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困境
皇宮偏僻的角落，屬於王凡的簡陋的小屋中，小宮女局促不安地站在一角，臉上滿是惶恐。
“對不起，主人，小月讓你為難了。”小宮女說著說著便有了哽咽的聲音，要哭出來。
“有什麼對不起的，若不是你想出了借錢這個法子，只怕兩年前我就沒命了，哪裏還有今天。”
王凡最看不得女孩子哭，尤其小月不過十二歲，放到地球世界，不過是一個剛上初中的女孩子。
然而在這個世界，卻是早早通達了人情世故，更是為他這樣一個一窮二白的皇子付出了太多，也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主人，你……你真的不生氣？”小宮女抽噎道。
“小月這麼乖，我感謝小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生小月的氣呢？”王凡將小月拉到身旁，搭着她的肩膀，輕撫着她因營養不良略顯枯黃的頭髮，心中充滿了憐惜。
“哇……”小月放聲大哭起來，大顆大顆的淚珠子如同珍珠一般從小臉上滾落下來，王凡看得一陣心疼，將她抱在了懷中，左手輕輕拍着她瘦瘦的脊背，輕聲撫慰。
安慰了許久，王凡終於將小月哄得回房休息。
解決了小月的問題，王凡卻還需要面對另外一個難題。
那便是債務。
從遠月殿回來之後，他便發現事情比他想的要複雜一些。
“兩年前大病時，皇室竟然沒有調撥銀兩，而是讓我自生自滅，這中間到底是誰的意思，如果是其他皇子從中作梗還好，若是出自皇帝的授意……”王凡眼中閃過一道冷光。
帝皇之家無親情，王凡並不怎麼信任自己這個便宜老爹。
畢竟他的出生給皇室帶上了一些不光彩。
“皇室沒有調撥銀兩，若是小月沒有去遠月殿借銀兩，只怕我當真便要死在穿越之初，給所有的穿越者前輩抹黑。”王凡心中憤恨。
……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從遠月殿歸來之後三天，皇宮內仍舊平靜，大理寺也沒有過來拿人。
唯一前來找麻煩的是某位遠月殿主事，這位主事是來催債的。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更何況四百兩。”
王凡感覺腦袋大了一圈，他在皇宮之中看似兄弟姐妹很多，實則是無親無故，母親也只是一個普通宮女，沒有母族可以依靠，哪裏弄這麼多錢？
不像有的皇子母族勢力強大，富可敵國，有了銀兩開道，在宮中混得風生水起。
“等一下，十八弟的母族乃是楊家，楊家可是皇朝排名前三的世家，我何不向他借取一些銀兩，看他穿着打扮，也不像是缺錢。”
王凡心中起了心思。
他並非迂腐之徒，也不是那種似要面子的人。
借錢這種事，雖然難開口，但是如今逼不得已，只能向王衷求助。
“如果我能夠成就武者，那就好了！”
明洲世界存在武道，也存在真氣這種奇特的力量，這種真氣就和地球世界的武俠話本中一般，有着種種妙用。
不但可以強壯自身，也可以用於療傷，更是可以延年益壽，甚至到了後期，能夠讓人體進化，擁有種種不可思議的偉力。
但是前提是，要感應到自己體內的元之空間。
即是——感元！
明洲世界的人彷彿得到天地鍾愛，體內隱藏着一個若有若無的空間，名為元之空間。
元之空間的存在極為特殊，介於虛實之間，只能通過心神感應進入，只要感應到元之空間的所在，便能夠從其中源源不斷地提煉出元流，化作真氣，成為武者。
人人生而有元，感元才能成為真正的武者。
這是明洲世界的真理，也是武道之基。
但是王凡嘗試過無數次，卻是怎麼都無法感元成功。
“系統，崩壞值有什麼用？”王凡突然想到了自己110點的“存款”。
【可以用於探測、強化、修鍊、歷練、兌換……】
冷冰冰的系統聲音無法阻止王凡內心的火熱。
“我要強化，系統，幫我感應元之空間。”
【等級不足，權限不足，無法強化。】
王凡頓時感覺一盆冰水從頭潑到腳，渾身涼透了。
不過很快他，他便振作了起來，換了一個要求：“那幫我兌換一千兩白銀。”
【等級不足，權限不足，無法兌換。】
王凡心中有了不妙的預感，他開始繼續嘗試。
……
【等級不足，權限不足……】
【等級不足，權限不足……】
……
“如何提升等級與權限？”王凡被氣壞了。
【可通過完成任務與修鍊提升等級，完成黃金主線任務可提升權限。】
“說了等於沒說，要你何用啊？”
王凡感覺無名火從頭燒到腳，無比來氣，他整整花了兩年的功夫獲得的110點崩壞值，此刻竟然一點用處也沒有。
就好像中了彩票獲得了500萬現金，卻身處撒哈拉沙漠當中，找不到買東西的地方。
王凡勉強按捺住性子，勉強道：“那現在我能用110點崩壞值做什麼？”
【功能一：支付相應崩壞值，可擴大系統探查範圍。】
【功能二：支付相應崩壞值，可越級探測目標人物屬性。】
【功能三：支付相應崩壞值，提前使用未開啟欄位功能（不推薦）。】
“原來可以擴大系統探查範圍的？”王凡有種淚流滿面的衝動。
系統初始探查範圍只有方圓十米，王凡花了整整兩年，才在皇宮當中找到明帝珮。
第二個功能可以忽略，目前越級探測別人實力沒有必要。
第三個功能讓王凡吃了一驚，他的心中微微起了波瀾，有了一些想法。
“目前未開啟的欄位是物品，功法，技能，副本，兌換五個，其中‘兌換欄’應該能夠最快提升實力。”
“我需要提前使用‘兌換欄’功能，需要多少崩壞值？”王凡詢問道。
【提前使用“兌換欄”功能，每次需要支付崩壞值100點。】
系統的回答讓王凡有種原地爆炸的感覺：“開什麼玩笑，我總共才110點崩壞值，竟然要拿出100點來作為使用費，那麼你告訴我，剩下的10點崩壞值可以換點什麼東西？”
【“兌換欄”未開啟，無法確認可兌換物品。】
系統冰冷的提示音再度響了起來，將王凡打入了無底深淵。
“系統，要你何用啊？”王凡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