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復仇(下)
“啊——”
看到林北好像真的要動手,陳茉莉瞬間失去了一切勇氣,嚇得直接尖叫起來。
陳北國也是神經緊繃,他是怕陳茉莉死了沒錯。
但並不是在關心陳茉莉的性命,而是在擔心自己的性命。
畢竟陳茉莉死了以後,下一個要死的可就是他了。
眼看手就要碰到陳茉莉的時候,林北卻忽然停下了動作,淡淡道:“害怕嗎?”
陳茉莉沒有說話,或者說她現在這個狀態根本說不出話來。
就如同之前所說的那樣,往簡單了說,陳茉莉與刁蠻任性的大家小姐相比,幾乎是沒有區別的。
唯一的區別就在於,她行事要更為蠻橫自私一些,也更為毒辣一些。
“放心,我不會這麼快就送你下去見陳道龍。”
林北一邊說著,一邊坐在了對面的凳子上。
“孽、孽——”陳茉莉結結巴巴了半天,最終卻沒有勇氣喊出下一個字眼,“你究竟想、想幹什麼?”
“幹什麼?”林北冷笑道:“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嗎?”
“我、我承認,當年的事情我也有錯,但、但是逼死你母親的是他又不是我,當初也是他追求我,我才會喜歡他的……真算起來,我、我跟你母親一樣也是受害者啊!”
“陳茉莉!”
“難道我說錯了嗎?當初要不是你花言巧語的討好我,我怎麼會看上你這個農民子弟!”
和對林北的畏懼不同,對於陳北國她仍舊帶着那股身為龍首之女的優越感。
陳北國額頭上滿是大汗,“林北,不、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父——”
當“父”字出口以後,陳北國百年感覺周圍空氣的溫度瞬間降了下來,整個人如同瞬間被扔到了極北之地。
身上殘留着水跡,不過呼吸之間就凝結成了冰痂,隨着身體的抖動,發出一陣“嘩啦嘩啦”的脆響。
陳北國是個聰明人,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連忙閉上了嘴巴。
但由於溫度實在太低,即便閉着嘴巴,也仍舊可以聽到陣陣牙關打架的聲音。
他相信,如果自己不及時閉嘴的話,光是和簡單的殺氣威壓,就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對於林北來說,想要殺死他這樣的普通人,根本連手指都不用動!
但即便溫度已經開始回升,他仍舊感覺自己好像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逐漸恢復的陳北國,吞了口唾沫,說道:“林、林北你相信我,當年如果不是這賤人對我說,如果不與她結婚,就要殺了你們母子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的。”
“你放屁!”
陳茉莉的情緒再次開始變得激動起來,“當初我調查到你已經結婚後,是你自己主動表示,要殺了自己的妻兒來向我表示忠心!”
“是你!”
“是你!”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這句話或許是對兩人現在狀態最好的一種形容,因為現在的他們看起來,不像是夫妻,更像是仇人。
林北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放在平時,這種聒噪爭執的場面,令他十分討厭,可現在他卻看得滿面笑容,因為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真相以及對錯,早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從林北從準備復仇開始,就沒有打算放過他們之中任何一個,因為他們沒有任何人是無辜的。
現在之所以這麼說,都只是在推卸責任,想要活命罷了。
“林、林北,從你爺爺的死就不難看出,當年那件事究竟是誰的多,這、這個畜生連親生父親被自己氣死,都仍舊能夠過得笑容滿面——”
“夠了!”
林北不想再欣賞這樣的鬧劇了,決定進入下一個階段。
“你們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為了活命罷了,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
說話的同時,林北直接用劍氣,斬斷了兩人身上的繩索。
“叮玲玲——”
可不等兩人臉上露出得救的笑容,林北便將一把匕首扔在了地上,“這是一把匕首,只要殺死對方,剩下的那個就可以活下來。”
聽到這句話,陳茉莉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上,她看向面帶微笑的林北,眼神之中滿是驚恐,就如同看見了魔鬼。
陳北國的身形也是一晃,不過他的反應很快,在失神幾秒過後,便急忙蹲下去撿地上的匕首。
很明顯,他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而一旁的陳茉莉在看到這個情況以後,也及時回過了神來。
這個時候她再去拿匕首,顯然已經跟不上陳北國的速度了,但她卻可以抓住陳北國。
只見她猛地躍起,直接撞在了陳北國的身上。
按照道理來說,她那樣的小身板,對陳北國造不成太大影響。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生死存亡之間,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這一撞竟直接將陳北國撞倒在了地上,更為幸運的是,當她趴在地上以後,匕首就在她眼前,伸手就可觸碰到。
當她拿到匕首以後,臉上寫滿了興奮,“哈哈哈,最後活下來的人是我,是我!”
陳北國看着朝自己步步逼近的陳茉莉,緊張道:“茉、茉莉,咱、咱們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怎麼說也是有感情的,難道你、你真的要殺了我嗎?”
“陳北國,在你去撿匕首的那一刻,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相信你的花言巧語了——去死吧!”
隨着一聲高喝,陳茉莉手中的匕首,直接朝着陳北國刺了過去。
但陳北國的反應很快,一個下蹲便躲過了陳茉莉的攻擊,然後趁着攻擊空擋,猛地摟住陳茉莉的腰肢,怒吼着將其狠狠地撞在了牆上!
他這個套路是沒有問題的,可惜速度慢了一些。
在陳茉莉被撞在牆上的同時,她手中的匕首,也狠狠刺在了陳北國的肩頭。
“啊——你這個該死的賤人!”
在疼痛的刺激下,陳北國整個表情都變得猙獰起來。
他一邊叫罵著,一邊扯下了肩頭的匕首。
然後毫不猶豫的捅進了陳茉莉的小腹,瘋狂的大叫道:“賤人!賤人!賤人!”
每喊一次,便捅一次,直到沒了力氣,他才停手,不過疲憊的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活下來的是我,是我!”
“嘎吱——”
在他大聲喊叫的同時,密室的門也被人緩緩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