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選個老婆也極品!
“爸爸……”小傢伙嘟嘟嘴,弱弱的開口,“媽咪,爸爸怎麼還不回來?想想想爸爸了。”
顧北北鼻頭一酸,心被揪的生疼。她將小傢伙的頭緊緊地抱在懷中,正想着該怎麼解釋給他聽的時候,就見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奧斯格斯一襲黑色西裝出現在他們母子面前。
“爸爸?!”小傢伙看見奧斯格斯歡天喜地的爬下了床,邁着小短腿呼哧呼哧的朝奧斯格斯飛奔而去。
奧斯格斯蹲下身子,一把將小傢伙抱進了懷中。看着他嬌憨萌人的模樣,不自覺地收緊了手臂。離開的這一個月裏,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着他們母子。此刻抱着小傢伙,他也算是欣慰了。慈愛躍上心頭,他有着說不出的萬千感動。
“爸爸,想想好想你,你好久好久都不回來了呢。”小傢伙嘟着小嘴兒,一雙嬌憨氤氳的眸子蒙上了一層委屈的淚。
“爸爸在打壞蛋,所以晚了一下下,爸爸也有好想想想哦。”奧斯格斯輕輕地抹去小傢伙臉上的淚水,喉嚨一緊,嘶啞着開口。
“爸爸以後不走了嗎?”小傢伙希冀的看着奧斯格斯,弱弱的詢問出聲。
奧斯格斯寵溺的親親小傢伙光潔的額頭:“這個要問媽咪,爸爸這次來是想接想想和媽咪一起去美國的。”他抬眸柔情似水的看向了顧北北。
顧北北身體一僵,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小傢伙困惑的開口,“美國遠嗎?想想想要回家……”小傢伙口中的家指的是他跟媽咪,還有爸爸生活三年的江南老宅。
“想想,難道不想跟爸爸和媽咪生活在一起嗎?爸爸有了新工作,要去美國……”奧斯格斯認真的看着小傢伙,溫聲詢問。
小傢伙嘟嘟嘴兒,依舊困惑不已,“那爹地呢?爹地也要去嗎?”
“不!你爹地會留在這裏,只有想想跟媽咪一起隨爸爸回美國。”奧斯格斯耐心的跟小傢伙解釋,不難看出他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
“爸爸,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去美國?”小傢伙低垂着小腦袋,弱弱的開口。他不想要跟爹地分開好遠好遠,爹地找不到他們會擔心的。
奧斯格斯微愣,欲言又止。
小傢伙久等不到奧斯格斯的回答,於是微微抬起晶晶亮的眼眸,乞求的盯着他,這讓沉默的奧斯格斯心頭驟然一緊,“那想想告訴爸爸,為什麼不想要跟爸爸去美國呢?”他沙啞着開口。
“如果我們走了,想想就看不到爹地了。”小傢伙粘人的環上奧斯格斯的脖子,怯生生的開口,“爹地見不到想想,也會哭哭的。”父子情,血緣愛,這似乎是誰都阻隔不斷的。
奧斯格斯喉嚨緊縮,看着小傢伙那雙水汽氤氳的眸子,心裏不自覺地翻滾出一抹酸澀。
“想想,你看小舅舅給你買了什麼……”顧時酷推門而入,就看見奧斯格斯居然也在。看着空氣里似乎凝結的低迷氣氛,於是他很是時候的開口,“兒童手機哦,小舅舅教你怎麼玩好不好?”
小傢伙看看顧時酷手裏的玩具,又可憐兮兮的盯着奧斯格斯抿唇不語。
奧斯格斯摸摸他的頭,然後溫情的開口,“去吧,爸爸有話要跟媽咪講。”
“好!”小孩子都是善忘的物種,一得到許可那雙漂亮的眼眸瞬間閃閃發亮,肉嘟嘟的小臉上頓時洋溢起一抹喜悅。
“那我們出去玩,讓爸爸跟媽咪說說話。”顧時酷抱起小傢伙,就往外面走。
小傢伙趴在他的肩上,跟奧斯格斯和顧北北揮揮手,還不忘奶氣的囑咐道,“想想一會兒就回來,爸爸不要走哦。”
“好,爸爸不走。”奧斯格斯揉揉他的頭,溫情的應答。
房間裏只剩下奧斯格斯和顧北北,他安靜地看着她,這麼久以來的思念像是終於找到了宣洩的渠道,一股腦的奔涌而出,讓他不受控制的緩緩走近她,看着她,帶着難以自制的想念。
顧北北被奧斯格斯看的有些慌亂,她彷彿能夠感受到奧斯格斯身上那種微妙的疼痛,帶着一種隱忍逆向的悲傷。她怔怔的坐在床上,一時間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了。
倒是奧斯格斯急速的滑動喉結,然後艱難的開了口,“醫生說,手術很成功。再休息一周就可以安裝假肢做復建了。”
“謝謝你,大叔。”空氣里漂浮着一股子尷尬而曖昧的氣息,讓顧北北有些凌亂。
“顧北北,我剛剛說的是認真的。不是要跟紀謹言離婚了嗎?不如跟我去美國吧。”奧斯格斯說的風輕雲淡,目光平靜的注視着眼前的女人。
顧北北錯愕的盯着奧斯格斯,因為他的突如其來而狠狠地倒抽了口氣,“大叔,我……”
“我們一起生活了三年,想想也很依賴我。離開了紀謹言,跟我在一起不會是件很艱難的事情,不是嗎?”奧斯格斯打斷顧北北的話,逕自說著自己的想法。
“不是的,大叔,我已經沒有在想要跟紀謹言分開的事情了。”顧北北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這當然不是單單為了拒絕奧斯格斯的理由,而是這些天以來她將所有的事情前前後後想了一遍的結果。
不可否認,曾經在她萬念俱灰的時候,要跟紀謹言分開的決心很是堅定。可是,在她看到了希望,習慣了紀謹言這些日子的溫柔以後,曾經刻骨銘心的愛情再度復活。她很確定:這一生她只想要跟紀謹言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不離不棄,生死相許!
而且,他們之間還有個想想。作為母親,她有責任給小傢伙一個完整的家庭,一個安穩的環境,還有一對深愛着他的爹地媽咪。無疑,跟紀謹言在一起才是她最應該的選擇和最完美的結局。
至於奧斯格斯,不可否認,在顧北北的心裏,他是她的家人,是她跟想想最信賴的港灣,是她不想要失去的依靠。她對奧斯格斯的那種感情是厚重而純真的,如果非要強加一個定義在上面,也許就是:親情之上,愛情未滿的階梯。總之,這輩子她顧北北會在心裏留一個位置給奧斯格斯,但是卻絕對不會是愛人的位置。
奧斯格斯對於顧北北的回答顯然沒有意外,只是一雙藍眸里似乎若隱若現的閃過暗淡。他在乎他們母子,曾經以為是那樣的厚重無私,可是隨着他們母子的遠離,奧斯格斯這才驚覺原來自己竟也是有私心的。
在顧北北想要紀謹言提出離婚的時候,他的第一個閃念竟然會是:希望她對自己日久生情。當然,冷靜過後他知道這是不現實的。畢竟三年的時間裏,他無數次的看到了顧北北因為想念紀謹言而淚流滿面的模樣。
這一次,他之所以開這樣的口,除了是要顧北北面對自己的心,多多少少也摻雜了一點自己的私念。他想要看看那渺茫的機會是否會成真,又想要看看顧北北對於他的感情有多深。
微微呼了口濁氣,奧斯格斯淡然開口,“我以為你會想要離開的。”悠悠然然的一句話以後,奧斯格斯不再開口,只是靜靜的凝望着顧北北,想要是把她的那張容顏深深地印在腦海中一般。
顧北北抿唇,突然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雙坦然的眼眸直直的迎上了奧斯格斯的目光,然後淺笑道,“大叔很好,三年裏一直是大叔給我和想想一個安穩的生活。我是一個平凡的小女人,也只想要擁有那樣一份平凡的生活。三年裏,大叔給我們母子都是最甜美最溫情的回憶。即便是在錯誤的時間遇上錯誤的人,大叔也是我最美的遺憾。”
奧斯格斯笑了,性/感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清淺的笑意。他不語,只是神色寧靜的盯着顧北北。突兀的,他伸出一隻胳膊狠狠地勾住了顧北北的後腦勺,然後一個重重的吻烙在了上面。兇猛而眷戀的深吻着,長舌直入,他寬厚溫熱的舌尖纏上了她的丁香小舌,在她的口腔中攪動出一股灼熱的氣息。
他像是用着方式表達着對她無法言語的牽挂和思念,他瘋狂地激吻着,每一次的探入都帶着一股子揪心的疼痛。直到她雙唇紅腫,甚至都滲出了斑斑血跡,他這才撤離了自己狂熱而野蠻的舌尖,將險險迷失的自己重新拉了回來。原來這就是她的滋味:柔軟而美好。
顧北北羞紅了臉頰,無措、茫然,伴隨着震驚讓她就那樣肆無忌憚的被奧斯格斯吻了夠。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奧斯格斯已經離開了她的唇,改由蠻橫伸出大掌將她小小的腦袋緊緊的按貼上了自己左側的懷抱,他像是在用這種無聲的心跳來訴說自己的心情。
顧北北沒有掙扎,她安靜地偎依在奧斯格斯熟悉的懷中。過去三年,就是這副強而有力胸膛為他們母子撐起了一片藍天。她悉心的感受着,收藏着,一瞬間的恬靜溫馨驟然充斥她。如果說她跟紀謹言的相愛是一種宿命,註定了地久天長。那麼,奧斯格斯便是她宿命中一朵最美的煙火,雖然短暫,卻也甜蜜。
良久以後,奧斯格斯放開了顧北北,然後頭也不回的門口走去。即便每走一步都是一份心痛,可是奧斯格斯卻從不後悔這一步步的走近和一步步的離開……
“我們談談!”奧斯格斯才剛推開門又關上,紀謹言那張憤怒到扭曲的臉便出現了。
奧斯格斯輕描淡寫的看了他一眼,便向外面走去。
紀謹言則是滿腔怒火的跟在他身後,因為剛剛這個讓他最放心的二愣子居然吻了他紀謹言的女人!雖然,他一早就知道奧斯格斯對顧北北的那點心思,但是他從來都不認為這個二愣子會有所行動。但就在剛剛……
當他們走到外面,遠離了病房之後,紀謹言怨氣十足的揮拳就上,像是恨不得把奧斯格斯給拆了骨頭吞入腹中一般,“你這個扮豬吃老虎的混蛋!居然敢碰我紀謹言的女人……”
奧斯格斯輕鬆地閃開紀謹言近乎殘暴的攻擊,淡漠的看着他胡攪蠻纏的取鬧。當然,說是胡攪蠻纏過分了些,但是如果不是他奧斯格斯,他的老婆孩子還有命活到今天嗎?所以,奧斯格斯像是故意要報復他一般,把他當個猴子耍着,看着他氣急敗壞的進攻,卻始終碰不到他的衣服。
紀謹言憤怒的停下手來,然後咬牙切齒的恨聲,“你不在美國好好獃着,跑回來親我老婆做什麼?!”紀謹言將吃醋小男人的所有瘋狂發揮的淋漓盡致。
奧斯格斯目中無人的斜睨他一眼,然後風輕雲淡的開口,“我看上你老婆了,所以順便回來搶一搶。”
多麼赤果果的挑釁啊!!!
紀謹言憋足了怨氣,下一秒快准狠的對準奧斯格斯的下巴就襲擊了過去,這一拳可不是玩假的,伴隨着凌厲的風聲,紀謹言卯足了力氣……
然,奧斯格斯卻波瀾不興的躲開,同時伸出右手緊緊的將紀謹言打來的拳頭握在了掌心,“跟三年前相比,沒什麼進步。”
紀謹言自尊心受創,惡狠狠的瞪着奧斯格斯,泄憤一般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拳頭,緊接着第二拳再度揮出,卻同樣落空了。他就這樣一而再再而三攻擊,奧斯格斯同樣輕鬆閃避,甚至還淡漠的哼聲道,“原來這三年,你頹廢不止功夫,還有腦子。”
紀謹言恨得咬牙切齒,卻只能悻悻的收斂了自己的張揚跋扈。微微了呼了口氣,他這才心平氣和道,“那邊沒什麼情況吧?”
奧斯格斯嘴角微揚,不溫不火道,“能有什麼情況?對於一個荒廢了他們三年時光的頹廢首領,你還指望他們有多痛哭流泣?”沒有將他碎屍萬段,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
“他媽/的!你也好意思提!如果不是你窩藏他們母子三年,我有必要玩頹廢嗎?”他兇殘的怒視着奧斯格斯:丫的!老天怎麼就沒把你奧斯格斯給收了呢?!
“你有什麼打算?”不理會紀謹言咬牙切齒的猙獰模樣,奧斯格斯輕描淡寫的開口。
“能有什麼打算?你丫別想趁人之危!老子的赫言公司玩得好好的,沒你小子第三者插足的機會!”紀謹言對於奧斯格斯吻了他老婆的事情決定耿耿於懷一輩子!
“那就好!我以後可能不會回來了,好好照顧他們母子。”奧斯格斯用力拍了拍紀謹言的肩膀說的語重心長,“還有沒有要問的,如果沒有,我就走了。”
“要滾趕緊滾,省的老子看着心煩!”揮揮手,紀謹言不耐煩的催促着。然,奧斯格斯還沒有走出兩步,他卻又突然開了口,“瑟琳娜……還好嗎?”
奧斯格斯停下腳步,背對着紀謹言道,“暫時死不了,至於好……這要看怎麼定義了……”
紀謹言沉思片刻,一張野性的俊顏上閃過一抹猶豫。可終究是什麼話都沒有說,放任奧斯格斯離開了。
小傢伙回到病房找爸爸的時候,卻發現奧斯格斯已經沒了蹤影,只剩下顧北北一副木訥的樣子,一個人在傻傻的發獃。
“媽咪……”小傢伙稚氣的喚了她一聲,然後乖巧的爬上了病床,“媽咪,爸爸去哪裏了?”小傢伙四處張望,都沒有看見奧斯格斯的影子。
顧北北微怔,舔舔乾澀的雙唇道,“爸爸工作很忙,所以先走了。”
“爸爸走了……”小傢伙明顯的很失望,癟癟嘴,有些安然的開口,“爸爸是不是生想想的氣了,所以不要想想了……”
“當然不是!爸爸很愛想想,怎麼會生想想的氣呢?”顧北北摸摸小傢伙的腦袋,趕緊寬慰道,“爸爸剛剛不是說換了新工作嗎?所以,他最近好忙好忙,就先離開了。”
“爸爸真的不是生想想的氣,所以故意不見想想嗎?”
“當然不是!”顧北北好氣又好笑的捏捏小傢伙的鼻子,“剛剛小舅舅給了你什麼,讓媽咪看看好不好?”她轉移小傢伙的注意力,不想他自責傷心。
“手機哦,小舅舅給了想想手機呢。”小傢伙炫耀一般拿出自個兒的手機,嘰嘰喳喳的跟媽咪講個不停。
顧北北盯着小傢伙那張興奮地小臉,不由得又想到了奧斯格斯。這三年多來,她已經習慣了有奧斯格斯陪在他們母子身邊,突然失去了他,她竟有些傷感和心酸。往事一幕幕,似乎是那樣甜蜜而又心碎……
紀謹言送走了奧斯格斯,然後拿着水果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看見小傢伙已經睡著了。他走過去將他抱到另一張床上,這才走到顧北北身邊坐了下來。一邊削着蘋果,一邊狀似無心的盯着她的粉唇看。
顧北北困惑的眨眨眼,不明白紀謹言在看什麼。直到他的目光閃過不甘、幽怨、委屈,最後演變為憤怒的時候,她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你看見了?”她摸摸自己的唇,忽而覺得有些愧疚。
“為什麼不推開那個混蛋!?”紀謹言也不遮掩,說的咬牙切齒。
“對不起……”顧北北微垂眼眸,不管是她覺得虧欠奧斯格斯才接受那個吻也好,還是自己沒有反應過來才被奧斯格斯得逞也好,之於紀謹言,這種深吻已然算是背叛了。除了抱歉,她不知道還應該怎樣表達自己的內疚。
紀謹言看着顧北北黯然的小臉,不忍心再責備她,於是軟語溫言道,“我只是有些不舒服罷了,誰讓他不經我同意就敢亂動我老婆。下次別讓我再碰到他,否則爺非宰了他不可!”
顧北北努努嘴,有些汗顏:難道告訴你,你就讓人家碰了?不能吧!
顧北北安裝假肢的工作自然同樣是奧斯格斯一手安排的,至於為什麼不是紀謹言,答案很簡單:因為昂龍里擁有最先進的醫療設備和醫師。所以,顧北北每個治療的環節,奧斯格斯都清楚的很,可是他卻再也沒有去看過顧北北了。
說實話,安裝假肢的這天顧北北很緊張,她在電視上見過那些冰冷冷的器具,從私心裏感覺很恐怖而且不甚美觀。一想到她原本白皙的小腿變成了冷硬的器具,她就沒有辦法接受。好在紀謹言一直陪在她身邊,不斷地安慰她,給她鼓勵。
然,出乎顧北北意料的是,當醫生將假肢取來的時候,那雙跟真腿一模一樣的假肢讓她震驚了,“這是假肢?!”她有些怯懦的撫摸着彈性十足的假肢難以置信。
“對!這是特地為紀夫人定製的,它裏面含有溫度探測儀,會隨着人的體溫而改變溫度。只要半個多月的磨合期過了,基本跟真腿無異。”醫生盡職盡責解釋,不斷的在顧北北的腿上坐着各種測試。
顧北北緊張的握着紀謹言的手,屏氣凝神,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醫生準備動手的動作。
“別擔心,我會一直陪着你。”紀謹言坐在她身邊,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烙下一吻。
顧北北沖他緊張的笑笑,不斷地做着吞咽動作。醫生很小心,每一步都會詢問她的感受,她心慌慌的回答,握着紀謹言的胳膊越來越用力。
紀謹言同樣神色嚴肅,只要顧北北稍有不適他就會命令醫生停手。不過好在顧北北的承受能力不錯,這才讓醫生免於被雷劈。
安裝的過程很順利,醫生最後又問了她一些問題,這才確定沒有問題,“這雙假肢雖然跟真腿無異,但是即便過了磨合期也不適合做劇烈活動。而且必須定期保養,不過這個紀夫人不用擔心,到時候我們會有專人為您服務。”交代完注意事項以後,醫生就離開了。
顧北北盯着自己一雙白皙且柔暖的小腿有些激動:“紀謹言,跟、跟真的一樣……”她不斷地撫摸着自己的假肢,頓時熱淚盈眶。
紀謹言緊緊抱着她,他的小東西終於又可以完完整整的站在他面前了。三個月來,雖然顧北北不說,但是他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小東西的不安、自卑、惶恐。雖然她深深的將這一切隱藏着,但他看在心裏卻有不能說破,這樣的痛苦經歷一次就夠了,剩下的時間他會好好地愛她,讓他所有的虧欠全部找補回來。
“從今天開始,我要努力練習,很努力,很努力……”顧北北淚眼婆娑的呢喃,將近兩個月的痛苦折磨,在這一刻她終於感受到了些些輕鬆。
“我陪你!地老天荒。”紀謹言深情地看着她,毫不在乎推門而入的顧時酷和赫德,然後深深地吻上了她的唇,輾轉吮/吸,儘是訴不盡的濃郁歡喜。
“北北終於沒事了……”顧時酷同樣淚雨滂沱,盯着眼前吻得難分難捨的兩人不由得哽咽出聲。
赫德環着他的肩,喜形於色,“既然顧小姐沒事了,趕明兒你找個時間再跟她談談那件事情唄?”嘖嘖!真甜蜜,害得他現在也想抓着顧時酷回去滾床單了。
顧時酷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硬是將赫德那點花花心思給一股腦的瞪了回去。有些賭氣的甩開赫德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悶不吭聲。
“媽咪……媽咪……”小傢伙放學后歡天喜地的邁着小短腿跑進了病房,飛快的向床上撲去,可是卻被紀謹言給高高的舉了起來,熱情的親吻着。
“小傢伙,進門沒有看見你老子嗎?連聲禮貌都沒有!”他抗議的捏捏小傢伙的鼻子,並將他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爹地!”小傢伙甜甜的呼喚一聲,剛剛小舅舅說媽咪的腿長了出來,他急切地想要看看,就忘記了跟爹地打招呼,這會兒子才討好的親吻着爹地的臉頰算是補償了。
紀謹言看着小傢伙撒嬌的模樣,不由得被他的可愛感染着。可是沒過多久,懷裏的小傢伙就開始掙扎了,歡蹦亂跳的想要下來飛撲到顧北北身邊,“媽咪……”
顧北北看見小傢伙撲了過來,張開雙臂穩穩的將他抱了個滿懷,舐犢情深的貼貼他的小臉,“想想今天很開心?”
“開心!小舅舅說媽咪有新腿了,想想要看。”隨着小傢伙奶聲奶氣的嚷嚷,他一雙小肉手早已迫不及待的掀開了媽咪的被子,歡快的摸上了顧北北的雙腿,“媽咪有了新腿,就可以走路了。”小傢伙洋洋好得意,這樣媽咪就不用一直呆在床上了。
顧北北溫情的撫摸着小傢伙的臉,看着他純凈的模樣不由得笑逐顏開。
“媽咪,新腿腿長了出來,你為什麼還要坐在床上?”小傢伙歪頭,翹起肉嘟嘟的小嘴疑惑的問。
“因為媽咪的新腿好不合作,所以媽咪要教訓一下新腿才可以下床走路哦。”紀謹言笑的溫情,接過小傢伙的話頭柔聲開口。
小傢伙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就像新來的小朋友會搗亂一樣嗎?”今天想想的班級里來個小男生,剛剛不聽話的被老師罵了。想想很聽話,老師從來都沒有罵過他哦。
“對呀!想想好聰明。”紀謹言笑的溫情,又將小傢伙給抱回了懷中。
“那媽咪的腿什麼時候才會乖乖的聽話?”小傢伙擔憂的看向媽咪的新腿,很害怕媽咪的腿會一直不乖乖哦。
顧北北聞言,臉上不自覺地閃過一抹羞澀。她偷偷看了紀謹言一眼,又看看偎依在紀謹言懷中的小傢伙暖暖的開口,“很快了……”也許等紀謹言過生日的時候,她的雙腿就能夠跟正常一樣走路了:這是她給自己的期限,也是給紀謹言的驚喜。
小傢伙聞言,這才悠悠的鬆了口氣,“那就好。可是如果媽咪的腿腿一直不聽話,就讓爸爸過來欺負他。”以前那隻欺負媽咪的壞狗狗,都是爸爸幫忙打跑的。
“好!如果媽咪的腿腿不乖,就叫爸爸過來。”顧北北隨口答應,卻聽見小傢伙稚嫩的驚呼一聲,“想想現在要給爸爸打電話,把媽咪長出新腿的事情告訴爸爸。”說著,他從兜兜里拿齣兒童手機,就要撥電話給奧斯格斯。
顧北北微怔,想要勸阻卻發現小傢伙已經撥了出去,而紀謹言似乎也並無不悅的樣子,她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紀謹言看着顧北北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由得走了過去,將她環在身前低聲道,“雖然我很不新開心小傢伙什麼事情都想着奧斯格斯,但是看在他照顧你們母子三年的份上,也不是那麼不能忍受。”他這麼安慰着顧北北,卻在心裏恨聲道:小傢伙跟奧斯格斯親也是暫時的,過不了多久,他有辦法讓小傢伙將那個混蛋忘得一乾二淨!
顧北北寬慰的淺笑,一雙充滿慈愛的眼眸看向不遠處正在興高采烈地跟奧斯格斯通電話的小傢伙,“他是你的兒子,你不用嫉妒。”她慵懶的將頭靠在紀謹言的胸前,微微打了個哈欠。在小傢伙回來之前她才剛剛結束了自己的聯繫,這會兒難免有些疲憊。
“困了就睡會兒。”紀謹言心疼的看着她,在顧北北昏昏欲睡快要進入休眠狀態的時候,他又突然開口,“我爸已經知道你們回來的事情了,說是這兩天要過來看看。”想來是佟墨霏跟紀錦楓已經沒事了,所以將他們母子回來的消息通知給了他父親。
顧北北微微張開眼睛,然後咕噥着開口,“想想是該見見爺爺奶奶了。”雖然,紀夫人一直不太喜歡她,但畢竟是長輩,顧北北也從來沒有怪過她。
之前紀謹言一直守口如瓶,他清楚顧北北不希望別人看見她這副狼狽的模樣,所以一直沒有告訴家人他們回來的消息。現在顧北北雖說還不能跟正常人一樣走路,但最起碼在外表上她是完整的,而佟墨霏又泄露了消息,他只好勉為其難的接受父親的關懷了。
至於紀錦楓的母親,在經歷了上次那件事情以後,整個人收斂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麼張揚跋扈了。雖然他們之間依舊不是那麼親密,但也絕不像從前那樣針鋒相對了,想來是紀錦楓勸說的原因。
其實,之所以答應讓父親來看顧北北母子,紀謹言還是有私心的。他希望顧北北可以在父親的溫情攻勢下,答應跟他回去。這兩個月來,雖然他寸步不離的守着他們母子,也清楚的明白顧北北已經不可能再提離婚的事情了。但是,把他們母子接回去他還是沒有把握的。
畢竟那個家裏充滿了瑟琳娜的回憶,說實話,那種並不是很美好的回憶他也不想讓他們母子再重溫一遍。但是,只有把他們接回去,他們母子才算是真正地紀家人,哪怕只是住上一晚……
“老婆,你想不想搬回去住?”畢竟住在醫院裏不比住在家裏舒服,至於復建完全可以把醫生請到家裏去做。
顧北北身體一僵,微垂的眸子閃過一抹黯然,“紀謹言,可不可以請你替我跟你的家人道個歉,我不想搬回去……”她咬咬唇,沒有自信回去之後可以完全擺脫屬於瑟琳娜留下的陰影。
紀謹言深邃的黑眸微閃,然後柔和的開口,“哪怕只是一晚……”他放低了姿態,聲調里多多少少帶了些許懇求的意味。
顧北北沉默不語,逃避的心理讓她真的不願意再次回到紀家那個到處充滿了瑟琳娜氣息的別墅。她抿唇,怯懦的開口,“紀謹言,你別勉強我。”
“可你是我的妻子,終歸是要回去的。你逃得了一時,能逃得了一世嗎?想想還是他們的孫子,你忍心剝奪他們祖孫之間的感情嗎?”紀謹言逼她正式她逃避不了的一切。
“我們可以離婚,你同樣可以帶着想想去看你父母……”顧北北睡意全無,只想着不去面對那座別墅,卻沒有想到這話傷了紀謹言。
他一雙玄寒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有些冷意的開口,“顧北北,我紀謹言在你心裏算什麼?只是一點小事,就能夠讓你這麼輕易把離婚說出口。”他的臉色一沉,一副冷峻玄寒的模樣。這剛好讓一旁打完電話的小傢伙看見了,迅速的邁着小短腿跑了過來,用力推開紀謹言叫嚷起來,“不許凶我媽咪,你走開!壞爹地,我討厭你,我找爸爸來欺負你!”
原本就心情不悅的紀謹言,聽見小傢伙事事都想着奧斯格斯,自然是心情更加糟糕,於是聲音不由得大了起來,“想想!老師沒有告訴你,大人說話,小孩子別亂插嘴嗎?!”
第一次被紀謹言兇狠的責罵,小傢伙頓時有些害怕了。他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裏蓄滿了晶瑩的淚水,本能的向顧北北靠近。
顧北北可以允許紀謹言對自己不悅耍脾氣,但是卻絕對不夠縱容他無緣無故的胸小傢伙。於是,她跟着生氣起來,“紀謹言,你有什麼脾氣衝著我撒,幹嘛凶孩子?!我知道這段時間委屈了你紀二爺,你大可以走,我們母子不稀罕你!這三年沒有你,我們一樣過的很好!”不可否認,她有些護短。
紀謹言被顧北北的話氣到臉色發青,俊顏扭曲。他惡狠狠的盯着顧北北那張憤怒的小臉,額頭上青筋暴現。然,在他看見小傢伙眸中那呼之欲出的淚水時,驟然什麼脾氣都消退了。他深深地呼了口濁氣,然後對着小傢伙抱歉的開口,“爹地不是有意要凶想想的,爺爺想要見想想,所以爹地想要想想回去看看爺爺……”
小傢伙蓄滿淚水的眼眸直直的盯着紀謹言歉疚的表情,然後將小腦袋埋進了顧北北的懷中。很明顯:他還在生氣。
顧北北悶不吭聲,只是緊緊抱着小傢伙,擺明了態度:絕對不會跟紀謹言妥協的。
紀謹言嘴角抽/搐,緊繃的俊顏也沒有絲毫柔和。他深深地呼了口濁氣,然後僵硬着聲音道,“想想先做作業,我去給你們買飯。”說買飯不過是借口,他不過是想出去透透氣而已。
顧北北沒有挽留他,只是跟小傢伙一樣對着紀謹言的背影行以注目禮。直到他離開了,小傢伙這才怯生生的含淚道,“媽咪,爹地是不是生想想的氣了?”
“沒有,爹地是在生媽咪的氣。”顧北北抱着小傢伙的腦袋輕聲安慰,“想想,你想不想見爺爺,跟爹地一起回爺爺家住?”
“為什麼不是回我們自己家?太極爺爺還在等着教想想打太極呢。”小傢伙萬分委屈的開口,弱弱的表示反駁。
顧北北白皙纖細的手指不斷撫摸着小傢伙的柔嫩細滑的肌膚,溫情道,“想想記住:有爹地的地方才是我們的家。”
“那爸爸呢?”小傢伙嘟起肉嘟嘟的小嘴疑惑的問。
顧北北垂眸,一想到剛剛紀謹言那副孤冷的模樣,不由得心下一痛,“爸爸是想想跟媽咪的親人,但是爹地才是我們的依靠。”她緩緩的看向窗外,蔚藍的天空飄過朵朵白雲。也許有些事情她是該學着放下,畢竟她要跟紀謹言走一輩子,總不能讓瑟琳娜的陰影成為他們一輩子的羈絆不是?
晚一些的時候,紀謹言帶了晚飯回來,無聲無息的伺候着小傢伙吃完飯,就去準備熱水給顧北北擦身子。卻被顧北北給拉到了床邊,有些抱歉的開口,“紀謹言,我不是不想回去。只是面對之前的那些事情,我需要時間……”
紀謹言輕輕地握上了顧北北的手腕,不斷地摩挲揉/捏着,“是我不該心急,等你什麼時候準備好了,我再讓他們過來。”
紀謹言的話說的淡然,顧北北卻聽得一陣心疼,“紀謹言,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喜歡被虐了?”一向張揚跋扈的紀二爺居然甘願這麼委屈自己,可真不像他的風格。
“看的心疼了吧?爺玩得就是煽情!”紀謹言得意洋洋的炫耀,就知道他的小東西一如既往的善良。
顧北北清淺一笑,然後柔柔的開口,“明天讓他們過來吧。”回來這麼久,是該見見他的家人了。
三年後再見,紀家人別樣的熱情讓顧北北受寵若驚。紀夫人看見她雖然神情不甚自在,但是從她熱淚盈眶的表象看,倒是真真的看不出三年前對她的那股子厭惡了。而紀仲庸則是老淚縱橫,不斷的跟她道歉,說是這些年都是他們紀家委屈了她。
至於初次見到小傢伙的紀家人更是熱情非凡,輪番着親吻擁抱小可愛,弄得他有些茫然無措,只是感覺一張可愛的小臉被口水黏的濕濕的,然後又被人親去,投入另一個人的懷抱。
“你生了一個可愛的寶寶。”紀錦楓趁着大家都被小傢伙吸引的時候,舒緩的走到顧北北身邊儒雅的開口。
再次見到紀錦楓,顧北北的感覺一如三年前那般,平淡中存在着一抹眷戀。原因無他,只因為他身上那股子沉靜的氣息像極了她往生的大哥。她柔柔的回一淡笑,“謝謝你,紀。聽說你跟墨霏結婚了,恭喜你們。”
“在你離開的一年後我們就結婚了,命運真是個奇怪的東西。彎彎繞繞,終究是要回歸到屬於自己的位置。”紀錦楓盯着不遠處跟小傢伙玩的開心的紀謹言,眼底充滿了平靜的艷羨,“你們呢?準備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顧北北微愣,這件事情她沒有想過,紀謹言也沒有跟她提過。猛然被問起,她倒有些措不及防了。
“難道你準備送我們一個盛大的婚禮?”紀謹言走了過來,溫情的環上了顧北北的雙肩。
“有何不可?”紀錦楓意味深長的看着紀謹言,“倒是你,還不打算接手紀氏嗎?”這三年,他們兄弟之間關於這個話題已經聊了很多次,可是紀謹言只是一味的推脫,似乎並沒有入主紀氏的打算。
“紀氏是你的,這一點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改變。我已經有了赫言集團,只怕是再沒有精力多管理一處了。”他挑眉,再一次聲明了自己的立場。
紀錦楓微頓,伸出右手環上了向他走來的佟墨霏的腰際,“不管怎麼說,我都只是暫代總裁。只要你想回來,我隨時離開。”經歷了上次辦公室談心之後,紀錦楓跟佟墨霏的感情越來越好。
紀謹言不羈一笑,沒有接話:這輩子他都不可能接手紀氏的,既然紀錦楓執意要暫代,那就暫代一輩子吧。只是他的暫代必須有個前提,“聽說裴蕭衍還在紀氏,那件事情你還沒有處理乾淨?”他指的是紀氏那些隱藏在暗處見不得人的生意。
“脫手的差不多了,約莫再有兩個月就可以處理乾淨了。”兄弟兩人將話攤開,紀錦楓也終究明白紀謹言的良苦用心:紀氏畢竟是合法存在,若總是經營一些個見不得人的生意,難免哪一天不會東窗事發,而落得個家破人亡。
所以,他們達成了協議:紀錦楓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裏將手上的不法生意處理乾淨,還紀氏一個清白。否則,紀謹言寧可弄垮紀氏,也絕對不會允許它再這麼不法經營下去。
“那就好,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紀謹言點到為止,相信紀錦楓是個聰明人。
紀家人在病房裏呆了一上午,吃過午飯的時候就要回去了。紀大家長請叮嚀萬囑咐的要顧北北一定回去住,顧北北雖然嘴上這麼應允着,但是她清楚自己的心裏障礙還是沒有克服,只怕一時半會兒是回不去的。
而紀謹言倒也不催促她,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着,直到紀謹言的生日來臨……
為了給紀謹言慶祝生日,顧北北幾天前就堅持要回顧家老宅。紀謹言擰不過她,只好提前派人將顧家老宅收拾出來。在這之前,他也曾跟顧北北提過要重新購置別墅的想法,卻都被她一一駁回了。說是她現在腿腳不好,住在醫院裏挺方便的。
紀謹言無奈,只好委託赫德幫他賣掉了之前為瑟琳娜購買的別墅和顧北北的那套小別墅,因為沒有人願意再去觸碰那段不愉快的回憶。至於購置新房的事情也逐漸的被提上了日程,可是看顧北北那副堅持的模樣,紀謹言有預感:她想要搬回顧宅去住。
其實,搬回顧宅倒也不是不好。畢竟,那裏能夠給顧北北最充足的安全感。而對於這些年習慣了漂泊的紀謹言來說,只要有顧北北他們母子的地方就是家,倒也不計較住的地方。這也是當初他委屈顧北北住在小公寓裏,卻也沒有濃厚罪惡感的原因。
只不過有一點他很不悅,那就是顧時酷也要搬回去。他們一家三口生活的好好的,無端多出個電燈泡豈不是很奇怪?所以,對於顧北北的堅持,紀謹言是有那麼一點點反對的。
顧北北是被紀謹言推着輪椅回到顧家的,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迎接他們回顧家的生日宴居然會這麼隆重:紀錦楓聘請了五星級餐廳的廚師來準備菜肴,而佟墨霏則是誇張的將顧宅的里裡外外全部裝修了一遍;至於顧時酷和赫德更是將裏面的傢具從小件到大件整個煥然一新。而自覺愧對紀謹言的紀家父母,則是直接將手裏紀氏的股票全部過繼給了紀謹言。
顧北北看的目瞪口呆,有些怯懦的開口跟一直陪在她身邊的紀謹言咬着耳語,“大家會不會都太誇張了?”
紀謹言但笑不語,他心裏清楚:這一切其實不過是對他們母子的補償,只不過藉由他的生日作為媒介罷了。他在老婆的發旋處烙下一個細吻,心情大好的開口,“有禮物收着就好,哪有人還嫌多的?”
顧北北眨眨眼,還是覺得這些人太過熱情了。不過人家壽星都覺得受之無愧了,她太過擔心豈不是說不過去了。於是,她就像是個太皇太后一般被眾人呵護着晾在一邊,看着別人來來回回的忙碌着。
終於接近午時十二點的時候,小傢伙從外面歡蹦亂跳的回來了。看見漂亮的別墅興高采烈地撲到了媽咪的懷中,“媽咪……爹地……這裏就是我們的新家嗎?好漂亮!”
顧北北張開雙臂,緊緊的將小傢伙抱在懷中。溫情脈脈的輕吻着他軟軟的小臉,“想想,喜歡嗎?”她笑的柔和,像是一抹暖陽掛在臉上。
“喜歡!這裏又大又漂亮,想想可以請好多好多小朋友來這裏玩。”小傢伙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不停地張望着他們的新家,忽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趕緊從顧北北的身邊挪開,然後飛奔到了紀謹言身上,凌亂的親吻着他,“爹地,生日快樂!”
紀謹言慈愛的抱着小傢伙,一臉的享受。直到顧時酷不甘心的來搶人,小傢伙這才歡蹦亂跳的跟着他離開了。紀謹言蹲在顧北北身邊,一雙幽深的眸子溢滿了濃濃的柔情,“想要搬到這裏來生活?”
顧北北纖瘦白皙的指尖輕輕的覆在紀謹言的手上,柔媚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悠悠然然的她開口解釋,“當初我被大哥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的時候,這裏就成了我重生的地方。是我快樂和悲傷的寄託。而今天,同樣是我的重生,所以我想要回到這裏來……”她淚光閃爍,盯着紀謹言的眼睛熠熠發光。
是誰說有些事一轉身就是一輩子?她跟紀謹言無數次的轉身回眸,才換得今生的生死相守。她將頭埋在紀謹言寬厚的胸臆間,深深地吸吮着他身上好聞的氣息,“紀謹言,我今天有禮物要送給你。”她嫣然一笑,宛如一抹明媚的陽光照進了紀謹言的心裏。帶着翩然的愉悅和絢爛的鮮活……
“你已經是我最美好的禮物了……”紀謹言撫摸着她的小腦袋,深情而眷戀的擁着她。如果三年前,不是她的翩然美好闖入他的生活,也許終其一生他都不知道自己竟可以這樣深愛着一個女人,也許終其一生他都在渾渾噩噩中許多着無聊的光陰。
“紀謹言,你老婆抱夠了沒有,該開飯嘍。”佟墨霏抱着小傢伙,坐在餐桌上毫無形象的高聲大喊,“想想,去叫你爹地媽咪,看他們羞羞夠了沒有。”
小傢伙自然不動羞羞是什麼意思,但是滿桌誘人的飯菜饞的他直流口水。所以為了儘快可以吃到他愛吃的大龍蝦,他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對着爹地、媽咪道,“爹地、媽咪,嬸嬸說你們羞羞夠了沒有,我們要吃飯嘍。”
顧北北小臉通紅,嬌嗔的瞪了紀謹言一眼,“我們過去吧。”
紀謹言一雙深邃如海的眼眸溢滿了笑意,那裏面滿滿的柔情像是要把她溺死一般,“老婆,你還沒有告訴我禮物是什麼?”他提醒她,伸手將她騰空抱起。
顧北北驚呼一聲,一雙雪白的藕臂本能的環上了紀謹言的脖頸,“紀謹言,你快放我下來。別這樣,大家都在……”她下意識的撲騰着雙腿,羞澀模樣看的紀謹言龍心大悅。
“怕什麼?爺抱老婆合情合理又合法,不偷不搶的有什麼好羞澀的?!”紀二爺理直氣壯地很,卻忽略了顧北北原本僵硬的雙腿此刻似乎變得很靈活。
紀謹言雖然沒有注意到,但是剛從沙發上起身,想要就座的紀錦楓卻發現了。他一雙幽深的眼眸緩緩地釋出一抹笑意,對上顧北北慌亂的眼神,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聊得愉快,當然大多是佟墨霏和顧時酷在講,別人只有傾聽的份。而佟墨霏偶爾也會很大方的將發言權交給顧北北,約莫是問她一些關於這三年的事情。顧北北淺笑着作答,時不時的跟紀謹言眼神交匯,眸中儘是千般柔情。
紀謹言看着小妻子那副嬌媚的模樣,不禁一陣賞心悅目。即便經歷了這麼事情,小東西那副嬌憨萌人的模樣依舊沒有半點改變,還是那麼的招人憐愛。就說他紀二爺的眼光精準,看吧!選個老婆也這麼極品!
佟墨霏有些嫉妒的盯着眼前眉來眼去的兩人,清清喉嚨狀似不悅的抱怨道,“你們兩個也注意點,這裏上有老下有小,別總是這麼電壓外露,容易出人命哦!”
紀謹言挑挑眉,一副炫耀的口吻,“羨慕嫉妒恨?有本事也跟你老公上演十八禁啊!”不爽?放狗咬爺,怕你哦!
“紀謹言!你這個……”
“謹言,收斂點!你大嫂懷孕了,別老逗她。”看着佟墨霏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紀仲庸適時開口,眉宇間儘是遮掩不住的喜悅。
“墨霏懷孕了?!”顧北北驚呼出聲,不可思議的看向佟墨霏的小腹。
佟墨霏跟紀錦楓對視一眼,嬌羞的臉上一片紅暈。她伸手撫了撫自己的小腹,言語間儘是柔情蜜意,“恩!快兩個月了。”
“墨霏,恭喜你!”顧北北甜純美的小臉上儘是喜悅,那副嬌媚萌人的模樣看上去格外賞心悅目,“想想這下子有伴了。”
“想要想要弟弟妹妹,我們可以自己製造。幹嘛引進外資,品種還不一定好呢。”紀謹言不屑的盯着佟墨霏的小腹,帶着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意味跟老婆撒嬌。
“紀謹言,你說誰品種不好?!我看你才品種不好呢!要不是顧北北萌人又可愛,你想要生想想這麼乖巧的寶貝,下輩子吧!”佟墨霏激烈反駁,她跟不在乎抬腳問題。
紀謹言突然宛如獵豹一般搬過顧北北的小臉,強勁的在她的臉上烙下一個響亮的吻,然後洋洋好得意的炫耀道,“可偏偏爺就是找了這麼個讓人炫目嫉妒恨的老婆,怎樣?你咬我!”
顧北北被紀謹言突如其來的親昵,羞得滿臉通紅,“快吃飯吧,菜都涼了。”她悅耳的聲音宛如月下的流水,溫潤而優美。
紀謹言邪魅而得意的看了佟墨霏,吃着老婆親手夾的飯菜那叫一個美。像是為了故意氣佟墨霏一般,親昵的夾着花哈就往顧北北的嘴裏送,“老婆乖!”
顧北北羞澀的看着滿桌人,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只好抱怨的開口,“你自己吃就好,不用管我……”
“那怎麼行?我不伺候老婆,你怎麼舒服的了?”紀謹言泰然自若的哼吟一聲,性/感的薄唇間像是故意帶着絲絲情/欲的味道。
顧北北聽着紀謹言不甚純潔的言語,不安的看了看紀仲庸夫婦,然後發狠的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紀謹言這次叫的更歡了,邪氣的對着顧北北吹了口熱氣,“還是老婆了解我,知道爺那裏脆弱,專門愛撫爺的哪裏……小妖精!”
“紀謹言!你閉嘴!”顧北北被紀謹言口無遮攔的話氣到跳腳,長輩們還在,這男人怎麼就這麼……這麼禽獸不如!!!
紀謹言無辜的聳聳肩,表示自己很純很天真,都是這小姑娘想偏了而已。
佟墨霏笑的前俯後仰,就差捶胸頓足了,“紀謹言,你、你太不要臉了……哈哈哈……禽獸!你簡直是就是最邪惡的禽獸……哈哈哈……笑死我了……”
紀謹言盯着佟墨霏那副毫無形象的大笑,不由得眯了眼眸,警告的意味濃厚。
顧北北羞澀極了,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最後還是紀謹言隱忍不住,惡狠狠地出聲警告,“佟墨霏,你現在可是孕婦,還是機靈着點好……”
然,佟墨霏是誰?依舊秉承着天不怕地不怕的良好風格,笑的愈發爽朗了。
紀謹言偷偷遞了個眼神給紀錦楓:管好你老婆!爺可是怒了……
紀錦楓挑挑眉,回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很純很驚艷的開口,說了句很二很天真的話,“謹言,最近怎麼沒有看見瑟琳娜跟在你身邊?”
——!!!這不是純屬哪壺不開提哪壺嗎?故意的吧?!然,就是這句話讓原本和樂的氣氛,頓時凝結了起來。
紀謹言若有所思的看了紀錦楓一眼,然後波瀾不興的開口道,“回美國了,以後應該再也不會回來了。”他揚了揚英挺的眉毛,嘴角微勾。
紀錦楓點點頭,然後風輕雲淡的夾了塊魚肉放在佟墨霏的盤中,“快吃吧,都涼了。”
顧北北跟紀謹言面面相覷,而後,顧北北從紀謹言那副別有深意的眸子裏讀出了一抹不是很確定的信息:難道紀錦楓故意這麼說是為了安撫佟墨霏的心?可是,為什麼呢……
佟墨霏盯着紀錦楓出神片刻,忽而很驚艷的抱着他嚎啕大哭了起來。顧北北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紀謹言卻心知肚明。他微微掀動嘴角,對着紀錦楓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紀錦楓毫不在乎紀謹言的取笑,只是伸手輕輕地拍了拍佟墨霏的後背,輕柔的開口道,“別哭了……”
佟墨霏哭的狼狽,直到心情稍稍平復之後,這才借口去洗手間梳洗一把。而紀錦楓也跟了過去,那副關切的模樣不由得讓顧北北看的溫馨。
紀謹言就這麼靜靜的凝望着顧北北,他一雙黑眸且柔且暖的看着她那雙嬌艷欲滴的櫻唇,不由得舔舔嘴,神往的捧起她那張白皙細滑的小臉,沿着她薄如蝶翼的眼瞼一路親吻着下滑,舔過鼻尖,啃咬着耳垂,最後流連在那張讓他欲仙欲死的飽滿唇瓣上……
顧北北蹙眉,盯着紀謹言那副痴痴的傻樣,不由得伸手在他眼前晃晃,“紀謹言……紀謹言……老公……”她擔憂的開口,用力捏上了他的俊顏。
紀謹言從幻想中回過神來,這才驚覺自己最近欲求不滿的開始白日做夢了。於是,他委屈的環上顧北北的腰際,然後將頭深深地埋進顧北北的長發里,以此來解決自己饑渴的想往。
當他的魔爪伸向她的翹臀時,顧北北的身體一僵,一股熱意直直的沖向了她的小臉。熟悉的酥麻感若隱若現的侵襲着她的神經,呼喚着她體內隱藏多時的情/欲。就在紀謹言溫熱的舌尖勾逗她的神經時,顧北北驟然回過神來,從他給她設下的迷醉中清醒過來,一把推開他,“紀謹言,你喝多了嗎?有沒有不舒服?”她尷尬的尋找着借口,總不能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承認紀謹言的禽獸不如吧?!
被推開的紀謹言有些不滿,但是他感覺到顧北北的拘謹,還是好心的放過了她,“恩!剛剛有些頭暈呢。不過現在沒事了……”
“頭暈?是欲求不滿吧?”赫德小聲嘀咕,他剛剛可是清楚的瞧見了老大的獸行哦。不過礙於小朋友在場,他還是給老大留幾分薄面好了。而顧時酷剛剛因為想想要去便便,所以跟着離開了,因此錯過了好戲。
當紀錦楓跟佟墨霏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一副眉開眼笑的模樣,八成兩人在洗手間裏感情得到了升華,這才心滿意足的出來。
“啊!長壽麵煮好了,快點快點,我好餓!”佟墨霏盯着紀夫人從廚房裏端出的麵條,毫不客氣的攔截了一碗吃的津津有味。
紀夫人好笑的搖搖頭,一一將麵條端到了每個人面前,“長壽麵一定要吃完,這樣才能健康長壽。”
“對對對!大家一定要吃完。”紀仲庸將剛剛便便回來的小傢伙抱到懷中,然後帶頭吃的那叫一個風生水起。
顧北北安靜的小口吃着,腦子裏卻在想什麼時候將自己的禮物送給紀謹言。
紀謹言看着別人吃的歡暢,而顧北北卻一副心不在焉的萌人模樣,於是皺皺眉頭開口道,“老婆,是不是麵條很燙嘴?來!老公喂你。”說著,他將自己的長壽麵舉到了顧北北面前。還沒有回過神來的顧北北,下意識的吞了一口,這才後知後覺的紅了小臉,“我自己有,你快吃吧,壽星一定要把麵條吃完。”
“沒關係,我們一會兒可以分你的。這樣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是?”紀謹言的甜言蜜語越說越順口,他的人生宗旨就是:能討老婆歡心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顧時酷看着紀謹言跟顧北北的感情,不由得會心一笑:大哥,你看見了嗎?北北現在生活的很好,你可以放心了。
赫德看着顧時酷那副淚眼婆娑的模樣,溫情的握上了他的手。無需言語,他們之間自然心有靈犀。顧時酷偏頭看他:一切盡在不言中。
可是,這樣溫馨的畫面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抱着欣賞的態度給予祝福的。你看這廂,原本吃的津津有味的佟墨霏,在看見顧北北和紀謹言那副恩恩愛愛纏纏綿綿的畫面后,心裏不禁酸澀起來。
紀錦楓看她一眼無奈的搖搖頭:“你也喜歡?”在他眼裏紀謹言的情調着實有些讓人難為情:佟墨霏啊佟墨霏,你可千萬別母憑子貴,給你老公出難題!!!
“……”原本想要心有不甘,想要好好抱怨紀錦楓沒有情調的佟墨霏,被紀錦楓這麼一問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承認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扮豬吃老虎?!
紀謹言看見了佟墨霏那副眼饞他們秀恩愛的模樣,於是再度推波助瀾道,“老婆,我最喜歡你的口水,真甜!”
好個纏綿意境,不愧是臉皮厚道可以開火車的紀二爺!!!
顧北北小臉爆紅,卻對這個玩世不恭的禽獸二爺無可奈何……
吃過飯,紀家二老說是要帶着想想去兒童樂園玩。顧北北原本是不同意的,小傢伙畢竟要上學不是?可是,他看着小傢伙那副可憐兮兮,一臉期許的模樣卻又不忍心拒絕了,這才點頭答應。
家裏只剩下他們幾個年輕人,佟墨霏原本是提議要打撲克的,可是顧時酷說是有話要跟她講,便推着她進了曾經顧時雅的房間。上過三炷香以後,顧時酷這才面對着顧北北正色道,“北北,二哥有些事情想要告訴你。也許你可能會驚訝,但是……但是二哥還是希望可以得到你的祝福……”
說這些話的時候,顧時酷原本是緊張的。卻不想顧北北忽而清淺開口,“是要告訴我你決定跟赫德在一起了嗎?”
“你知道?!”顧時酷錯愕,難道他有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二哥,這三年來一直是赫德在照顧你嗎?”顧北北淺笑的看着顧時酷,沒有絲毫要反對他們的意思。
顧時酷點點頭,眼神有些迷離:“三年前,當我知道你為了我跳河自殺的時候,我想過要隨你而去,這樣我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在另一個世界重聚了。可是那個時候,赫德出現了,他給了我重新活下去的動力:我要為你跟大哥報仇!這三年來,他一直鼓勵我、照顧我,不斷地給我輸送活下去的信念。如果沒有他,也許我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
“那你愛赫德嗎,還是對他只有感激?”顧北北擔心顧時酷因為感激才會跟赫德在一起,那樣的生活是不會幸福的。大哥已經不在了,她希望她唯一的哥哥是幸福的,快樂的。
顧時酷清淺一笑,一抹嬌艷的笑容躍然臉上,“赫德之於我,就像紀謹言至於你一樣的存在。”他堅定的看着顧北北,落地有聲。
顧北北笑了,她的目光悠悠然然的看向顧時雅的遺像:大哥,我跟二哥都很幸福,你在那邊還好嗎?就在這一刻,顧北北做出了一個很大膽的決定,雖然這決定紀謹言可能會不同意,但是她已然下定了決心,絕不動搖!
“顧北北,你好了沒有?我們大家都在等你呢。”佟墨霏不耐煩的在門外叫她。
“馬上就來!”顧北北應了聲,然後將視線定格在顧時酷身上,“二哥,你會跟赫德回美國嗎?”她眸中有着不舍分離的憂傷。
“會!而且就在明天!”顧時酷蹲下身子,摸摸顧北北純美的小臉,“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情就給二哥打電話。無論發生什麼,二哥都是你最親最近的家人!”
“謝謝二哥。”顧北北淚眼婆娑,“你也要好好保重,如果在美國呆的不開心就回來,這裏永遠都是我們的家。”
“放心吧,照顧好自己,別讓二哥擔心。”微頓,他再度傷感的開口道,“明天別去送機,二哥不喜歡離別的場面。”
“我知道了。”顧北北吸了吸鼻子,然後盯着顧時酷猶豫片刻呢喃着開口,“二哥,別再記恨着瑟琳娜了,她已經得到了懲罰,不要再為了一個不重要的人傷害關心你的人了。我想,大哥在天之靈也不願意看到那樣的結果。”
顧時酷神色微愣,一抹複雜閃過眼眸。他低頭,笑的有些傷然。
“二哥,答應我,當著大哥的面發誓。”就是因為太過了解顧時酷的個性,顧北北才會這麼放心不下,“我不希望我的寶寶一出生就失去親人,而且還是他的爹地……”
顧時酷身體一僵,一時間沒有明白顧北北的意思。他呆愣在原地,茫然的看着顧北北。
“二哥,我想你跟赫德應該很願意幫我養一個寶寶是不是?我希望,那個寶寶姓顧。”這就是顧北北的決定:讓他們的第二個孩子姓顧,並且過繼給顧時酷。
大哥已經死了,而二哥是絕對不可能有孩子的,她不想要看着顧家連一點念想都沒有。把孩子過繼給二哥算是對大哥的告慰,也是壓制二哥衝動的牽挂。她心裏清楚,二哥到現在也沒有放棄要殺了瑟琳娜,為她報仇的想法。
“寶寶的名字就叫做顧想雅吧……”
當顧北北跟顧時酷從房間出來的時候,顧時酷的眼眶是紅紅的,嘴角卻掛着笑容。赫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卻為顧時酷的眼淚感到心疼。顧時酷揮揮手,告別了顧北北和紀謹言,出了顧宅大門的時候卻驟然撲到了赫德懷中,哭的像個孩子一般。
赫德不言不語陪着他,直到他哭累了,這才環着他的肩上上車。
“赫德,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愛你……”一縷清風傳來,是顧時酷悠悠然然卻甜蜜幸福的聲音。
“沒有,不過現在說也不晚。”赫德停頓了許久,忽而哽咽的開口:他終究是等到這個男人的承諾了嗎?
“哦!那從現在起,我們要回去研究育兒大全了。”顧時酷飄飄渺渺的聲音持續着。
不是才剛剛講到關於兩個男人相愛的故事嗎?怎麼一會兒蹦到育兒大全了?赫德緊追幾步,用力環上了顧時酷的腰際,“你想要領養小孩嗎?男的女的,白的黑的,胖的瘦的……”赫德說的滔滔不絕,身後的兩條身影被拉的好長好長……
“你很煩耶!到底要不要走……”
顯然,今天顧北北的心情很好,送走了顧時酷和赫德,他們四個人又處在一起開始打牌了。環視一圈:一個是錢多到花不完的女富豪,一個是堂堂紀氏的總裁大人,剩下一個好歹曾經是昂龍首領不差錢的主兒,這麼算來她顧北北今天是註定要被錢罐子砸到了……嘿嘿!!!
起初的一切還是很和諧的,可後來性質就變。當顧北北一雙亮晶晶的目光盯着手裏那疊粉紅色的鈔票飄飄然的時候,紀謹言那隻禽獸的目光不由得貪婪起來,他像只饑渴的猛獸,盯着顧北北那張興奮地小臉異常難耐:很明顯,小姑娘今天心情不錯,適合上床捕獵!
於是,紀二爺為了讓小嬌妻美好的心情更加更美,到後來便開始七七八八的耍些小聰明,開始放水了。偶爾趁着老婆心情大好的時候,在她柔柔嫩嫩的小手上耍會兒流氓,摸上幾把,好不愜意。
起初,顧北北的心思都在贏錢上,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紀謹言耍流氓的行為,直到紀謹言越玩越上癮,佟墨霏按耐不住的開始敲打他的手背,顧北北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吃豆腐的弱勢境地。
然,咱紀二爺非但沒有反省錯誤的覺悟,甚至還毫不紳士的對着紀錦楓嘶吼,“管好你老婆!再偷偷摸摸吃爺的豆腐,也現在就辦了她!”
不愧是紀二爺,黑的都能說成白的,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義正言辭!!!
顧北北錯愕的盯着紀謹言,不由得搖搖頭:這臉皮厚的,可以去堆長城了。然,她並不擔心佟墨霏會惱羞成怒,因為眼前這倆人的臉皮深度……半斤八兩啦——!!!
果不其然,佟墨霏在看到紀謹言鴨霸且無恥反咬一口后,不屑的哼哼道,“惡犬!”
“我還有更惡的你要不要試試?”如果不是鑒於自己的老婆在場,需要適度地感情維持自己一直以來的良好形象,他老早就迫不及待的把眼前這個不招人喜歡的女流氓給踢出去了,哪裏還輪得到她誣陷他崇高的人格。
崇高嗎?暫時這麼認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