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5章 再見余哲
聽到紹九興的話,紹封鈺才隱忍住自己的脾氣,半晌問道:“樂樂他,還沒有消息嗎?”
“人販子給我打了電話,能確定樂樂現在是安全的,他跟我說了一些話,但是我不明白該怎麼辦。”紹九興抓着頭髮,一副十分苦惱的樣子。
紹封鈺抿了抿嘴,明白現在紹九興因為擔憂所以才無法思考事情,她語氣軟化了下來:“給我看看。”
“算了,你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能看出來什麼?”紹九興無奈的說道。
“我雖然看不出來什麼,但是祁然肯定可以!”紹封鈺篤定的說道,“他以前做過很久的外派記者,觀察力比我們強得多。”
“你確定他可以?”紹九興狐疑的打量着自己的妹妹,心中也不由得一動,“他能找出來樂樂所在的地方?”
“放心吧哥哥!”紹封鈺拍着胸脯保證道,但是心中也在暗暗祈禱,祁然啊祁然,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一座破敗的院子裏,停着一輛同樣破敗的麵包車,它的樣子跟它的主人一樣頹然。
“下來吧,這裏他們肯定找不到。”杜昊然下了車說道。
賀慕藍和余盼寧緊隨其後,也跟着下來了。
“這裏是哪?不會是個監獄吧!”看着破敗的平房,賀慕藍忍不住說道。
“當然不是,這是我爸媽的故居,交給我之後一直沒有時間打理。以前這裏是一片村莊,現在都改了。”杜昊然一邊給兩個人介紹着,一邊不費吹灰之力推開了一扇老舊的門,“先將就一下住着吧,這裏不比你們住的酒店條件好,但是好在安全。”
“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追過來?”余盼寧依然有些擔憂。
“你放心就好,這裏是不允許那些人進來的,就算有的地方起了樓房,本質上,它也是個村子。”杜昊然淡然一笑說道。
“可是安彥怎麼辦?”賀慕藍忍不住問道,“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我怕……我怕安彥出意外!”
“你先別擔心,如果那些人知道了鳳三少的真實身份,他們不會敢輕舉妄動的。”杜昊然篤定的說道。
“是啊慕藍,我們要救安彥,但是不能漫無目的的救,要先有個計劃,否則連你自己也可能會被搭進去。”余盼寧認真的勸告着。
聽着兩個人的話,賀慕藍也逐漸的冷靜了下來,她深吸一口氣說道:“好吧,我就暫時先聽你們的。”
位於縣中心的賭場,是一棟面積很大的三層樓建築,而鮮有人知的是,在這三層樓的地下,還有一層地下室。
而鳳安彥此時就被關在這個地下室中,地下室里昏暗潮濕,一盞燈亮着微弱的光,周圍的牢房都是鬼哭狼號的聲音。
鳳安彥坐在牆角,目不轉睛的盯着一處,那一處還躺着一個人。
從賭場老闆兩個人的對話中,鳳安彥基本已經確定那個人就是余哲!
“你醒一醒。”鳳安彥試圖喊醒躺着的余哲,但是卻發現對面的人不知道是懶得搭理自己還是怎麼樣,一句話也不說。
“余哲,你醒醒。”鳳安彥走上前,藉著微弱的燈光,他看到余哲已經醒了。
“是你……”當看清楚了鳳安彥的臉,余哲不由得長大了瞳孔,“是你!鳳安彥!”
“你怎麼會在這裏?”鳳安彥質問道。
“你說呢?如果不是你們執意要調查當年的舊事,我又怎麼會在這裏?”余哲氣憤不已的說道,在微弱的燈光下,他顯得格外猙獰。
“你當年犯下的罪行,難道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就能不再理會的嗎?”鳳安彥鏗鏘有力的說道,“我們是為了盼寧找到她母親死亡的真相,也是為了還徐珍一個公道!”
聽到鳳安彥說出了自己妻子的名字,余哲的嘴唇顫抖着,半晌他哀嘆了一聲:“命啊……都是命!”
“什麼意思?”鳳安彥皺起眉,沒好氣的問道,“你最好把事情都告訴我!你以為你還能繼續瞞下去嗎?徐珍根本不是得病死的!她是被你害死的!”
“你!”余哲驚疑不定,“你少血口噴人!”
“我可沒有血口噴人,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鳳安彥冷冷的說道,他將余哲從地上揪起來,“你自己說吧,當年徐珍是怎麼死的?”
經過跟賭場老闆的交流,還有去夜總會參觀的情況,他已經得出了一個猜想,那就是,余哲欠了賭場的錢,並且為了抵債,將余盼寧的媽媽抵了過去。
要知道,余盼寧的媽媽從照片上來看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這種女人,那個天殺的夜總會老闆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但是余盼寧的媽媽究竟為什麼會死去,鳳安彥也不知道,他只能試圖逼問余哲。
余哲的眼神寒了寒:“沒想到你調查到了這麼多……居然知道阿珍的名字!”
“不僅如此,我們還調查到徐珍的致命傷在頭部,如果不是你毆打,她怎麼會死?而且我們也拿到了醫院的證明,余哲,你該招認了吧!”鳳安彥咄咄逼人的說道。
余哲的眼神動了動,半晌哀嘆道:“其實,我是真的愛阿珍的。我和她很早很早之前就認識了,她一直都是那麼美,追她的人很多,但是我是最賣力的那一個。”
“你不配對她說愛這個字。”鳳安彥嫌惡的說道,“你知道嗎?如果盼寧的媽媽能看到,一定會後悔當初嫁給你的決定!”
“我倒是希望她後悔,這樣一切就不會發生!”余哲冷哼道,“當年,我們都很年輕,都才二十齣頭,我們兩個沒有文化,我只能去打一些零工維持生計。我想讓阿珍去煙花街工作,但是阿珍不願意,要我說,日子都過成了這個樣子,還要那些狗屁尊嚴做什麼?!”
“你居然想讓她去煙花街?”鳳安彥頓時震怒了,“難道徐珍對你而言,就是你賺錢的工具嗎?”
“哼,如果不是跟她結婚,我可是瀟洒的很!”余哲怒道,“是她嫁給我之後,我才有了負擔!”
“既然如此,你當初為什麼追求她?”鳳安彥也毫不示弱的回答道,“既然選擇了迎娶她,就要對她負起責任來!你居然想讓她去煙花街?!”
“當時她只不過是超市的收銀員,工資少的可憐,更重要的是她當時已經懷孕了!”余哲煩悶的說道,“你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有錢人,怎麼會明白我們這些窮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