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答案
一晚上幾乎沒睡，夜語的精神不大好，人也懨懨的打不起精神來。
陸霆川擔心她生病，讓她去休息，結果只得到了一個冷哼。
“我讓你管我了嗎？你覺不覺得你太多事了。”
陸霆川皺眉：“你，你……”
“不想說就不要說了，反正我一點也不想和你說話。”
陸霆川覺得，要不是他還知道克制着自己，極有可能會做出家暴的舉動來，誰讓她這也太氣人了。
夜語看到陸霆川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自覺勝利的轉身，啪的一下把門關嚴實了。
陸霆川看着緊閉的房門，狠狠的握了握拳。
算了，他不和她計較。
夜語心裏憋着事兒，想的頭都疼了。
那個夢是真的，還是因為她的想法而自行成夢？
難道真的讓陸霆川說中了，她的記憶和現實交織，最終的結果是無法分辨現實那過往的回憶。
夜語那時心裏覺得陸霆川是不安好心，只想要白芷瑤回來。而現在，她更擔心的是，她會不會成為一個瘋子。
夜語咬着下唇，慢慢坐了起來。
陸霆川站在書房裏，看到家裏的車駛離，拿起電話：“夫人呢？”
“夫人說要出去買東西，身邊有保鏢跟隨。”
“不要放鬆警惕。”秦漠再沒有露出他底牌的那一天，她就不會得到安寧。
夜語坐在後排，手裏握着手機。
窗外的景色在一點點的後退，而夜語的心卻更加的煩躁了。
“我以為是不會遇到你主動找我的這一天了。”
褪去了玩世不恭，黃森更像是一名學者，而非一個神經質的心理學家。
夜語在沙發上坐下，抿着唇，不發一言。
黃森也不催促，給她倒了一杯溫水，輕輕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你找我，是想要恢復記憶？”
夜語的手顫抖了下，碰到了溫熱的茶杯，才回神。
“我可沒這麼說。”
“那不然，你找我，難道只是為了敘舊？”黃森說到這兒，曖昧的朝她眨了眨眼睛：“還是你想要趁機和我發展一些，嗯哼，超越友誼的……”
“一邊去！”夜語翻了白眼兒，呵斥道。“你會不會想的太多了。”
黃森直接往椅子上一靠，攤了攤手：“那你主動說吧，你來究竟是要幹什麼的。”
夜語有些難以啟齒似的開口：“我，我最近一直被過去的那些記憶困擾。我不知道那些是我的夢，還是那些正在逐漸復蘇的記憶。”
“哦？”黃森臉上沒有一絲驚訝的表情，很平常問：“這種狀況多久了？”
“從上次生病後就開始了。”夜語苦笑了下，說：“我一開始沒當回事，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那你怎麼發現這不是夢的？”
“就是，就是偶然發現的唄。”
“那你現在的問題是，你會做夢，還有一些正在恢復的記憶，它們相互交織，已經影響到你的思維了？”
夜語嘆了口氣說：“也可以這麼說。我現在有些分不清楚，這究竟是夢，還是記憶在影響我。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我無法給你一個答案告訴你該怎麼做。但我有一個建議，你要不要聽一下？”
夜語看着他，問：“你建議我恢復記憶對嗎？”
“是的，只有恢復了記憶，你才將真正的恢復安寧，不受打擾。”
“聽起來可真美好。”夜語慘笑着說：“但恢復了記憶的我，就不再是我了。”
“你和白芷瑤本來就是一個人，何來你和她？”
“我……”
“你將自己當成一個獨立的人，而白芷瑤則是另一個人，你覺得恢復記憶就是讓兩個不相干的人合二為一，變成一個新的個體？”
夜語不說話，但她的表情已經充分的說明了一切。
黃森笑了笑，似乎覺得這很有趣似的。
“我雖然是醫生，卻從來都不強迫我的病人。哦，你還不算是我的病人。”黃森笑了笑，站起身來：“我這裏有一份文件，你拿回去看一看吧。看過後，你心中應該會有一份答案了。”
夜語怔怔的結果，黃森已經走到落地窗前。
她咬了咬下唇，道了聲謝謝，轉身離開。
她並不知道，她剛一走，一臉高深莫測的男人就像渾身抽筋了一樣。
“哎喲哎喲，好久沒裝逼了，突然覺得好不習慣啊。幸好，多年的功力沒有減退，不然還真的蒙不了人。”
黃森搖頭晃腦着，對自己剛剛的表演滿意極了。
“老陸，親愛的陸，我這可算是將功補過了啊。”
夜語坐進車裏，並沒有讓發動汽車。
剛剛從黃森那兒離開，她還不是太想見到陸霆川。
手裏的這份文件會有怎樣的答案？
這份答卷就擺在夜語的眼前，她卻不敢打開了。
猶豫再三，她吐了口氣，才解開繩結，抽出裏面的文件。
一看之下，大吃一驚。
……
陸霆川今天並沒有去公司，依舊留在別墅里。
夜語上次失蹤有她自己的問題，也有別墅的安保漏洞。
秦漠是一個陰險狡詐的人，他要做的事情絕對不允許有人阻攔。他將目標放在夜語身上，無外乎是想要讓用夜語來羞辱他。他更想藉著夜語的手來傷害他，操縱他。
不過他想錯了，他陸霆川可從不是這麼軟弱的人。
正在陸霆川思索的時候，桌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一看上面顯示的名字，他的眉心攏起，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我不去參與莫家的事，你也不要用這個來打擾我。我不關心她是否要回去，也不在乎她究竟是姓莫還是白。你自己搞不定的事，不要將希望寄託於我的身上。我？我可從來沒有衣物幫助你做這些。莫念苼，你是不是和莫之七呆在一起久了，也變得像她一樣愚蠢可笑了。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命令我？芷瑤的兄長？呵，抱歉，你並不是，這一點她從來就沒承認過。”
陸霆川說完，也不管電話那邊的人是不是氣急敗壞，直接掛斷。
他的時間雖然很多，但也不會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這種毫無意義的糾葛上。
莫念苼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愚蠢了。
陸霆川冷笑一聲，直接將那個號碼拉入了黑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