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故意
平時接個幾百平的大別墅,我都沒有見過王賀這麼開心過,感情這次還真是大項目。
在車上王賀跟我說:“對方是要做一批大面積的廠房設計,可能跟我們平時做的設計不同,但是這個項目絕對的大,我們試試。”
做廠房我一次都沒做過,我平時參與的項目都是西公寓別墅還有就是辦公室裝修。
我心裏有些緊張:“王總,我怕我表現的不好,畢竟廠房我沒做過啊!到時候不知道該怎麼說。”
王賀拍拍我的肩膀道:“不要擔心,我們也做不了主體設計,人家那邊帶的有設計團隊過來,我們若是能參與一些小項目就能賺的金盆滿缽了。”
等到了對方公司后,氣派宏偉的建築,讓我知道這不是什麼普通的集團。
我問王賀:“這是哪家公司,看着建築真是氣派。”
學建築設計這塊的,對建築物總是有莫名的親切感。
王賀說:“當然了,a城的秦氏,即使只是旗下的一家子公司,那也是普通公司比不了的。”
我聽了a城的秦氏,瞬間有些發矇,天知道我現在最不想的就是跟秦家的所有有關聯。
當下我就跟王賀表態:“王總,工廠這個項目我怕我做不好,你找別的設計師來做吧!”
王賀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木子,剛才在公司時你怎麼不說做不來,這都到對方公司了,你說做不來了,再說了我們公司除了那幾個老設計師,年輕的設計師哪個專業有你好。”
我還想說什麼拒絕王賀,但是王賀並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了。對方公司的員工看都我們跑過來,問道:“請問兩位是非象設計吧!”
王賀朝他們面前的這位美女點點頭:“是的,我們是非象設計的,我是設計部總監王賀。”
王賀指了指我介紹道:“這是我們公司年輕有為的設計師,李木子,做過了不少項目很有經驗。”
美女員工朝我們點點頭:“所有參與投標的設計公司都在十一樓會議室,兩位請隨我來。”
我被王賀硬拉着跟着美女員工去了十一樓的會議室。
讓我放心的是並沒有見到我討厭的人,整個會議室里坐了很多人,有幾個人是我認識的,都是c城家裝圈子裏還算知名的設計師。
秦氏總部派來了幾個主要設計師,他們要找一家本土的設計公司,協同工作。
雖然參與的設計可能不會很多,但是秦氏作為亞洲前幾的大集團,哪怕隨便給個蚊子腿也比接幾個大別墅吃的多。
所以秦氏一放出要找一家本土的設計公司協同工作時,整個c城的家裝公司都沸騰了,爭先恐後的往秦氏在c城的分部涌,誰都想要得到這塊大蛋糕。
我老實的坐在位置上聽着各家公司的代表對工廠設計的侃侃而談,王賀在不停的做着筆記和待會兒要說的內容,他讓我準備的,我一個字都沒寫,眼神空洞的看着光潔的紙張。
王賀捅了捅我的肩膀:“木子你在想什麼呢,快把你的想法寫下來,與我的綜合一下,馬上就臨到我們發言了。”
我看了看王賀,一副很沒精神的樣子:“我說了我沒做過廠房設計,哪來的什麼想法啊!”
我的態度興許讓王賀很不滿,他說:“你這是消極怠工啊,回頭我要扣你獎金。”
我很無所謂的點頭:“隨便,扣就扣吧,這個項目我無心參與。”
我亮明了自己的態度,王賀也拿我沒辦法,前陣子做了不少項目,公司一直都說給我休一個長假,我怕自己一休息下來就會胡思亂想,正好這次可以休息了,這樣就不用參與這個項目了。
這段時間工作勞累過度,人整日的疲勞,渾身就覺得沒勁兒,人也沒個精神頭。
王賀起來發言自己的設計想法時,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一時間會議室里有些喧嘩,我跟着人群的目光往會議室門口看去,就見秦牧森一身合身的黑色銀絲細條紋西服,單手插褲兜是,他的容貌本就出眾,一米八七的大個子,看着簡直就是偶像劇里的霸道總裁。
會議室里立馬就有很多人上前對秦牧森阿諛奉承。
我的手指狠狠的掐着手心,真是倒霉,怕什麼來什麼,我盡量低着頭不娶看他,當然也是希望他注意不到我。
我眼角的餘光瞥到秦牧森坐上了主位,示意大家安靜,繼續聽王賀的發言。
會議室設么么時候結束的,我知道,因為我是一分一秒數着過去的,真特么的太煎熬了,我這輩子最恨的人離我不過咫尺。
會議結束的時候,秦牧森率先起身離開,這過程中我並沒見他有多看我一眼,這就好,我們之間就應該這樣,彼此厭惡的兩個人,心裏藏着恨,再見面就應該這樣,彼此都是一副不認識彼此的樣子。
我以為我和秦牧森即使再見了面,也不會再有交集的。
可是沒過幾天,王賀通知我,秦氏那邊屬意我們公司去協同做這個廠房設計。
而且秦氏那邊還要求必須由我擔任這個副設計師,當王賀把這事兒跟我說了后,我立馬就覺得這是秦牧森的意思。
怎麼他這是打算跟我糾纏不清了,以前他是有多厭惡我,看到我恨不得都要遠離三丈距離之外,現在這是幾個意思。
我就是太清楚秦牧森這人對我有多惡毒,自然覺得他指明我來做這個副設計師,這其中肯定有陷阱等着我去跳呢。
王賀一臉期待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我只能讓他失望,我說:“抱歉,王總我不想做這個項目,你跟那邊說說,能不能派別的設計師過去。”
王賀聽了當場就拉下了臉色生氣了,將我剛遞過去的厚厚的一沓設計圖甩在我的辦公桌上,圖紙飛揚:“李木子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公司就你一個出類拔萃的設計師了是嗎,現在是跟我在擺架子么?”
我看着王賀,與他憤怒的樣子不同的是,我很平靜:“王總,我最近身體很不舒服,這個項目強度大,我一是不想做,二是身體也不允許,你還是找別人吧!”
王賀聽了冷笑:“我看你就是在故意擺架子,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是,接下這個項目,二是辭職。”
我從畢業就在這家公司干,滿打滿算也有兩年的時間了,發展的也不錯,今年也打算在這座城市買房的,公司自然也是沒有虧待我的,我肯定是不想輕易離開這家公司,再去別家公司,又是以一個新人姿態從頭再來。
但是這個項目我是真的不想參與。
原因卻無法跟他說。
“對不起王總,如果你這樣說,我只能選擇辭職。”
我對王賀說,我知道自己這樣有些不近人情,但我也是被逼無奈啊,還好我當初和非象設計就簽約了一年的勞動合同,合同滿了后又往下續約了一年。
走的也乾淨。
本以為我都辭職了,更不可能跟秦牧森有任何的交集了。
卻沒想到的是,公司打來電話說,我當初續約簽的不是一年的合同,而是十年的合同,如果我辭職不幹就屬於毀約,我要賠償公司一百萬,問題是我哪裏能賠償這麼多錢。
我不相信,去看了一下合同,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的,上面還有我的簽名和指紋,我記得當時續約時合同我是看了啊,明明不是這樣的啊!
我盯着王賀質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王賀不敢看我,他的眼神有些躲閃:“那個木子,我不過也就是一個打工的,公司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老闆說了,這個項目你必須接下,如果你接下了項目,公司不僅會給你五十萬的酬勞,你若是想離開,公司也會允許。”
明明就是一年的合約,卻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十年,這其中誰在搞鬼,我想我已經猜到了。
第二天上午,王賀就讓我去秦氏在c城的分部,跟他們的團隊一起工作,我只能去,不然我哪裏來的一百萬去賠償。
到了秦氏的分部,秘書將我帶到了二十二樓,秘書敲了敲辦公室外面的門,裏面傳來我熟悉的聲音:“進來!”
我心裏隱着恨,指甲狠狠的掐着我的手心,逼迫自己冷靜。
秘書開了門,讓我進去,我深呼吸了一口氣,高跟鞋啪嗒啪嗒的響着,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桌上秦牧森的眼睛盯着面前的電腦,見我來了,微微抬頭,像是在打量貨物似得,上下打量了我幾下,開口道:“不還是來了么。”
我牽扯了一下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對着秦牧森:“你想要我來我能不來么。”
秦牧森聽了臉上掛着一抹戲謔的笑容他指了指他對面的椅子道:“坐。”
我剛坐下,秦牧森就從他抽屜里掏出一份文件甩在我的面前:“看看吧,非象已經把你的合約轉到秦氏了,如有違反合約的行為賠償是在非象那邊的十倍,也就是一千萬。”
我聽了沒有多少的吃驚,我就知道他這人招數多的很,他若想整死一個人有的是方法。
有錢有權就是好啊,我還是頭一次聽,勞動合同還能不經我個人同意轉簽的。
“怎麼不看看合同,還是覺得不可能。”
“呵呵……”秦牧森說完頓了頓嗤笑了下:“李木子沒什麼事兒在我這裏是不可能的,我就是弄死你,我都不用做一天的牢,你信嗎?”
我冷眼看他:“怎麼不信,你是無所不能的秦家大少爺,只是…………”
我話還沒有說完只是故意的頓了頓罷了,而秦牧森已經迫不及待的問道:“只是什麼?”
我看着他探究的眼神道了句:“只是你為何不直接將我弄死得了,省得惹你心中不快。”
秦牧森聽了笑出了聲兒,他的心情貌似突然變得很愉快,他起身,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彎腰低頭恨不得跟我臉貼臉,我都能猜出他早餐一定吃喝了紅酒,他嘴裏吐着淡淡的紅酒香氣,他戲虐的口吻跟我說:“直接弄死一個人有什麼樂趣,慢慢的折磨致死這才叫有趣呢?”
我就知道,他指明我來做這個副設計師,可不是什麼看上了我的設計,他就是想讓我在他手下,然後他好好的折磨我。
我本想一個人過着簡簡單單與世無爭的日子,可是秦牧森偏偏不讓我如意,他竟然非要向我發出這個挑戰,我何不應戰呢?
好在,我也不是一個怕死之人,既然註定要死,死之前,何不試試也弄死個人呢?
秦牧森見我一直都死這副淡淡的無所謂的樣子,他好像很失望似得,竟然會問出:“李木子,你怎麼不怕。”
這種白痴的問題。
我說:“怕,我怎麼不怕,只是怕又怎樣,你秦牧森就會放過我了嗎?”
秦牧森打:“當然不會。”
我無所謂的擺擺手:“那不就結了么。”
接下來的幾天,奇怪的是,秦牧森並沒有怎麼為難我,他只是讓他的秘書將我的辦公室安排在他的旁邊。
我和他的辦公室中間隔着一層透明的玻璃,我能看到他,他也能看到我,有幾次我都發現,秦牧森跟個偷窺狂似得,在偷看我。
他到底怎麼折騰我,我還不知道,因為他現在還未做出什麼對我不利的舉動。
這幾天我就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看着一批一批的廠房圖紙與數據。
廠房看似簡單,其實真正的設計起來,很難,要結合生產的東西是什麼,溫度環保,很多方面都是沒有接觸過的,我對建築相關類的都很感興趣,看了兩天的圖紙后,我竟然對這個項目產生了濃濃的興趣。
五點下班的時候,我起身收拾,見秦牧森還未走,出了公司門口時,就見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我的面前。
車窗搖下,秦牧森那張帥氣過分我卻厭惡至極的俊臉探出來:“上車!”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問:“何事?”
秦牧森道:“去工廠。”
我知道自己就是不上車,秦牧森也會用他自己的方法將我拽上車。
我沒說什麼就去打開後座的車門,秦牧森略微不滿的聲音:“坐副駕駛。”
我甩上後座的門,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上去。
我的聽話,到是又讓他開始困惑起來了:“怎麼今兒這麼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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