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6 回家
“不會吧！”唐凱半信半疑的反問。
“的確如此，當時就你們三個人在場，你能不能再好好的想想。”
唐凱扶額，一臉思考的模樣。
吳敏的眼裏有些許期待,他從警校畢業已經三年了，卻沒有破過如何一個大案子，他想要成績，想要讓上面的領導知道自己的能力，鬼！這是個好機會。
搖頭。
唐凱最後還是搖搖頭。“不好意思警官，我真的記不得了，連她的模樣都記不清。”
“好吧！”吳敏略失望的將筆放了下來。“那別的也沒什麼事了，你可以走了。”
唐凱站了起來對吳敏敬了一個很不標準的禮。
出了警察局，唐凱朝着昨天吃飯的大排檔走去。
大白天的大排檔大門緊閉，走到一旁的小賣部唐凱詢問賣東西的老人。“婆婆，你知道這家店什麼時候開門么？”
“傍晚吧，三四點的時候就有人了。”老奶奶操着一口不標準的普通話說。“小夥子要喝水么，買一瓶吧。”
唐凱垂下眼帘，舔了舔自己乾裂的嘴唇，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喝過要一口水的他真的很渴，早晚放飛了一下自我，忍一忍吧，一瓶水的錢也是錢。
唐凱搖搖頭“婆婆，我不渴。”
老人放下了手中的礦泉水。“那我倒杯水給你吧，不要錢。”
唐凱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上來，一個大男人哭還真是丟人啊，唐凱垂下腦袋硬生生的將眼淚給逼了回去，笑着接過了老人遞過來的水。
涼涼的，將火辣辣的喉嚨沖刷了一遍，甚爽。
老人眉開眼笑。“我有一個孩子，那會兒跟你一樣也見義勇為，不過他救了人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唐凱瞬間明白了這碗水的含義。
跟老人道謝過後，唐凱回到了出租房裏。這是他父母租的出租房，父母都在這個s市打工，帶着爺爺，方便治療和照顧，而弟弟則在鄉下由外公外婆照顧。
出租房在S市的平民窟里，無論是什麼城市都繁華和貧窮的地方，在表面上絢爛的高樓大廈包裹的裏面，是各種低矮的危房，這裏的房子年代久遠，狹窄的小路也只供兩輛自行車平行而過，頭頂上是複雜的線，挨家挨戶的門口幾乎都有一個垃圾點，這裏是城市的環保都不願意清掃的地方。
唐凱的家在貧民窟的最裏面，那裏價格最便宜，可也是最髒亂的，就連路也沒有完整。有的時候還要借別人的樓道走，憑着記憶，唐凱終於走回了自己的家。
“爺爺，我回來了。”唐凱故作高興的喊道。
躺在床上的爺爺一聽立刻笑了起來，滿臉的褶子此刻更多了。因為生病的緣故，爺爺只能躺在床上，四肢很難動彈，連說話都很吃力。
唐凱一進門忙讓爺爺別動，七八平的房間放了一張上下床，空的地方都已經擺滿了東西，爺爺的身子根本就動彈不得。
走到床邊上，唐凱笑着看查看了一下爺爺手上的針管。“大餅的技術越來越好了呀，這針插的都趕上醫院了。”
“那還不是托你的福。”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唐凱回頭，只見大餅已經站在那裏了。
“哎呀呀，還真不能背後夸人。”
眼前這個人就是大餅，留着一個飛機頭，錐子臉，人不胖個頭不高，跟猴子似的，及其的靈活。跟唐凱一個村子來的，又是發小，只沒有唐凱努力讀書，初中念完了就出去打工了。唐凱的這份工作也還是大餅幫着找到的，家裏出了大事之後就只好拜託大餅幫着照顧一下，好在大餅也住在附近。
“你個臭小子今天怎麼知道回來啊！”大餅興沖沖的說，他已經很久沒有瞧見自己這個大兄弟了，在他的兄弟里就屬唐凱學問最高，每次出去必拿唐凱來炫耀一番。
唐凱看了躺在床上的爺爺一眼。“對啊，工地上這一期的項目做好了，等下個工地確定呢，這不一有空我就回來了。”
“哦哦！”大餅上下打量了一番唐凱。“我說你在工地可以啊，你瞧你這手臂，肩膀都有肌肉了啊！再也不是當年的軟柿子了啊，你記不記得小的時候別人欺負你都不還手的，還是我幫着你的，現在可好了，你看起來比我都厲害。”
唐凱苦笑了一番，拉着大餅就往門外走。
大餅一臉莫名其妙。
走到外面，唐凱也不拐賣抹角，直接說道：“能不能借我點錢？”
“啊！借錢！”
唐凱立刻捂住大餅的嘴巴擔心的朝屋裏看了看。“你小點聲。”
大餅也明白，低聲問道：“借錢可以，你要多少？”
唐凱皺了皺眉頭。“我需要六千，你有多少借我多少吧。”
“六千是吧！可以明天就給你。”
唐凱差異了一番，六千對於大餅來說並不是一個小數目，他只是讓大餅有多少拿多少而已。
“你！”唐凱頓了頓。“你哪來的錢，對了，你今天怎麼不用上班的啊！”
大餅甩了甩手。“那破工作誰干啊，說是保安就是個看門的，我才沒興趣。”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大事！”大餅賣了一個關子。
唐凱也不追問。“如果你真能借我六千那就太好了，醫院那邊急着要。”
大餅拋給唐凱一個你放心的眼神。“對了，你錢呢，咋滴，那工頭不給你工資啊，我找人打他去我！”
“不是！”唐凱懊惱的搖搖頭，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我擦！那錢呢！”大餅追問。
唐凱要頭。“真不知道誰偷的，我也沒有證據。”
“那你借的錢呢！”
唐凱感覺大餅都要跳起來了，忙拉住他說：“我可以肯定不是包工頭拿走的就是鐵嫂拿走的，如果是後者包工頭也一定之情。”
“為什麼？”大餅想不通了。
“不然你覺得我能這麼容易的出工地么？”唐凱反問。
大餅撓撓頭。“這是有人要整你啊！”
唐凱眨眨眼。“你說什麼！”唐凱抓住大餅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