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奇怪的禮物
不知道那名服務員是聽不懂英語,還是不清楚是誰送來的,他只是微笑着對我搖了搖頭。
我只好無奈地跟那位服務員道了謝,然後詫異地接過那個不大的包裹,心裏異常的疑惑。
我是第一次來東京,在這根本沒有任何熟人,而且剛到這裏沒多久,會是誰給我送來包裹呢?
難道是原野因為我答應幫他對付陸柯名,所以送給我一個意外的驚喜?
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我眉頭緊蹙地拿着那個包裹回到房間,又仔細地端詳了半天,並且還學着警匪電影裏面那樣放在耳朵邊聽了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聲音。
研究了半天,卻仍舊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我實在有些忍不住心裏好奇,很是緊張地緩緩打開了那個包裹。
看着裏面的東西,我感到很是意外。
應該不是原野送給我的驚喜禮物,也不是哪個恐怖分子送來的定時炸彈,而只是一個普通的望遠鏡。
莫名其妙。我一個女人,誰送我一個望遠鏡幹嘛呢?而且還是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日本。
我深深地感覺那位服務員肯定是弄錯了,這東西應該是別人的。我連忙把那望遠鏡又放回到盒子裏,並且重新將那包裹包好,正準備送還給那位服務員。手機卻突然收到了一條信息,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的。
“禮物收到了嗎?以後想看遠方,用那個看,會更清楚。”
看到這條信息,我心裏有些發毛,沒敢回信息,也不敢問對方是誰。不過終於確定這個包裹確實是送給我的,而那個送包裹的人應該就在這附近,估計他看到了今天上午我站在陽台上眺望。
不會是陸柯名吧?他真的發現我了?我的腦子裏突然冒出這個可能,心裏頓時感到很是不安起來。
感覺原野所盤算的那個讓我在關鍵時刻拖住陸柯名的計劃,實施起來可能沒想像的那麼簡單。
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原野呢?我看着那個重新包好的包裹,在心裏有些猶豫不決。
思慮了良久,我最終還是決定暫時不告訴原野,因為畢竟我也不確定是不是陸柯名送來的包裹,也許說不定只是哪個陌生人跟我開的小玩笑呢。
心裏有了決定,我就趕緊將那個裝着望遠鏡的包裹藏進了衣櫃裏。
這個燙手山芋總算是暫時的甩掉了。為了破解它的謎團,我可是在這房間裏足足折騰了一下午,想想我也是夠無聊的。
看着窗外的夕陽已經西斜,卻不知道原野去跟那日本公司談判的結果怎麼樣。最好是已經順利談妥,那樣的話也就不需要我出馬去拖延陸柯名了。
雖然已經下定決心幫助原野對付陸柯名,可是一想到要面對那個曾經吃定我的人,我的心裏就莫名地感到一陣緊張。
“叮鈴鈴”,酒店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驚醒了隔着窗帘面對夕陽想心事的我。
我連忙接起了電話,是酒店前台打來了,說是有人在酒店門口找我,讓我出去一下。
有人找我?會是誰呢?我掛斷電話后,滿臉疑惑地往酒店外走去。
來到酒店前台,服務員立刻給我指了指那個找我的人,是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長得還不錯,不過我不認識。
“你找我?”我沒有走近,離那人大概還有五米的距離,狐疑地看着他。
“你是江可可小姐吧?”年輕男子禮貌地笑着問,他也沒有刻意走近。
“沒錯,我是江可可。”我輕輕點了點頭,雖然對方說出了我的姓名,但是我仍舊沒有在心裏放下戒備。
“江小姐,你好!”那名年輕男子深深地給我鞠了一躬,然後又連忙微笑地對我解釋,“我是跟惠譽公司談判的那家公司的翻譯,今天下午我們兩家公司談判還算順利,原總讓我來接你去一起參加晚宴。”
“是嗎?”我仍然有些狐疑,“我能不能打個電話給原總確認一下。”
“當然可以。”年輕男子笑着點頭。
我連忙拿出手機撥打原野的電話,可是沒想到手機里傳來的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按掉,再打過去依然是關機。一連打了好幾個,還是關機。我無奈地只好收起了手機。
“怎麼了?是關機嗎?”年輕男子見我一直在撥號碼,卻沒說話,不禁好奇地問。
我沮喪地點了點頭。
“那可能是因為原總剛才在談判時為了禮貌把手機關了,談判結束后就忘了開機。”年輕男子認真地幫我分析着。
他說的情況倒是很有可能,我不得不贊同地又點了點頭。
“江小姐,要不然這樣,為了不耽誤晚宴的時間,你先隨我上車,在車上你再繼續給原總打電話,好嗎?”年輕男子仍舊禮貌地笑着跟我建議。
“好吧。”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他的建議。
然後跟着他,走向了停在酒店外面的一輛白色本田小車。拉開車門時,我看了一下車子裏面,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他也沒帶別的人,司機都沒有。這讓我暗暗鬆了一口氣,略微有些放心地坐進了車裏。
坐在車上,我又拿出手機不停地撥打着原野的電話,足足打了十來分鐘,依然是關機。
我心裏不禁略有些焦躁起來。這時那名年輕男子緩緩地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然後下了車,我詫異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幹嘛。於是連忙解開安全帶,隨時準備逃跑。
沒想到他卻跑到了一台自動販賣機旁,買了兩瓶水,又快步跑了回來,走到我面前遞給我一瓶。
因為是看着他剛買的,而且我焦躁得確實有些口乾,所以也就接過那瓶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小口。
從小就被教育,千萬不要吃、喝陌生人給的東西,可是今天我在這遙遠的日本依然上當了。
當我喝下那口水沒多久,就感覺頭有些發暈,視線也漸漸變得模糊。
那名年輕男子見我已有了藥物反應,立刻把車門鎖死下了車。然後站在路邊看着遠方,像是在等待什麼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