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5章 沉溺於賭博
如同賀慕藍所料,鳳安彥的確是聯繫上了那個小姐,並且和她約定了見面的時間。
“你是怎麼搞定她的?那天,她聽到我們提到媽媽的名字,然後就急匆匆的跑掉了。”走在路上,余盼寧不禁好奇的詢問起來鳳安彥是怎麼做到這件事的。
鳳安彥聞言,淡然一笑說道:“沒什麼,她既然是個小姐,我自然是讓她以為我是個客人了。”
“好啊安彥,你敢背着我……”賀慕藍咬牙切齒的說道。
“哎哎哎,我這是為了盼寧着想啊!”鳳安彥急忙解釋道。
“哼,看在盼寧的面子上,我就暫且原諒你了。”賀慕藍傲嬌的哼了一聲,摟着余盼寧沒好氣的說道。
三個人開着車來到了煙花街,這裏的白天依然是十分的冷清,鳳安彥和那個小姐約定的地點不在別的地方,就在她工作的店裏。
下了車,三個人走進了那家低矮的店中,一個女人懶懶散散的躺在沙發上睡着覺,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因為賀慕藍開門露出來一點光,似乎照到她很不舒服,她還皺了皺眉。
“你們是誰?”女人坐起來,奇怪的問道。
“你好,我找珍珠。”鳳安彥禮貌的說道。
女人深深的打了個哈欠,然後向著裏屋大喊道:“珍珠!珍珠!有人找!”
“哎!來了!”裏屋裡傳來了一聲應和,緊接着,一個熟悉的女人就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看到面前的三個人,珍珠也是一愣。
“帥哥,你可沒說你會帶兩個美女過來啊。”珍珠陰陽怪氣的說道,她自然不會忘記這兩個容貌出挑的女人,特別是那個長得像徐珍的女人,余盼寧。
如果可以,珍珠很想永遠不再見到余盼寧,但是顯然,她沒有這個機會,只能認命。
“不好意思我騙了你,但是我們的確有事情要問你。”說著,鳳安彥的聲音驟然的降了幾個度,似乎連這間狹小的房間的溫度都下降了。
隨着鳳安彥冰冷的眼神掃過,沙發上的那個女人頓時被嚇得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訕笑着說道:“那個……你們聊,你們聊啊……我先出去逛一逛。”
說著,她還對珍珠使了個眼色。
“你們跟我進來吧。”珍珠一副認了命的樣子,走上前關上了門,慵懶的說道。
賀慕藍和余盼寧對視了一眼,才跟着鳳安彥走進了裏面。
她們本來以為裏面只是一間小屋子,走進去之後,才發現別有洞天,那是一個窄小的走廊,剛走進去看到的是一段樓梯,樓梯的裏面,則是一間間的房間。
珍珠帶着三個人走到了最裏面的一間屋子,打開粉色調的燈,整間屋子頓時盡收眼底,房間的佈置意外的很整潔,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張大床。
“不好意思,屋子有些窄。”珍珠笑着說道,“你們隨便坐吧,這裏是我的休息間,平時我也住在這裏。”
賀慕藍拉着余盼寧在一旁坐下,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為什麼現在只有你一個人啊?”
“姐妹們不上鐘的時候都有自己的安排,只有我,孤家寡人的,能幹什麼?”珍珠有些自嘲似的說道。
“你們這裏只有你自己一個人嗎?平時的時候。”余盼寧也忍不住問道。
“對,剛才你們看到的那個女人算是平常呆的比較多的人,但是她也是有伴的。”說著,珍珠動作嫻熟的點燃了一支煙,吞雲吐霧着。
“那你為什麼不找一個伴?”余盼寧不禁又問道。
“你是在諷刺我嗎?”珍珠嗤笑了一聲,現在的她顯然和平常訛人的那個她有很大的區別,現在的她,看起來居然有些迷人。當然,也許是燈光的原因。
“當然不是,我只是好奇而已。”余盼寧急忙擺着手否認道。
“我這樣的人,做着這樣的工作,怎麼可能會找到伴兒呢?”珍珠嘆了一口氣,接着目光留戀的看了一眼鳳安彥,“我還真是羨慕你們,都有自己的愛人陪伴,我們這樣的女人,最後的歸處都是未知的。”
“那你是怎麼認識徐珍的?”鳳安彥開口詢問道,在他看來,這種女人的社交簡單,如果她很熟悉徐珍,那麼,要麼是在幼年,要麼,就是在工作的地方。
雖然實在不願意將徐珍往這方面想,但是既然是從珍珠這裏知道徐珍的消息,鳳安彥不由得有些懷疑。
“我?”珍珠眨了眨眼,然後將煙掐滅掉說道,“我是從余哲那裏知道她的。”
“余哲?你認識他?”余盼寧不由得震驚了,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去找小姐,但是沒想到那個小姐還知道自己母親的存在。
這是什麼情況?母親在余哲那裏不是應該毫無存在感的嗎?
“對啊,在很多年之前,我還年輕的時候,余哲他可是我們這裏的常客。”珍珠眨了眨眼說道,然後從桌子上拿過來一個相框,只見相框裏的照片上,是一個十分好看的女人,還真的和他們面前的珍珠有幾分的相像。
“我做這行,做了二十幾年了,從我十八歲的時候就入行了,這張照片,就是十八歲那年拍的。”珍珠的聲音里難得的帶了一些活泛,似乎是因為回想起來了十分美好的回憶。
“十八歲那年,我還不在這家店,那一年也是煙花街最繁華的時候,我是店裏的頭牌,後來我做了幾年,才輾轉到了現在的店,也是在那個時候,我遇到了余哲。”珍珠繼續說道。
“余哲當時經常的點我,托他的福,我的生活還算是過得去,但是我的黃金期很快就過去了,許多的客人都找到了新歡,只有餘哲還在點我。”珍珠重新點起來了一支煙,淡然的回答道。
“那時候是大概多少年前?”余盼寧突然問道。
“大概是在他結婚之後的三年,那時候應該有你了,而且我也得到了個信息,就是,那段時間,他開始染上了賭博。”珍珠淡然的說道。
“賭博?可是我們聽說,他是在徐珍死亡之後,才染上賭博的。”賀慕藍大吃一驚,急忙說道。
珍珠搖了搖頭:“我敢說,就連徐珍,也沒有我了解他,他幾乎什麼都跟我說,我敢確定,他就是在孩子出生后的一兩年,染上了賭博,他還告訴我,是因為孩子的出生和家庭的壓力,讓他喜歡上了這種發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