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母親的離去
齊音死的時候，不知道她的兒子仍在接受着暗無天日的折磨，而齊美在羅秋寒身下痛苦掙扎時，也不知道自己最愛的母親已離開人世。
有時候，命運真是會捉弄人呢。
齊美不知道他已經被關起來多久了，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只知道自己一直重複着昏厥，蘇醒，再昏厥，再蘇醒的過程，後背的舊傷還沒好就會又添新傷，而剛剛有些癒合的傷口也會再次裂開，這一切的折磨所帶來的痛苦讓他的神智開始變得混沌不清。就像現在他無法分清是白天還是黑夜，只能從羅秋寒的存在推斷應該是夜晚。每天他只能在對方上班的時間裏得到喘息的機會，半睡半醒的狀態下只要稍微有一點動靜就會立刻驚醒。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
此刻，羅秋寒手裏拿着噴壺正在給一盆牡丹澆水，自從夢到人皮牡丹后，他便開始迷戀這種花幾乎到痴狂的地步，而且只喜歡紅色的，他覺得像血一樣的紅色才是世界上最美的顏色，看到這些花，他便感到身體的血液也開始生機勃勃地奔涌。
現在，整個房間內擺滿了血紅怒放的牡丹，襯得房間中央的齊美蒼白的身體更加別有一番味道，傷痕纍纍的他在羅秋寒眼中是如此地妖艷迷人。
羅秋寒拿起皮鞭嘴角浮上邪魅的笑：“我發現你讓我越來越上癮了，只要這樣看着你就已經有感覺了。”
隨着話音一落鞭子也應聲而下。“啪！”
“啊！”後背一道新鮮的傷口頓時出現，流出艷麗的血液。
羅秋寒走過去，將唇貼上傷口，探出舌舔着流出的血水，目光帶着痴迷。手來到齊美下體，握住其分身，滿意地笑出聲：“看來調教很有成效，現在即使不用藥物，只要一這樣對你，你的身體就會有反應了。”
齊美緊咬着下唇，羞惱地流着淚，明明那麼痛，那麼討厭，但是身體卻不爭氣地有了反應，連雙腿都開始顫抖了。
羅秋寒輕撫着齊美佈滿傷痕的後背，惋惜道：“都怪我太衝動了，也沒留意美感，弄得這些傷痕雜亂無章的，都不漂亮了，可惜了這弧度優美的背呢。不過……”隨手摘下一朵盛開的牡丹，面向齊美，“多美的花啊，紅色跟你很配呢，只可惜很快就會凋謝了。”
羅秋寒吻着對方臉上的淚，手劃到其後背：“我想到一個好主意，一個能讓它永遠綻放的最佳辦法，只是要借用你的背用一下。”
齊美精神恍惚，並沒有聽清對方在說些什麼，只要……
“求求你，不要讓我拍那種片子。”聲音極其微弱，卻是用盡了全力。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如果你把我服務好了，興許我會考慮看看。”羅秋寒此刻的笑更像是魔鬼，美麗迷人卻又帶着陰險的致命。只是邪魅地笑着，滿意地看着對方送上香軟的紅唇。
“真是乖孩子。”
……
齊美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當他再次醒來時發現房間內除了羅秋寒還多了一個陌生人。
羅秋寒依舊帶着看似無害的笑容：“你醒了，今天我要送你一個禮物。”隨即轉向那人，“開始吧。”
那人擔憂地看了看齊美脆弱的身體：“可是，他這身體受得了嗎？”
“沒關係的，比這還疼的他都受過。”
當齊美看到對方手裏握着的紋身機時，終於明白了什麼，但還是問道：“你要幹什麼？”
“沒什麼，送你一件禮物，幫你遮住後背醜陋的傷痕。”
“不要！”齊美開始拚命地掙扎，這才發現身體早已被捆綁住，動彈不得。
羅秋寒的臉上有些不悅：“我勸你還是不要亂動，這樣也可以減輕你的痛苦，如果因為你亂動而紋壞了，我想應該會很麻煩。”
齊美停止了掙扎，他知道再怎麼掙扎也是無濟無事，只會增加對方繼續折磨自己的**，隨着機器運轉聲響起，他感到後背立刻傳來針扎的疼痛，由於他的瘦弱，後背幾乎沒有什麼脂肪，所以針好像直接扎入骨頭般地疼痛難忍，但是他不敢再叫喊，只是默默流着淚，繼續流吧，什麼時候淚再也流不出時，一切就都該結束了吧。
羅秋寒微笑的嘴角漸漸轉為冷漠，看着齊美明明痛苦卻隱忍的表情他突然覺得心裏很不爽。就在這時，電話響起。
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什麼事？”
臉上的表情隨着電話那頭的講述而漸漸僵硬，目光轉向齊美。
“停下來，不要弄了。齊美，你母親去世了。”
＊＊＊＊＊＊＊＊＊
譚希睿見到齊音屍體的時候是在醫院的太平間裏，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他幾乎要崩潰了，他要怎麼向齊美交待，明明答應過對方要好好照顧阿姨的，可是現在……
為什麼就那麼疏忽呢，如果自己能再細心一點就好了。
……
齊音的確從普拉口中得到了全部實情，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經歷這麼多的苦難，而這一切就是為了自己，都是自己的病害的，如果沒有她，如果她不存在的話，一切就不會發生了，齊美就可以像其他人一樣快樂的生活了。
最終，齊音決定從醫院住院部的頂樓跳下結束自己的生命，因為這裏每天都會有死人，這種事情時而發生也不會對誰造成影響，她不想再給任何人添麻煩了。
當她縱身一躍時，下墜的身體給她帶來了解脫的快感，早就應該這樣了，一切都會因為她的離去而變得好起來吧。
齊音如願以償的解脫了，但是她沒有想到以她為生活目標的齊美，把她視作一切的齊美受得了這樣的打擊嗎？
人，其實選擇死亡也是一種自私的表現呢。
……
也許是白天的原因，羅秋寒多少有了些人情味，所以，齊美第一次被解放了出來，卻是為了母親的葬禮。
天空不合時宜地異常晴朗，是因為死者走的心甘情願嗎？
齊美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既不哭也不鬧，只是獃獃地站在那裏。他的一切希望都沒有了，一直以來支撐他堅強活下去的母親走了，他還有什麼可期待的嗎？
譚希睿看到這樣的齊美感到非常的不安：“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阿姨。”
“沒關係，這不怪你。”
“小美，你不要這樣，你這樣讓我很害怕，你哭出來吧，要不然打我一頓也行。”
“希睿，真的不怪你，如果我沒有走上這條路的話，也許會比現在好呢，可是有時候命運的事，誰都不知道。”
“小美……”譚希睿看到站在遠處的羅秋寒，“那傢伙怎麼會在這裏？你還要和他回去嗎？”
“是的。”
“你瘋了！”
“希睿，有些東西你不懂，我想，我永遠也逃脫不了他的掌控了。”
羅秋寒一直在旁邊注視着這一切，母親死的時候他還是個孩子，當時的他幾乎崩潰了，好幾次哭得昏了過去，但是從那之後，他就幾乎沒有再哭過了。事實證明，即使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只是換種方式罷了。
參加葬禮的人很少，本來他們母子倆就沒有什麼朋友，像他們這種窮人在現今社會是不會有人願意與之來往的，所以葬禮辦的非常簡單，很快便結束了。
齊美坐回羅秋寒的車。
“開車吧。”
“你不想再多待一會？”
“那樣你就會放過我嗎？回去不過是早晚的事。”
羅秋寒沒有再說什麼，發動了汽車。
回到那間熟悉的房間，齊美主動躺到床上，目光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開始吧。”
羅秋寒有些莫名其妙：“什麼？”
“繼續你要對我做的事，不管是紋身也好，拍片也好，現在，你要對我做什麼都無所謂了。”
羅秋寒看着齊美聽天由命的樣子，一股無名怒火衝上心頭：“怎麼？這點打擊就受不了了？你不是很堅強嗎？之前我那樣對你你不都挺過來了嗎？難道說死了一個人，就無法活下去了嗎？你果然是個懦夫！”他討厭看到這樣的齊美，仿若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你要做就快點開始吧，真啰嗦。”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羅秋寒氣急敗壞地拿起電話，“通知那個紋身師現在過來，今天全部紋完，還有告訴danny明天就開始拍攝！”
齊美依舊面無表情地躺在床上，現在他跟死人已經沒有什麼區別，唯有疼痛能讓他感覺到自己還活着，再疼點，還可以再疼點。
齊音死的時候，不知道她的兒子仍在接受着暗無天日的折磨，而齊美在羅秋寒身下痛苦掙扎時，也不知道自己最愛的母親已離開人世。
有時候，命運真是會捉弄人呢。
齊美不知道他已經被關起來多久了，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只知道自己一直重複着昏厥，蘇醒，再昏厥，再蘇醒的過程，後背的舊傷還沒好就會又添新傷，而剛剛有些癒合的傷口也會再次裂開，這一切的折磨所帶來的痛苦讓他的神智開始變得混沌不清。就像現在他無法分清是白天還是黑夜，只能從羅秋寒的存在推斷應該是夜晚。每天他只能在對方上班的時間裏得到喘息的機會，半睡半醒的狀態下只要稍微有一點動靜就會立刻驚醒。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
此刻，羅秋寒手裏拿着噴壺正在給一盆牡丹澆水，自從夢到人皮牡丹后，他便開始迷戀這種花幾乎到痴狂的地步，而且只喜歡紅色的，他覺得像血一樣的紅色才是世界上最美的顏色，看到這些花，他便感到身體的血液也開始生機勃勃地奔涌。
現在，整個房間內擺滿了血紅怒放的牡丹，襯得房間中央的齊美蒼白的身體更加別有一番味道，傷痕纍纍的他在羅秋寒眼中是如此地妖艷迷人。
羅秋寒拿起皮鞭嘴角浮上邪魅的笑：“我發現你讓我越來越上癮了，只要這樣看着你就已經有感覺了。”
隨着話音一落鞭子也應聲而下。“啪！”
“啊！”後背一道新鮮的傷口頓時出現，流出艷麗的血液。
羅秋寒走過去，將唇貼上傷口，探出舌舔着流出的血水，目光帶着痴迷。手來到齊美下體，握住其分身，滿意地笑出聲：“看來調教很有成效，現在即使不用藥物，只要一這樣對你，你的身體就會有反應了。”
齊美緊咬着下唇，羞惱地流着淚，明明那麼痛，那麼討厭，但是身體卻不爭氣地有了反應，連雙腿都開始顫抖了。
羅秋寒輕撫着齊美佈滿傷痕的後背，惋惜道：“都怪我太衝動了，也沒留意美感，弄得這些傷痕雜亂無章的，都不漂亮了，可惜了這弧度優美的背呢。不過……”隨手摘下一朵盛開的牡丹，面向齊美，“多美的花啊，紅色跟你很配呢，只可惜很快就會凋謝了。”
羅秋寒吻着對方臉上的淚，手劃到其後背：“我想到一個好主意，一個能讓它永遠綻放的最佳辦法，只是要借用你的背用一下。”
齊美精神恍惚，並沒有聽清對方在說些什麼，只要……
“求求你，不要讓我拍那種片子。”聲音極其微弱，卻是用盡了全力。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如果你把我服務好了，興許我會考慮看看。”羅秋寒此刻的笑更像是魔鬼，美麗迷人卻又帶着陰險的致命。只是邪魅地笑着，滿意地看着對方送上香軟的紅唇。
“真是乖孩子。”
……
齊美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當他再次醒來時發現房間內除了羅秋寒還多了一個陌生人。
羅秋寒依舊帶着看似無害的笑容：“你醒了，今天我要送你一個禮物。”隨即轉向那人，“開始吧。”
那人擔憂地看了看齊美脆弱的身體：“可是，他這身體受得了嗎？”
“沒關係的，比這還疼的他都受過。”
當齊美看到對方手裏握着的紋身機時，終於明白了什麼，但還是問道：“你要幹什麼？”
“沒什麼，送你一件禮物，幫你遮住後背醜陋的傷痕。”
“不要！”齊美開始拚命地掙扎，這才發現身體早已被捆綁住，動彈不得。
羅秋寒的臉上有些不悅：“我勸你還是不要亂動，這樣也可以減輕你的痛苦，如果因為你亂動而紋壞了，我想應該會很麻煩。”
齊美停止了掙扎，他知道再怎麼掙扎也是無濟無事，只會增加對方繼續折磨自己的**，隨着機器運轉聲響起，他感到後背立刻傳來針扎的疼痛，由於他的瘦弱，後背幾乎沒有什麼脂肪，所以針好像直接扎入骨頭般地疼痛難忍，但是他不敢再叫喊，只是默默流着淚，繼續流吧，什麼時候淚再也流不出時，一切就都該結束了吧。
羅秋寒微笑的嘴角漸漸轉為冷漠，看着齊美明明痛苦卻隱忍的表情他突然覺得心裏很不爽。就在這時，電話響起。
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什麼事？”
臉上的表情隨着電話那頭的講述而漸漸僵硬，目光轉向齊美。
“停下來，不要弄了。齊美，你母親去世了。”
＊＊＊＊＊＊＊＊＊
譚希睿見到齊音屍體的時候是在醫院的太平間裏，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他幾乎要崩潰了，他要怎麼向齊美交待，明明答應過對方要好好照顧阿姨的，可是現在……
為什麼就那麼疏忽呢，如果自己能再細心一點就好了。
……
齊音的確從普拉口中得到了全部實情，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經歷這麼多的苦難，而這一切就是為了自己，都是自己的病害的，如果沒有她，如果她不存在的話，一切就不會發生了，齊美就可以像其他人一樣快樂的生活了。
最終，齊音決定從醫院住院部的頂樓跳下結束自己的生命，因為這裏每天都會有死人，這種事情時而發生也不會對誰造成影響，她不想再給任何人添麻煩了。
當她縱身一躍時，下墜的身體給她帶來了解脫的快感，早就應該這樣了，一切都會因為她的離去而變得好起來吧。
齊音如願以償的解脫了，但是她沒有想到以她為生活目標的齊美，把她視作一切的齊美受得了這樣的打擊嗎？
人，其實選擇死亡也是一種自私的表現呢。
……
也許是白天的原因，羅秋寒多少有了些人情味，所以，齊美第一次被解放了出來，卻是為了母親的葬禮。
天空不合時宜地異常晴朗，是因為死者走的心甘情願嗎？
齊美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既不哭也不鬧，只是獃獃地站在那裏。他的一切希望都沒有了，一直以來支撐他堅強活下去的母親走了，他還有什麼可期待的嗎？
譚希睿看到這樣的齊美感到非常的不安：“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阿姨。”
“沒關係，這不怪你。”
“小美，你不要這樣，你這樣讓我很害怕，你哭出來吧，要不然打我一頓也行。”
“希睿，真的不怪你，如果我沒有走上這條路的話，也許會比現在好呢，可是有時候命運的事，誰都不知道。”
“小美……”譚希睿看到站在遠處的羅秋寒，“那傢伙怎麼會在這裏？你還要和他回去嗎？”
“是的。”
“你瘋了！”
“希睿，有些東西你不懂，我想，我永遠也逃脫不了他的掌控了。”
羅秋寒一直在旁邊注視着這一切，母親死的時候他還是個孩子，當時的他幾乎崩潰了，好幾次哭得昏了過去，但是從那之後，他就幾乎沒有再哭過了。事實證明，即使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只是換種方式罷了。
參加葬禮的人很少，本來他們母子倆就沒有什麼朋友，像他們這種窮人在現今社會是不會有人願意與之來往的，所以葬禮辦的非常簡單，很快便結束了。
齊美坐回羅秋寒的車。
“開車吧。”
“你不想再多待一會？”
“那樣你就會放過我嗎？回去不過是早晚的事。”
羅秋寒沒有再說什麼，發動了汽車。
回到那間熟悉的房間，齊美主動躺到床上，目光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開始吧。”
羅秋寒有些莫名其妙：“什麼？”
“繼續你要對我做的事，不管是紋身也好，拍片也好，現在，你要對我做什麼都無所謂了。”
羅秋寒看着齊美聽天由命的樣子，一股無名怒火衝上心頭：“怎麼？這點打擊就受不了了？你不是很堅強嗎？之前我那樣對你你不都挺過來了嗎？難道說死了一個人，就無法活下去了嗎？你果然是個懦夫！”他討厭看到這樣的齊美，仿若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你要做就快點開始吧，真啰嗦。”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羅秋寒氣急敗壞地拿起電話，“通知那個紋身師現在過來，今天全部紋完，還有告訴danny明天就開始拍攝！”
齊美依舊面無表情地躺在床上，現在他跟死人已經沒有什麼區別，唯有疼痛能讓他感覺到自己還活着，再疼點，還可以再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