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越過迷惘（52）

韋勤和她妹妹出來了，她們互相說了些話之後，就催我和韋勤趕緊去逛街：“你們快走吧，沒有多少時間啦，晚些你還要回小欖去！”她妹妹說。“你晚上還要回小欖去？”我覺得鄂然。“她是專程來見你的！還讓人家等了那麼久，趕快帶她去市區玩！”鄧塞漠好象有些惱怒地向我揮揮手，我一時沒話可說了，但心裏想：“這可不是我的過錯，你不早和我確定關係，飄飄忽忽的，讓我另外找了，現在我已無心向你，怪你自己啦！”我心裏想着，表面上卻平平淡淡地對韋勤說：“我們現在到哪裏呢？”“我都不熟悉廣州，說不出來到哪裏，你說吧！”“肯定到北京路啦，她不熟悉，你熟悉嘛！北京路是廣州最熱鬧最繁華的地段，她沒怎麼來過廣州，不去那裏去哪裏？”鄧塞漠語氣沖沖地說。我真不知道今天她怎麼了，往常她從來沒有這樣對我的。“怎麼過去？”韋勤問。我還在想，鄧塞漠就說：“走過去吧，沒多遠，這裏也沒什麼車過去。”真說到我心坎上去啦，還真怕她說叫出租車過去。我和韋勤和她們告辭，然後沿着行人路往解放路走過去。韋勤倒是很自然地和我靠在一起走——她在小欖也沒有這樣和我如此近地走在一起，我內心卻忽地跳出一個念頭：麥順怡別在附近什麼地方瞧着，這種距離明顯關係不一般，心頭一驚，下意識地往旁邊挪開一點位置，想不到韋勤馬上就感覺到了，原來臉上聽說要帶她逛廣州最繁華地方而出現的喜悅表情馬上就收起來了，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她也往旁邊靠了靠，離我距離再遠一些。兩人步履蹣跚地拐進解放路往南走，不多遠，走在我稍前的她忽然轉過身來，向我靠了一步，把手裏的東西猛地往我身前一遞：“給你的！”我才發現，她手裏還拿着東西，接過來地頭一看：是掛歷和一袋水果，我感到心頭一陣難受——她這次應該是真心來的，但我還是覺得她離我很遠，兩人關係已是“昨日黃花”。

我和她走在路上，有一搭沒一撘地說著零碎的話，這一段並不很遠的路程，我覺得走了很遠，走得很累，也很無奈。雖然我和麥順怡剛認識不久的關係，在此次的意外偶遇中會出現什麼樣的變故——或許終止，都還無法預知——自己心裏也是明白的，但既然這樣，我也沒多大心思放在韋勤身上，更沒覺得和她的前景存在預見中的良好發展和結果，只是想她既然來了，也沒辦法，陪她一陪。終於，走到了北京路，此時已經是過了中午十二時，韋勤說：“餓啦，找地方吃了飯再說。”“你吃過麥當勞或肯德基沒有？”我問她。“沒有！”“你要不要吃哪一種試試？”“吃肯德基。”由她決定了吃什麼，我才帶她過去。休假日的位於北京路的肯德基餐廳，此時人氣鼎盛，等了半天才找到位置坐了下來，稍稍問了她想吃什麼，然後我站起來去服務台，買回來兩種漢堡包，及雞塊、飲料。才放下，她就拿起一個包就咬了一口，然後說：“都不好吃的！給你吃！”說完就丟到我面前。“也許，她是有氣憋着，就讓她發發吧，反正也就這麼一次，我忍啦！”我心裏想到，接過漢堡包，當沒看到她咬了一口，三下兩口就把它吃了下去。她看到我把她吃過的包吃了，也許氣消了一些，就拿起另外一個包，慢慢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