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擦槍走火了
祈向潮的話就像是一盤冷水潑了下來,讓我期待的心瞬間冰涼,除了涼還伴着疼。
這種疼是失落的疼,就像是一株開的正盛的花,被人當頭掐斷了一般,疼的足以讓人毀滅。
要知道為了做好這次翻譯,我可沒少下功夫,出差來之前的努力就不說了,就說昨天晚上在別人都進入夢鄉的時候,我還在擼白天的談判細節,尋找對方的瑕疵,一直擼到夜裏三點才睡,而今天祈向潮在談判中會如此順利拿下自己的目標,就有我昨晚的心血,我在翻譯他的要求時,把他沒注意的東西也加了進去。
我說過他不是英語的白痴,他很清楚我在談判過程中做了什麼,也知道我對他談判的推助作用,可是結果呢?
他沒有一句讚賞也就罷了,居然二話不說就讓我滾蛋,這種掏出心來給別人,卻被別人當屎踩的滋味,真的太難受了。
差一點我的眼淚就落了下來,我真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可半天也說不出話來,就那樣有些傻的看着他,直到他轉身離開。
“為什麼?”我最終還是問了,可是他並沒有回應。
那樣冷傲,無情,讓我的委屈化成了不甘,對着他我追了過去,“為什麼要我滾蛋?理由是什麼?我哪裏做錯了?或者我哪裏做的不對?”
我追着他,邊走邊問,可他卻像是沒聽見似的,兀自邁着高傲的方步走他的,根本不理我。
“祈向潮!”我被他的無視激怒,叫了他的名字。
這次他終於有了回應,淡漠的眼神瞥了我了一眼,“怎麼你要進來?”
聽他這麼一問,我才發現他此刻站在男洗手間門口。
靠!
我低罵了一聲,而他抬腿進了洗手間,我站在門口,只能氣的跺腳,而且是越想越氣。
不行,我一定要問個所以然,否則我自己都會被自己慪死。
“Excuseme,”這時一位藍眼睛的外國男人進來,他應該想進廁所,但我堵在門口,明顯擋着他了。
我正火頭上,聽到這話立即火大的罵了句:“Goout!”
吼完,我直接腿一抬進了男衛生間,然後砰的一腳把門給踹上,走向了站在那裏正嘩啦啦放水的男人。
祈向潮應該也沒想到我會進男洗手間,嘩啦啦的流水聲都有那麼一刻的停頓,不過片刻后,他還是很自然的繼續放水。
也對,在一個都用嘴為他服過務的女人面前,他有什麼可害臊的!
不過我還是聽到他罵了句,“瘋子!”
是啊,我是瘋了,被他和他的未婚妻逼瘋,我也沒管此刻他的水放沒放完,直接上前就推了他一把,“姓祈的,你特么的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
他只得終止自己放水的動作,而且被惹怒的瞪着我,再次給了兩個字,“滾開!”
“今天你不說清楚,我還就不滾了!”我邊說邊貼近他,結果我愣是把提着褲子的他逼到了牆角。
我估計祈向潮這輩子都沒這麼糗過,我清晰看到他眼底的怒意像是擴散的蘑菇般擴大,他一邊死死瞪着我,一邊扣褲子皮帶,那種陰森森的感覺,好像下一秒能將我吞吃。
我和他對峙着,靜寂的洗手間,只有他皮帶金屬的搭扣聲在響,我就像是鬼使神差了一般,竟然伸手一把扯住了他扣皮帶的手。
他還沒反應過來,而我已經撲上去咬住他,咬他的脖子,咬他的臉,咬他的鼻子,就像上次他咬我一般,最後我咬住了他的唇......
起初他是抗拒的,而且在推我,也不知是在氣頭上我的力氣太大他沒推動,還是他就根本沒想真的推開我,反正他沒有成功,而我在對他咬了不知多久后,竟變成了他的痴吻......
這個吻是相互的,我吻着他,他也在吻着我,像是發泄,像是懲罰,又像是水到渠成的情不自禁......
這就是所謂的擦槍走火吧!
而且是絕對的擦槍走火,因為我原本握着他扣皮帶的手,不知何時竟鑽到了他的褲子裏......
我聽到他發出了一聲很重的悶哼,再然後我感覺自己的裙子被拉高,他沖入我的時候,我才驀地反應過來,我和他是在吵架的。
真是見鬼了!
我暗罵了一句,再然後就沉淪在他製造的慾海里......
隨着他重重的一聲低吼,一場沒有預期的臨時酣戰結束,不過雖然有些倉促,卻十分的盡興,而且很刺激。
在公共男洗手間做這種事,偶爾能聽到外面有人說話,既緊張又興奮的感覺,只有體會過的人才知道。
祈向潮短暫的平息后便提褲子,我也開始慢斯條理的整理被他弄亂的衣服,邊弄邊問:“還要我滾蛋么?”
我問這話時又信心滿滿了,因為我覺得對於個能在工作上幫助他,生理上侍候他舒爽的女人,他是絕對捨不得放手的。
結果我再次錯了!
“滾!”
我沒想到得到的還是他這麼冰冷的一個字!
我整理着衣服的手一頓,怔然的看了他一會,就低下頭去,因為此刻不知怎的,我竟連問他為什麼的勇氣都沒有了。
從他說出OVER那個詞以後,他對我就是各種嫌棄,而我還一次次不要臉的生撲硬上,除了上次他在我家強了我之外,似乎每一次都是我主動。
就像是剛剛結束的這場,似乎也是由我開始的,如果我不跟他進來,如果我不主動咬他,想必也不會這一場歡愛。
這一刻我更想問自己,我算什麼?
送上門的婊.子嗎?
是的!他這種提上褲子就翻臉,看都不看我一眼的樣子,就是把我當成了婊.子。
這個認知讓我自己都覺得可恥,可恥的我連扣胸前扣子的手都抖了,在扣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后,我索性也不扣了,我看向他,衝著他笑着。
我都佩服自己,此刻我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儘管我笑的時候,心早已像是被撕開了一般的疼。
“好,我滾!”
說完這三個字,我拉開洗手間的門逃開,由起初的走,到最後的跑,一路踉蹌又跌跌撞撞的跑回了我的房間。
門關上的剎那,我抬手重重甩了自己兩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