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請多指教，岳父大人
月色撩人，觀月者卻寥寥無幾，此間時代，已非過往。對月當歌者，不復存在。
一輪明月在天空上掛起，星辰在月色中黯淡無光，已然淪落成為配角的地位。不過是**點的時間，街道上，幾乎沒有行人的存在，近日不斷的發生殺人鬼事件，怕死的普通人們都已經不會在像平常一樣夜間外出了。單人漫步在路燈之下，八雲對着和自己做伴的影子，有些神經質的笑了出來。
“原來，我也會覺得一個人很寂寞呢！”
身體有點疲倦，雖然並不是很沉重，可是卻可以很明確的知曉。一到這個極東的島國，沒有休息就開始做些別的事情，再加上之前在幾個小時的時間完成了堆壓許久的工作，沒有疲憊的感覺才是奇怪呢。只不過，八雲有迫不及待要做的事情，讓他等到第二天完全是不可能的，他想親眼目睹那個傢伙如今到底是什麼樣子了，大肆的嘲弄着那個禽獸不如的傢伙。
不知不覺之間，目的地已經到了，在不斷發展的城鎮當中，佔地面積廣闊的日式庭院建築。站在木製的大門邊一會，八雲不自覺的歪起頭，雖然他對那個傢伙沒有半點的好感，可是如果直接踹門進入太過分了吧。喪氣的低下頭，八雲認命的用力敲起了門，他不想做丟人的事情，尤其是如今的身份已經不同過往了，就算是自己不在意，好歹也不能丟橙子的臉……雖然說橙子更不可能會在意這種事情就是了。
“喲，正義的衛道士衛宮切嗣先生，真是相隔了許久的見面呢。”臉上掛着一看就是偽裝的假笑，八雲很輕鬆的打着招呼，語氣當中的譏諷之意十足。
衛宮切嗣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似曾相識的少年人，許久，方才恍然他的身份，有點驚異不定道：“八雲紫！？”
“紫就免了，那是我只准許愛麗絲菲爾小姐叫的，你這種人直接叫我八雲便可，多出了最後一個字，我會讓你嘗嘗所謂的人體分割的。”嘴裏不客氣的說著，不經過衛宮切嗣的允許，八雲就直接的走了進去，目光所及，寬闊的庭院和古風十足的日式建築，八雲微微點頭，和記憶當中的差距並不大，看來這地方時常整修呢。“我來此的目的就不用多加說明了，反正你也時日無多了。痛快點，把手臂自己切下來給我吧，現在你應該沒有什麼好牽挂了。”八雲的眸子盯着衛宮切嗣完整無缺的雙臂，當年的他時日付出了令咒卻沒有得到報酬，，那時的他還存留着幾分的僥倖，畢竟多知道些不改變的未來對他有益無害的。時至今日，知曉衛宮切嗣的身體恐怕撐不過這兩年了，他立刻藉著幫遠坂送魔術刻印的事情舊地重臨，他絕對不要在屍體上面取走手臂，眼睜睜的看着眼前這個自命正義的傢伙痛苦才是他所期望的，藉此來發泄自己存在了很久的怨念。八雲他，出來都不是良善之輩。
衛宮切嗣苦笑以對，他真的很難了解這個少年對自己的怨恨為什麼如此的深刻，就算髮生了那樣的事情，那個叫做索拉的女人也不是他的同伴吧，值得讓他過了幾年還是這副恨不得將自己殺掉的樣子嗎？
“咦咦，那個叫做士郎的小子呢。好歹我也算是貴客吧，就算是小孩子現如今應該也沒有睡覺多久才是，把他叫起來吧，我可是很期待向他討要一樣珍貴的物品呢。”八雲轉身看着衛宮切嗣，嘴角帶笑的看着他開始變得難看的臉色，一字一頓道：“比如說，劍鞘呢！”這句話毫無疑問是個重磅炸彈，衛宮切嗣當場變了臉色，剛開始一副死氣沉沉的大叔臉立刻凝重起來，眼中浮現出冷厲的光芒，當年的那個魔術師殺手的樣子彷彿恢復了。八雲卻是看了冷笑，一步踏出，沉重的步子並沒有發出半點響聲，衛宮切嗣的臉上突然的露出痛苦的表情，一手捂着心口處跪倒在了地上，他錯愕的抬起頭，強忍心口處的劇烈跳動心臟帶來的痛苦，嘴唇蠕動的看着面容倨傲的八雲。
“你……你……”
“果然只是個半吊子，不過這也難免，畢竟教授你魔術知識的老師是被你親手殺掉的，很多隱秘性的事情你大概不是很知道。愛因茲貝倫雖然也是傳世近千年之久的名門，可是一心追逐第三法的他們怕是不會將某些毫無意義的東西收錄吧，感到幸運吧。你可是第一個品茶這個的人，我才剛剛完成基礎的修習呢。不過，對方你這個已經衰弱到普通人程度的魔術師殺手來說，已經足夠了。”這一刻，八雲已經掌握了衛宮切嗣的生殺大權，所使用的僅僅是個不被西方系魔術師世界認可的東方系技巧，並非是魔術，而是一種技。
其名為【心】。
奇怪的名字，卻是在一開始就將代表的能力堂堂正正的表現出來，名為【心】的技就是直接攻擊人類要害心臟的特殊技能。【心】的使用在於步伐和觀察，觀察並不是所謂的認真看，而是‘看’到對方身體上面流動的循環不斷生命氣機，這樣說或許有些神棍，可是魔術本來就不是普通人能夠理解的東西。當看到氣機的流動時，以準確的步子踏下，這瞬間就將對方的氣機連接上，狠狠的踩下。若是體質偏弱的人，這一下就足以要對方的命，畢竟那是直接震動着心臟的破壞率。魔術師的話倒不是很容易殺掉，畢竟大多的魔術師都兼修體術的，白刃戰也是必修的課程之一。衛宮切嗣是八雲的第一個試驗對象，效果倒也算勉勉強強，衛宮切嗣雖然體弱了很多，原本的底子還在，要是一下子就玩完也有點誇張了。
這東西日後作為殺技使用好了，想必效果甚佳，畢竟不是誰都有‘魔眼’的。只是，可惜了，這種技能對死徒之類的超越種沒有多少的用處。這點讓八云為之扼腕嘆息，只能對人專用的技在這個世界上只能作為一定程度的效，日後和二十七祖那樣的存在交鋒的話，沒有專用的術一定會很吃虧的，存世寶具數量稀少，根本就不可能作為戰用儲備。更何況對死徒專用的存世寶具更是難找，聖堂教會說不定有些。唔，等等就去拜訪下本地的神父吧，通過言峰綺禮這條線接觸教會吧，最低限度的，也要將黑鍵這種武器拿到手一定數量才行。
“考慮好了嗎，衛宮切嗣，我有點趕時間。”純粹的無意義的話，他只是將不耐煩的意思換個詞語表達出來，“你也知道我喜歡做交易的，所以我不會讓你白白的吃虧的。把【Excalibur】之劍鞘【遙遠的理想鄉】交給我，作為代價我將會授予士郎一定限度的保護，不至於讓他被昔日你殺掉人的親人後代或者老師師兄弟之類的人來找茬，上限是第二石階正式魔術師，超過了我就無能為力的，說到底我也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時鐘塔的小執事官罷了，勉勉強強的得到一個正式魔術師位置，才是墊底的第五石階呢。”
“……真是了不起。”衛宮切嗣慘笑，當年那個小男孩如今已經成長到了讓人望而生畏的地步，幾年前的衛宮切嗣也不過才是個第五石階正式魔術師而已，那是他用幾十年的殺戮換來的血腥名譽，雖然死在他手上的最高有個第二石階的魔術師，可是那全部是依靠他的‘起源彈’的特殊性，按照正常的情況就算是第四石階他都要苦戰。“當年，果然應該殺掉你才是！”
“啊，說的也是呢。誰讓你當年還在意自己養的那種狗的性命呢。”八雲不置可否，輕蔑道：“不過你現在後悔可是來不及了，後悔是愚者的行為，你這種人怕是沾不上邊。別在找其他的話題了，現在直接回答我是否願意做出交易吧。說不定，我心情一好，會去愛因茲貝倫一趟關照一下那個女孩呢。”毫不掩飾的威脅。
“你！！！”衛宮切嗣眼角欲裂，這句話已經觸及到他最大的致命處了。
八雲不屑的看了他，自顧自的開始說了起來：“時間還早的很，愛因茲貝倫也不可能會知道聖杯之戰會在幾年後再次出現，他們怕是還在等六十年的一輪迴才是。小聖杯的培養只是為了幾十年後聖杯戰爭的新生者的純粹性，我的情況也算是不錯的，直接去愛因茲貝倫表明願意貢獻出自己的遺傳因子好了，想必愛因茲貝倫會很樂意我這個一般天才當女婿的，畢竟比起養不熟的狗，還是我這個時鐘塔的人佔上風，此時有不會有聖杯戰爭，他們也不會拒絕外來魔術師的女婿的。唔，等這個島國的事情辦完，我就直接去提親好了。”
“啊啊，就這樣了。”八雲看着已經是渾身殺氣的衛宮切嗣，溫和的笑了。
“請多指教呢，岳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