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再也不想見到你
我愣愣的看着喬馨,突然朝喬馨撲了過去,然後緊緊抓住喬馨的手,用力搖晃着,“喬馨,我求求你,你不要讓我走,只要讓我留在你身邊,你讓我幹什麼都可以,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呀!”
我哭着喊了起來。
喬馨身體搖晃了一下,最終還是站穩了。
她冷冷的看着我,聲音不帶一點感情,“放手。”
“喬馨,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還在搖晃喬馨的手。
“放手,不然我報警了。”喬馨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如遭雷擊,慢慢的鬆開了喬馨。
喬馨朝後面退了幾步,無力地靠在了牆上。
“喬馨,我知道你愛我,我也愛你,我們就不會要互相傷害了,你讓我留下來,我們一起想辦法渡過難關,好不好,你說好不好?”我又哀求道。
喬馨閉着眼睛,眼淚撲簌簌流了下來。但是她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看着眼前的喬馨,卻明顯感到我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我知道,這一次自己深深的傷害了喬馨,雖然我自以為是清白的,但是我又無法向喬馨證明。
看着喬馨決絕的樣子,我知道一切已經無法挽回。
我看着喬馨,擦了擦眼角,輕輕說道,“喬馨,我走了之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晚上睡覺時要關好門窗,睡覺時也別害怕,其實世界上並沒有鬼。”
喬馨捂住了臉。
“喬馨,我走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渡過這個難關的,最後祝你永遠幸福,永遠快樂。”
說完這句話,我把車鑰匙,還有房間的鑰匙掏出來,放到了桌子上,默默地轉過身,朝着門外走去。
我進了電梯,到了一樓,然後走出電梯,踉踉蹌蹌的朝小區外邊走去。
我的心就像是被挖空了一樣,我感覺自己就是一具行屍走肉,失去了思想的行屍走肉。
我漫無目的的朝前走着,慢慢的走上了大路,就連身後傳來的急剎車聲,以及司機的怒罵聲,我都好像沒有聽見。
在那一刻,我倒希望那輛車能把我撞死,這樣的話,我就永遠解脫了。
但是我到底也沒有被撞死。
我就那樣在路上晃悠着,就像一個幽靈。我滿腦子都是自己和喬馨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想着想着,我不禁淚流滿面,接着放聲大哭。
午夜的燈火,在城市的每一條街道閃爍。黑暗的角落,只有我在細啜。
為什麼會難過,是忘記了該怎麼淡漠!淡淡的話語,在飄渺的今朝里依稀如昨。是對還是錯,誰在我的心門掛上枷鎖?
我覺得自己的心已經死去,可是為什麼還會痛,撕心裂肺的痛!我覺得愛已荒蕪。可是我為什麼還會流淚,灼傷眼眶的淚。
想起和喬馨在一起的一幕幕往事,我簡直痛到絕望,不能呼吸!
我曾對喬馨說過,我最喜歡的是細雨的漫天瀟瀟。喬馨也曾告訴我,那不過是人們傷心時候淚水泛濫滑落。
我們說過,我們想過,最終卻是擦肩而過。難道過往圖畫會逐漸模糊的輪廓,難道我們彼此的一切,都會漸漸被歲月淹沒。如若她凋零的心一片片剝落,可是我卻依然深深記得。
我曾對喬馨說,如果可以,我會對她許下永遠的承諾她的眼睛告訴我,我看到的一切永遠會那麼撲朔。
愛過,痛過,一笑而過。記憶如一塊純白無暇的琥珀,再也不會有人去雕琢。如若你我迷茫的心早已找不到寄託。
花開花落,幾番漂泊。
如果能夠不愛你,那該多好,我就沒有思念的苦,沒有守望的累。如果能夠不愛你,那該多好,我就不會害怕失去你把自己迷失。如果能夠不愛你,那該多好,我就不會在意你身邊的花紅柳綠。可是,縱使不愛你有多麼好,我還是毅然決然的愛着你。因為沒有你,再好又有什麼意義!
紅塵難斷,情愫難還!
或許不再有絲毫的期盼,或許這只是場宿命不堪,任我一紙情長,歡喜悲傷。情到深處人孤獨,愛至窮時盡滄桑。那不盡的前緣難訴凄零委婉,恨年華短暫抵不過殘戀。是誰的傷渲染了我的詩行?為你我曾經旖旎明媚,為你我曾經執着不懈!
愛,不知所終,愛,真的可以天荒地老嗎?
我沒有回家。
我也沒有家。
我在路邊的商店裏買了一瓶白酒,打開瓶蓋,一邊喝着,一邊在路上晃蕩,也不知道要去哪裏,更不知道能去哪裏。
那天晚上,本來天晴的很好,但是突然間卻電閃雷鳴,很快下起了瓢潑大雨。
我任憑那冰冷的雨水把自己淋成落湯雞,任憑腳下積水漫過腳踝。
最後我在路邊的一個水泥管子裏面坐了下來,揚起脖子,把半瓶白酒全部灌了下去。
酒勁上來,我的意識漸漸模糊,最終沉沉睡了過去。
也許只有靠着酒精的麻醉,我才能有須臾的安寧吧。
但是我很快又醒了過來。
我又想到了喬馨。
我的眼淚止不住又流了下來。
就這樣,我每天喝的醉醺醺的,困了就隨便在路邊躺下,醒了就喝酒,後來當一個路人扔給我一元錢的時候,我一下子知道了自己現在什麼模樣。
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連死的心都有了,還會在乎臉面嗎?
雖然我不在乎,但是有人在乎。
就在我渾渾噩噩,生不如死的時候,一雙皮鞋出現在我的面前。
接着一個人蹲在了我的面前。
我瞪着渾濁的眼睛,慢慢抬起頭來,一下子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袁戰衛。
我木然的看着袁戰衛,一點反應也沒有。
袁戰衛伸手抱住了我,痛哭失聲,“兄弟,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怎麼不告訴我呀?”
我眼角慢慢流出了淚水。
但是我說什麼呢?我說了,又有什麼用呢?最重要的是,喬馨已經和我分開了,永遠的分開了呀!
袁戰衛擦了擦眼角,摟着我的身子,輕輕地說道,“兄弟,我們回家,有什麼事情,你說出來,哥哥幫你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