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上網的龍
奴籍，屬於這個世界特色，是封建社會留下的殘渣、毒瘤。
但很遺憾，由於牽扯利益太廣，處於金字塔高層既得利益人群，不允許這種制度消失。
像長生這樣，十二歲還得讀一年級小孩，不算多，但也絕對不少。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像賈家那幾名奴僕，跪着跪着站不起來。
為了緩和貧富矛盾，南唐、北漢出台過很多政策。
比如，奴僕犯錯，主家有殺人權，但不能虐待。
比如，奴籍孩子不能正常上學，那就設立技工學校。
比如，過了年紀，又脫離奴籍的，可以以大齡入學，並且允許通過考核跳級。
嗯，也就是長生十二歲，還能讀一年級原因。
這些情況，郭芙蓉自然清楚，不僅因為老師身份，更因為她曾經也是這樣過來。
回憶起童年記憶，郭芙蓉有些唏噓，而在驗證長生沒有撒謊后，她的目光，掛上幾許親切。
似乎，看到當年自己，沒日沒夜勤奮苦讀，一步一步追上同齡人。
郭芙蓉生出幫忙心思，想了想，出聲提醒。“如果想要跳級，需在開學一星期內完成考核，你向陳赤老師申請了嗎？”
“還沒！”
長生搖頭，想起班主任苦口婆心的臉，內心滿是無奈。
郭芙蓉點點頭，暗自記下，隨即再次詢問。“按照學校制度，一學年最多跳兩級，剛剛上課時，看你在讀二年級下冊，準備參加三年級考核？”
長生聽完一愣，明顯不知道這個信息，臉色疑惑看着郭芙蓉。“學校規定最多連跳兩級？”
“對啊！”
郭芙蓉理所當然，古怪看着長生。“那你原本想跳幾級？”
當然是六年……啊呸，要是可以，長生絕對連跳十二級，直接體驗大學生活。
搖了搖頭，長生自然不敢說實話，打起馬虎眼。“咳咳……本來想考四年級，課本都學得差不多了！”
“別想了，學校不可能破例！”
郭芙蓉擺擺手，悉心逐一交代。“四年級暫時放下，專心將二年級知識吃透，確保萬無一失才對！”
“我記住了，謝謝老師！”長生沒反駁，分得清什麼叫善意，但眼睛卻賊溜溜，時不時瞥着擱在桌面手機。
注意到長生搞怪，郭芙蓉沒好氣一瞪眼。
得知長生情況，自然沒必要再叫家長，所以，郭芙蓉將手機抓在手上。“手機可以還你，但你要保證，以後凡是上課，都不許再拿出來！”
長生一聽，立馬舉手發誓。“我保證！”
瞥了眼牆上時鐘，郭芙蓉沒再啰嗦，直接將手機遞給長生。“快回去吧，你爸媽估計都着急了，以後有不懂的來問老師！”
“記住了，謝謝老師，老師再見！”面對善意，長生很有禮貌，跟郭芙蓉揮手再見。
看着長生離開，郭芙蓉輕輕一笑，想了想，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喂，陳老師嗎？”
郭芙蓉打給誰，長生自然不知道，一路再沒有波折，直奔家裏。
匆匆吃過午飯，長生一點時間不肯浪費，拿出手機繼續奮鬥。
小白龍頓時好奇。“你在看什麼，居然這麼專心？”
長生懶得理，眼皮都不抬一下，直接無視。
小白龍更好奇了，身子一弓跳出魚缸，屁顛屁顛溜到長生肩膀，腦袋使勁一探。“不會是在看皇叔吧，小心佛祖降下雷劈你！”
“佛祖沒你那麼閑！”長生翻了個白眼，一巴掌將小白龍打回魚缸。
小白龍很耐揍，沒事人般鑽出水面，眨眼又到了長生肩膀。“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嘖嘖，小學課文，居然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關你屁事！”長生一邊看書，隨意搭着話。
小白龍感覺無趣，撇了撇嘴，不再纏着長生，跳到電腦桌前。
啪嗒！
電腦主機電源鍵被按下。
不片刻，屏幕亮起，小白龍龍尾一勾，抽屜鍵盤立即被卷到桌面。
龍爪飛舞，鍵盤敲擊聲驟起，而鼠標，則用龍尾控制，玩的居然順溜無比。
長生看呆，下巴掉一地。
用土包子眼神瞥了眼長生，小白龍登錄聊天軟件，回了幾個信息，關閉彈出的新聞，最後打開視頻網，鍵入關鍵字－－魔鬼的后媽。
“我去，這個世界居然有這部電視劇？”長生懵逼，好奇心驅使下，湊到電腦桌前搶了鼠標。
看着屏幕，長生徹底無語。
因為，果真有《魔鬼的后媽》這部電視劇，而且，看着評論區熱鬧樣子，收視率似乎還很火爆。
長生腦洞大開，忍不住打開千度，再一次輸入關鍵詞。
《我的親娘在哪裏》
有！
《離婚了不哭》
也有！
《當媳婦熬成婆》
全都有！
《回村的誘惑》
居然還有！
被雷的外焦里嫩，長生盯着小白龍無語道。“你到底有多無聊，居然追這種電視劇？”
“你管我！”
一尾巴將長生手掌打開，搶回鼠標使用權，小白龍呲牙。“看你的小學課文去，別打攪本龍追劇！”
滴滴滴！
清脆提示音，自電腦音箱響起，小白龍龍尾一甩鼠標，聊天框立馬閃現。
“龍哥哥，你在嗎？/期待”
小白龍滿臉不耐煩，拍出一行字。“不在，有事留言！”
“噢……/嘟嘴”
沉寂片刻，聊天框抖動。“留言：龍哥哥，我好想你，你什麼時候來看我！/愛心/害羞/委屈”
小白龍瞥了眼，龍尾一抖，直接將聊天框關閉。
看到這幕，長生感覺遭到暴擊，扶着心臟，可沒等他離開，音響又有動靜。
滴滴滴！
又一道提示音，不過，卻是新的聊天框。
“嘿，小白在嗎，上次的連結失效了，給個新的唄！/色”
心裏惦記《魔鬼的后媽》，卻被接連打擾，小白龍火氣很大。“沒有，滾！/咒罵”
聊天框抖動。“我手裏幾張某龍浴室照，不知道龍女們有沒有興趣！/摳鼻”
小白龍彈起三寸，急忙猛敲鍵盤。“我這真沒有，你去問老沙，他悶騷，肯定有！”
“好吧，放過你！/得意”
沒等小白龍鬆口氣，聊天框再次抖動。“對了，禿驢現在怎麼樣，上次聽猴子提了一嘴，說他調戲觀音菩未遂，被佛祖一巴掌拍死，墳頭草幾丈高了？”
瞥了眼長生，小白龍嘿嘿一笑，敲鍵盤。“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覺得呢？”
“那就是沒死，可惜了！”聊天框抖動，字裏行間那股遺憾，是個人都看得懂。
長生也懂，不過他此時更好奇，盯着小白龍。“跟你聊天的是誰，老沙、猴子是誰？
最後那個禿驢又是誰，膽那麼肥，居然敢調戲觀音？”
看着長生疑惑的臉，小白龍眼珠子一轉，神秘兮兮開口。“你真想知道？”
長生點了點頭。
“我帶你去找他們怎麼樣？”小白龍攛掇，龍臉掛着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