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年除

七十一、年除

今天的“刀”插的也不少,不過比前兩次的氛圍已經好太多了,雖然魚益還是覺的不快,但是走時沒有怒火,倒是覺的自己好像真活的失敗,如此遭自己的老爹不待見!

辦公室門一出來,田秘書已經在電梯旁等候,父子二人待了還沒有十分鐘吧?

坐的是魚總的專屬電梯下樓,玻璃窗外,夕陽正紅,燒紅了半邊天,也染紅了鷺島。

這樣的日子裏,真是猜不出世上會有那麼多孤魂野鬼遊盪着!

魚益搖了搖頭,從自己的思緒里回來,開口語氣不真不假的對田秘書說:“你這是把我送來給我爸訓一頓,他爽了再把我送走?”自己說完反而有點好笑。

“小益你都二十四歲了,應該多多體諒魚總才是。”

“體諒?”就剛才的情景與認知,請問他要如何體諒?若是他來體諒的話,那魚益覺的自己要每天二十四小時把自己鎖在家裏,這樣不就不會有任何可能性發生。

電梯只下到一樓處,田秘書臉上有神秘的笑意,他引魚益到大門口處來,又被魚益調侃:“怎麼,下班時間過了,人都走空了,就可以讓我走這裏了?別呀……萬一來個辛苦加班的呢?人家無錯無罪只是撞見了怎麼辦?你們怎麼處理?總不能辭了吧?”

話未嘮完呢,田秘書在他手上放了一把車鑰匙,魚益未看清,就見到大門前停了一輛路虎攬勝。

老田說:“其實魚總始終都非常疼愛你的,仔細的想你會發現,認識你的盡量不認識魚總,認識魚總的就盡量不讓他們知道小益你,這些都是為了保護你,……說起保護你又不許保鏢跟着,也沒有認識什麼隨叫隨到的警察朋友,所以初期的保護工作還是先如此較好。”

禮也送了,話也說的周到了,魚少爺總不能還不領情吧?

魚益只想了那一次試車時到了一個詭異的地方,上車時,心底一抽一抽的擔心着……

“小益?”

“沒事,太感動了……替我謝謝老爹。”

“小益,這車……是屬於魚總名下的,只算借開,魚總說……你儘快買到新車,然後把這車還回來。”

“哦……要這麼一字不差的複述給我聽嗎?剛剛那謝字我收回。”一下子成了別人的車了,這心情落空的呀!

新車離開時,田秘書向魚益說了最後一句話:“莫理斯的陳莫在生生不息里是群主。”

“什麼?”那群是他建的?

“我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

魚益心事重重,使車離開子非魚總公司大廈,新車直接開到太魚店門前,明初迎出來投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魚益想了想——部份物質補償,也算有收穫吧!

明初今天略過他的車,死活不誇,隻眼睛盯着看,口裏顧左右而言其他的說:“老闆,店裏來了個奇怪的人。”

“什麼人?”

他指了指窗戶邊,一個與太魚完全格格不入的大高個、不修邊幅的邋遢男子,矮着身窩在書架旁,落地窗上印着天邊一點點的夕陽紅,使他的“落魄”起來十分有上世紀的藝術家感覺,若放現在的話……簡直像進來了位乞丐,魚益皺眉指了指明初:“你精神還好吧?”魚益懷疑他精神不濟,今天也能見到“小白”了。

“沒問題啊!”

接着問:“你沒趕人吧?”

“我趕了呀!”

“誰讓你趕人了?”

“我?”意思是不讓他趕人啊?明初十分委屈的辯解道:“他身上味太大了,不叫他出去,客人都跑了,況且你也看到了,我也沒有趕成功啊!”

“要書就免費送,要吃要錢就給點,給好好送走了吧。”走進店裏,確定了對方不是鬼,還是面熟的人呢。

明初跟進來,看到老闆已走了過去在其對面坐落,想來益哥善心發作了,然後就是這“乞丐”也十分會“做人”,瞧那手上拿的就是魚益寫的書,只是書翻開放在眼前了,隻字未看進吧,在那邊左瞧右瞧的像盯賊似的打量着太魚進出的客人——難怪明初覺的他奇怪!

魚益想起送車時田秘書說保鏢的事,別搞笑了,真弄個警察過來保護市民小魚?

得吧,老爹的第二個心意,那就收下了!

但故事一點“懸疑”都沒有,真是十分無趣呢!

明初給其端了一杯茶過來,小聲的問:“益哥,認識?”

“嗯,認識……對了,聞人呢?”

“哦,靈兒回去了,益哥你快讓他走吧,不然靈兒不來,小畫也不來了。”

“得得得,趕緊回去上班。”什麼人到他的嘴裏一叫,好似熟的跟什麼一樣。

“我不就在上班。”他一路嘀咕回吧枱里去了。

正是晚飯時間店裏沒人也正常,若說是因為他……魚益沒聞到什麼味道,只是不客氣的開口道:“警官,有事嗎?……有事你找我回警局不就好了,你在這蹲點,是抓人的意思?……那我們也可以不配合的吧?……畢竟還是要開門做生意的。”眼神指了指四周一位客人都無,魚益意思明顯,擺明了表示——是sir你搞出來的。

是的,來者就是上星期剛在警察局問過他和太平話的那位不專業的警察先生!

“我來看看,我的消費是在最底消費之上的。”看來是被明初“訓”過了,魚益這麼說時,他憤憤的望了一眼吧枱,然後將桌上的咖啡和糕點指給魚益看。

“好好,我知道你的來意,廢話不多說,你能應聘的進來,不一定我就要用你到我這個‘部門’。”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心裏清楚……現在我們來面試一下,我問你幾個問題。”意思很明顯啊,老爹他們請你來保護我,可是我魚益不一定會接受。

“我是客人,我也有正當的警察工作,我為什麼要來你這小店就聘。”說這話時,有些驚慌,魚益搖搖頭嘆息——果然是個大粗人,演戲都不會演。

起身拿了旁邊出售的筆記本和筆,重新回來坐落,他問:“名字。”

看老闆的架式,明初趕緊裝作擦桌擦窗擦柜子的忙碌狀,也到旁邊來偷聽。

那大高個,雲裏霧裏的表情才想到一直未做自我介紹,便才放下書說:“年除,……過年的年,除夕的除。”

“年除?哪一年除夕生的?”魚益嫌棄這古怪的名字。

誰想,明初直接湊過來,還直接說出口:“這名字太噁心了吧?”

魚益附和點點頭,既然要當自己人,甚至算自己的手下呢,便隨意的給了個名字道:“我叫你除夕吧。”

明初多嘴的問:“為什麼不是過年呢?”

“這兒有你什麼事,給我回去。”

明初只得巴巴的回吧枱去,魚益回頭見年除看着自己說:“我不是除夕生的。”又直盯着魚益要解釋似的。

他只得浪漫的說:“除是你的名,夕是因為剛剛在窗外見你時正是夕陽正紅時,所以就叫起來了嘛,好聽啊,你不喜歡嗎?不喜歡就回去啊!”

“我是要走了。”他起了身,想了想又回來將糕點一口吞下,再拿起剩的大半杯咖啡一口灌下,好不容易咽下后,突然開口問魚益:“夕陽后的夜晚,也很美嗎?”

魚益便知,他是知道點什麼的,只是不知與老爹會是什麼樣的關係,不然如何知道一些事情后,又如何盡心儘力來保護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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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太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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