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拜師

第十八章 拜師

連笙消失不一會兒,蕭追雲和我爸就來了。本還想着問問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脫離連笙,誰料這一次我爸都不幫我了,進來一臉愧疚的看着我,只說道:“小然啊,以後你就是追雲道長的徒弟了,我明天一早就走。”

我爸這莫名其妙的交代讓我一臉懵,這就把我留在這兒了???

還沒等我說話,蕭追雲也笑眯眯的道:“小丫頭,你這個冥婚啊,沒人解的了,挺着吧。”

???

挺着???

我爸也是一臉無奈,並未出演反駁。

所以說現在他們三個是統一意見了???

我有點兒不敢相信,叉腰指着蕭追雲道:“喂??你憑什麼讓我當你徒弟??你一不能幫我解決冥婚,二不能把我這破體質弄沒,我還不如回家獃著,幹嘛在道觀給你當徒弟??”

蕭追雲一挑眉,樂呵道:“喲呵??你個死丫頭膽兒不小啊??想當老夫徒弟的那可一把一把的,千金不換真法知道不??收你當徒弟你還不樂意??老夫我還想問怎麼攤上你這麼個頭疼的徒弟呢!反正這師父,你拜也得拜,不拜也得拜!”

我差點氣樂了,拜師還有強迫的??

一隻手忽然過來拍掉了我指着蕭追雲的手,我轉過頭一看竟然是我爸,我爸皺着眉看着我,說道:“小然,別任性了,也不是讓你一直呆在這兒,你也快高考了,我回家去把你的複習材料都給你拿過來,你就在這兒複習吧,考試的時候直接去就行了,爸知道你不偷懶,等你上大學的時候就去上學,你看行不?”

我雖然不知道我爸為什麼這麼堅決,一定要我留在這兒,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知道就算是我不願意也沒什麼其他的辦法了,只能握了握拳,隨後問道:“原因呢?總要告訴我為什麼吧?我們蕭家到底欠了那個鬼什麼?憑什麼要我來還?”

我爸和蕭追雲對視了一眼,蕭追雲負着手輕嘆道:“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也不必提了,總之當初的確是蕭家對不起連家,那位連大公子這麼做也不是沒有理由的。況且跟他冥婚對你有利無害,憑你這體質不知要招惹多少邪物鬼祟,有他在至少你不會被盯上。況且……咱們啊,也是一夥兒的!”

我有些懵,反駁道:“胡說!我這麼多年也都沒出什麼事,自從他出現以後,我就怪事不斷!”

蕭追雲翻了個白眼,看白痴一樣地看了我一眼,隨後道:“你以前沒事是因為我叮囑過你爸你這個體質,他應該從不讓你晚上出門吧?從不讓你去任何陰氣重的地方吧?他就是擔心你招惹了什麼東西。連公子應該已經注意你很久了,只不過一直沒出現而已。倒是你自己泄露了體質,他才等不下去,不得已提前現身給你謝了婚書,親自去下面逼着判官讓你們倆結冥婚。”

這麼說,反倒是我錯怪連笙了?第一次出現怪事,就是在公墓那個叫文良的,那個時候就是連笙出手救了我。不過……在那之前,我幾乎經常做一個夢,在夢中和一個男子恩愛纏綿。現在想來,恐怕這也跟連笙脫不了關係!

蕭追雲不是說他注意我很久了嗎?所以說他不可能讓別人那麼對我!我覺得我現在是一個腦袋,十個大了!

這都什麼事啊??莫名其妙就結婚了??

一想到結婚,連笙這傢伙逼着判官要跟我結冥婚??真是厲害極了。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畢竟自家男人厲害是好事,然而自家男鬼那就……不是事啊!!

我也給蕭追雲扔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問道:“什麼叫我們是一夥兒的?他個鬼跟你個道士是一夥兒的??”

一提這個,蕭追雲眼中忽然出現了一絲凝重,轉瞬即逝,又換回了那副笑眯眯的模樣說道:“我們是一夥兒的就對了,連笙厲害着呢,不過最近他有些麻煩,應該不會來了。”

我覺得世界觀都毀了,道士和鬼是一夥兒的??逗我玩兒呢??好吧反正看在連笙這段時間不會出現來煩我的份兒上就算了,事情已成定局,我忽然好無奈,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什麼都沒做啊!先是來個女鬼讓我還債把我搞成了這招鬼的體質,再來一次什麼還債直接把自己都給人家了。我就這麼結婚了??就這麼找了個鬼老公??好不甘心阿喂!

也不管我願不願意,反正到最後我還是規規矩矩的三跪九叩的行了拜師禮,成了蕭追雲這老頭的徒弟。

蕭追雲說他練的都是至陽的法,不適合我,畢竟我滿身陰氣的。於是乎蕭追雲決定暫時不傳法給我,要找一些陰法來給我用。

“陰法,不是害人的嗎??”我有些不解,為什麼蕭追雲讓我修什麼陰法??

蕭追雲再次給了我一個‘你是白痴’的眼神,滿臉的恨鐵不成鋼,隨後說道:“陰法並不是說就一定要用來害人啊,就像一把刀,我給你一把刀,你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陰法也是如此,只不過不同與正法罷了。有些陰法也是很厲害的,別小看了陰法。只要你一心向善,就算是修習了陰法也也一樣是法師而不是邪師。再說,你沒看過周易嗎?太極生兩儀,便是陰陽,有陰必有陽,有陽必有陰,二者相互調和才是世間萬物的生存之道,缺一不可!”

被蕭追雲一板一眼的教訓了以後,我發現這老頭除了煩人點兒,其實還是很有學問的啊。不過既然陰法也無所謂,那我就放心了,點點頭道:“那行吧。”

蕭追雲也不搭理我,叫了我爸一起走了,只說了句晚上去吃飯。

蕭追雲走後,就有一個小道士過來帶着我在道觀里逛來逛去,那小道士叫初九。大概也就十三四歲,眉目清澈可愛得很。

一邊兒走,我一邊兒問:“初九啊,你這麼小,怎麼就來道觀了??”

初九很乖巧,順從的說道:“初九是被領養來的,來的那天正是冬月初九,所以法名就取了初九。”

我笑着揉了揉初九的頭,卻瞥見了手腕上那紅玉珠子串成的手鏈,鮮血一般的顏色,鮮艷的極其奪目。

微微苦笑,收回了手。枉我自以為這一生都是為自己而活,事實證明,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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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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