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那是被科普了的槍兵

“嘖嘖嘖，我要是你的話我就絕不會來做出你這種決定，不過看你的模樣也不是我三倆句話就能勸回去的樣子，不過小子你可得記住，你要是死了，你妹妹就真的孤苦伶仃了。”那嚴肅的表情似乎只維持了不到一秒鐘，再度懸挂在臉上的依然還是那副帶着淡淡嘲諷的笑容，只不過已經從台階上站起來穿上了草鞋站在了洛言的面前，雖然身高不算太高，甚至就連背都有些佝僂，但是那雙隱藏在後並不被人看到的雙眼，卻是在目睹了那樣的精光之後讓洛言不敢小覷這位鎮長。

“老人家啊，要是真的有所選擇的話，我又會來到這裏。這個世界的等級制度...不，無論在什麼樣的世界，永遠都是不存在公平的。想要能夠改變自己，只能夠去拼啊。”那面癱的臉上扯出一個相當難看的苦笑，洛言說著朝着後方看了一眼，那是背對着的這小鎮上的繁榮，也是這位老人一手操勞起來的吧，對於這位鎮長來說這個小鎮是不是也是他想要守護下去的一切呢？

“也對，那些都城裏面的貴族的嘴臉，哼~”似乎對此頗為有些見解，又似乎對此早已瞭然於胸，老人搖着頭帶着嗤笑說道：“要真的是那些富家子弟出來歷練的話，我倒是真的不會將這個任務交給他們來着，一旦出了事情，最終怪罪下來的始終是這裏，也就是說這座小鎮的平淡也會因此而被打破，那不是我所期望的。但是如果是你的話...小子，我可告訴你，人要是死了就什麼都沒了，你生前的一切都和你再也沒有了關係，你所牽挂的所想要保護的，也都會被你遺棄在這個世界上。”

“放心吧鎮長。我是不會死的，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死的！”那雙眼睛裏透露出來的情感，啊~原來是那樣的熟悉啊，鎮長有些沉默，那是與當初的自己頗為相似的眼神，而最終...卻也之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說不上是什麼樣的情感，也沒有什麼複雜的心情，只是從心底里嘆息了一聲，似乎有一個聲音回蕩在自己的腦海里一樣。

原來自己也曾有過相同的經歷啊，原來自己以前也曾抱着過這種眼神...

“呵呵~”低下頭笑了笑，鎮長的臉上帶着笑容，那是一種既不是對着別人笑，也不是嘲諷自己的笑，就好像是能夠順着風一樣被帶走，飄飄蕩蕩着到遠方，不知道最終會落到什麼地方紮下根的笑容，所展露的對象，是帶着自己來到這裏的風，是落地以後無論地面好壞的無奈，笑容面對的對象是這個世界。

“那可是從妖縫裏跑出來的玩意，仔細算算，距離下一次妖縫開啟也沒幾年了，也許就是這個原因才導致那裏的妖獸大量的暴動，朝着西聖國洶湧而來，雖然軍隊竭力鎮壓了，但是總歸是有漏網之魚的。”鎮長也沒有理會洛言，而是自顧自的走向了小鎮內部，踢踏着腳上的鞋子說道：“而這些漏網之魚往往會給西聖國的國境內的平民造成一些傷害，這個時候就會將這些事情交給你們這些傭兵，用來解決這些個麻煩。”

“道理我都懂，但是...”跟隨在鎮長身後的洛言好不容易抓住他話語裏的停頓，這才有機會說道：“妖縫是什麼？”伴隨着這個問題的出現，鎮長朝前走的腳步頓時一停，隨後轉過頭露出了那隱藏在濃烈眉毛之下的眼睛，帶着好似看外星人一樣的眼神讓洛言的身上有些不舒服，也不是很懂為什麼會露出這種表情。

“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吧！”最終，似乎找到了一個很好的理由，洛言這才板著臉說出了這句話。而鎮長耷拉下了自己的眼皮，緩緩的出口直接說道：“那真是巧了，這個妖縫還真是誰都知道的玩意。小子，我覺得你得多出去走走，好好漲一漲你的見識了，充實一下自己的腦袋是很有用的~”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那分明就是在說這麼大了個人，結果腦袋裏面什麼東西都沒裝，大概是個傻子的表情與語氣是誰都能看出來的！

還不待洛言回話，鎮長繼續說道：“那可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之前了，那個時候，天上是有神的，地上是有很多巨獸的，而人類也不過是在這個世界上誕生的一個種族罷了，後來天上的神和地上的巨獸相互之間打了一場，兩敗俱傷了之後這才停止了戰爭，但是也正因為那一次的戰鬥，導致整個世界都被金色或者紅色的大雨覆蓋，我們也都知道那些並不是什麼雨水，而是神與巨獸戰鬥落下的鮮血，也真是因為這場好似下雨一樣的血液低落在這片大地上，最終導致生活在這片大地上的所有種族，全都能夠修鍊了。”咳了咳自己的嗓子，鎮長繼續說道：“巨獸身軀強橫，神能夠操縱萬物，這也是遠古時候人類被那場血雨淋濕各自覺醒的力量，於血脈之中，於天地的修鍊之中得來的力量，也真是因為這股力量才讓人類有了實力與其他種族對抗。但其實說是說其他種族，除卻人以外，樹精獸鬼魔，這些但凡是人類之外的，都可以稱之為妖族。”

“這些全都是妖？”就好像是聽故事一樣，洛言表示自己對於這樣的故事很有興趣。

“那當然，因為當時實在懶得一個個的喊他們的名字，最後全都喚他們做妖了。為了生存，人類不得不擴張自己的生活領地，而無論是什麼樣的妖對於自己的領地意識都是相當嚴肅的，這也是人與妖之間爆發的第一場戰爭，生存之戰開，但是後來這場戰爭的動機就開始不純了，非但不純，甚至變的根本讓人看不起，妖類們發現吞吃了人類以後，能夠獲得潛藏在人類身體內部的得自血雨的力量，而人類也發現了妖類喜歡將那種力量凝結在身體之中，形成類似丹藥一樣的東西，再加上妖類凝聚的強悍的肉身，最終...嘖嘖嘖，那可是一場延續到現在還沒打完的種族大戰啊。”

“這天地之間一切的能量來源，是來自那所謂神與巨獸戰鬥而形成的血雨嗎？”這個就有點可怕了，那得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才能以血雨開啟一個世界的修鍊之路？：“這也是最開始的戰士，身軀強悍...亦或者驅動天地之力...分別是巨獸的力量與神的力量么？”

“而妖縫，就是妖界的世界裂縫，妖與人雖然共同生活在一個世界上，但是空間所處的位置卻是重疊的，而西聖國這裏就有這一個妖界的裂縫，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從那裂縫裏衝出來無盡的妖類，企圖打破空間的阻隔將這道裂縫完全變成大門，從而開闢新的方向，要知道妖界通往我們這裏的唯一一條路，那可是被中州山給壓着的，根本別想出來。”

“等等！等等！”而洛言也終於出聲再度打斷了鎮長的話，略微消化了一點話語裏巨大的信息量之後，洛言沉吟了一會兒這才再度問道：“中州山...是什麼？”

“....”

“？？？那是什麼？類似不周山的山嗎？”

“你給我滾！老夫就沒見過你這麼孤陋寡聞的東西！你怕不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在家裏蹲了十幾年到現在第一次出門！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麼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中州山！那可是中州山！你就不能朝着東邊看看？那個就算在這裏也能看到的高山是什麼？？？孩子，人傻了得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