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難道是功法?

第24章 難道是功法?

昨天一口氣做了四十一次掌上壓,今天,趙雲飛的目標是四十四次。

有着一百次掌上壓的底子,在體力上,這四十多次掌上壓對於趙雲飛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難就難在需要一口氣完成,人在劇烈運動的時候耗氧量本來就會大幅度上升,而這時候恰恰限制空氣的攝入,其難度可想而知。

做好了準備,趙雲飛深深吸入一口清涼的空氣,感覺到自己的胸腔都鼓脹了起來,氣息充盈,他的精神也隨之亢奮,俯下身去,一二三四地做了起來。

四十四次——一口氣整整做了四十四次標準掌上壓,比昨天多做三次,完成了預定目標。

每日增長,循序漸進,這是鍛煉身體的不二法門。

做完掌上壓,趙雲飛長出一口氣,站起身來,一邊以擴胸運動舒緩着緊張的肌肉,一邊平抑劇烈的呼吸。

按照目前的鍛煉進度,用不了一個月的時間,趙雲飛就能一口氣做一百次掌上壓。

這,只是時間的問題。

通過這幾天鍛煉,趙雲飛的肺活量有着驚人的飛躍,只是他自己並沒有特別明顯的感受,僅僅覺得現在自己的呼吸似乎非常的“省力”,細細微微,若有若無一般。

呼吸更加順暢,心裏竟然有着一種痛快、寬闊、敞亮的感覺,這些良好的感覺其實並非毫無來由,肺部的呼吸功能主要是由肺泡和毛細血管來完成,在一般情況下,人的肺部有相當大的一部分不工作,也就是說,有一部分肺泡是處在休眠狀態的,而毛細血管因為其本身特性,循環必然不如大血管好,若長期得不到鍛煉,肺泡和毛細血管的功能必然會有所退化,這就是為什麼長期不鍛煉身體的人一旦突然劇烈活動,甚至僅是爬一段樓梯都會氣喘的原因。

人,有着許多重要的潛能,然而,隨着科技的發展,各類先進的科技發明代替了人體的一些功能,這樣就使得人本身一些原始的能力在不斷退化。

大腦進化了,而作為大腦載體的身體卻在退化,長此以往,其後果是什麼?不言而喻。

趙雲飛這樣鍛煉下來,一方面他的肺活量會越來越大,另一方面,身體對氧氣的利用效率也會越來越高,這些反映在身體的感受上,那感覺當然是非常的好。

練完掌上壓,活動了一陣,來到上次攀爬的楊樹跟前,昨天爬了五下,今天的目標是爬六下。

在小樹一陣晃動之下,趙雲飛僅憑雙手爬了上去。

“一、二、三、四、五、六。”他在心裏默默的數着數,本來在爬到第六下的時候,他還有力氣再向上爬幾下,不過他認為沒有那個必要,鍛煉要講究細水長流,一次把自己累個半死,然後休息半個月,這種鍛煉方式是不會有效果的,還可能會對身體造成損傷。

從樹上下來,趙雲飛愣愣的望着眼前的楊樹,又想起了萬膽操家的藏獒,心中暗想:“就算自己把體能練到極致,遇到藏獒那樣的猛獸想要全身而退似乎也不太可能啊,除非能有武俠小說裏面寫的那些武功……”

趙雲飛搖了搖頭,責怪自己自欺欺人,“武俠小說里的那些所謂的武功全都是胡扯,一點科學道理都沒有,一拳能把石頭打碎、骨頭比石頭硬……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那樣的武功?要是真有的話,世界拳王就不會是美國的黑人了!”

“還是先這樣練着吧,”趙雲飛暗想,“不管怎樣,力氣大總比力氣小要強!”

自己褲腰上的皮帶裏面刻的字,是時候把它搞清楚了。

在院子中佇立片刻,返身回屋,找出一個鉛筆盒來,藉著晨光,將鉛筆盒的蓋子與盒身連接處的鐵絲抽出,取下盒蓋。

又把腰上的皮帶抽出來,手拿鉛筆盒蓋比劃着插入皮帶的夾層,端詳了一下,還比較合適,隨後用面盆和了一團面,先是覺得和出的面泥有些軟,於是又加了一點麵粉。

趙雲飛把和好的面泥填入鉛筆盒蓋的凹槽,直至把凹槽填平,然後將盒蓋連同凹槽裏面的面泥插入皮帶夾層,使面泥一側對準皮帶里刻的字,小心的用手按壓,再小心的抽出盒蓋——此時,皮帶里的那些字跡已經印在了面泥之上。

趙雲飛抑制住有些興奮的心情,又找出一支毛筆、一瓶碳素鋼筆水和一張白紙,用毛筆把鋼筆水刷到面泥之上,把紙鋪到面泥上,再揭開紙,紙上就印上了黑色的字跡。

字跡為繁體字,蒼勁有力,蘊含著一股極為古樸的氣息,整段都沒有標點,有些字跡模糊不清,趙雲飛費了半天勁,連猜再用字典查,才把這些字用簡體抄在另一張紙上,內容如下:

“宇宙洪荒星似牛羊持吾長刀守吾牧場瀛海之東墨龍飛騰揮吾長刀斬妖屠龍龍披甲鱗寶刀難侵直入龍口擊刺其心墨龍帶傷鱗甲飛揚覓其蹤跡龍之將亡墨龍有肉吾自食之遺力子孫秉承吾志墨龍溺漿其色金黃吾之子孫浴之如湯墨龍有涎其色如玄吾之子孫飲之如泉墨龍有淚無色無味吾之子孫飲之而寐墨龍有精滴水成冰吾之子孫化之身輕墨龍有血可辟萬邪吾之子孫溶之**墨龍有髓異香撲鼻吾之子孫甘之如飴朗朗太虛幻化無極吾之子孫綿綿不息胸懷天下抱誠守真捨身取義龍之傳人”。

趙雲飛看了幾行,看得頭昏腦漲,一看時間已經快七點了,連忙把那兩張紙先放進大衣櫃收好,打算回頭再抽時間仔細進行研究。

那塊塗有鋼筆水的面泥,摳出來,扔到餵豬用的鐵桶里,煮豬食的時候煮熟給豬吃。

打開院子大門,做早飯,煮豬食,餵豬,掃院子,這些事情都是每天必須做的,等趙雲飛忙完了這些,韓拓騎着一輛大三輪車也晃晃悠悠地進了院子。

吃完早飯,趙雲飛和韓拓一起把那台21英寸的牡丹牌古董電視機抬到三輪車的車斗里,又把小吉抱上車,鎖好房門、關好大門,路過李蘭芳家門口時,趙雲飛喊了李蘭芳一聲,李蘭芳答應着,像一隻花蝴蝶一般從院子裏飄出來。

趙雲飛和韓拓換着班騎車,李蘭芳和小吉坐在車斗里,由於土路比較顛簸,車上有電視機,怕顛壞了,所以他們騎得並不快,路不好走的地方還要下來推車,大家一路上說說笑笑,摘花掐草抓蟈蟈,玩得非常開心。

鎮上最熱鬧的地方就是鎮政府附近,那裏是全鎮的中心,飯館、商店、修理店、理髮店,應有盡有,鎮中學也在那一帶。

趙雲飛他們先去了修理店,修理店的老闆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也就十八、九歲,留着長發,很時髦的樣子,他拆開電視機的后殼,經過一番檢查,最後確認是保險燒了,換上保險,接上電源,電視機立刻出人了。

最高興的就是小吉,終於可以在家看動畫片了,想看哪個就看哪個,再也不用管別人的臉色。

小老闆的價格很公道,只收了三塊錢,趙雲飛本以為修電視至少需要花三五十元,這三塊錢的修理費讓他大大鬆了口氣,感覺省了不少錢。

鎮上最大的商店是一座舊時代的建築,牆上的大字標語和口號依記憶着那個年代的荒唐歲月,趙雲飛見時間還早,就帶領大家進了商店。

整個店堂裏面瀰漫著糕點散發出來的甜香,小吉隔着玻璃盯着櫃枱里花色各樣的蛋糕,神情非常專註。

趙雲飛知道小吉想吃蛋糕,可憐的妹妹現在甚至已經記不清爸爸媽媽的模樣,像蛋糕這樣的點心一年到頭都吃不上一回,看見別人家的小孩吃零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懂事的小吉從沒有開口向趙雲飛要過什麼。

“這蛋糕多少錢一斤?”趙雲飛指了指那種中間夾着一層奶油的蛋糕問售貨員。

“九塊錢一斤,你要多少?”售貨員懶洋洋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

“給我稱四塊兒!”趙雲飛說。

售貨員拿食品袋裝了四塊蛋糕放在電子秤上,一斤多一點,十一塊錢。

趙雲飛付了錢,從售貨員手裏接過袋子,出了商店,先拿出一塊蛋糕給小吉,又分別給李蘭芳和韓拓一塊,剩下的那塊蛋糕用食品袋裹好裝進自己的褲袋裏,準備給小吉留着明天吃。

看小吉那認真吃蛋糕的樣子,趙雲飛心中湧起一陣幸福的快感,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比看妹妹吃好吃的更能讓他高興的了!

“我的讓你咬一口!”李蘭芳爽朗地說,故意把自己咬過的地方送到趙雲飛的嘴邊。

李蘭芳家條件不錯,但也不是經常能吃上蛋糕的,出於農民節儉的本性,誰家也不會沒事就買幾斤蛋糕吃着玩兒。

趙雲飛毫不猶豫地咬了一口,頓時滿嘴都是甜香的味道,鬆軟適口——這種甜美的味道立刻激活了趙雲飛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上一次吃蛋糕,那時,爸爸還活着。

“好吃嗎?”李蘭芳一臉曖昧的神情問道,不知道說的是蛋糕還是別的什麼。

“嗯!”每當李蘭芳以這種口吻和他說話時,他都會用一個字來答覆。

趙雲飛仍然不善言詞,這應該是與他悲慘的童年遭遇有關,這些遭遇造成他說話的禁忌太多,同時也使他的性格偏於內向。

“哥哥吃。“小吉也把蛋糕送給趙雲飛,趙雲飛象徵性地咬了一口,還故意大嚼着,表示自己咬了很大的一口。

“我的也讓你咬一口,不過嘴巴可不能張得太大啊!”說著,韓拓也把蛋糕送到趙雲飛嘴邊,手指卻故意捏着大半個蛋糕,以防他一口咬去太多。

趙雲飛故意張大嘴巴連韓拓的手指都一起咬住。

韓拓吃了一驚,慌忙抽出手指,這樣一來,蛋糕卻被趙雲飛咬去了一大塊。

“啊,你這是鯨魚的嘴巴,我的蛋糕啊……”韓拓誇張地叫着,把大家都逗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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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修鍊在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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