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1章 泄題案一

焦明想想兩年約期已經到了，也該去看看情況。從壓箱底的地方翻找出小球，然後傻眼。本該源源不斷的探子為何銷聲匿跡，敢情那些細絲一般的空間通道已經失效。原因也並不難猜，黑暗三日。

冰蓮想看看其他地區，算是一種友好訪問，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焦明本不想帶個累贅，兩個銀色圓環，更強許多的空間魔法能力。軟語相求之下，也就同意了

焦明三人走出藤蔓傳送法陣，迎面便是一陣卷着枯葉的寒風，入眼則是一片冬日林地的景色。還有恭候等待的吉姆三個少年與一個陌生小姑娘。

由於今年氣候異常，本該是天降大雪的隆冬，卻只是待雪初冬的景象。吉姆當初選擇的這片根據地，在維度上比鱷魚領還要靠南一些，如此天氣狀況也在預料之內。

至於這個藤蔓法陣，吉姆等人出於保密考慮，並沒有放在村鎮核心。但出於各種目的，接待方面還是不敢怠慢的。

“導師您好。”

“你的導師還在睡覺，需要我喊他起床嗎？”焦明笑着回答，其實卻是一種婉拒，不想與這三個少年牽扯上親密關係。當然，只因前年在一個學院相處過幾天時間，便稱呼導師也確實有些唐突。或順理成章，也全在兩可之間。

吉姆直接領會這一層，改回最初的稱呼。“不敢打擾主人休息，多謝焦明先生。”

雙方為首二人簡單招呼，自然是互相介紹其他人。冰蓮和蝶噠不用贅言，而吉姆三人意識到冰蓮正是能否得到援助的關鍵人物，更是熱情恭敬三分。

吉姆三人帶來的小女孩叫做青芽，十四五歲的年紀，穿着簡單的半綠半白見習牧師袍，真彷彿一顆出芽的小蔥。小臉被凍得白裏透紅，兩雙大眼睛裏，既有好奇，也有看見陌生人的畏怯害羞。這一片蕭瑟的林地冬景，也彷彿被染上幾分活潑靈動之意。

具體任務當然不是撐場面這麼簡單，而是焦明三人此行的接待人員，負責介紹這片領地的現狀，並解釋一切疑惑。

最後，吉姆直言不諱的補充道：“……另外她們也正是參加神恩城大考的考生，領地範圍內，唯一附和要求的。鑒於書信交流中，焦明先生並沒有明確答應帶人去神恩城，這也算是刷刷好感度以儘可能促成此事。”

二環被發現，努力修鍊到三環踩線。

“你考慮的倒是挺周到。”焦明撇撇嘴，對於這種近乎陽謀的手段，也沒什麼好辦法。

冰蓮卻是撲哧一笑，同時對吉姆一夥的評價再高三分，居然僅憑不長時間的接觸，就把焦明的性格弱點摸了個八喵九不離十。

接下來是情況簡介。完成了內部建設，明年種植糧食，需要使用一定量的花費以增加產量。需要武器，以爭奪更多的地盤。

十個聚落聚集成一個大村，三千人口。領地範圍內，還散居兩千人。附近五個山谷盆地，還有一條河。

不論發生什麼，外面都不會知道。大量從周圍遷移人口過來。需要武力，而且需要更好的建築材料。雖然根據書面指導，製作出了合用的水泥和磚塊，鐵器卻沒有辦法。二層小樓就是極限。人口太多，就不適用了。有限的平原是重要的耕地，居住區是山坡區域。更高層的建築才能容納更多人口。鋪開是不可能的。

點點頭沒多說，到時候再提醒不遲。單位區間內人口太多，無人機播撒餓疫。”

外圍溜達一圈兒，整體圖景確實讓人新生希望。正式接待，終於回到小鎮內，焦明不由眉毛一挑，居然在大部分牆壁上，都看到了熟悉的漢字。按耐住好奇，沒有多問，九成九是瘋子人格折騰出來的。

另一件事兒，沒有經驗，懇請幾位指點。

編戶齊民，選保甲長。內容考試內容，就是農閑十分，組織大家學習漢字。卻出現了作弊問題。

“當然是嚴懲不貸。為什麼學漢字？”

“是主人命令的。”

暗道果然。“考試之前，就沒有發佈通告。”

“疏忽了。”

雖然是底層出身，造假進入學院。考慮到了作弊。只是還要經營領地，諸事繁忙，這才疏忽

“懲罰不變，但成績作廢。大家一起重新考試，然後設定更明確的規則。”

擬定草稿，群策群力。照搬地球家鄉和鱷魚領的經驗。特別提醒，這是底層民眾的上升通道，重中之重，一絲一毫的懈怠疏忽，都將造成嚴重後果。人活着，總是要找出路的，你不給出路，他就要自己闖。

中午時分，瘋子人格習慣性的清醒過來。順勢詢問漢字的問題

…沒印象啊。大概吧…

然後是額外開科目。詢問神恩城的狀況。

沒能力做細緻探查，但學院還在，半年前換了校長。

某人去湊個熱鬧，順便看看情況。按照當初約定，兩年內收到准信，約期在望卻沒有消息。另一方面，由於黑暗三日這個意外，翻出這東西的時候，隱晦的空間細絲全部消失。信使不可能過來。也該做個了斷。

…什麼東西？前年來的時候我也有印象，除了這幾個小鬼，還有別的東西嗎？…

…別瞎尋思了…

安排一下時間，回來之後，帶你們去鱷魚領看看吧。

相談，都帶上算了，出發。四個人。一個聰明可愛的小姑娘，善良，很有慈悲心。

按照圖紙建立傳送門，回來的時候直接開通。給出圖紙，和藤蔓盆栽。有了經驗，樹苗一樣的植株。直接使用。

氣系魔法通訊報名工作完畢，啟程出發。前面荒涼路段直接空間傳送，到了精華地區，還是馬車趕路。神恩城內的傳送點兩年前已經被燒掉。沒燒也不敢用，萬一被蹲守，豈不是直接暴露。

焦明和冰蓮索性扮做一對兒神職人員夫婦，蝶噠充當侍女，而青芽則是女兒。一家四口千里迢迢趕來神恩城，只為了參加這次額外的恩科考試。

一路上由相談也了解了青芽的出身來歷。很簡單，不過是小村裏的尋常的姑娘，只是身體比較健康。自愈能力被隱瞞下來。農業社會重男輕女的影響下，水系魔法能力唯一的好處，就是某年糧食歉收，被剋扣伙食的情況下，沒被餓死。

至於這次考試，也很有自覺。考上是根本不可能考上的，就是見見世面，順便讓領地不要成為無視中央的少數派。

當然實力方面也讓人絕望。且不說經文更是只有幾十天，魔法能力也是踩線，自然意味着墊底。十二歲的年紀，不考慮秘法提升和起步就高的情況，四五環才是中間。三環真的不夠看。

而一行人只在神恩城外十幾公里一個小鎮的時候，聽到鎮民便開始討論這次‘格外開恩’的考試。各種讚頌之辭連綿不絕，焦明聽得連連撇嘴，冰蓮卻是暗暗點頭。

“你不覺得他們被愚弄得傻兮兮的？”

“這反而說明神權國高層洗腦技術不錯。”

“這可不是什麼好技術，我不喜歡，你不許學。”

冰蓮噗嗤一笑，學着伊扶森神權國中妻子對丈夫額外的恭敬態度與腔調，誇張的說道：“您的命令，我尊敬的夫君大人。”

焦明點點頭。

“看來這個你很喜歡，所以可以學？”

焦明一窒，從對方戲謔表情知道這是在耍弄自己，晚上懲罰你。

接下來是與接待人員的例行會面，都是平民派系出身，算是例行公事。與此方向來的所有人會面，簡單談話試探對平民派系的態度，並提供必要的幫助。

“又有精進啊。”

“客氣了。”

繼續前進，一行人進城，尋找旅店。當然有大教堂，但早已經客滿，且即使有空位，焦明也不敢去。畢竟是假冒，日常生活中的細節難免疏漏，被瞧出破綻可就完蛋大吉。

詢問司機。

卻不是王國聯合治下那種幾十個座位，卻是麵包車大小，七個座位。裝飾華麗。原因也很簡單，這可不是下層人消費得起的東西。貧富差距懸殊。

焦明本想包車，畢竟活動經費充裕。冰蓮卻是暗中阻止，此時身處敵營，任何細節都要注意。一個來自貧窮地區的牧師家庭或許可以攢出一套體面衣衫，卻不能花錢大手大腳。

最終拼車。

大約十幾分鐘，三個人來了。一個牧師袍的老者，一個見習牧師穿着的年輕人，還有下仆打扮的中年婦女。

引路的半大孩子從司機處拿了兩張小面額紙幣，歡天喜地的離開。

共同的目的地，某某旅店。

一路上，司機十分健談，一邊熟練的操控着浮空托盤，一邊東拉西扯。心存防備的焦明很快察覺到套話的意圖，暗中提醒冰蓮和蝶噠，卻無奈意識到自己是倒數第二察覺的。倒是第一是青芽。

不過很快，從另外三個人身上找到優越感。這三個顯然的純正的‘鄉巴佬’，不僅表現出初入大城市的局促不安，和司機的談話中，也毫無防備的將家底掀個乾淨。

來自某某，一個生產某種甜梨而聞名的地區。更搞笑的是，還帶了一些作為禮品送給已經晉陞大主教的同窗老友。

到達目的地，冰蓮提醒偷聽。人滿，接到號牌，兩個。

“有必要嗎？”

“這個司機有點問題。如果是某些部門的暗線，也太明顯了些。技巧也有些問題。”

“你想說什麼。”

“或許是多慮，但總沒壞處。”

“好吧。”焦明點點頭，給蝶噠接通監聽法陣。偷師自克文安斯的技術，還沒有忘掉。

而結果大出預料，這位司機居然自稱有了後天的考試題目，可以低價出售。顯然剛剛焦明四人愛答不理的態度，讓其摸不清底細，沒敢選入客戶群。

焦明幾乎是當場嗤笑出聲，畢竟是一個大陸強權的重要考試，再不濟也不至於讓一個出租車司機知道底細。這保密工作就太不值錢了，也太搞笑了。

老者直接厲聲斥喝，理由略有差別。不是懷疑出租車司機詐騙，而是訓斥在神的光輝下，泄題之事根本不可能發生。現在禱告謝罪，否則就喊宗教景察過來。

“神神秘秘，原來是這點事兒。老傢伙雖然是鄉巴佬不假，卻是老頑固一個。司機看走眼了。”冰蓮淡淡評價。

“所以我們……”

“給他個標記，有空我們就去問問詳細。”

“如你所願，我的女士。”焦明聳聳肩。

而另一邊，服務員過來，表示可以辦理入住手續。正好老者也進了門。

很快，焦明一行入住套房，而另外三人卻是一個單間。略顯窘迫，但酒店服務員顯然見過多次，並不在意。冰蓮釋放善意，表示讓蝶噠和那個老婦人住一間。大家看起來都不那麼寒酸，而且費用這邊出。

“看那小子的樣子，想和青芽住一間倒是真的。”

“我看你是挺想和三個大美女住在一起的樣子。”

冤枉，這種飛醋你也要吃？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

這個不可以拉進家裏，露水情緣的話我不反對哦。難得出來一次，放鬆一下也沒什麼。

真的？

“你猜。”

掐了一把，不再多言。

入住無話，落後的街景也沒什麼好看。在房間裏，給某某做最後的輔導。當然是魔法能力方面，教義部分毫無辦法。畢竟是考試。

當夜，焦明帶着蝶噠，根據空間標記直接找上賣題的司機，矇著臉，稍稍嚇唬幾句，這貨便竹筒倒豆子，有啥說啥。其實事情也不複雜，他就是打算掙點外快，來源則是早晨兩一夥客人，兩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孩子說話沒有把門的，表示已經買了題目，這才。

問出結果，特別是最後大題，解讀經文的部分，出自哪幾句話。

回來之後，卻看到冰蓮和某某拿着幾張紙片端詳。

喂，你們不會打算來點客房服務吧？

這是個地球特色梗，兩女顯然沒聽懂，卻也沒深究。只是遞過來。暗示出賣題目的紙條。說出情況，稍加對比。多有吻合，且大章節。如此明目張胆，且有模有樣不似作偽。我看這次考試要成笑話了。

管他們如何爛下去，我們睡覺吧。提醒蝶噠警惕一些。

次日，老者搬着土特產拜訪同窗老友，孩子在家複習功課。申請一起。但人家挺純情的，你又何必去撩撥。你又不理人家，給他上一課嘍，各種意義上的。隨便你好了。

去牧師學院看看情況，三個老人都已經歸西，新校長正巧是老同學。順便偷聽，感激的廢話，最後讓人將土特產全部丟掉。

言談判斷，並非走門路，只是敘舊而已。只是大概在窮鄉僻壤之地待得傻掉，或者對神恩城的潮流疏於考察。總覺得這些土特產甜梨，帶來還不如空手。

老者心滿意足，新校長卻是意猶未盡。非要形容的話，就是街頭流螢百般嫵媚卻沒拉到生意，自覺浪費表情，同時暗罵對方陽痿。

至於約定方面，按時間保存完好，人卻死了，這就算是‘死檔’。卻不想當晚就收到一張紙條。兩年之約，來某處相見。撇撇嘴，決定放鴿子。

次日清晨，眾人收拾一番趕去考場。考前，一個老太太撒潑，讓遲到一刻鐘的孫子進門。

看外面各種家長的狀態，有一種高考的感覺。中午考試結束。有些人臉上掩飾不住的喜色，表示題目一樣。

老者的臉色當場黑了下來。某某兒子出來的時候，更是失魂落魄的模樣，對父親將考場見聞述說一番，更為確證。

“我們回家吧，後面的三科已經沒有意義了。”

沉默不語，眼神冷厲如刀，盯着遠處的考場大鐘。

小姑娘很歡快的走了出來，到了近處見情況不對，這才換上凄苦面容。來到焦明身邊，舅舅……泣不成聲，周圍都知道題目之類的話，然後撲進懷中。

冰蓮暗中翻個白眼，卻沒有阻止，只是低聲提醒道：“看這老爺子不打冷靜的樣子，若是鬧出什麼事情來，我們管不管？”

“濺身上血很難洗，我們躲遠點便是。”

“好無情哎。多少也算是熟人。”

“我對宗教人士一向沒什麼好感，不虔誠的是騙子，虔誠的是瘋子。”

事情正如夫妻二人隱約猜測到的。老爺子很快給自己找到了理由，神一定是公正無私的沒錯，所以是有惡人在其中作梗，干擾了這一次神聖的考試。

一邊囑咐兒子堅定信仰，放平心態，繼續完成考試。之後先找官方，相當於實名舉報，直言這一次考試中存在的泄題問題。

焦明則再次被塞紙條。提起兩年之約，還有淡淡威脅，這是學校的財產，你不能私藏之類。徹底確定，那幾個老傢伙到死都沒有找到可信的接班人，算是死不瞑目。

但這一次，卻是被沉默者人格抓包。強制控制身體赴約為要挾，或者隨便找個人拷問。學校的‘神賜學習機’，其他學校也該有。

無奈妥協，出發。冰蓮蝶噠跟來。【靈魂掃蕩，搜索。調查泄題事件】【後面冰蓮由此知曉根本】

記得你，火系魔法導師。

兩年之約已結束，請將東西歸還。

當然可以，拿信物出來。

瞬間的遲疑，然後堅定。“你在詐我，沒有信物。”

“你託人保管東西，當然需要信物。否則給錯人怎麼辦？”

“這……”

“好吧，不逗你了。幾個老傢伙確實沒給信物。猜得出來，你是蒙人的。只說他們死了，這東西隨我處置。給你好了。”

“這什麼？”

“我也不知道。猜測是某件寶物的線索。你可以找氣系魔法師檢驗，延伸出許多細絲一般的空間通道。因為黑暗三日，已經消散了。”實話實說。

“你耍我？”正常人智商就會起疑。拿隨便一個什麼東西糊弄。

“信不信由你。不過看來，你也所知有限。怎麼看，怎麼像蒙我。再不濟，也該還給現任校長，輪不到你。”

顯然知道情況，半信半疑。

看來還是要用拳頭說話。火系魔法稍稍試探，敗下陣去。

沉默者人格反覆研究，剖切開來，發現新的線索。賭不敢毀壞。煞費苦心，心中卻是暗道麻煩。再次反覆，威脅自己來，只能同意。謎語，交給蝶噠破解。

另一邊，自然是用官腔打太極，情況我們已經了解到了，什麼積極調研查證，很快就會有公正嚴明的結果，請你回去耐心等待，相信我們的辦公能力。

老頭子顯然並不滿意，卻也無可奈何。找上老同學，更是一碗閉門羹。

索性集結其他家長，站在考場外請願。

“會不會武力鎮壓？”

“還不至於，畢竟泄題這種醜事，上面也很頭疼。”

“”

出面安撫，公佈決定，明天使用備用考卷。後天重新考試今天泄題的兩科。對於泄題問題，一定嚴查到底，對罪人絕不姑息。歡迎所有人提供線索。瀆神。

次日繼續考試，題目果然巨大變化，幾家歡喜幾家愁。

第三日，重新考試。

閑着無事，焦明在兩外兩個人格，還有冰蓮的半脅迫之下，開始按照線索尋找寶物。位置信息很簡單，墳墓之下。

一番打聽，實行樹葬。也就是神恩城東北方，一片山林。高環牧師死後，可以自願安葬此處。一些家族會有自己的喪葬方式，當然並非強迫。

幾人以掃墓的名義來到進入林地。果然找到最外圍的一片林地，稀稀疏疏。全是半大的樹苗。還有幾顆明顯已經枯死。一米高半米寬的石刻碑文。

蝶噠負責翻譯，很快找到了接連順序的三塊墓碑。每塊墓碑的後面，都有一顆樹苗。從地上堆積的落葉判斷，至少沒有枯死。

…既然是墳墓之下，就挖開看看吧…

瘋子人格提議。

…雖然不喜歡這三個傢伙，但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這裏早被翻了無數遍，寶物的價值可是很重要的…

心中如此駁斥，焦明以詢問的目光看向蝶噠和冰蓮。蝶噠皺眉沉吟，回憶謎語，試圖找到更進一步的線索，或是其他可能的謎底。冰蓮卻是低頭看向地面。

“記得有一塊碎片，會不會特殊照顧你，所以放在了西柯頓之壁區域。”

“可以推斷，聖泉國內有不止一個銀色圓環。”焦明反駁，但也並不確定的模樣。“若只是放在地下位置，難免有心人胡亂嘗試。對於三個老滑頭來說，似乎不大保險。”

…我們下去試試…

平淡的語氣，沉默者人格發言。

卻是一無所獲，穿透西柯頓之壁，到第二層。仍舊沒有什麼明顯的可疑物體。試圖再次穿透，卻是失敗。想來那老太太只用小塊碎片，應該沒這麼逆天的傳送能力才對。

回來之後。“從謎面到謎底，並沒有提起‘誰’的墳墓。再結合故事，或許並非這裏。可反過來說，既然是墳墓，總要有個主人。會不會是對他們來說，一個特別的任務。

焦明一拍額頭。“約克亞？”

冰蓮也想起這個堪稱傳奇的男人。“這位似乎很不受待見，各方面信息被刻意掩藏，顯然高層。想調查其信息，恐怕不容易。”

“問題在於，那三位有沒有託付的意思。若是沒有，一切休提。但若有那麼一絲，就可能給您留下只有您才知道的線索。”

“當時交流全都靠你翻譯的，你自己回想一下就行了。而且那三個老狐狸，我是真的碼不準。與其說他們有意託付，坑我的想法或許更多幾分。”

蝶噠皺眉，冰蓮提議輔助你回想，焦明搖頭反對。這是人家的地盤，剛剛還有一次掃蕩，還是不要引起大佬的注意為好。

別無選擇之下，也有可能。另外，這個內部寫密語的球，不就是最好的證據。

“這一點倒是很好確認。找到其他球看看內側有沒有謎語就好。”

“恐怕沒那麼容易。別人誰又肯給呢？”

至此思路陷入死胡同，焦明提議今天到此為止，回去休息。其他人點頭同意。但基本的儀式還是要走的，幾人按照習俗完成祭奠，這才離開墓園。

…你也看到了，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真的找不到啊…

…分享記憶…

…這可在條約之外…

沉默者人格也有秘密，不願在這方面打破默契。不再堅持。

…我要控制身體，獨立調查…

…行吧…

三天等待結果，本該回家。卻不放心，打算住下來。夫妻二人商量一番，決定隨大流。和老爺子等幾個家庭在外城和租了個院子。

而這三天裏，雖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二人在給面試做準備的名義下越靠越近在一起，近乎形影不離。老爺子整天在外面打探消息，奔波繁忙，卻是沒注意到自家兒子的早戀傾向。

老爺子卻成了某種民意代表的存在，在家長群中有了相當的地位。

焦明當然不能坐視不理，帶着孩子出來看世面。若是不能‘完整’的把人帶回去，豈不是丟人現眼，落下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