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卧槽穿越!
“啪!啪!啪!”
蘇婠央耳邊響着皮鞭甩動的聲音,每一次有節奏的響起,都伴隨着皮開肉綻的疼。
蘇婠央虛弱的抬起仿若千斤重的眼皮,視線卻模糊的只能看見一個動來動去的身影。
蘇婠央使足力氣才能看清,那是一個着古裝打扮的婦人。
角色扮演?
抽人還帶角色扮演的?
太過虛弱,除了衣着,蘇婠央對眼前這個婦女,只能模糊的看個輪廓,實在沒有力氣,又暈了過去。
她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一盆水潑醒的。
渾身濕漉漉的感覺不怎麼好受,但這盆水的確讓她清醒很多。
頭髮上有水滴滴落,入目的是一雙穿着繡花鞋的腳。
蘇婠央努力抬起頭,看向繡花鞋的主人。
這一看,她就愣了一下。
又是角色扮演?
眼前這位長相清秀的妹紙,我有葯,你吃不吃?
“大夏天的,一盆水委屈不了你。”妹紙坐在太師椅上,翹着二郎腿高高在上的俯視蘇婠央,“說吧,是誰指使你新婚之夜引刺客到凌王府刺殺凌王?”
新婚之夜?
凌王?
凌王府?
刺客?
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她不是八百年累死累活努力救人,好不容易休一次假,卻不知被那個不長眼睛的混蛋組織,暗殺了么?
埋伏她這個國家特種培訓的第一藥劑師,抓到人之後不問問情報,居然和她扯什麼凌王、刺客、新婚。
現在的殺手都腦殘了?
她竟然栽在這麼一群,中二的角色扮演腦殘手裏……
蘇婠央靜靜的把腦袋趴回地上,不要理她,她的智商被踐踏了,她想靜靜。
“哎呀,給我裝死?”清秀妹紙一見蘇婠央這模樣,果斷抽出腰間的皮鞭狠狠甩蘇婠央身上。
這妹紙看着瘦瘦弱弱,力氣可不小,一鞭子抽的蘇婠央齜牙咧嘴。
一個中二的腦殘,信不信本師毒死你!
蘇婠央抬頭狠狠瞪了妹紙一眼。
“呵,還敢瞪我。”
妹紙面對蘇婠央的眼神嗤之以鼻,不屑道:“醜八怪,你是不知道你的樣子有多噁心人是吧?你別以為裝死王爺就什麼都查不到。”
你才醜八怪,你特么全家都醜八怪!
蘇婠央又狠狠瞪了妹紙一眼,要不是虛弱的連說話都廢力氣的很,她丫的分分鐘毒死這中二病患者!
她蘇婠央的姿色,隨便哪個角度看都絕對是美女一枚……吧?
“千瓏姑娘,您不要生氣。”又一個聲音響起,“這死丫頭就是這德行,您要是看她不順眼,要殺要剮都隨您。求求您把老奴放了行嗎?”
中年婦女的聲音,要多狗腿兒有多狗腿兒。
蘇婠央尋聲望去,才發現她身旁不遠的地方,還跪了一個同樣着古裝打扮的婦女。
這婦女的輪廓,怎麼那麼像之前拿鞭子抽她那人?
調整焦距,蘇婠央看清了婦人的長相。
然而,就在看清婦人長相的瞬間,腦中洶湧而來一段記憶。
“額……”腦袋像是要被什麼東西撐爆似的疼痛,蘇婠央即使忍痛能力極好,卻也不由得痛呼出聲。
好在疼痛只是一瞬間,然後,她就懵了。
丞相府二小姐?
第一醜女?
無用廢材?
心上人被姐姐搶了不算,皇上還把她指給一個殘廢王爺?
這是……
穿越?
穿……越?
卧槽!穿越!
再然後,蘇婠央就哭了。
我特么還能在倒霉一點嗎?
那她現在的狀況是怎麼回事?
蘇婠央尋找腦中出現的記憶,仔細回想。
於是,她哭得更凶了。
大概是昨日吧,她昏迷了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她嫁給曾經牛掰的不得了,但是被人暗殺后便殘廢的凌王。
凌王曾經有多牛掰,暫時不說這個。
就說她昨晚成親的時候,她正忐忑不安,又緊張,又害怕的等着她未來的夫君過來和她洞房。
可特么不知道是誰那麼下三濫,竟然在人家成親的時候來刺殺。
具體是怎麼個情況,蘇婠央並不清楚。
只知道,凌王受傷了。
而她,被凌王府的人懷疑就是刺客的內應。
於是,洞房變審問,可糟了好些罪。
而她身邊那個婦人,是對她關懷有加,愛護備至的奶娘。
可就是這麼一個疼愛的她的奶娘,在凌王府的人一句:“那張臉看着就噁心,你去打。”
別的話一個字兒沒多說,這個疼愛她的奶娘二話不說就抽她。
活生生將原主抽死了,這才有了她穿越的一出。
愛護啊?疼愛啊?
傻丫頭,你看不出來這個奶娘,根本就是丞相夫人安排在你身邊,別有用心的人么?
原主的生母本來是個妾室,但因為醫術高超,救了太後娘娘被太后抬為丞相平妻,而原主也因此由庶女變成了嫡女。
太后看當時只有三歲的原主長得水靈可愛,性格也善良乖巧,就把原主指給了當時七歲的太子。
原本太子對原主是喜歡的很的,每每見面,沖原主笑的可甜了。
可是在原主五歲那年,生母過世,而原主也不知怎麼的,越長越丑。
黝黑的皮膚不算,臉上慢慢長出豆豆,豆豆又隨着她的年紀越長越大,最後潰爛……
艾瑪,蘇婠央想起原主最後一次照鏡子時看到的臉,沒忍住一陣反胃。
美女一回頭,嚇退百萬雄師。
這樣的話都不足以形容原主的丑,百萬雄師要是看清原主的臉,退都沒力氣退了,直接吐成一片!
蘇婠央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
她這是沒力氣,要不一定抽自己一巴掌!
重點不在這裏,她瞎想像什麼!
害的她這麼虛弱還得忍着嘔吐的慾望!
重點是,刺客什麼的……
冤枉啊!
她根本一點都不知道啊!
她連一點塵埃的細節,都毫不知情啊!
原主是個極度自卑,又被慣得自尊心極強的人。
被太子甩已經很屈辱了,她就想自己窩在角落裏過一輩子,她壓根不想嫁給什麼凌王。
她就是被慣了葯,糊裏糊塗上的花轎啊!
誤會大發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蘇婠央儘管內心在怎麼咆哮,說話時卻氣若遊絲,聲音細微的猶如蚊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