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創新開啟新時代
“你是哪裏來的?怎麼在這裏看病人?”一名年輕醫生,一進來就看到趙一山在給林明媽把脈,語氣便有些生硬地質問道。
這時,那大肚刻薄婦,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連忙接話:“孫醫生,這個年輕人也不知是什麼來頭,說自己是醫生,過來給小林媽看病。我看,說不好就是什麼江湖騙子,仗着一副好皮相,行坑蒙拐騙之事。”
那中年醫生,應該就是大肚刻薄婦嘴裏的孫醫生。他也沒什麼過多的表示,只是站着,靜靜地看着趙一山對林明媽媽做着檢查。
而林明媽媽,反而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當著自己的主治醫生面,請另外一位醫生來診治,這是相當沒禮貌的。
趙一山也沒說話,就這麼把着脈,把完脈后,又讓林明媽媽給按了按肚子,一整套檢查下來,病房裏詭異的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
“對於她的病情,你怎麼看?”孫醫生主動的問趙一山。
“情況還不錯,至少肝臟的活力還是好的。應該是腫瘤只長在某一個單邊部位,可以考慮手術切除,有望根治。”趙一山望着孫醫生,平靜地說。
“可如何保證她的肝部不再重新長一個腫瘤?”孫醫生說。
“這個我也保證不了,這裏除了飲食、作息等習慣外,還要看病人自身的抵抗能力。”趙一山直言道。
“你是個誠實的人,我相信你不是江湖騙子。”孫醫生說完,還主動伸出手,與趙一山相握,並介紹自己道,“孫炳才,你貴姓。”
“謝謝孫醫生的大度,趙一山。”
“難道你就是江口趙聖手?”孫炳才驚訝問道。
“聖手真不敢擔,在江口小有薄名而已。”趙一山客氣道。
林明媽也不知道,自己家孩子請回來的,居然還是什麼江口聖手,說不得也是一個很有名望的名醫了。
在與孫炳才客套幾句后,趙一山又安慰了林明母子倆,並告知林明如有什麼困難,可以去找他。之後,就在大肚刻薄婦幽怨的眼神中,離開了病房。
趙一山自己也沒想到,自己在京城的醫學圈裏,名氣已經不小了。他更沒想到的是,明天那個手術后,他在京城的名醫圈裏,算是得到了承認。
趙一山正想着,下午去哪才好,京城地界自己並不熟,該聯繫的,也都聯繫到了,一時還真沒地方可去了。正想着要不要,好好逛逛京城大街小巷,這時,自己手機響了起來。、
“嵐兒,怎麼想我了啊?”原來是李嵐的電話。
“是不是我不給你電話,你就想不起主動給我打一個啊?”
“哪能呢,這不是昨天剛分開,今天一早盡忙事了。對了,明天早上我在京城腫瘤醫院與這裏的朋友,一起幫我隊長的媳婦做一個腦部腫瘤切除。後天,要去齊地,那邊一個幫派礦山有發現怪獸,我過去看看。”趙一山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的安排。
“哦,這麼快就有發現了啊?你的動作可真快啊。我跟你說,你媽他們三人,明天來江口,我已經和他們聯繫好了,到時我去接他們。”李嵐有點小得意地說,趙一山愣了,這是怎麼個事啊,自己的爸媽來江口,沒跟自己聯繫,反而還是李嵐跟自己說。
原本趙一山父母和小妹,早就應該來了,可因老家那邊的事,一直拖到現如今才算要過來。這來就來吧,可來前居然是跟兒媳聯繫,沒他這親兒子什麼事。
“這,我這還是親兒子嗎?那嵐兒,你多擔待着點,尤其是我家那小妹,不是省油的燈。不過,你的西南之行可就得推遲了。”趙一山一時也回不去,想想自己家人也是在江口市居住多年,並不要自己怎麼照顧,也只有拜託李嵐,多多照顧了。
“我也是在草原省待了近一個月的了,看你說的,放心吧,你。”兩人又是一番情話濃濃后,各自掛了電話。
趙一山這邊電話剛掛,又有電話進來了,一看,是謝銘打來的。
“一山啊,你說今後我們是叫你師父呢?還是叫你帶頭大哥啊?”謝銘語氣輕鬆地開着玩笑。
“這才哪跟哪,再等等吧,以後有機會,你們再想怎麼叫怎麼叫,現在呢,還是先叫我一山得了。”趙一山說著輕鬆,但感覺還真不好處理,今後如果真的有修行的打算,可能就不能這麼隨意的喊了。
“在哪呢?要不來再指導指導我們,順便一起吃個飯。”謝銘說。
“好啊,真沒地方去呢。還在那個私房菜嗎?”趙一山問。
“對,你過來吧。”謝銘說。
趙一山與謝銘的電話剛掛,鄒國強的電話又來了,這算是都湊上了,還一個個都商量好似的,一個接一個。
“國強,什麼事啊?”
“你在哪呢?晚上一起吃飯不?”
“正要去謝銘那呢。”
“那我也過去吧,你在哪?我來接你好了。”
趙一山也沒想到,僅僅是來了京城兩天,自己這待遇就上升了一個大台階。人的境遇,有時真的很奇妙,來京城才兩天,見了隊長,遇到嫂子生病,再與徐天來合作;約了鄒國強,碰到謝銘,又傳授了無極功法給他們三人;碰到林明,又見了光頭老三,有了齊地之行。
自己這京城之行的每一次相遇,似乎都有着各種巧合與機緣。在京城,似乎一個宏大的關係網,向他罩過來,他不知自己還會結識多少關係人,每一個關係人後面,又會發生多少事。
…………
趙一山來京的第三天,腫瘤醫院手術室外,蕭穆看着妻子被推進手術室。經歷過槍林彈雨地鐵血漢子,在妻子病情前,多少顯得有些無助。他們拙於言,不知該如何安慰病床上的柔弱親人,恨不得自己代替她。
人生,總有你無法解決的困難,這時你總顯得那麼無助。誰又能擺脫得了生老病死,可在面對時,我們多麼想緊緊抓住,不然親人離去。
蕭穆顯然是幸運的,他還有趙一山,還有徐天來。大商國,京城,腫瘤醫院,這裏每一天都有人抱着遺憾離開這個讓他們眷戀的人世間。有年長的白髮老者,有年輕貌美地青年姑娘,還有剛剛長成的少年,誰都不想就此離去,但誰也無法改變自己命運的軌跡。
靈氣復蘇,改變了趙一山的人生軌跡,也改變了蕭穆的人生軌跡,今後還將改變更多人的軌跡,包括大商國自己的軌跡。
趙一山的下針速度很快,轉瞬就在病人被剃光頭髮的腦袋上插滿銀針,手術的醫生還沒來得及反映過來,他已完成麻醉,止血等工作。
“這就可以了?”徐天來問。
“可以了,她醒不過來,不過你們得小心這些個銀針,手術過程中,我還會有調整的。”趙一山戴着口罩,但那自信的眼神,眾人還是看得一清二楚地。
傳統上,本來是要求上各種儀器的,但趙一山說,這次病人的情況由他來負責掌握,不需要那些儀器。為這事,徐天來不放心,但蕭穆相信趙一山。所以最後趙一山提出,這次手術,先不用儀器,等手術成功后,以後再合作時,徐天來他們再上儀器。
徐天來一刀下去,出血量很少,病人的情況也似乎很奇妙,進入一種不可描述的深睡眠,像是被催眠。手術也相當順利,這原本應該由徐天來主導的手術,在實際操作中,卻完全是在趙一山的主持完成的。
比如在摘除腫瘤時,趙一山及時提醒徐天來,腫瘤底部還有一根細血管,如果沒有趙一山的提醒,可能一刀下去,會出不少血,增加手術的難度和風險。
比如這麻醉方面,病人幾乎沒有任何異樣反映,這就徐天來很不習慣,還時不時的問,血壓多少?心跳多少?趙一山都是一句給回了,“正常!”
這是一次讓參與手術的醫生護士,感受最特別,也最異樣的一次手術。手術時間、節奏、病人反映,幾乎在最完美的過程中完成的,唯一的問題就是,醫生與護士對這種方式的不適應,讓原本可以更快完成的手術,被耽擱不少。
等手術順利完成後,比預定時間快了四十分鐘。
“一山,我這還算是主刀嗎?我就是你手裏的一把刀啊?”徐天來手術后,病人還沒推出手術室,他就發起牢騷。
“怎麼會?如果換成是我,做不了你這麼好。那切口的選擇,那縫合規整,嘖嘖……”趙一山一本正經說。
“好,好,我算服你了,我有一個問題啊,你怎麼知道腫瘤底部,還有一個細小血管的?”徐天來一句就問到關鍵。
“我眼神好啊!”趙一山開始耍起無賴了。
徐天來拿他沒法,但對趙一山的醫術那真的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趙一山在經歷了這麼一次手術后,對他今後的外科手術經驗,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尤其是徐天來那每一個動作的規整如一,每一個動作里的出刀方向,刀口選擇等等。只能說,徐天來的優秀,才讓趙一山學到更多。
徐天來有太多東西想問趙一山,一時又不知從何問起。想了想,問道:“你是如何判斷她的血壓和心跳的?”
“呼吸與脈搏。”
“那你如何保證,她一定是在正常範圍內,沒有危險?”
“如果用上你們的儀器,她沒一項指標是正常的,從我麻醉她的那一刻起,所以我不想讓這些儀器指標分散你們的注意力。
我讓她進入一種深睡眠,也可以說是一種幻覺中。她在這種狀態里,就入冬眠,身體上的所有機體活動,都會降低到最低狀態。
這種狀態下,哪怕你一刀切斷她的動脈,也不會引起血液狂飈的情景。所以,你問我血壓、心跳,我只能回答你正常,因為,哪怕出再多的血,可能她的血壓還是那麼低,心跳還是那點。
這種狀態在武學中有個名稱,叫龜息法。你現在能理解了點不?”
“好像聽懂了,等於是把人冷凍了,手術完成後,再解凍就是。”徐天來用自己的理解解釋說。
“有不同,但相似吧。”趙一山說。
等他們出了手術室后,腫瘤醫院對這次手術過程已傳開了,甚至不少醫生已經開始向他們要這次手術過程的影像。在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裏,這次手術過程被京城醫學界評為,開啟手術里程碑的一天。
因為病人的手術狀態,到達了手術所要求的最佳狀態。就如你把一台機器,關了電源,隨你折騰,折騰完了,再連接電源,按啟動,手術結束。
…………
趙一山並沒有在醫院裏久離,他知道,目前這種手段,還不適合推廣,因為沒有人能得到他這種築基境界。但通過這次手術,讓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很想現在就跟李嵐溝通。
“嵐兒,在做什麼呢?”
“嗯,在收拾房間,下午你爸媽他們就過來了,我還不得把你們家再給整理整理,真是邋遢的沒法見人哦。你手術做完了?”
“做完了,手術很順利,這次手術給了我一個很大的啟發。”
“嗯,說來聽聽。”
“我給病人一個小幻術,讓她進入龜息狀態,整個手術過程出乎意外的順利。這讓我有了一個想法,今後或許我們可以專門開闢一個靈力醫學專業,讓某些對醫學偏好的人,修行又沒太多天賦的,在築基后專門給人動手術。如果今後用這種小幻術給人麻醉,絕對能把手術風險降低到極致。”
“你真是個天才,居然想到用幻術來麻醉。”李嵐開心地誇獎着趙一山。
“所以我一直在想,讓靈力普惠大眾,其實並不難。只是我們有足夠多的人,而這些人不只是為了修行而修行。如果每一個人都只是為了更高的修行,修行功法只給有修行天賦的人,那我們的修行,就走了彎路,偏執了。”趙一山感嘆說。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要吝嗇功法,大多數人是不適合修真的,但他們可以擁有靈力,或高或低,只要有了靈力,就可以應用到日常生活中,改變這個世間,就如當初的互聯網、蒸汽機、鐵器。”李嵐說著自己的理解。
“所以我還在想,我們傳授功法后,還需要給他們一個觀念上的引導。不要是個人就想,有了靈力,我就得修成真仙。如果靈力只是一源能力能源,那麼我們還需要一個載體,就如蒸汽機,有機會我們得開發靈器,用靈力驅動的機器。比如陣法,比如靈符……”趙一山這麼一說,思維就更加發散和開闊。
“轟隆隆……”李嵐聽到了電話那頭響起了雷鳴聲,她不知道,引起這雷聲轟鳴的,不是春天雷雨,而是趙一山的那一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