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歸去歸去
比如黃金萬兩?
比如嫁給顧易蘅為側室。
即便是皇權也不能太過於強人所難讓顧易蘅娶她為正室,只是側室夫人卻是可以的。
他看了多少人,經了多少事,怎麼看不出來這小丫頭對顧易蘅那小子有幾分情誼,那小子多半也是有的,只是多還是少的問題。
只是如今,看着那狗刨的字,上面的話他卻是有幾分不懂。
婢子知道聖上欲做賞賜,故來求去,求得歸去,望聖上能夠給婢子一個自由身,婢子要離開英國公府。
短短几行字,卻是透露着絲毫不猶豫的決定。
“為什麼?”
難得的,聖上也想知道一個為什麼。
“聖上或許會覺得可笑,婢子終歸是奢望了一生一世的,所以既然是奢望,還是不要再想了”她寫字很慢,依舊狗刨,只是聖上耐得下心等她。
他沉默着看着那行字。
終於點了點頭。
“還望聖上現在不要告訴顧世子,等我偷偷離去可否?”她再次寫道。
“允了”聖上答應的很痛快,人精似的人物自然是多少看出來了東西,男女間的情情愛愛,大抵上有一方在意的時候,便會考慮的更多一些,卻不知道考慮的多了反而會傷害到另一個人。
“民女謝過聖上”終於不再是婢子了,柳思曼迫不及待的改了自稱,只是卻依舊跪地磕頭行禮。
她從帳篷里走了出來,卻是一出來就碰到了柳淵。
柳淵面帶關懷的看着她,柳思曼卻是不知道為什麼,但終歸還是規規矩矩的行禮,衝著他微微一笑,便再次離開了。
柳淵看着柳思曼的背影,心頭裏滿是憐愛,有些東西,他知道了,她不知道,卻是在此刻不能告訴她。
只是柳淵怎麼也想不到,錯過了此刻,再有這樣的此刻卻是不再容易。
有些話不說錯過了再說就是很久很久以後了。
......
......
再回到帳篷里,顧易蘅百無聊賴的坐在桌子旁邊搖頭晃腦的不知道在做些什麼,看到柳思曼回來,顧易蘅的雙眼放光,他本就是虛了幾天而已,自然是比柳思曼將養的要快了許多,如今又是生龍活虎的一條。
“你的傷還沒好,亂跑什麼”語氣里有幾分責備,卻是順手將一旁的葯碗遞了過來,而在旁邊放的是幾粒蜜棗。
對於中藥的味道,柳思曼至今為止七年有餘也統共喝了不超過五次,不是她的身體好,而是能避免就避免,畢竟這個味道誰都不想嘗試。
而顧易蘅在看出來柳思曼怕喝葯之後一邊嘲笑着一邊去了皇後娘娘那裏討來了隨行帶着的蜜棗,這可不是尋常能夠吃到的,顧易蘅倒是常吃,只是不曾帶。
眼巴巴的瞅着柳思曼喝完葯之後,趕緊塞上兩顆蜜棗,立刻柳思曼的嘴巴就鼓鼓囊囊的了,活像一隻偷吃的小倉鼠。
“你什麼時候能好呀,我都餓了好幾天了”說著顧易蘅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看着柳思曼不相信的眼神,顧易蘅又解釋了一句“我的身體飽了,但我的心沒有飽”畢竟這幾日可由不得他挑食,不想吃東西?那就喝葯吧。
這種二選一是個人都不會選喝葯,畢竟再怎麼難吃的食物也比葯好吃,嘴刁的顧公子最後還是屈服了。
只是吃着送上來的食物到底是有幾分生無可戀,更是愈發的想念柳思曼的料理了。
而因此也就越發的勤快了,將養了半個月,十天的時間都是在柳思曼這邊待着的,今日一早就過來了卻不想撲了個空,等了將近一個時辰才等到柳思曼。
“晚上你過來這邊呀,我準備東西”柳思曼說道。
“真的?你的身體好了?”顧易蘅上下打量着。
“好了,而且我就做些烤串又不用力氣,東西讓他們收拾好就好了”
“那好,”原本有幾分萎靡的顧易蘅頓時就精神了許多,直接跳了起來,落到了不遠處,臨出門了又被柳思曼喊住
“晚上過來的時候帶點好酒呀!”
“酒?”堪堪走出帳篷的顧易蘅,伸過來腦袋看着柳思曼,好奇她怎麼會突然要喝酒。
“慶祝一下大難不死呀!”這個理由很是成立。
顧易蘅點了點頭“但是你不能多喝呀!”
“嗯!我就喝一小杯!”
顧易蘅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考慮要去哪裏順點酒過來了。
......
......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今日吃燒烤,再來酒兩杯。
若是醉了自然好辦事。
所以看着已經開始暈暈乎乎數着兩三個人的顧易蘅,柳思曼將他扶上了自己的床。
“曼曼”顧易蘅嘟囔着,卻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原本躡手躡腳準備要偷偷離開的柳思曼被這一聲輕喊叫住了,她不由得回頭看着他。
她就是打算偷偷的離開的,不告訴他,不告訴任何人,她央求了聖上派人將她送出去,如今那人已經在營地外面等着里,沒有人知道她今晚離開,除了那個人。
只是看着已經沉睡了的顧易蘅,那無意識的喊話讓她的心裏莫名的難受的很,她不愛他,但是很喜歡。
原本她有個大膽的想法,想要灌醉他干點什麼,比如說一些不可說的事情,只是看了看自己沒張開的身子骨,而且就算是干點什麼也不一定會有一個像他這麼漂亮的孩子,所以柳思曼壓制了內心邪惡的想法,最終還是決定偷偷的溜走了。
只是看着那還在嘟囔着什麼的嘴巴,柳思曼不由得靠近了他,輕輕的低頭,貼在了上面。
卻不想一條有幾分滑溜的舌頭順勢就伸了過來,一雙大手緊緊的將柳思曼環了起來將她緊緊的抱住了。
隨後那雙大手便開始不安分起來,隔着衣衫便開始上下遊走,卻又不滿足於此,更是掙扎着想要除掉這層衣物。
柳思曼開始掙扎了起來,只是即便那人是喝醉了的,她也掙扎不過。
“曼曼,”他輕聲叫到。
柳思曼頓時就停住了掙扎,她看着他的臉龐,細細的,似乎想要確定他是不是在裝醉,只是他雙眼緊閉,似乎是在做一個甜蜜的夢,只是這個夢想來內容就不是那麼健康了。
柳思曼不由得微微閉眼,認命一般停止了掙扎,然後任由那雙手解開了扣子,一步一步進行下去。
今晚的月亮很圓呢。
營地外面某個人在夜色下等待着,早已過了約定的時間,只是他不能離開,卻也不能去尋她,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從月上枝頭到月亮高掛的時候。
才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慢慢走了過來,她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似乎是掂着腳在走路,似乎是哪裏不太舒服一般。
她揚起小臉,月色下有幾分蒼白,脖頸間看不清楚,但似乎是有淤青一樣的東西,她弱弱的說道“抱歉,我來晚了我們走吧”
說著她艱難的爬上了馬車,隨着馬鞭揚起,一道馬的嘶鳴聲響起,在這靜謐的夜空下格外的清晰。
馬車緩緩走動,而那嘶鳴聲卻讓帳篷裏面的某個人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一個翻身便感受到了旁邊的空無一物,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似乎明明先前是有一個溫暖的柔軟的存在的,如今怎的只有自己一個人了,是夢嗎?
是夢吧!
帳篷里的某人繼續沉睡了過去,似乎只有再進入夢鄉里,便能夠撫摸到那個軟軟的甜甜的香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