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重遇牧師
雷鳴蹲在地上,艱難的開始了自己的剝皮之旅,大銀則興奮的藉著殺怪的機會磨練自己的功夫。
半個小時過去了,雷鳴才磨磨蹭蹭的把狍子的皮毛切割下來,可惜經他手出品的皮毛零七八碎,根本就沒有一塊是完整的。雷鳴看着自己辛苦工作了半個多小時的勞動成果,心中黯然,這破爛有人要嗎?
雷鳴才明白到,剝皮也是需要技術含量的,看來自己想自力更生的路還漫漫無期。
雷鳴撫摸着麻痹酸軟的腰背以及大腿,雙手支撐在膝蓋上緩緩的站直身子,抬頭瞭望。
只見這個時候,草原靠近野果嶺這一帶的狍子都已經橫七豎八的躺在了草原上,大銀站在屍體堆里,絲綢般光鮮順滑的毛髮沾染了褐紅色的血跡,旁若無人的躺在草地上歇息。斑斑的血跡已經乾枯,明顯已經躺下又一段時間。
雷鳴約莫數了一下,地上至少躺着近白頭的狍子,無一例外的都是頭部受到重創而致命,看來大銀似乎特別喜歡攻擊獵物的頭部。不到半個小時,連續擊殺近百頭狍子把大銀累的也夠嗆的,此時躺在草地上嗚呼大睡,好像一點也不擔心被狍子偷襲。
附近的狍子被殺光殺盡,遊走範圍最近的也還在千米以外,雷鳴知道這片區域暫時是安全的,也就沒打擾大銀的休息。
雷鳴自己也坐在地上,用手按摩着後背,促進血液循環,緩解背部的酸痛。此時,雷鳴不禁有些埋怨遊戲做的也太真實了,連酸痛的感覺都跟現實一致。雷鳴休息了不到十分鐘,生活的壓力逼迫着他強忍着酸痛,起來繼續工作。
如果是剛進遊戲時候的雷鳴,是決計不會如此委屈自己。但是當雷鳴決定要有一番作為以後,就知道吃得苦上苦,方為人上人。遊戲第一要素就是錢,想要有資本的積累,就應當海納百川,不擇細流。哪怕是一個銅錢也是值得積蓄的。
一直到中午,雷鳴只累的連彎腰都十分吃力,如同有無數的小針扎在自己的後背,有彷彿數百斤中的鉛塊壓在自己身上。酸痛,無力折磨着自己身心,讓雷鳴直接就想躺在地上。
剝了一個早上的狍子皮毛,雖然沒有幾塊完整的,但還是把背囊塞的滿滿的。也幸好背囊有自己的獨立空間,不佔負重,不如背着這麼多皮毛也是難受。
一人一猩猩吃過午餐,雷鳴就坐在草原上觀看大銀虐殺狍子。大銀上午休息了幾乎兩個小時,現在又變得精力充沛,全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勁。在大草原上肆無忌憚的奔馳着,不斷的獵殺着看似弱小的狍子,一條又一條的生命折在他的手下。
大銀的五行拳以及通臂拳的發力方法、發力姿勢在殺戮中越來越熟練,順帶着殺怪的效率越來越高。可以說抖腕、搖腕之法已經深入它的生活,即使是奔跑的過程中,手腕也會不自覺的練習着活腕之法。
雷鳴感覺到大銀殺怪后,自己身體內出現的暖流也在慢慢的放鬆着自己繃緊的腰背,對遊戲的真實度更為欽佩。甚至雷鳴覺得,也許不久的將來,還有會大批的民眾進入遊戲中遊玩。畢竟裏面的環境比之現實,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坐在地上無所事事的雷鳴頗為乏味,加上暖流實在讓自己很舒暢,不到半個小時就昏昏入睡。這時候,一把黃鶯出谷般的聲音響起,“請問,可不可以一起組隊殺怪啊。”餘音裊裊,雷鳴頓時精神為之一振,回過頭來,卻是驚喜萬分的愣住了。
聲音的主人正是那位讓雷鳴見過一面就已經神魂顛倒的牧師,牧師的裝束跟之前並沒有多大區別,盈盈笑臉上酒窩乍現,清澈雪亮的明眸帶着絲絲歉意思。雷鳴不敢失禮於人,匆忙站起來。不料坐的姿勢把腿壓的發麻,加上心慌意亂,不一小心就摔倒在地。
牧師看見了,抿着嘴嫣然一笑,貝齒半露,宛如九天仙女降下凡塵。牧師的無意之舉,卻把本來已經是臉紅耳赤的雷鳴弄得恨不得找個地縫躲起來。雷鳴覺得自己的人生從未像此刻這麼尷尬,站起來也不是,坐着也不是。
牧師看來也是冰雪聰明之人,知道雷鳴的尷尬,步履輕盈的走近雷鳴身邊緩緩坐下。這才讓雷鳴心中安定些許。此時雷鳴與牧師兩肩不過一拳之隔,覺得一股暗香襲人,雷鳴仔細的分別了一下,只能辨別出有些類似於麝香。雷鳴心中想入非非道:“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處女幽香。”
其實也不能責怪雷鳴如此失禮,畢竟動物管理員這個專業就沒有女孩子會報考,加上雷鳴現實中身世樣貌平凡之極。可以說雷鳴十八歲以後,跟母猩猩接觸的機會比跟女孩子接觸的機會還多。
這種情況導致了雷鳴變得有些葉公好龍,平時一直期盼着有女孩子親近自己,然後自己如何如何的讓對方心花怒放。可是一旦真有女孩子親近了,反而變得吶吶無言,坐立不安;甚至直接石化,身體稍微有些動作都感到難為情。
牧師見雷鳴默默不語,便自己開口打破僵局,說:“那麼,我們可以一起組隊殺怪嗎。我只要20%的經驗都可以的。”雷鳴點頭說:“可以啊,不過我沒有組隊契約書。”牧師從懷中掏出一張發黃的羊皮,輕輕的說:“組隊契約書我有,但是要拖累你的經驗很不好意思。”
在魔幻大陸中,馴獸師一直被認為是所有職業中的獨行俠。寵物負責攻擊防禦,自己負責治療。牧師跟馴獸師組隊,那麼牧師治療的顯得有些雞肋了,畢竟馴獸師本身就可以幫自己的寵物加血。不過雷鳴是個例外,因為目前他只是一個沒有治療功能的馴獸師。
牧師掏出鵝毛筆,在那古老的羊皮上寫下,公正之神為證,牧師晴空自願組隊,分得組隊經驗20%,接着蓋上自己的指印。牧師寫完自己的組隊申請,便把羊皮遞給雷鳴。
雷鳴拿着羊皮,吶吶的說:“還...還是大家平分吧。”牧師螓首輕擺,說:“占你20%的經驗已經很不好意思了,組隊中我又沒啥貢獻。”雷鳴指着大銀說:“其實我已經六級了,在這裏也沒什麼經驗,主要是帶大銀升級。大家平分對我沒啥影響。”對着晴空雷鳴說話言簡意賅,就怕說錯話。
說完這話,雷鳴把羊皮遞迴給牧師晴空。本來羊皮也有A5紙張那麼大,可是雷鳴太緊張了,遞過去的時候用力過大,而且雷鳴是側着頭遞過去的,晴空還在被大銀的表演驚呆中。於是,雷鳴極其荒唐的摸上了晴空的芊芊小手。
一種恍若電擊的感覺在雷鳴身體裏激蕩,雷鳴的心跳一下子增加了許多,臉上充血般的漲紅。然而晴空MM對此毫無感覺,一臉興奮的接過羊皮紙,企盼的說:“真的可以嗎?”雷鳴轉過頭不讓晴空看到自己的醜態,說:“我覺得可以。”
此時雷鳴心中一個聲音浩浩蕩蕩的響起,“這感覺,我覺得可以。
晴空拿着羊皮紙,清脆的聲音念動咒語:“偉大的公正之神,組隊契約履行完畢,我晴空申請作廢。”只見那羊皮紙上的墨字如同水跡般,逐漸的在消逝。然後晴空重新寫上,公正之神為證,牧師晴空自願組隊,分得組隊經驗50%,接着蓋上自己的指印。
雷鳴拿過羊皮按照晴空的版本也寫上自己的意願,蓋上自己的指印。晴空雀躍的接過羊皮,說:“你名字叫動物管理員。這麼奇怪的名字你也取。”雷鳴呵呵的傻笑着說:“當時亂取的。要不,你叫我雷鳴吧。”
兩人慢慢的聊開,雷鳴也開始適應這種環境,不再像最初時那麼拘束。雷鳴有些奇怪晴空一個沒有任何攻擊能力的牧師為何獨自出來練級,便問道:“你沒有一直組開的隊伍嗎?牧師在遊戲裏應該需求量很大的啊。”其實雷鳴是想問,那天跟你一起練級的隊伍那裏去了。但是怕晴空知道自己曾經窺視過她,只好旁敲側問。
晴空白璧無暇的俏臉上染上紅霞,不好意思的說:“我在遊戲裏迷路了,我之前一起練級的朋友都找不到了。這個遊戲又沒有聯繫方式,只能晚上回到村莊才能會合他們。”
雷鳴了解的點着頭說:“遊戲時間都那麼久了,你等級也應該很高了吧。”
“我才剛到五級,不過我朋友他們都已經九級了。因為前段時間現實中抽不出時間,被落下了很多。”晴空坐在地上雙手抱膝,把頭埋在腿間,露出天鵝般潔暇的脖子。
看着身邊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的窈窕神女,雷鳴覺得人生從未有此刻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