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 86 章

86.第 86 章

此為防盜章,購買比例不到50%,48小時后才能看到最新章節哦想到那個不省心的徒弟,心累。

李郜白聽出對方不想多說,便沒有繼續追問,在心裏給自己貼上標籤:師父的貼心小棉襖√

“那我們現在進去特調處?都這個時間點了人家還在上班?”

“當然沒有人。”葉長安背着手圍着這棟鬧中取靜的小樓轉了轉,這裏地理位置可謂得天獨厚,在一個公園裏面草木蔥鬱掩映着,外面掛個牌子,看上去就跟社區辦公室一樣,一般人還真不知道這是幹什麼的。真正做到了大隱隱於市。

李郜白不解,“那現在?”

“難道明天什麼準備也不做的直接進?萬一是陷阱怎麼辦。”葉長安匿了身形,腳下生風三跳兩跳躍至小樓旁邊最高的一顆大榕樹上,在茂密樹冠形成的傘狀樹頂上盤腿而坐,手搭眼帘做眺望狀,“這小樓看着外松內緊,牆壁上嵌了不下十種防禦符,周圍的樹木、湖泊的位置也都是有講究的,連在一起形成障眼法,明明建築就在這兒但普通人路過就像看不到一樣。地基本身也是個七星結界法陣。如此大手筆得是金丹真人的出手才行,如此倒也印證了這地方果然是機要處。”

李郜白:“喂喂,人家當時一提開介紹信,你就感謝答應了。我還以為你很信任他們!”

葉長安老母親一樣憐愛智障的眼神看着他,“真這麼傻白甜,我現在渣都不剩了。”

李郜白:“……”對不起是他太蠢了QAQ

葉長安確認了沒問題,便掏出手機,關了音效開始聚精會神打鬥地主。李郜白閑得無聊跑出來,把腦袋擱她肩膀上一起看,“這上面信號還那麼好啊。這牌那麼爛,你就不要搶地主了。”

“不搶白不搶么。”

打了兩盤,大榕樹忽然劇烈抖了下,葉長安抬頭,“地動了。”不遠處,原本黑漆漆的一

片居民小區接二連三亮起燈,有人驚慌失措裹着被子跑出來的。

公園本來就是規劃的避難處,一會兒小廣場上就聚了不少人。

李郜白讓葉長安刷微博,果然最先出現消息:中國地震台網測定:8月27日1點13分在XX市XX縣(北緯29.4度,東經76.3度)發生5.0級地震,震源深度10千米。

“又地震了,幸好不大。最近幾年真是時不時都要震一下,感覺地都鬆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葉長安眸光一凝,“地動很頻繁?都是哪些地方?”

李郜白指着手機上的地圖給她解釋,”國內的話大的地震有08年、12年那兩次,嚇死個人了。小的就太多了。國外也不太平……”

葉長安似乎對這個很有興趣,翻着手機把最近幾年有發生地震的新聞都一一看過。

爾後在李郜白不解的注視下,拿出一面星盤占卜。

星盤宛若一面圍棋棋盤,一整塊天然無切割的漢白玉而成,白似霜雪,泛着瑩潤光澤,果核般大小的漆黑玉石密佈其上。

“日月玄斗,旋斡化樞。日訣在離,月訣在坤……”伴隨着低聲口述占卜法訣,修長手指在星盤上輕點,光盤驟然亮起幽暗藍光如沉沉夜幕,被她點過的地方玉子若星辰亮起,連接成一個奇異的圖形,懸浮在半空最耀眼的九顆星赫然連接成一條筆直的線。

“九星連珠。”葉長安喃喃,羅盤的幽光映在她眼中,黑眸深不見底。

李郜白詫異,“這個極其罕見的天文現象我聽說過。是因為九顆行星會同時運行到太陽的一側,匯聚在一個角度不大的扇形區域中,人們把這一現象稱為“聯珠”。這個角度越小,連線就越筆直。”他看着羅盤,不可思議低叫,“要連的這麼直,據說六千年都沒有一次的。”

葉長安盯着羅盤,夜色在眼底涌動,“傳說中上一次出現九星連珠,是一萬年前。而自那之後,九州靈氣進入衰落期,直到現在。“

李郜白感覺有個模糊的念頭,卻怎麼也摸不到實處,“九星連珠會帶來什麼嗎?”

“天象地貌發生罕見變化,要麼福,要麼禍。我出竅一趟看看。”收起羅盤,葉長安叮囑李郜白幾句,雙眼一閉神識空明,悠悠浮上天空,俯瞰這片神州大陸。

她看到,綿延千里的起伏山巒上,絲絲縷縷的熒光騰起匯聚成雲捲雲舒,天空烏雲中劃過耀眼閃電,大雨滂沱,待到雲出雨歇,雨滴落進湖泊河水,熒光隨着潺潺水流一起徜徉。

溪流途徑的地方越來越多,逐漸匯入大江大河,熒光如霧寥寥漂浮在水面上,蒸騰上升,變成雲雨。不僅落到山南水北,還絲絲縷縷鑽入行人的身體。人跡罕至的偏遠叢林裏,小動物張着嘴,貪婪地吸允着無形的熒光。

每輪迴一次,原本淡的像是隨時會熄滅的熒光就會壯大凝實一些。就這樣周而復始,生生不息。

與此同時,籠罩着至高之天、至下之地的白茫霧氣則會變淡,像是一層薄膜在融解消隕。

“原來如此。”她本來是應該飛升的化神修士,現在修為因靈氣不足被壓制,但本身神識之強大可勘通天地,隱隱觸碰到“天道”這一個級別的異象。

一番查探之後,葉長安神魂歸位,睜開眼就撞上一張眼巴巴的大臉,嘴角微抽,“幹什麼呢。”一巴掌把湊到快要貼到她臉上的李郜白推開。

“你真的出竅了?我就覺得你在發獃,”李郜白嘟噥着,揉着臉坐回去,好奇問,“你看到什麼了,九星連珠是福還是禍?”

“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

“是~是”李郜白對這句毫無意義的廢話悄悄翻了個白眼。

葉長安彷彿並未察覺,撐着下巴瞧着聚在廣場上驚慌的民眾漸漸平靜下來,攜妻帶子各回各家。一盞盞暖融融的橘燈在黑暗中亮起,那是屬於家的溫度。

這是一個安居樂業,國泰民安的時代。

“在心裏腹誹我的孽徒,”她用一貫漫不經心的語氣道,“問你個問題。”

“……你不這樣叫我,我才會回答。師!父!”咬牙切齒。

葉長安毫無原則的立馬改口,“乖徒兒~我問你,有一件事呢,對你來說沒什麼好壞。你不做也有其他人會主動去做。只不過進展慢一點。那你會去做嗎?”

李郜白想了想,“這件事對其他人是好還是壞呢。”

葉長安罕見的用了不確定的語氣,“這個看各人。有的人會覺得好,有的人覺得不好。但這種改變是必然的,不是選擇題,沒有人可以拒絕。”

就如同2.4億年前是恐龍主宰地球,可它們卻在6500萬年前徹底滅絕;如同之後登上歷史舞台的人類,或者謝幕,或者……浴火重生。

天道所望。

李郜白隨口道,“既然改變是必然的,那就去做唄。”

在李郜白看來,這個問題就跟扶老奶奶過馬路一樣,反正對自己無害,又能順手幫別人一把,為什麼不去做。

倒是覺得葉長安問這話有點奇怪。

“哦,”葉長安聽完后,神色未變,點點頭在他腦袋上摸一把,語氣隨便的就跟在菜市場買棵大白菜一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李郜白追問到底什麼事情,她只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掏出一副撲克牌讓他陪着打對扣。

“好啊。”自詡為師父貼心小棉襖的李郜白當然無有不從。

……很多年以後,當歐洲大陸的魔法師與鍊金術師為爭奪統治權,斗的血雨腥風傷亡慘重,當中/東地區被法老王統治,恣意生殺奪於的時候時候,中洲大陸的修士則是和諧友愛,國富民強。人們發自內心感激老祖當年的英明決策。

而知曉師父詢問的真相后,身為世間唯一化神老祖的關門弟子、昆崙山靈修專修學院政教處主任的李郜白,回憶起這一幕,依然後怕不已--

“尼瑪當年我要是隨便說個太麻煩不用管了,千千萬萬修士的命運都會被改變!師父簡直太坑了!”

而那個時候,和葉長安在大榕樹頂相對而坐,正興緻勃勃打雙扣的李郜白還不知道,就因為他一句無心的回答,嶄新的時代即將到來。

一個凡人皆可修仙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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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黎明前,葉長安就把陪他玩了一晚上撲克的李郜白放回小乾坤里讓他休息,自己整理了儀容,施施然進到掛着“特別案件調查處”的房子裏。

這棟三層小樓從外觀上看屬於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建築,斑駁的外牆爬滿碧綠的爬山虎,蒼翠欲滴。進到裏面卻要現代很多,木質地板光潔油亮,傢具設施一應俱全,裝修的乾乾淨淨,有種質樸的味道。

--就是辦事處工作人員挺少,有點冷冷清清的。

在接待員的指引下,取了號葉長安就到身份證辦理的房間外等候,她以為自己到的比較早了,結果前面還排了一個人。

那人已經進屋去了,葉長安坐在位置上埋頭玩手機,不多時旁邊座位坐了個人。

葉長安頭也不抬,一心專註消消樂,頭頂的白熾光照到手機屏幕上,一團影子落在上面,然後眼瞅着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又一次卡關之後,“你這樣玩不行。”矜傲的少年聲還帶着變聲期的青澀,葉長安側頭,正撞入一雙睜得圓溜溜的眼睛裏。

那眼睛像是黑葡萄一樣泛着亮光,又圓又大。少年外表看上去不過十四五歲,長相清秀可愛,身量不高穿着白色套頭衫和藍色牛仔褲,烏黑的髮絲柔軟地垂在額際,軟趴趴的,十分讓人想拿手摸一摸觸感。

葉長安眨了下眼睛,“貓妖,這裏你也能進?”

她本意是想詢問對方進到修士設立的特調處沒問題?畢竟修士和妖族的關係歷來都不怎麼好。

沒想居然觸到少年逆鱗--畢竟她向來都是一副懶散模樣,配合說話讓人想揍她的輕慢語氣,簡直就跟挑釁沒兩樣。

少年瞬間炸毛,一下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兩隻貓眼怒目圓瞪,又急又氣指着她,“你歧視我!你你怎麼看得出我的原型的!”

隨着他情緒不穩,身形沒控制住,一對倒三角的貓耳朵啪嘰一聲豎了起來,他驚慌摸了下耳朵,更急了,“耳朵耳朵出來了!糟了糟了,我又辦不成身份證了!”

這下更是連尾巴都出來了的,毛茸茸的拖在地上,焦急地甩來甩去。

看着面前這個貓耳萌系少年,葉長安:“噗。”

“你還笑!”對方悲痛欲絕,張牙舞爪縱身衝著她撲來,“都怪你!”

尖利泛着冷光的貓爪還沒有觸到對方光潔如玉的臉頰,生生停在半空。

只因為一根看似柔軟的手指,指甲修剪成圓潤的弧度,泛着淡淡粉色,不輕不重抵在他額上。

“乖一點。”她靠着椅背坐着,語氣帶着哄勸的味道,而他撲向前的姿勢被一指輕鬆抵住,絲毫不能寸進。

這下貓妖是真正驚到了,他修行近百年,還抵不過一個看不出修為的修士一指!

“你--”是什麼人,下半句話生生咽進喉嚨里,貓妖少年困惑地吸吸鼻子,忽然像是遇到什麼極其驚悚的事情一樣睜圓了眼睛,離得這麼近,他能夠嗅到她身上似有似無的威壓。

這味道--

動物的鼻子比人類靈敏幾十上百倍,更何況修鍊成精的貓妖。開靈智從來不易,它們在弱肉強食物競天擇的環境中生存,本能地追求強大的力量,也比誰都惜命。

而對方身上的味道,激起了它刻在骨子裏、流淌在血脈上的敬畏。

葉長安衝著愣住的貓妖莞爾一笑,抵在他額上的手變指為掌,在他毛茸茸的耳朵上揉了一把,語氣誘哄,“乖乖回答我幾個問題,就讓你保持住人形哦。”

李郜白撫着胸口緩了緩,從葉長安背後探出頭瞧着自己身體,喃喃自語,“原來我長這個樣子。”

他笑了笑,“能夠看到自己的屍體,普通人怕是一輩子都沒有這樣的際遇。”

葉長安目光落到他的肉體身上,那是一個年約二十二、三的男人,眉宇間尚帶着青澀,長得算是俊朗,嘴角天然上翹着,讓人不難想像他睜眼笑起來的時候,一定是如陽光般洒脫磊落。

“節哀。”葉長安蹲下.身,手指虛虛拂過,裹着屍體的冰雪眨眼間汽化,白茫茫的一片散開,她的手掌闔在死者睜着的眼睛上,嘴裏念念有詞。

李郜白聽不懂,只覺她清泠的聲音伴隨奇異音節擴散在空氣中,無端有種寧靜聖潔的味道。

再一低頭,發現原本姿態扭曲的屍體慢慢回歸正位,衣服上凝固的血跡一掃而空,死者痛苦的表情被安詳卻而代之,面目平靜,閉着眼像是睡著了一樣。

她是在給他收殮。

心中一動,李郜白朝葉長安看去,對方做完這些后,若無其事起身對他伸出手,“那就委屈你和你的身體暫時寄居在我的小乾坤里了。“

下一秒,李郜白只覺身體像是被吸入漩渦,眼睛一閉一睜,整個世界都不同了!

眼前彷彿世外桃源,蒼翠群山環抱,他立在一汪清澈湖水邊,旁邊佇立着一座古色古香的民居,清風徐來,花香縈鼻。

李郜白脫口而出,“這世上竟然真的有隨身空間?”

“隨身空間是什麼?”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從天際響起,李郜白抬頭望天,她的聲音卻是在這片空間無所不在。

李郜白解釋了下,女聲笑道,“這樣說的話,倒是和我的小乾坤有異曲同工之妙。金丹可內視,元嬰以上則能開闢寄居魂魄的小世界。若是隕落或者飛升,小洞天就可遺落成秘境,或者尋找傳承人。修真之人稱之為小乾坤。”

李郜白吞了吞口水,網文小說誠不欺他!

環顧四周,這個小乾坤的確風光貌美,可太安靜了,一點生氣也沒有。他要是整天呆在這裏,也能憋死個人,“我能看到外面嗎?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旁邊湖畔水波激烈蕩漾,漣漪散開后,宛如一面翠綠的鏡子,清晰映出外界的畫面,伴隨着天空傳來她的解釋,“我給你開放了部分權限,你可以看到外面。”

李郜白心下微微動容,盤腿而坐,“多謝了。”

他看到他們在下山,一步十里,周圍雪景一閃而過,真真是飄飄欲仙……頓時一個激靈,“等等,你不要用飄的!登山的有很多人,要是被他們發現你這樣就糟糕了。你換上我的衣服鞋子,反正登山服寬大的很,穿在身上別人也不會覺得你奇怪。還有你的臉,唔不是有問題,是、是太好看了點,也會引起麻煩的……”不厭其煩說了很多。

“你提醒的是。”葉長安彎眼笑笑,從善如流收斂了仙氣容光,少了攝魂奪魄的美,現在也只是凡人間好看的水準。

外面冰天雪地里,身上之前長裙已經變成了裹的嚴實的防寒服,她好奇地摸摸料子,“這麼薄的質地,還沒有棉花,居然可以這麼暖和。”

“裏面充的羽絨,就是鵝、鴨的腹部,成蘆花朵狀的絨毛細小的絨毛,能隨氣溫變化而調節溫度,這個保暖度比棉花好太多了。”

李郜白慶幸自己平時沒事就逛逼乎、豆瓣、微博,天南海北的東西都會看,什麼都懂一點皮毛又不算精通,粗略給她講了一番羽絨是怎麼被發現,又是怎麼被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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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愛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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