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6. 冷麵閻王

726. 冷麵閻王

正愁着不知道怎麼開口,伍月就主動提了出來,張浩感動地差點想親伍月一口,好好誇誇這女人的聰慧和大度。

“好,那就今天下班之後?”張浩說道。

“可以。”

伍月好像是開啟了某種了不得的偵探功能,之前張浩不說,她也不會問,但現在好像一直都在持續關心,尤其是針對岑谷。

“女人的直覺”這個東西,真是玄妙得讓張浩大呼神奇。

吃過飯,兩人各自忙碌開,伍月去了金帝,張浩送小築去學校,之後再折返去天閣。

柳言的上任帶來最直接的影響就是集團煥然一新的工作面貌,尤其是房產部,在柳言整天頂着一張淡漠的臉的威懾下,幾乎就沒有人敢有絲毫放鬆。

集團現在身份最高的三個人,一個公事公辦到近乎刻板的工作狂副總,寧西。

一個間歇性失蹤,不按常理出牌但很少直接交流的CEO張浩。

以及現在這個“冷麵閻王”,天閣大股東柳韜光的天才獨子柳言。

要是讓他們知道柳韜光手裏的股份已經轉給了柳言,怕是更得心頭惶恐。

大概是繼承了一部分柳韜光的性格,柳言辦起事來也是乾淨利落得很,說一不二,並且,還絕情。

上任一周時間,已經辭退了三名員工,其中包括兩個小組長。

“冷麵閻王”的稱號,也就這麼傳開了。

也得益於此,天閣現在的工作氛圍一片大好。

保持這個趨勢,天閣的重建工作,完全可以在半個月內完成第一階段,之後的流言傳聞,也就不足為懼了。

張浩還在計劃着詳細時間,暗處的敵人太狡詐,他需要做一些準備。

給江溫良發了消息過去,桌上電話嗡嗡震動了起來。

“沈飛?什麼事?”張浩說道。

“黑皮昨天就從醫院離開了你知道嗎?”沈飛的口氣聽起來十分壓抑。

張浩沉默了兩秒,隨即道:“我知道,昨天就知道了。”

那邊的沈飛似乎在壓抑着難以忍受的情緒,道:“昨天牛頭已經跟我全部說了,你知道黑皮離開醫院之後去哪兒了嗎?”

“去找岑谷了。”張浩毫不猶豫道:“他昨天既然接到了岑谷電話,本來就是想去找岑谷吧。只不過被我氣得狠了,或者當時岑谷沒空,他就先來找我算賬了。”

聽着張浩淡然的語氣,沈飛有種這傢伙什麼都知道,一切盡在掌控中的錯覺。

憋着的怒氣詭異地消了大半,沈飛奇怪道:“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攔着他跟他解釋清楚?聽牛頭那麼一說,那個岑谷擺明了就是個玩弄人心的妖女,說白了就是在玩弄黑皮感情,他自己當局者迷你也不拉他一把?”

張浩笑了笑:“有什麼好拉的?你也說了當局者迷,我已經盡我所能了。我沒告訴黑皮岑谷在這兒的消息不就是為了讓黑皮少有機會接觸她嗎?結果還起了反效果。我再解釋,黑皮也不會聽我的。他本來就對我有怨言了,我幹嘛還去找不痛快?”

“那也不能這麼放着他不管吧?這傢伙要是被蠱惑了,被人賣了都不知道。”沈飛鬱悶道。

“你就那麼不相信他?”張浩扯着嘴角,笑得諱莫如深:“這傢伙雖然有時候說話衝動了點,但他真的記過仇?牛頭先不說,我們四個裏頭,就他心最大,你覺得黑皮能是個死心眼到因為女人就割袍斷義的人嗎?”

“有什麼不可能的!”沈飛激動道:“那小子就是個順毛驢,越逼得狠越倔,非得順着來,你不順着他——”

“等會。”沈飛突然覺得不對勁起來,口鋒一轉,將信將疑道:“你不會是故意這麼乾的吧?我說你還確實幹得出來這種事兒,為了讓黑皮一次認清岑谷的真面目?”

張浩眼睛眯出危險的微芒:“結果出來了才知道,等着看吧。”

這天下班之後,張浩尊造早上的約定,去金帝接了伍月,一起去醫院。

路上經過一家花店,伍月喊了停車。

過了五分鐘,捧着一簇沾着露水的白色鬱金香走了出來,純白的花瓣朝花蕊聚攏,還沒有盛開完全的一朵朵鬱金香看起來有些夢幻的美好。

“走吧。”伍月小心抱着手裏的花,看得出來很是滿意這份探望禮物。

張浩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讓伍月和千幼見面,本來沒覺得怎麼,但現在見伍月拿上了這捧花之後,後知後覺地覺出些不對勁來。

劉長業可是動過伍月的心思,雖然只是算是一種暫時性的寄託,但終究也是有行動過,現在帶着伍月去見千幼這個自己認知為妹妹的女孩,以及劉長業……張浩有種詭異地不舒服,渾身都不對勁。

許是察覺到張浩的不對勁,伍月問道:“你怎麼了,這幅表情是吃壞東西了嗎?”

“不是。”張浩自己那點心虛哪好意思告訴伍月,於是隨便扯了個謊道:“剛剛肚子突然有點難受,現在好了。”

“肚子難受?”伍月往張浩肚子上瞥了一眼,道:“到了正好叫醫生給你看看吧,我自己去找千幼就行。”

“啊?”沒想到伍月一下跳到了千幼身上,張浩有點轉不過彎來:“又不是什麼大毛病,我跟你一起去。”

伍月眼睛眯了眯,道:“你還是看看得好,還是你擔心我欺負那小女孩?”

愣是從伍月的眼神里讀出來几絲警告意味來,張浩硬着頭解釋:“沒有,就是你們第一次見面,我這不是怕你們尷尬嗎?我在旁邊介紹着好一點。”

“不用了,你在才是尷尬。千幼小姐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只是去謝謝她一番,順便問點事情。”伍月目光直直看着前方,並沒有一點玩笑的成分。

“你想問什麼事情?直接問我不就好了嗎?”張浩說道。

伍月搖搖頭,並不打算回答,也不打算改變想法。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張浩臉色訕訕地開着車到醫院門口停下。

下車,進去了醫院大廳,張浩還準備跟着伍月一塊上去,伍月捧着花一個轉身,直直看了過來,張浩被這麼一嚇,差點沒撞上伍月。

“你應該往那邊走。”伍月指着預約處。

私人醫院,是沒有挂號的說法,都是要看哪個醫生,提前預約或者緊急的直接去找人。

張浩是一臉菜色,可憐巴巴道:“我肚子沒事,真沒事,我跟你一起上去吧。”

“真沒事?”伍月臉色一冷:“那你剛剛是騙我的?”

“當然沒有!”

“那你去約個醫生看看吧,我先上去了。”

“……”

張浩欲哭無淚,只能隨便找了個腸胃科的醫生去檢查一番。

女人,哪有好糊弄的!

躺在床上被醫生拿個涼颼颼的東西貼着肚皮掃來掃去的張浩如是想到。

不過倒還真檢查出來一點問題,有輕微的胃炎,醫生還是叮囑了張浩最好是按時吃飯,保持作息規律。

工作起來忘了吃飯什麼那都是常有的事情,有點小毛病也是正常,張浩謝了醫生,出來診療室,就見劉長業坐在外面走廊上,手裏還拿着個什麼包得四四方方的東西。

“出來了?”劉長業看向張浩,不緊不慢地起身,手一抬:“下去後花園走走吧。”

后花園裏鮮花比起之前已經開頹了不少,有些枯秧,一股子烈日晒過的味道,乾淨但沒有多芬芳。

這花將敗未敗是最難打理的時候,摘了就光禿禿的,不摘看着也並不賞心悅目。

這會烈日餘威猶在,陽光也算得上明亮,但沒有暴晒那般難受,劉長業將手裏牛皮紙包着的東西遞過來,道:“我叫人連夜給千幼做的,小築好像也挺喜歡吃這小玩意兒,給他留了一份,你帶回去吧。”

竟然是馬蹄糕。

“您還記着呢,勞您費心了。”張浩摩挲着牛皮紙,東西還是溫熱的,看樣子是才送過來。

“也就是順便的事兒。”劉長業雙手背負,慢悠悠地晃着步子,難得的輕鬆愜意,他說道:“千幼好了,我心裏的結就徹底放下了,以前那些個事兒就當是前塵如煙,咱們以後就不提了。”

張浩倒是有些理解劉長業突然跟自己說這些,大概是今天見到了伍月,又想起那位香消玉殞多年的髮妻了。

“劉伯,那千幼呢?”張浩不緊不慢跟在後面。

畢竟當時劉長業可是準備將千幼託付給自己,但明顯,自己並不能承擔起劉長業想要的那種感情。

“千幼這孩子。”劉長業語調一下變得溫柔起來,低聲笑道:“她啊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只要她能過得開心就好,我能保護她幾年十幾年,不見得能保護她一輩子啊。”

當初劉長業,就是想要張浩接替自己,去保護千幼一輩子。

只是最後的結果卻是叫人差點抱憾終生。

“千幼是您的女兒,也算是我妹妹,能照顧到的我都會儘力。”張浩說道:“況且我欠她一條命,那兇手我已經抓住教訓過了,至於林家您也都知道,算是沒白費她救下我這條命。”

劉長業腳步一頓,咬了咬牙。

說不恨是不可能的,劉長業原來那暴戾的性子,不把人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決不會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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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25歲總裁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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