想抵賴？”警察語氣加重。他們已經審了歐季明快一個小時，歐季明仍然抵死不鬆口，不管他們問什麼，他都是那句‘不吸毒，沒藏毒’來應對。
他們干審訊這麼多年，什麼樣的辣手貨沒見過，他們有的是耐心。
歐季明要耗，他們也不怕同他耗！
兩方誰也不肯鬆口，警察人多，輪番上陣，把那幾個問題車軲轆似的輪流着不停地問，一地耗到天，他們都沒讓歐季明合過一次眼。
一直到早上九點多，來了一名自稱是歐季明私人律師的男人。
歐季明在探望室里看着這個男人，挑了挑眉，說：“我不認識你。”
男人說：“我是那個人派來的，你不認識我沒關係，我認識你就成了。”
歐季明攤了攤手：“所以，你們打算怎麼辦？”
男人說：“那個人要我今天就把你弄出去，你得告訴我一下你現在的情況。”
歐季明被折騰了一夜，都沒來得及打個盹，此時他靠在椅子上蔫蔫地耷拉着腦袋：“尿檢呈現陽性，攜毒一千克左右。”
男律師聽到歐季明交待的這些情況，整張臉頓時綠：“想要把你弄出去，還真是不容易。”
歐季明顯得無所謂地笑了笑：“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那好吧，我先出去一會兒。”男律師出去了。
辛越大清早起來，雙人床上打了個滾兒，迷迷糊糊的往旁邊摸歐季明，想抱着他親親。
可床上卻是空空一片。
他睜眼坐起，在床上發了會兒呆，才記起歐季明昨天去盧定浩家喝酒，整晚未歸。
他輕嘆一聲，自已起床做了早餐吃，又給家裏做了衛生，修剪了花園的花草，也才十點多一些。
不用上班去工作，沒有歐季明在身邊，辛越忽然覺得時間很難打發。
他又在客廳里看了會兒電視，無聊到他幾乎快要睡着。看了看時間，竟然才剛過十一點。
他給歐季明發了信息，問他要不要回家吃午飯。
可是等了許久歐季明也未回信。
他一個人實在有些無聊，不知該做些什麼。懶懶的連午飯都有些不想吃。
而歐季明這邊，大概過了兩三個小時，律師才再次回來，帶着警局的人重新給歐季明做了尿檢，這一次呈現陰性。
男律師的態度傾刻間便強硬了許多：“這個怎麼說？”
警員亦是不明白為什麼昨晚檢測呈陽性的尿檢，只過了一夜就忽然變成陰性。
接下來又折騰了好一會兒，過了午飯時間，歐季明才離開警察局。他與男律師分道揚鑣，各回各家。
歐季明自然是回家找辛越。
他悄悄推開家門進去時，辛越正坐在沙發里一邊看着外語片，一邊啃乾澀的麵包，手邊放着一杯熱牛奶。
“你中午怎麼吃這些？沒營養。”歐季明站在辛越身後，忽然出聲道。
他彎腰從後面抱住辛越，把自已的臉貼着辛越的舒服地蹭了蹭。
辛越沒精神地回頭看了他一眼，有些不高興地道：“捨得回來了？”他把最後一點麵包塞進嘴裏，“一個人，也不知道吃什麼好。”
歐季明在他頸上蹭來蹭去：“我也餓了，想吃你。”
辛越推開歐季明：“一身汗臭味兒，快上樓去洗澡。”
歐季明抱着辛越不肯放手。
辛越推開他：“我去給你做午飯，行不行？”
歐季明這都滿足地鬆開了辛越。
他上樓去沖澡，其實他一邊泡澡一邊把昨夜的事想了一遍，對於事件事情，他已經有了更加清晰的思路了。
他換了一身薄衫體恤下樓，濕漉漉的頭髮還往下滴着水，在淺灰色的體恤上留下一道明顯的印跡。
滿室的飯菜香味，歐季明開心地走過去，從後面將辛越一把抱住：“好香啊。今天吃什麼？”
辛越把盛好的飯遞到他面前：“喏，火腿炒飯，紫菜蛋花湯，拍黃瓜。”
歐季明一看到那盤翠綠的黃瓜，便忍不住笑起來。
他說：“記不記得有一次我在你家的時候，你也說要做拍黃瓜給我吃！”他說著，還故意用自已的黃瓜蹭了辛越一下。
辛越：“……”他真是越來越流氓了。
兩人坐在一處吃着午飯，辛越才慢悠悠地秋後算賬：“昨晚你到底去哪兒了？短訊也不回。”
歐季明眼珠子骨碌一轉，端起水杯喝水，遮住大半張臉，偷偷地瞄辛越：“哦，我手機忘記充電了，沒看到短訊。”
辛越抬頭看了歐季明一眼：“你昨晚到底去了哪裏？”
“我不是說了嘛，去了耗子家，我們喝酒喝到下半夜。”
“可你剛才回來時，身上只有一股汗味兒，並不像喝了一夜的酒。”
歐季明：“呃……”那股汗味兒，多半是昨夜在審訊室里被燈烤出來的。
這也太細心了吧，聞着味兒就能將我的行蹤摸得一清二楚，你屬狗的嗎？
“你別瞎亂想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歐季明說著，狠狠地在嘴裏塞了一口飯，臉頰立即鼓起來，“你今天做的炒飯真好吃，你又加了什麼好東西在裏面。”
他這轉換話題的方式也太生硬了吧！
辛越一陣無語，知道歐季明不想說，他也就不再追問。這段時間能讓歐季明操心的，也就那一件事了……
反正到最後事情解決，歐季明也會老實交待所有前因後果。
不過，歐季明心裏卻沒辛越這麼冷靜，他忍了這麼久，是時候收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