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重生庶女(5)
沒辦法,她只能找得到菜刀,不過她感覺這玩意兒應該不比那些刺客們手中的大刀難用多少。她昨天晚上可是在廚房裏幫尼姑們磨了好半天的菜刀呢。
她昨天晚上出來踩點,看到有人在這裏徘徊了好一會兒,猜測對方下手的地方很可能離這裏不遠,所以今早就把菜刀埋在了這裏。
話說,她沒砍過人啊,真的要衝出去么?先前的木刺雖說傷人挺疼的,可是要不了命,但這一菜刀砍過去,不要命多半也得重傷。
正躊躇間,就見那太子已經帶着小安子且戰且退地到了跟前,道了句:“這位大嫂,還不跟着本王速退。”
丫的哪個是你大嫂?葉新綠手中的菜刀猶豫了一下,終究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揮向撲到太子跟前的一個黑衣刺客,逼退了那人。
太子有點懵圈:是他出現錯覺么?他怎麼感覺這女人的菜刀剛才是想砍他的?
“跟我來。”葉新綠道了句,當先領路,帶着太子往靜安廟的方向疾退。
後面黑衣刺客們緊追,只是追到中途,就聽呼啦一聲,前面的刺客們似乎是腿下發軟,全都倒地、陷落,身後的人被他們一絆也紛紛摔落。
“你在這裏挖了陷井?”太子眼力厲害,心思轉得也快,立時就問葉新綠。
“是啊。”葉新綠坦承回答。
太子臉一沉,道:“你知道本王今晚要在這裏遭遇刺客?你到底是何人?”不然怎麼會故意在這裏挖下陷井埋伏?
葉新綠白了他一眼,道:“哪個跟你說過這陷井是埋伏這些刺客的?”
“那是……”太子本想問“那是埋伏誰的?”只是話到嘴邊,突地若有所悟,嘴角抽了一下,低語道:“行啊你,在靜安廟居然也敢吃肉。”
葉新綠忙道:“這陷井剛挖沒多久,除了這些刺客,還沒有別的東西掉陷井裏呢。”
這兩人邊說邊退,小六子跟着他們跌跌撞撞的,終於到了靜安廟的廟牆外。
牆裏傳來瑩香的喊聲:“小姐!小姐!你在哪兒?”
也多虧那個陷井離這裏還有一段距離,而那些刺客掉進了陷井,打鬥聲停了一會兒,所以瑩香並沒聽到廟外的打鬥聲,不知道危險就在附近。
太子直接一躍就竄上了廟牆,可見這個虛擬空間裏還是有輕功存在的。他竄上牆就伏倒,免得被刺客暗器擊殺。
他聽到那邊瑩香的喊聲,立時若有所悟,恍然道了句:“原來你是哪家的小姐,不是大嫂啊!”可,那也不至於朝他揮刀吧!
葉新綠翻着白眼道:“是啊,本姑娘是地道的官家小姐,不是你大嫂。大叔,你聽沒明白了沒?”一邊也爬上了廟牆。
那句“大叔”讓太子的嘴角抽了好一會兒,他突然也好想揮刀……
葉新綠囧,這黑燈瞎火的,她竟然感覺太子氣鼓鼓的模樣萌萌噠。
這廟牆葉新綠爬了多少回了,早就熟門熟路,可是小安子不行啊,在那裏蹦踏好幾下,愣是沒上來。
葉新綠挖的陷井離着廟牆不遠,離那些刺客的行動地點有些距離,挖得也並不是很深,給人的感覺就是獵人用來獵野獸的陷井;免得刺客踩點時發現后,會覺得有人發現了他們的行動才故意挖的陷井,到時提前有所警惕,甚至是臨時改變了計劃,葉新綠就白忙活了。
她的目的只是借這個陷井暫時絆住那些刺客,讓太子逮到機會逃生。
所以,這片刻功夫,已經有輕功好的刺客從陷井裏翻出來,迅速往這邊追過來。
葉新綠見罷,直接一腳將正伸着胳膊想要拉小安子上牆的太子給踹到了廟牆那一側,一邊扯着脖子尖叫起來,同時又丟下了牆邊搭拉着的一根藤條,甩到小安子身上。
靜安廟裏的眾尼聽到她的尖叫,立刻就驚慌起來,有人影飛一樣地從廟院深處竄出來,疾往這邊趕。
哇塞,果然有武功高強的女尼。葉新綠心中驚嘆。如今刺客迅速欺近,有暗器往小安子和葉新綠身上招呼。
葉新綠只得將身體墜到廟裏的這一側牆,只朝外露出個腦袋。
小安子可倒了霉,剛剛想藉著藤條爬上牆頭,誰想也不知道是哪裏中了暗器,“哎喲”一聲痛呼,又摔了下去。
“小安子!”那太子聽到小安子痛呼,喚了一聲就再翻上牆頭,可是葉新綠直接一扳他剛剛站到牆上的小腿,又把他扳着向後摔倒到了靜安廟中。
開玩笑,這太子要是被殺了,她這回的險不是白冒了么?
這一回,太子四仰八叉地仰面摔倒,摔得頗有些七葷八素,一時爬不起來再翻上廟牆,卻見葉新綠一隻手臂攀着牆,另一隻手則以古怪的姿勢往外拋着她先前傷人的那種木刺,也不知道打中刺客沒有,最後連菜刀都扔出去了。
好在那廟之深處當先的人影來得足夠快,已經到了跟前,眼見此情此景也不多問,徑直躍上廟牆,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手中長劍揮起,就聽叮叮噹噹的數聲,將刺客的暗器悉數打落。
可能是知道她的厲害,廟外的刺客們眼見她出現,迅速退去,呼啦一下就沒影了,連剛才被葉新綠木刺所傷的傷者,也被他們帶走了。
周圍安靜下來,就只剩下幾聲蛐蛐叫,連並着小安子的呻吟聲。
還不錯,這個小安子也沒死成。葉新綠心道,她今天不算白忙活啊!
再打眼一瞅那個已經翻到牆外提着小安子再翻到牆這邊來的女尼,樣貌平平,身材平平,不顯山不露水的,正是太子剛才所呼的靜思師太。
葉新綠這次特意仔細看了看靜思師太。她在這裏住了二十多天,都沒看出這個靜思師太竟是一位武功達人誒,佩服佩服!
靜思師太已經將呻吟不止的小安子扔到地上,淡淡地對盯着她看的葉新綠道:“看不出來八小姐竟然是個女中豪傑。”
葉新綠只得嘿嘿乾笑了兩聲,將蒙面的帕子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