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 我愛你
自從得知我懷孕之後,陸知行整個人都快把我當成國寶了,他不讓我上班,但我不願意,然後他就每天中午都過來公司給我送飯,晚上下班也早早過來。
明明就那麼幾步路,他非要上來接我下去,害得我現在在公司都出名了!
後來檢查得知我懷了龍鳳胎,陸知行更是高興得恨不得將我供起來。
陸知行洗完澡出來,上來之後就抱過我,低頭親着我,很輕的吻,我感受得出來,他只是單純地想要親我。
自從知道懷孕后,我們兩個人已經有兩個月的時間沒有再做那件事情了。而且懷孕后我有些敏銳,輕易就有渴望,現在被陸知行這麼親着,不禁有些意動,忍不住抬手抱着他,低聲叫着:“顧夕城。”
他彷彿知道我想要什麼一樣,手順着那衣服的空隙鑽了進去,帶着火,讓她整個人都跟着燒了起來。
我覺得自己就好像在沙漠裏面走了幾十天的人,急切地需要滋潤,抱着陸知行的力氣越發的緊,閉着眼睛整個人都是發顫的:“陸知行——”
我忍不住叫他,聲音帶着幾分喑啞。
他突然停止了親吻,低頭看着我,貼着我的額頭:“想了?”
身體上渴望是一回事,被人這麼直接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的臉皮本來就薄,就算是懷孕了,臉皮也還是薄的。
聽到陸知行的話,我覺得自己更加的燙了。
而那火苗從我的小腹往下,我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手指所在。
我乾脆閉着眼,不敢看他,忍不住將自己往上抬了抬,蹭着他開口:“陸知行——”
聲音帶着幾分哭腔,就好像隨時都要哭出來了一樣。
修長的手指順着我的缺口進去,我忍不住悶哼了一聲,抱着他的手又緊了一下,睜開眼睛,卻是一片迷濛。
他低頭吻着她的眉眼,抱着我翻了個身,讓她在自己的上面,然後在她的耳側開口:“蘇蘇,你來。”
聽到他的話,我連忙搖頭:“不行,我不行——唔!”
他的手突然離開原來的地方,落在我的后腰,空蕩蕩的一切讓我十分的難受。
我有些難耐,“陸知行——”
“乖。”
他摸着我的長發,幫我一點點……
因為懷孕,陸知行根本就不敢怎麼動我,全部的主動權都在我的身上。
我現在的身體敏銳,輕易就過了,很快就無力地趴着,一口氣一口氣地喘着。
第二天想起這事情,只覺得沒臉看陸知行,他倒是不在意,知道三個月之後可以做這些事了,他時不時就要我一次,只是每次他都不盡興,反倒是我……
第一次胎動的時候是在十九周的時候,我躺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右側的肚皮好像被什麼踢了一下。
我不禁愣了一下,半響才反應過來,激動地坐起來看向陸知行:“陸知行!他動了!寶寶動了!”
眼睛有些花,我只覺得不可思議,每一天一天都能夠感覺到自己肚子裏面的生命在不斷地變化。
陸知行也難得愣了一下,伸手貼着我的肚子:“這裏嗎?”
“不是,是這裏,啊,左邊,左邊!”
我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的生命這麼的圓滿過,看着陸知行,這和自己當初懷貝貝的時候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他微微低着眼眸,視線落在我微微凸起,卻不怎麼明顯的肚子上,手掌心貼在我的肚子上面,隔着肚皮,和我一起感受着裏面那生命的跳動。
“感受到了嗎?寶寶們在動。”
陸知行伸起另外一隻手將我摟進了他的懷裏面:“感受到了。”
他低着頭,下巴壓在我的肩膀上。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聽得到他的聲音變了。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伸手覆蓋著他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
他側頭吻了我一下:“陸太太,謝謝你。”
我怔怔地看着他,半響之後笑了:“陸先生,也謝謝你。”
自從那一天胎動之後,陸知行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將手放在我的肚子上。
他什麼都不說,就抱着我在自己的懷裏面,另外一隻手翻着書。
我覺得自己的心口好像被什麼填得滿滿的,因為我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這樣幸福的一天。
真的好像做夢一樣。
二十周產檢的時候陸知行很早就醒了,我睡得越來越多了,晚上早睡,第二天起得晚。
“明天去產檢,還不睡嗎?”
已經九點多了,我點了點頭,抱着陸知行脖子的手緊了緊:“睡了,你抱我過去。”
他雙手繞到我的身下,一用力就將我抱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了,我覺得自己越來越矯情了。
我這一次懷孕倒是幸運的,根本沒有什麼不太好的反應,就連腿抽筋,也不過是兩個晚上的事情。
我現在的睡眠質量也好了許多,晚上十點不到就能睡著了,睡到第二天的七點多,中午的時候固定時間睡兩個小時左右。
三十二周的孕檢過來,陸知行直接把公司的事情都扔給職業經理人打理去了,和我一起在家裏面閉門謝客。
我懷孕九個月的時候晚上有點失眠,陸知行也陪着我不睡,我好幾次勸他都左右而言他。
我也知道自己拿他沒有辦法,只好嘆了口氣,隨他去了。
我的預產期是在一月中旬,一進入一月之後陸知行整個人就進入了高級防備狀態,只要我一叫疼,他就抱着我去醫院的打算。
我每次都哭笑不得,跟他說以前生貝貝的經驗,讓他不用擔心。
貝貝知道自己要有弟弟妹妹了,乖得很,從幼兒園回來跟我說一會兒話就自己去做作業了。洗手吃飯他都是自己做了,穿衣服也會了,整個小大人一樣,還說什麼等弟弟妹妹生出來了,他要照顧他們。
臨近預產期的一個星期,陪着我直接進了醫院待產。
發作的時候是大半夜,醫生來的快,可是宮口還沒有開。
推進產房的時候陸知行直接跟着進去,醫生和護士都不敢得罪這一尊大佛,只能委婉地勸着:“陸先生,你先出去吧,陸太太會沒事的。”
“你們做你們的,我要在這裏,她疼。”
我確實是疼,但是也知道他在這兒不對,想叫他出去,可是疼的實在是厲害,意識也有些亂。
我的意識還沒有完全失去,聽到陸知行的話,咬着牙側頭看了他一眼。
我想開口讓他出去,可是他握着我的手低頭看着她:“別怕,蘇蘇,我和你在一起。”
他的手在發抖,我模模糊糊地看着他,雖然疼,卻覺得自己的心口在發軟。
我疼了一個多小時才開了宮口,因為懷的是雙胞胎,生產風險自然比較大。
產房裏面,陸知行一直握着我的手,我疼得眼睛都睜不開來,咬着自己的嘴唇將嘴唇都咬出了血。
他想都沒有想,直接就伸手塞到了我的嘴裏面。
可是我這個時候已經被疼得沒心思去想塞到自己的醉裏面的到底是什麼了,我也知道自己只能咬着牙將孩子生出來。
再疼,我也只能忍着。
生產對女人來說就像是在生死門前走了一會兒,進去了又出來,出來了又進去。
第一個出來的是個男孩,妹妹是隔了六分多鐘才出來的。
生完沒多久我就睡過去了,醒來的時候看到陸知行在我身邊。
我想看孩子,連忙讓他讓護士報過來。
兩個孩子剛出生,雖然沒長開,但我看着就覺得心口發軟。
我抱着不願意鬆手,陸知行知道我累,強行讓許清南和護士將孩子抱走。
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孩子被抱走,許清南和護工將孩子抱走之後,病房裏面就只剩下陸知行和我。
我看着一直看着我的陸知行,不禁笑了一下,抬手摸着他的臉,這時候才發現,他下巴上的鬍渣長了出來。
我突然就想到幾個小時前自己生產的時候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這個男人握着我的手顫抖着跟我說他陪着我。
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黑眼圈很重的眼底,笑了一下:“我愛你。”
剛生產完,我的聲音有些喑啞不清,但我知道他聽清楚了。
陸知行低頭看着我,目光灼灼,然後他低頭在我的唇上輕輕地落下一個吻:“我也愛你,蘇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