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8肥哥篇
尚晴是一個記者,在一家小報社上班,每月靠那點微薄的薪水養活自己,餓不死但想再提高一些生活質量也很困難。
孤身一人在這個城市裏生活,尚晴的日子過的很艱苦,不僅如此,因為長得漂亮,又是一個記者,經常有人對他提出非分的要求。
今天同事過生日,中午公司的幾個員工一起去同事慶祝,尚晴喝了點酒,聚會結束后和公司的老闆王靜一起散散步。
王靜是報社的老闆,自己一個人支撐着整個報社,一直都把尚晴當親妹妹看待,對尚晴很是照顧。
正是中午,街上還滿是人,形形色色的人。
突然,一句話落入了尚晴的眼中,讓尚晴一下子酒意全消。
毒品!尚晴轉頭看向旁邊電話亭的兩個男子,其中一個男子站在旁邊,另外一個正打着電話,開口說的是俄語。
尚晴在大學時學的專業就是俄語,自然能聽得懂男子說的話,可能是毒品者兩個字太過於敏感,雖然有些酒意,但尚晴還是聽到男人用俄語說的毒品兩個字。
“小晴,怎麼了?”王靜發現尚晴愣住了,疑惑的看了眼正在打電話的男人,疑惑的問道:“那人你認識?”
或許是聽到了王靜的這句話,兩個男人一愣,轉頭向尚晴和王靜看來,臉色陰沉的可怕。
“沒!…沒什麼,快走吧,王姐。”尚晴一驚,急忙搖搖頭,拉着王靜就往前走。
打電話的男子急匆匆的對電話那邊說了句什麼便掛掉了電話,對身旁的男子示意了下,便疾步向尚晴和王靜兩人追來。
“王姐,快跑!打這個電話救我,他們要抓我!”尚晴雖然在疾步往前走,但卻一直留意着身後,見兩名男子追來,頓時一驚,急匆匆的從手提包里拿出一張紙條塞給了王靜,便向一旁跑去。
尚晴給王靜的紙條上寫着一個號碼,一個連尚晴自己都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號碼。對於那個人,尚晴唯一的印象就是胖,然後是有錢有勢。還有,身邊的人叫他肥哥。
和很多愛情的開始一樣,尚晴和肥哥的認識也是由英雄救美開始的。如果不是肥哥的話,她可能早就已經被一個醉漢開車撞死了。紙條上的號碼是肥哥給她的,說是有事可以找他幫忙。
王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卻也知道現在不是問清楚的時候,拿着紙條便向另外一邊跑去。臨行前看了一眼,發現那兩個男子都去追尚晴了。
這裏是鬧市,人很多,王姐在人群里穿梭了一會,然後鑽進了一個巷子,看了一眼身後沒人,心裏擔心尚晴的安慰,急忙拿出尚晴給的紙條,拿出手機撥了出去,把事情和地點簡單的說了一下。
“美女,你上學時是練長跑的吧?”王靜的話還沒說完,旁邊就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王靜一驚,急忙抬頭看去,只見巷子口兩頭不知道何時已經站了數個身材高大的青年。
青年冷笑一聲,不等王靜說話,便上前抓住王靜,捂着王靜的嘴,拖着王靜走到巷子口,然後塞進了一輛麵包車裏。
“王姐!”被抓在車裏的尚晴一見王靜被抓了,頓時一驚,但想到這事是因為自己,又自責的說道:“對不起。”
“別對不起對的起了。少爺我現在有點事情要忙,回來再好好招呼你們。白熊,你們不許動她們。”打電話的那名男子看着尚晴和王靜兩女淫笑一聲,然後對身邊的一名戴墨鏡的男子說道:“你看着。”
說完,男子打開車門,走下了車。
——
肥哥很生氣,真的很生氣,臉色陰沉的可怕。他愛尚晴,一直都愛,或許尚晴已經不記得他了,但他卻一直記得尚晴,那個小時候給過他一塊棒棒糖的女孩。(有些惡搞了…)
接到電話后,肥哥就一腳踹翻了茶几。他絲毫不懷疑電話是不是假的,因為他的電話本來就很少有人知道。
“老肥,怎麼了?”黃華和耗子看見肥哥生這麼大的怒氣,疑惑的問道。
“沒事,我出去辦點事情。”老肥擺擺手站起身說道。
“用不用幫忙?我們閑着也是無聊。”黃華說道。
“不用,要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老肥也就不用混了。”肥哥眼中的厲色一閃,推開門走了出去。
出了門,肥哥拿出電話,撥了個號碼。
“王局,是我,老肥。”肥哥面色一沉,沉聲說道。
電話那邊的聲音一頓,然後才接著說道:“哈哈…原來是老弟你,打電話給老哥什麼事?”
“王局還真是好雅興啊!大晌午的做那事。”肥哥心裏挂念着尚晴,沒有心思和王局開玩笑,說完之後,聲音一沉,接著說道:“王局,我要H市中心前後半個小時內的路況監控信息。記着,是馬上。”
王局一聽肥哥聲音這般着急,立馬應道:“老弟放心,老哥馬上給你辦!”
“那就謝謝了王局了,改日老肥我擺場請再好好答謝。”老肥點點頭說道。
“老弟客氣了,說的這是哪裏話。看老弟很急的樣子,老哥現在就去調資料,先掛了。”
肥哥掛了電話后,又連續打了數個電話,這才把電話掛掉。
“最好沒事,不然的話我要血流成河!”肥哥冷冷的說道。
——
尚晴和王靜兩人在車裏帶了一個多小時,也不知道被帶到了哪裏,看着四周的土路和雜草,尚晴心裏越發的擔心。這裏荒無人煙,她真的很害怕肥哥找不到這裏。
車子在一個四四方方的空房子前停下,房子只是簡單的做了幾個門,牆壁都還是紅磚。
“美女,下車吧,別想着逃,也別想着有人來救你,這個地方根本就不會有人能找到。”叫白熊的青年隊尚晴和王靜笑道。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抓我們?!”王靜大聲問道。
“嘿嘿…我們是誰你們就不用知道了,至於為什麼要抓你們?看你們長得這麼漂亮也就知道了,趕緊下車!把她們兩個弄下車!”白熊淫笑着說道,然後對小弟呵斥道。
“下車!下車!快點!”白熊小弟一邊呵斥着,一邊把尚晴和王靜往下推。
尚晴和王靜兩人被推下車,惶恐的看着四周,看其臉上的表情,煞是憐人。
“快走!別磨磨蹭蹭的想着逃跑!告訴你們!到了這裏,你們就別想什麼逃跑的事情了!就算是報警,警察也不會管的。”白熊小弟一邊說著,一邊推着兩女向屋裏走去。
“啊!”尚晴兩女突然被抓到這麼一個荒無人煙地方,心裏本來就慌慌的,一個不小心,被白熊的小弟一下子推倒在地,額頭撞在了一塊石頭上,頓時流出了絲絲鮮血。
“操你媽的!小心點,別弄傷了美女!要是弄傷了美女,老子砍了你!”白熊一怒,一巴掌甩在小弟的頭上,大聲呵斥道。
“是!是!老大!”小弟趕緊點點頭說道。
“嘿嘿…美女!放心,哥哥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只要你乖乖的聽后,讓哥哥好好的舒服舒服,哥哥絕對不會為難的。而且以後你跟着哥哥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比你做那個小破記者一月那點工資強多了。”等進了屋子,白熊上下打量着尚晴的身體,滿臉淫笑的說道。
“別過來!!”尚晴和王靜靠在牆角,慌亂的看着白熊。
“白熊,希望你能知道,她是少爺要的人,少爺可是知道她還是個處女,呆會要是少爺發現她被破了身子,恐怕你不好解釋。”白熊旁邊的一個中年男子說道。
男子帶着一副墨鏡,身穿一身黑色西裝,整張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像是帶了一張面具一般。
白熊一愣,氣洶洶的轉過身,但想到男子的身份,又皺了皺咽下了這口氣,指着尚晴旁邊的王靜說道:“她是少爺要的不可以,但這個妞總可以吧?”
一聽白熊這麼說,王靜立馬緊張起來,不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尚晴和王靜兩人情同姐妹,又怎麼會看着王靜受辱而不管,當即也緊緊地抱着王靜。
男子皺了下眉頭,看了眼尚晴和王靜,冷冷說道:“不行!等少爺來之後,你想怎麼樣我都不會管,但現在不行,她們兩個誰都不能有差錯。”
“你別太過分!”白熊被人三番兩次駁了面子,當即面色一變,勃然大怒道。
“怎麼?你想和我動手?”男子冷冷喝道,話音才未全落下,手中已經握着兩把匕首,匕首外形很特別,整體像是一個骷髏頭,尖部便是骷髏頭的下巴。
當匕首在手的那一刻,男子整個人的氣質一下子改變了,剛才的他如佇立在寒風之中的冰雕,現在的他卻如一隻躲在暗處伺機給敵人致命一擊的毒蛇。
這是一個可怕的男人,白熊心中一直都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可怕,雖然同樣是為少爺的手下,但他卻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敢毫不猶豫的殺了他,而且少爺還不會多說什麼,因為像是他這樣的手下大街上多的是,但像男人這樣的高手卻是很難求。
“把她們兩個關進去!你們誰都不可以動她們!不然的話別怪我白熊翻臉不認人!”白熊皺了下眉頭,對手下小弟怒喝道,在尊嚴和小命面前他還是選擇了小命。
“是!熊哥!”小弟們點點頭,猥瑣的笑道。
男子見白熊這麼說,雙手微微一擺,骷髏匕首就消失不見,渾身的殺氣也隨之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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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哥接到王靜打來的電話就召集了小弟迅速的趕往H市,一路上,肥哥非常的牽挂尚晴,心情不怎麼好,板著臉不吭氣,下面的小弟就更不敢說話了,氣氛顯得異常的沉悶。小弟一會兒看看臉色嚴肅的刀疤,心裏跟着他忐忑起來,同時又夾雜着絲絲如電流般的興奮。天浩會現在在省城一家獨大,根本就沒有人敢在老虎頭上拔毛,天浩會的小弟整天都閑的皮疼,現在好不容易有點事情要做,心情當然有些興奮。看着肥哥那低沉的臉色,小弟覺得今天可以砍人了。寶刀啊!你終於可以出竅了。
“肥哥,到了。”開車的小弟突然說道。
肥哥的眼睛中猛然閃爍過一絲冰冷,透過車窗向前看去,一棟破爛的民房孤獨的矗立在公路邊上的曠野中,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幾個身影在房前晃蕩。
後面的小弟看見肥哥所坐的車子停下,也都紛紛停車走出來,齊刷刷的站在車兩旁,倒也頗為壯觀。
“殺!”肥哥冷喝一聲,走下車,帶着一百天浩會小弟沖了上去。
白熊這一群人,只不過是些在街道上廝混的小流氓,充其量就是人多欺負人少,打打群架砍砍人。根本就沒見過什麼世面,更別說是殺人了。看到肥哥帶着一百多號人從車上走了下來,就好像是烏雲一般的黑壓壓的一片,心中就不僅是着慌了,而是恐懼,深入骨髓的恐懼。
隨着恐懼蔓延到全身,一群人的身體都開始變的僵直而不停使喚了。一名手下看着徐徐逼近的肥哥,帶着一絲哭腔的說道“熊哥,現在該……該怎麼辦?”
“熊哥,別再說了,咱……咱還是跑吧,現在還來得及!”另外一名手下滿是惶急的對鐵子說道。
白熊苦聲說道“你以為我不想跑嗎,老子現在的腿軟的就好像是麵條兒似的,連站都站不穩了,哪兒還有力氣跑?”
就在這一群人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肥哥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跟前。
看着面色慘白,眼中充滿了恐懼的鐵子,肥哥冷哼了一聲說道“還真有種啊!看到我們這麼多人,一個逃跑的也沒有!不是說有幾百個小弟嗎?人呢?”
白熊是有苦自己知,強做冷靜的說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我們可是天浩會的,你要對付我們,後果可是很嚴重!”
肥哥一愣,然後微微一笑,淡漠的問道“你真的是天浩會的人?”
聽到肥哥這麼問,白熊以為肥哥懼怕天浩會,當即生怕刀疤不相信似地,拍着胸脯,大聲的喊道“那是當然!”
肥哥聽了‘哦’了一聲道:“那你是跟天浩會哪個老大混的?”
白熊一愣,他只是隨口一說,哪裏想到肥哥會這麼問,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悶着頭皮說道:“我是跟着天浩會肥哥混的!”
肥哥笑了笑,拍了拍白熊的肩膀。“跟着肥哥混的?可我怎麼不記得有你這麼個小弟?”
“啊!”白熊一愣,大叫出聲,指着肥哥不敢相信的說道:“你是天浩會肥哥?!”
“正是!”肥哥點點頭,然後往後一步,冷聲喝道:“殺!”
隨着肥哥的“殺”字出口。白熊和他的手下差點兒沒癱軟在地上。白熊慌不迭的大聲叫道“等一等,等一等!”
肥哥的眉頭一皺,冷冷的問道“怎麼,你還有遺言嗎?”
白熊吞了口口水,跪在肥哥面前,大聲哭喊着求饒道:“肥哥!您大人有大量,犯不着和一條狗一般見識!我知錯了!求您饒了我!”
肥哥搖搖頭。“人活在這世界上,有的錯可以犯,因為錯了之後可以再改,可以挽回,但有些錯卻不能犯,因為一旦犯了,那就會丟了小命。”
肥哥說完這句話,然後嘆了口氣。每當這個時候,他都很想念林浩。這話林浩以前說過,當時他覺得很有哲理,很有氣度,於是便學了過來,現在說起來,還真有幾分味道。如果不是長的不如潤發,只憑這份氣度的話,肥哥覺得自己也可以演電影了。
“殺!一個不留!”肥哥把手中的煙蒂彈飛,愣愣的一揮手。
“殺!”隨着肥哥的話音落下,數十個天浩會小弟同時動了起來,爭先恐後的撲了上去,現場頓時一陣凄厲的慘叫聲響了起來。
“我靠!這個是我的!你別和我搶!”其中一名天浩會小弟看着自己的獵物被別人給砍了,有些生氣的說道。
另外一名天浩會小弟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轉身看向另外一個白熊小弟。白痴!有說話這功夫能多砍一個人了。唉…時間長了不砍人,才發現原來砍人這麼爽啊!
被鎖在房子裏的尚晴,趕緊站起身來,透過門的縫隙向外看去。這一看,尚晴的臉色大變,渾身一軟倒在了地上。
王靜見尚晴這個樣子,心感疑惑,急忙站起身往外張望,這一望之下卻是驚得面如白灰,癱坐在地上。如果有人在之前告訴她,說殺人比殺雞容易,她或許會嗤之以鼻,罵那個人瘋了!可是今天她相信了,在門外,一場毫不留情的屠殺正在上演。
天浩會的小弟可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修真功底在身的,白肥哥帶出的這些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白熊的一群手下,哪裏會是久經殺場的天浩會小弟的對手,只幾個回合就被砍翻在地。這些可憐的傢伙,剛一倒地,天浩會小弟手裏刀立即就掃向了他們的咽喉,將他們的性命徹底的了解,從頭到尾,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不見絲毫的停頓,彷彿只是眨眼的工夫,一條鮮活的生命就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白熊肝膽欲裂的看着自己的手下一個接着一個的死在他的面前,腦袋一陣陣的蒙,滿是恐懼的看向天浩會小弟,渾身顫抖的說道“你們……你們都是魔鬼!”
一名天浩會小弟嘿嘿一笑說道“真新鮮!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說我是魔鬼!嘿嘿……就沖這個,給你一個痛快!”
說完,手中砍刀猛的向上一撩,白熊的喉嚨處立即多了一條猙獰的血口,白熊的眼睛怒睜,渾身抖動了幾下,就再也不動了!
等白熊和他的一群小弟全部躺在了地上,一名小弟轉身凝容看向肥哥說道:“肥哥,都解決了。”
肥哥的目光從一具具屍體上,一一掃過,沉沉的點了點頭,然後向著關着尚晴和王靜兩人的房屋走去。伴隨着肥哥徐徐靠近的腳步聲,尚晴還沒怎麼樣,但王靜不認識肥哥,一顆一下子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兒,湧起一種近乎於窒息的緊張。
一腳踢開門,在塵土飛揚間,肥哥看到了癱坐在地上的尚晴和王靜兩人,還有站在一旁眼帶墨鏡的男子。
尚晴的額頭上被桌腳撞了一下,腫紅的一片,流了一點血,右腿小腿上也被劃破了一塊,看到尚晴這般模樣,肥哥的眉頭一皺,心臟就好像是被刺了一下似的猛的一縮一痛。身為天浩會林浩下的三巨頭之一,他何時有過這般感覺。
愛情來的很奇妙,可以日久生情,更可以一見鍾情。肥哥覺得自己是真的愛上了這個女人,愛上了這個癱坐在地上,值得他用一生來守護的女人。
“你……你是什麼人?”王靜看到刀疤直直的盯着尚晴,心中有些驚慌的問道。
“你是?”肥哥沒有理睬王靜,轉頭看向男子,疑惑的問道。
“殺你的人。”男子淡淡回了一句,身體便快速的上前,一雙匕首快速的刺向了肥哥。
男子出手快速如風,且沒有一點痕迹,若是常人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抵擋了,但此時這對匕首刺向肥哥卻被擋了下來,擋下匕首的是一直站在肥哥身邊的一名天浩會小弟。
男子心中一驚,雖然剛才在屋裏他就已經看出了這群人的身手不凡,但卻還是低估了其實力,沒想到自己最快速的一擊卻被擋了下來。
“殺了他。”肥哥冷冷說道,然後走向尚晴。
男子剛想去攔下肥哥,卻被兩個天浩會小弟攔下。
“是你給我打的電話,我記得你的聲音!”肥哥看着王靜,聲音低沉的說道。
聽了肥哥的話,尚晴的心中狂震,目瞪口呆的看着肥哥問道:“你……你就是小晴說的能救我們的人?”
肥哥點點頭,滿是心痛的走到了尚晴的身邊,蹲下身子輕撫着尚晴的頭,幽幽的說道“是我!可我還是來晚了,讓她受到了這樣的傷害…”
聽着肥哥娓娓的包含着柔情和疼惜的話語,王靜迷茫了,怎麼也無法將眼前這個充滿溫柔的男人和那個在門外舉舉手,就將十幾條人命化為無有的冷酷男人融為一體。
王靜細細的打量着,觀察着刀疤,卻不禁皺起了眉頭,在省城這地方開報社,他自然有幾分見識,突然,他想到一次在一張相片上看到的人,忍不住驚聲叫了出來“你……你是肥哥!?天浩會的肥哥?!”
在這省城,天浩會是一個宛如神一般的存在,天浩會的三巨頭更是被上層有權勢的人記在心裏。王靜從事記這一行這麼久,多多少少認識一些上層人士,竟然在一次無意中見過肥哥的相片!但是她做夢也想不到,尚晴一直貼身收藏的那個號碼竟然會是肥哥,一個讓她高不可攀的人,一個神之下的臣子。林浩是神,三巨頭是臣子。可是她還是想錯了,他們不是君臣,他們時兄弟。
“你認識我?”肥哥轉頭看向王靜,眉頭微微一皺問道,絲絲殺氣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來。身為天浩會的三巨頭之一,他的身份極為敏感,王靜能認識他是在讓他有些驚訝。
王靜苦笑了一聲,說道“我要是連你都不認識,那我可真是白活了這麼多年!只是我沒想到,和我通話的人竟然會是您?”
想到王靜是尚晴的朋友,肥哥皺了下眉,點了點頭,不再深究,將尚晴柔弱的身體攔腰抱了起來,神色痛苦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不晚,一點都不晚。”尚晴搖搖頭,把腦袋靠在肥哥的胸口處,視線不經意落在了帶墨鏡的男子身上。
若是論實力,男子和天浩會小弟也就在半斤八兩之間,但是兩個天浩會小弟一齊出手,男子就立馬落了下峰,這片刻功夫,男子身上已經被天浩會小弟割了兩個刀口子。
“別殺他,他剛才救了我和王姐。”尚晴急忙說道。
“住手!”肥哥一聽,對天浩會小弟喊道。
天浩會小弟收回砍刀,其中一名天浩會小弟笑了笑對肥哥說道:“肥哥,這人是個硬漢子,挨了兩刀也沒出聲。”
肥哥點點頭,轉頭看向尚晴問道:“怎麼回事?”
尚晴臉色一羞,把剛才白熊要欺負兩人卻被男子阻止的事情說了一遍。
“嘭!”一聲巨響,肥哥聽了尚晴說的后,大手一揮,一拳把地上的一塊花崗石砸的粉碎。“該死的雜碎,剛才那麼死便宜他了。”
男子見肥哥一拳有如此之威,頓時一驚,雙目緊緊地盯着肥哥。
“兄弟謝了!以後若有事,找我天浩會老肥。”肥哥轉頭對男子說道。
男子聽到肥哥的話,又是一愣。“天浩會老肥?哪個天浩會?”
“哼!這世間只可能有一個天浩會,也只可能有一個天浩會老肥。”肥哥冷笑一聲說道。
男子點點頭,看了眼天浩會小弟道:“我早就該想到,除了天浩會外,哪個幫會又有這般實力。”
“不管兄弟是為誰賣命,今日之事還希望兄弟不要再插手,不然的話就別怪兄弟不講情義了。講義氣是好事,但卻也要講道義。”肥哥點點頭,抱起尚晴,冷聲道:“去醫院。”
男子皺了下眉頭,沒有多說什麼。
看着肥哥那小心翼翼的模樣,王靜的臉上佈滿了苦笑,難怪尚晴會喜歡上王靜,這樣一個霸氣和溫柔並存的男人,別說尚晴小女生一個,就連她也都有些抵擋不了。她又哪裏知道,其實肥哥和尚晴一共才見過一次面,今日才是第二次而已。
“肥…肥哥哥!啊!…”王靜忽然叫住了刀疤。因為剛才對肥哥的懼怕,話語中不禁帶了一分顫抖,竟然把肥哥喊成了飛哥哥。
天浩會的那些小弟一聽,立馬一愣,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麻痹的!太搞笑了!
老肥有些苦笑不得,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問道“怎麼?”
“肥哥,嚴冠青他才是這件事情的主使人,現在應該在來的路上…”
王靜的話還沒說完,肥哥就打斷了她的話,臉上涌動起一層濃濃的殺氣,冷冷的說道“放心吧,這個雜碎我怎麼能忘記他?!”
說完,肥哥轉身對身邊的小弟冷冷喝道:“你帶幾個兄弟留下來。記住,帶到我面前,凌遲!”
小弟一愣,然後點點頭,心中明白了肥哥的意思。“明白,肥哥!您放心吧,我一定把這混蛋親自抓到您的身邊,讓您看着他被千刀萬剮!”
肥哥點點頭,抱着尚晴走上車。
坐在車上,肥哥的目光從來也不曾離開過冠尚晴,臉上的殺氣全無,有的只有柔情與自責以及眼中那掩飾不住的怒火。
或許是太累的緣故,又或許是找到了依靠的緣故,尚晴竟然在肥哥的懷裏沉沉的睡著了。
“小晴她太累了,有兩天沒合眼了,這次的事情對她的傷害很大。”王靜看了眼熟睡中的尚晴,對肥哥說道。
肥哥點點頭,伸手輕輕地捋了下尚晴額頭上的黑髮。
可能是傷口疼了,睡夢中的尚晴突然皺了下眉頭,發出一聲輕微的痛苦呻吟。
肥哥一驚,心中又是一痛,急忙對着尚晴的額頭吹了吹。看見尚晴的眉頭漸漸地舒展開,肥哥鬆了口氣,卻沒有說什麼。肥哥不說話,車子裏沒有人敢吭聲,大家甚至把呼吸的聲音都調到了最小。
王靜可以感覺的出來,此時的刀疤已經完全被怒火所包圍了,如果人可以燃燒,那麼現在肥哥的渾身上下一定都籠罩在洶洶的火焰之中。在怒火的深處,王靜感受到了肥哥的憂傷,怒火炙烤着憂傷,憂傷讓怒火更加的旺盛。王靜不知道有沒有東西能夠撲滅此時肥哥心中的怒火,如果有的話,那可能就是鮮血,很多很多的鮮血。
看着看着,王靜覺得自己痴迷了,痴迷於這個柔情與冷血剛烈溶於一身的男人。身為三十歲老女人的她,雖然辛辛苦苦的支撐着一家小報社,但卻一直還沒有男人,如果,如果不是天生就殘缺的話,她的那層膜應該還在,從小到大,她雖然有無數的追求者,但卻從沒有男人能進入她的身體,更沒有男人能打開她的心鎖。因為她覺得那些男人不值得她愛,他們愛她的,只是身體和錢財。
現在看着肥哥柔情的把尚晴抱在懷裏,王靜覺得自己墜落了,此時此刻,她很想把肥哥懷中的尚晴換成自己。
那個懷抱,一定很溫暖吧。
小弟跟了肥哥這麼長時間,從來沒有見到肥哥這般表情,知道肥哥此時心中的感受,不用肥哥提醒,將油門兒踩到了最大,一路風弛。很快就來到了H縣第一人民醫院。
一個手下剛推開車門,肥哥就宛如一頭豹子似的沖了出去。在幾個身手敏捷的天浩會小弟的護持下,肥哥一路上撞翻了n個人,直衝進了醫院。被撞到的人剛想要開口喝罵幾句,可是看到隨後進來的百名天浩會小弟,無不識趣的閉上了嘴巴,拍拍身上的灰塵,灰溜溜的離開了。
“醫生!出來!”整個醫院裏到處都回蕩着肥哥霸氣十足的吼聲,幾個醫生同時向這邊快步走了過來,看到肥哥懷中的尚晴,一個醫生急聲問道“什麼問題?”
肥哥沉聲說道:“高燒不退!馬上組織人手搶救,如果救不回來,我就平了這家醫院,砸了你們的飯碗!”
“你這個人怎麼……”一個醫生剛要為肥哥惡劣的態度抱怨幾句,猛然看到肥哥那冷的像冰,利的似刀的眼神,硬是將後面的半句話給咽了回去。跟其他幾位醫生一起,急匆匆的將尚晴推進了急救室。
肥哥看着急救室的門關了起來,對身邊的一名天浩會小弟說道:“你去訂一間貴賓病房,要安靜清潔的!”
“是!”那名天浩會小弟知道肥哥心中的急切,腳步匆匆的去辦了。王靜也心急尚晴的病情,怕天浩會小弟一個大男人馬虎,就跟着天浩會小弟一起跑去了。
沒過多久,那名天浩會小弟就又回來了,對肥哥說道:“肥哥,醫生說貴賓病房已經沒有了,只剩下了普通病房,要不然先將就將就?”
隨後跟進來的王靜也附和道:“是啊,沒有貴賓病房就算了,普通病房也挺好的…”
“不行!普通病房人多嘈雜,病人怎麼能休息好?”王靜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肥哥一吼打斷,說完轉身向著醫生辦公室快步走去。
就在此時,一名青年攙扶着一個老人走了進來,看了一眼肥哥,皺了皺眉頭道:“你這人怎麼走路的?怎麼亂撞人?我剛為母親配的葯被你撞翻了,全灑了!”
肥哥一愣,兩眼一瞪,氣洶洶的看向青年。
青年上身穿了件很是普通的襯衣,下身一條灰色的粗布褲子,腳上一雙黑色的千層底,鞋尖還補了一個補丁,一看便知道就是窮人。最讓人不得不注意的是,這青年竟然是個殘疾人,一隻胳膊已經齊肩不見了。
青年身邊的老人穿的更是破舊,臉色蒼白,一看便知道是大病已久的樣子。
看見肥哥向自己瞪來,青年一驚,吞了口口水不知道該怎麼辦。站在外面的上百個身穿黑衣的天浩會小弟他自然也是看見了,如果不是他身上的錢已經全部買了葯,如果不是他已經沒錢了,如果不是母親急需要葯治病,說什麼他也不會回來找肥哥這個殺神評理的。
肥哥看了眼青年,然後看了眼青年攙扶的老人,神色緩和了一下,然後轉身向辦公室走去,揮揮手對青年說道:“跟我來。”
青年雖然不知道肥哥要他去幹什麼,但看到肥哥不像是為惡的樣子,也就皺了下眉頭跟了上去。
在醫生辦公室里,只有一個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醫生在正在對着鏡子擦粉。肥哥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女醫生受到了驚擾,有些不滿的轉頭看來,可當她看清楚肥哥一身名牌后,臉上的不滿一下子緩和了許多,典型是一個拜金主義傾向嚴重的勢力女人。“先生,我能幫上您什麼忙嗎?”
肥哥沉聲說道:“我要一間貴賓病房,現在,馬上!”
女醫生的臉上露出一絲難色說道:“對不起,先生,貴賓病房已經住滿了,現在已經沒有位置了!”
肥哥權高位重,哪裏會吃這一套,冷冷的說道:“把登記本拿我看!”
肥哥的冷漠態度讓女醫生有些不滿,收起笑容,說道:“這登記本怎麼能隨便給別人看,你又不是……”
“給我看!”肥哥一聲斷喝,大手一甩,一把砍刀插在了辦公桌上。
女醫生被肥哥的兇狠模樣嚇的打了個哆嗦,渾身抖的看向肥哥,喃喃的說道:“你……”
肥哥眉毛一挑,沉聲說道:“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也不確定我會不會一時衝動,做出傷害你的事。現在,把登記本給我!”
看着肥哥那冷酷的如同北極寒冰的臉色,女醫生再也不敢多說,急忙將登記本遞到了肥哥的手上。
肥哥信手翻看起來,果然醫院裏有數的幾個貴賓房間都有了住客,不過卻有一間是空着的。
“這不是還有空床嗎?為什麼不能住?”肥哥把登記本扔在了桌子上,指着那間空着的房間冷冷喝道。
“這件事特殊病房,只招待一些特別的人,是不對外開放的。”女醫生看了眼肥哥指的病房解釋道。
“哼!只招待特別的人?別的人就不是人了?!”肥哥冷喝一聲。雙目冰冷的盯着女醫生。“趕快辦理住院手續,不然的話你也用不着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你!…”女醫生心中一驚,想要說些卻被肥哥一下子打斷。
“夠了!我敢保證,你再多說一個字就會立馬死。”肥哥大手一揮,一巴掌把辦公桌的一角砸掉。
女醫生心中一驚,急忙慌亂的點點頭,但卻遲疑的說道:“這事我做不了主,得經過我們院長的同意。”
“那就趕快打電話叫你們院長來!”林浩大聲喝道。
“好!好!我這就給我們院長打電話。”女醫生急忙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喂,院長,這裏有個人非要用特殊病房。說了,他不聽,什麼?…院長,還是您親自下來一趟吧。恩,好。”
女醫生的電話掛了沒一會,院長就帶着四五個保安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這院長倒是也有先見之明,知道敢要特殊病房的肯定不是普通人,提前帶了幾名保安過來。看見醫院院長來了,女醫生拍拍胸口鬆了口氣。
“你就是院長?”肥哥不等院長說話,便雙目一挑,冷森森的問道。
“是!我就是這醫院的院長,你們有什麼事情找我就可以了。”院長點點頭,對女醫生打了個安心的眼神。看兩人的目光,似乎兩人的關係非比尋常。不過想想女醫生的模樣,又怎麼可能放着自己的頂頭上司在眼前而不勾引。
“是你就好,馬上把特殊病房安排一下,我朋友要住。”肥哥點點頭,聲音不容置疑的說道。
“不行!特殊病房是用來接待一些特殊病人的,不能對外開放。”院長當即搖搖頭冷聲斷言道。
“特殊?怎麼樣才算是特殊?有錢?有勢?”肥哥冷哼一聲,譏笑的看着院長。
院長被肥哥說中了實情,臉上稍微有一絲尷尬,但能當上一院之長,他自然也有一些本事。“別在這胡說。特殊病房本來就是用來接待特殊病人的。你可以找間普通病房,普通病房也很好。”
“廢話少說!今天這間特殊病房我是要定了!還有這間貴賓房也給我讓出來,讓這位老人住進去!這位老人所有的醫藥費記在我身上!”肥哥說著,面色一冷,衣服一擺,露出一支精緻的銀色手槍。“再多說一句廢話,我立馬斃了你!”
院長見肥哥掏出了槍,頓時一驚,華夏國對槍支的管理算是比較嚴的了,一般的黑老大根本不可能隨身帶着槍,看見肥哥隨身帶着手槍,而是手槍還價格不菲的樣子,院長立馬意識到肥哥不是一般的小混混,想到這裏,院長不由得往外看了一眼,頓時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醫院的院子裏整整齊齊的站着上百個身穿黑衣的天浩會小弟,這些小弟一個個臉色冷峻,殺氣騰騰的樣子。
見識到了肥哥的實力,院長自然不會再自找麻煩,當即點點頭,展顏笑開。“啊!…呵呵…這位兄弟說笑了,今天的事情是老哥的不對,老哥改天擺場請兄弟喝酒!小王啊!立馬給這位兄弟登記一下。”
“是!院長!”那名女醫生見院長都對肥哥改變了態度,心裏頓時明白了過來,急忙走上前接過肥哥手中的登記本,看了一眼之後,臉色又變的難看起來。“院長…”
“怎麼?有事?”院長一愣,詫異的道。
女醫生看了眼肥哥,然後把登記本給院長看了下。“這間特殊病房好辦,只是這見貴賓房卻有些難辦…”
院長看了眼肥哥說的房間號,皺了皺眉對女醫生說道:“不用,你隨便找一間貴賓房,讓騰出房間給這位老人就好了。反正所有的貴賓房都是一樣的質量。”
“不用。”令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肥哥卻在這個時候擺手打斷。“我老肥雖然是個黑老大,但卻也不是不講理之人,其他的貴賓房有病人我沒話可說,但這件貴賓房的這個人只是一個小小的感冒,竟然住了半個多月的院,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看樣子兄弟不是本地人吧?”院長打量了肥哥一眼,心中有些瞭然了。
“怎麼?這人很了不得?”肥哥身為天浩會的三巨頭之一,能掌控天浩會黑面的三分之一實力,什麼場面沒見過,只聽院長這麼一說,心中便明白了院長的意思。
“這人叫田方岩,是本地的一縣之長,兄弟聽老哥一句勸,咱換一間吧。”院長點點頭,解釋道。
“哼!只是一個小小的縣,竟然就敢這麼作威作福,身為百姓的父母官,不為百姓着想,就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他在你們眼裏算天,但在我眼裏連個屁都不是,別說是小小的縣長了,就是省長見了我,那也得給我幾分面子!你不敢去,我去!”肥哥冷笑道,轉身向病房走去。
貴賓房和普通病房果然不一樣,裏面電視、暖氣、空調、衛生間一樣不缺,而且每間貴賓房都相隔數米,牆壁也採用了隔音材料,隔音效果非常好,絕對安靜。
肥哥打開門時,田方岩正躺在床上看電視,電視裏播着最近很是火爆的小小陽,旁邊一位美婦正撥着桔子,一瓣一瓣的往田方岩的嘴裏塞。田方岩面色紅潤,吃着桔子,看着電視,臉上表情悠然自得,哪裏有生病的樣子。
看見肥哥等人走進來,田方岩一愣,詫異的看着肥哥。美婦也轉頭看向肥哥,看到肥哥兩手空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你是?”田方岩問道。
“田縣長,聽說你病了,我特意來看看你。”肥哥走上前說道。
“哦,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休息休息就沒事了。不過你是哪位?我怎麼沒什麼印象?”田方岩點點頭,然後又皺起了眉頭問道。
“我是誰沒關係。既然田縣長的病已經好了,那是不是可以搬出貴賓病房了?”肥哥冷笑道。
“什麼?你到底是誰?”田縣長和美婦一愣,憤怒的說道。
“哼!”肥哥冷笑一聲,看了眼桌子上的紅包,冷笑道:“這紅包田縣長似乎也該收夠了,應該搬出去了。”
田方岩一愣,瞪了一眼旁邊的美婦,對肥哥大聲訓斥道:“你在胡說什麼?這哪裏有什麼紅包?你到底是誰?沒事的話趕快出去,不要妨礙我休息。”
“哼!看樣子你是不打算搬出去了。”肥哥冷笑一聲,大步走上前,一把抓住田方岩,把田方岩提起來,扔出房外。
“打人了!打人了!”美婦見狀,心中大驚,急忙張牙舞爪的打向肥哥。
“啪!”一聲脆響,肥哥一巴掌甩在了美婦的臉上,冷聲訓斥道:“滾!像你這種趨炎附勢,拿身體做買賣的女人也配做女人?”
美婦被肥哥一巴掌打愣了,捂着臉震驚的看着肥哥,然後大哭起來。
“夠了!別拿你那骯髒的眼淚來噁心我!再哭的話,信不信我讓你以後再也哭不出來?!”肥哥大手一揮,冷聲喝道,然後轉身看向田方岩。“你回去問問徐得天,他這個市長還想不想做了?!”
田方岩見肥哥敢這麼直呼徐得天的名字,立馬意識到肥哥是一個他惹不起的人物,當即也不說什麼,拉着還在哭的美婦就往外走。
走出醫院后,美婦對田方岩大聲喝斥道:“你還算是個男人嗎?你的女人都讓人打了,你連話都不說一句?!晚上趴在我身上的那力氣去哪了?”
田方岩見美婦當著這麼多人不給自己面子,臉色一變,當即一巴掌甩在美婦的臉上。“你給我閉嘴!不然的話就滾!”
美婦被田方岩一巴掌打懵了,這才意識到這次田方岩是真的生氣了,也就低聲哭着,沒多說什麼。
田方岩拉着美婦走上車,然後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喂,徐市長嗎?呵呵…是我啊,小田。”
“哦,是你啊。有什麼事?”
“呵呵…沒事,就是想請許市長吃個飯,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有空?”田方岩打着哈哈說道。
“嗯,最近有些忙,在外地,回來再說吧。”
“哦,那好。對了,許市長,向您打聽個人。”說著,田方岩把肥哥的外貌說了一遍。
徐市長聽后沉默了一會,然後問道:“你說他自稱老肥?”
“嗯,好像是這樣。怎麼了?許市長。”田方岩點點頭,疑惑的問道。
“小田啊,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能幫你的我一定會幫。但這次的事情,你得自己解決了,以後我們沒什麼關係,再見。”說完,徐市長掛斷了電話。
田方岩一愣,拿着手機愣愣的不知所措。
——
青年愣愣的看着肥哥,直到現在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本來他以為能要回幾十塊錢就算不錯了,沒想到肥哥不僅給他付了全部的醫藥費,還給自己父親找了間貴賓病房。
“肥哥…謝謝您…”青年對肥哥說道,說著,就要跪下。他是一個殘疾人,帶着一個年邁多病的老父親,平時受盡了別人的譏笑和辱罵,此時肥哥對他這麼好,看着躺在高級病床上熟睡的父親,他頓時有種想哭的衝動。
肥哥一把抓住青年,沒讓青年跪下。“這個世界上,除了生你養你的父母,沒有人能你下跪。我幫你,並不是看你可憐,只是看在你的一片孝心上。等你父親出院后,你可以到這裏去上班。”
說完,肥哥掏出一張紙,寫了一個電話塞到青年手中,轉身離開了。
青年看着肥哥的背影,久久的不能言語。
——
王靜覺得今天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先是被白熊抓去險遭殺害,貞潔也差點不保,後來被肥哥所救,見到了一個男人剛烈冷血與柔情的雙面性,接着又看着肥哥在醫院裏對院長和女醫生已經縣長強勢相逼,但卻又為一個窮苦的殘疾人付了全部的醫藥費。
王靜有些迷惑了,自己是真的愛上了這個男人?一顆冰封了三十年的心就在這一霎那被打開了?王靜有些不知所措。她雖然支撐着一家小報社,她雖然被許多人贊為女強人,但她卻依舊是一個個不折不扣的女人,一個在感情上從未有過任何經歷的女人。
好吧,愛上就愛上了吧。王靜承認自己愛上這個有些肥胖,有些壞,有些囂張,但卻有大片柔情,大片正義感的男人。可是,這個男人卻是自己好姐妹的男人,自己又怎麼能搶好姐妹的男人。
“王姐…”就在這時,尚晴醒了過來,輕輕喊了一聲。
王靜一愣,轉過身,坐在尚晴的床邊,摸了摸尚晴的額頭關心的問道:“怎麼樣?好點了嗎?哪裏不舒服?”
尚晴搖搖頭。“王姐,我好多了。這是在哪?”
“這當然是在醫院了,還能在哪?你個傻妮子,竟然躺在人家懷裏就睡著了。”王靜點了下尚晴的鼻子,取笑的說道。
“王姐,你笑話我…”尚晴臉色大羞,瞪了王靜一眼。
“呵呵…王姐又不是外人。小晴,你找了個好男人。”王靜笑了笑,有些羨慕的說道。說完,她不由的又想起了自己糾結的愛。
見王姐這麼說,尚晴愣了愣。“王姐,你說他是好男人嗎?可是他是個黑社會,他殺了那麼多的人,,,”
王姐搖搖頭,笑道:“傻丫頭,王姐比你多吃幾年的鹽,有些事情比你看的更加清楚。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混黑社會的也全不是壞人,相反,那些政府官員大批大批的貪官污吏。而且,天浩會佔據了整個省城,省城現在不僅不亂,反而被天浩會管理的有條有序。再說了,你管他是不是好人,只要他愛你就好了。”
尚晴愣了愣,然後點點頭,打量了一眼王靜,遲疑的問道:“王姐,你是不是也喜歡他?”
王靜一愣,點了下尚晴的腦袋,笑道:“傻丫頭,你胡說什麼呢。”
尚晴搖搖頭,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雖然王靜說話時極力的演示那分羨慕之色,但同為女人的尚晴還是發現了王靜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那一絲絲對肥哥的愛慕之意。
和王靜一樣,尚晴也有些迷茫了,一方面是對自己照顧有佳的好姐妹,一方面是自己心愛的男人,舍誰取誰,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決定。
說真的,尚晴孤身一個人在這個城市,平時一些事情多虧了王靜的幫助,對尚晴來說,她是真的把王靜當成了親姐姐一樣看待。如果是別的東西,尚晴會毫不猶豫的和王靜平分或者送給王靜,但這次卻不是東西,更不是錢,是一個心愛的人,是一份感情。試問,感情又怎麼能平分?又怎麼能轉送?
好吧!一切隨緣吧。若是他願意的話。
——
肥哥此時還不知道自己這次走了桃花運,一下子得到了兩個美女的芳心。他此時正呆在房間裏,抽着煙,等待着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出現。
“肥哥,那小子快回來了,還有幾分鐘。”一個小弟接完了點化,走過來對肥哥說道。
“恩。”肥哥點點頭,雙目一眯,絲絲殺機流露出來。
小弟們見狀,心裏紛紛有底了,看來這次,肥哥是真的怒了。
——
一輛加長的林肯在路上快速的疾駛着,後面跟着一輛銀色的麵包車,王虎坐在林肯車裏,喝着紅酒,想到今天抓的兩個女人,他嘴角揚起一絲淫笑,伸手撓了撓自己那骯髒的東西。
“虎哥,到了。”王虎正想着待會該如何虐待兩個美女呢,前面的小弟便開口說道。
王虎睜開眼,看了眼車外,卻發現車外沒有一個人。
“操他媽的!一個人都沒有,還真以為沒人敢動他們了?!”王虎咒罵著,走下車,向屋子裏走去。
四周靜悄悄的,就好像是被隔離一般,聽不到絲毫的聲響。只有旁邊不遠處的草叢裏偶爾傳來的鳥叫聲告訴王虎,他的聽力是正常的。
“白熊?”王虎又叫了幾聲,可周圍依舊是靜悄悄的,沉悶的可怕。
王虎心中一沉,快步的向房間走去。一腳踢開門,王虎被嚇了一跳,身體一陣踉蹌,差點兒栽倒在地上。只見在這間房間裏,整整齊齊的擺放着白熊和他兄弟的十幾具冰冷的屍體。鮮血從他們的喉嚨間汩汩的流出,然後凝結在他們的周圍,空氣中充斥着一種讓人作嘔的血腥氣息。
王虎殺過人,可是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這麼多具屍體擺在他的面前。王虎的腦袋裏一陣陣的蒙,一顆心就好像是被一根看不見的絲線吊到了半空,不着天不落地。
“王虎?”就在這時,肥哥帶着四個天浩會小弟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王虎就好像是觸電了似的猛然轉過身來,驚愕的看向肥哥,沉聲問道“你們是誰?這些人是你們殺的?”
肥哥冷笑一聲,幽幽的說道:“除了我們還能有誰?”
聽到肥哥的話,王虎心中狂震,一下子向後退了好幾步。滿是驚恐的看向肥哥,問道:“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殺我的人,我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肥哥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甚至都不認識你!”
“那……那為什麼?”王虎越的不解了。
“因為你不該抓我的女人,而且妄想侮辱她。”肥哥眯着眼,臉色低沉的說道。
“啊!”白仁彪驚叫了一聲,滿是驚駭的說道:“你們……你們是來救那個女人的?”
“答對了,去死吧!”肥哥出一聲冷哼,身形忽然啟動,宛如一枝射出去的箭一般的向著王虎快速的掠了過去。
肥哥的動作奇快,王虎哪會是肥哥的對手,還沒等反應過來,柔軟的小腹就重重的挨了肥哥一拳。伴隨着劇烈的疼痛,王虎宛如一個斷線的風箏,慘叫着倒跌了出去,然後重重的砸在地上,激蕩起一片塵土。
這一拳頭差點兒就要了王虎的老命,王虎只覺得體內所有的臟器都糾纏到了一起,一陣陣的劇痛,讓他的額頭密佈着汗珠。
“別!別!放了我,我可以給你錢…”白虎一邊大聲說著,一邊坐在地上向後爬去。
“怎麼?你再叫你車裏的小弟?”肥哥走到白虎的身前,冷笑道:“只可惜,他們跟錯了老大,你這個老大沒有本事保護他們,所以他們已經死了。”
王虎聽見肥哥這麼一說,急忙回頭望去,只見車子兩旁躺着八九個人,不是他的小弟又是何人?想到肥哥能無聲無息,在短短不到一分鐘之內殺死這麼多人,王虎的心裏更加的恐懼了。
“還好,沒關係,你的小弟們不會寂寞,因為你很快就會下去陪他們了。”肥哥從身邊天浩會小弟的手中拿過一把砍刀,冷笑着向王虎走近。
看着肥哥一步步的逼近,王虎的臉色驚得蒼白無色,肥哥那一聲聲的腳步聲就像是死神在一下一下敲打他的腦殼一般。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可以給你錢…那兩個女人不是已經被你們救走了嗎?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恩怨了,你放了我,我可以給你很多的錢。”王虎斷斷續續的說道。
“雖然我不缺錢,但如果是別的事情,或許用錢真的能解決了,可是這件事不行,因為你動了我的女人。”肥哥搖搖頭冷聲說道。
“二百萬…三百萬…五百萬!只要你不殺我,我給你五百萬…”王虎是真的怕了,他是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離自己這近,都是殺人,只不過以前是他殺別人,現在是別人殺他。
“哼!你的賤命值五百萬?”肥哥冷哼一聲,把手中的砍刀揚了揚。
“一千萬!只要你不殺我!我給你一千萬!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王虎祈求着,雙手在地上磨破了,鮮血正直流他卻一點都沒察覺道。
“不想死?放心,我不會讓你那麼容易就死去的,我會慢慢地,一點點的折磨你致死!”肥哥冷聲說道,雙目微微眯了起來。
或許是明白了用錢打不動肥哥,王虎突然大聲說道:“我告訴你!殺了我,你也不會好過!這H市都是我的人,就連警察都是,你殺了我,肯定跑不出這H市!識相的,就趕緊放了我,大家分道揚鑣,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哼!我老肥長這麼大,還真沒怕過誰。好了,看你這麼能說,而我又不喜歡聽廢話,所以,就先割了你的舌頭吧。放心,我有辦法,只會讓你痛,但卻不會讓你死的。”肥哥冷冷的說道,說完,不等王虎反應過來,手起刀落,王虎的嘴裏便滿是鮮血。
“啊!,,,”王虎吃痛,大聲痛叫出來,翻滾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