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這最渣的日本人!”
“唔,雖然我知道連續虐殺你的遊戲人物有點不好,可是也不用罵人吧,好歹你也是品學兼優的高等生。被後輩們看到的話會很失望的。而且,我也不是日本人的樣子,只是湊巧被遺棄在日本,然後被姐姐撿到了。”
“鬼才信,會有那個別國人夫妻將自己的孩子丟棄在國外嗎?而且你這傢伙看起來根本就沒有半點在意或者怨恨的樣子,明明是睜眼說瞎話。”
八雲聞言笑了起來,若無其事的說道:“這種事情,在世界上很正常的。”
“……我管你的,反正中東地區的沒有好人。”韋伯氣沖沖的大聲說道。不過這種一棒子打死全部的孩子氣說法還真是讓人感到好笑。
“隨便你了。”八雲不在意的說道,將遊戲手柄放了下去。玩了半天有點膩了。
“你這傢伙的態度總是讓人火大。”沒有了對手,韋伯那處了遊戲卡,換上單人玩的遊戲卡。一邊玩,一邊開口道:“你有什麼打算?別用奇奇怪怪莫名其妙的借口糊弄我,這兩年多來,我完全看清楚你這個傢伙就是個披着10歲男孩外衣的怪物,不對,你如今的樣子看起來差不多十四五歲,連自己的身體都要做些手腳,你還真是狠呢。和你比起來,我一點也不像是魔術師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按照正常的成長,10歲的樣子很難服眾,利用魔術提升**的成長度足以讓那些人心裏好受點了,只不過是浪費點壽元而已,不算什麼。畢竟執事的位置已經是進入時鐘塔的權利圈當中了。”八雲笑笑,輕鬆的說道。他想到了當時他用魔術將自身的**提高讓橙子看到的那一幕,簡直是噩夢的,從來沒有想過那個溫柔的橙子爆發出了火山噴發的怒火,接連幾個星期都沒有搭理自己,可是卻在偷偷的研究,不斷的解析**的構造,使徒恢復犧牲的壽元。啊啊,姐姐也開始成長了,我心甚慰啊。
“……你的表情真噁心。”喂喂,你不是在玩遊戲嗎?什麼時候把視線注意過去了。“不談這個了,反正我倒是覺得你如今的樣子還可以了,至少看起來很舒服,每次在小鬼狀態的你面前聽着你的陰謀詭計,那種場面太讓人無法忍受了。”韋伯打着寒戰,回想起那個可愛的男孩用純潔的表情說出了嚇死人不償命的計劃之類的事情,那簡直是他那段時間的噩夢來源了。每天都會做夢唄那個小鬼的帶着純潔無暇的笑容送去死掉。不過縱然是現實當中,韋伯·維爾斯特也毫不懷疑,如果發生很危險的事情,有必要犧牲掉某人的話,自己絕對是這傢伙的首要選擇。恐怖的小鬼,如果不是確認他的靈魂是正規的,和**的連結沒有半點差池,韋伯都要懷疑這個男孩體內的靈魂是某個高明的魔術師轉生了。
“你打算怎麼樣處理那個名門的女人,擅自把她拉進本方的勢力當中,卻沒有表示過別的示意。那些高層不是慈善家,會樂哈哈的看着新的勢力做大,難不成你打算將她作為明面的道具,讓那些高層處理掉來示好嗎?”
“哈哈,誰知道呢!”八雲笑道。站起來,打算離去。雖然說是靠着橙子而得到執事的位置的,但是也要處理下公務才是,已經積壓一個月了,今天全部搞定。
“我應該說過別用莫名其妙的語言來搪塞問題吧。”手指靈活的控制遊戲柄,韋伯也不回頭,盯着屏幕上的格鬥,八雲的腳步卻因此停了下來,側過身來,繼續聽着他打算說的話。“八雲,如果你要玩的話應該已經足夠了,人類不是道具,如果壞掉了是沒有可能在修好的。”
“警告?”
“是忠告,作為一個共犯的忠告。”
笑容慢慢斂去,八雲若有所思,隨即轉身即走:“既然是忠告,我就收下了。隨便告誡你一下,如果對那個女孩動真情的話你就必須要接收下爛攤子了,阿其波盧德唯一可以作為門面的天才凱奈斯已經死去了,如果你接收爛攤子的話會很困難。你也說過了,那些高層不會手軟的,缺少了合格繼承者的領主家族被很多人盯着。目前的情況你也了解,我和姐姐不可能在給予你多大的協助了,事實上,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取得索拉小姐的好感。以你的才智再加上索拉小姐背後的家族,十年內你絕對能夠成為皇冠的擁有者之一。”
“愧疚這種感情,你完全不需要在意的。”
不用回頭,韋伯也已經知道了八雲的遠去,盯着屏幕的眸子一片茫然,八雲的建議或許並不全是出於好意,其中摻雜着利益關係,可是他的話確實是正確的,韋伯不是魔力上面修習的天才,但是單單論學識就算是一些資深的教導者都要汗顏,只要借用索拉小姐背後家族的勢力,他必定會成為人上人,幾十年後就算是成為副會長也未必不是沒有可能。可是。
不需要在意愧疚。韋伯苦笑,他實在不知道八雲的心底到底是埋藏着什麼樣的情感,小小年紀對是是非非卻看得清澈,連自身的情感都會控制着,這樣明明是很累的活着,為什麼那個男孩卻一直不能夠發現呢。明明活的比任何人都累,不惜壓榨自己的壽元來獲得別人的認可。
“我果然不適合為別人着想啊!”韋伯頭痛道。
“不不,我到認為你將來會成為一個不錯的男人。”帶笑的女聲接口道。韋伯嚇一跳,一回頭卻看到笑盈盈的索拉靠在門上,目光一直看着前方,片刻才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韋伯有點瞭然。她之前看得方向正是八雲離開的方向。
“承蒙您的誇獎,我受之有愧。您的手腕怎麼樣了,應該沒有大礙了吧。”
聽了韋伯的話,索拉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右手腕,有點失神了。過會,她回過神來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一時間走神了,真抱歉。多謝你的關心了,橙子大人的技術很厲害,完全感覺不到這是做出來的手,連魔力的連結都是沒有半點的問題,這種技術真是了不起。”在幾年前斷掉的手腕根本就無法找到了,魔術師協會當中雖然不乏研究人體的魔術師,可是索拉無法忍受身體被異物連接着,直到近日橙子研究的人偶製造大成,在八雲的煽風點火外加鼓勵下,索拉使用了橙子用她的血肉培養出來的手腕,一番痛苦的連接之後,手腕便再生了,如果不是右手腕處有一圈淡淡的紅印,索拉甚至懷疑自己被切掉手腕只是一個夢而已。
“韋伯,剛才那傢伙說的話全部忘掉吧,你不需要在意的。也認識幾年了,他的性子你也清楚,雖然大部分時間變現出驚人的才智,有時候很糊塗的,朝令夕改更是家常便飯,所以在意的話你就是傻瓜了。”
如果相信你這句話我才是傻瓜,那小子確實是有時候瘋瘋癲癲的,可是報復心很強大啊。但是。
【本來家族會沒落就是你的錯,所以你一生都要服侍在我左右!】
那個明明年齡也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女表現出的成熟和做派卻是讓韋伯不得不承認他心動了。這一次他願意當一個傻瓜。
“謝謝你,索拉小姐。”魔術師的少年恭敬的行着禮儀,那是最初,他對那個時鐘塔的導師所行的禮儀。
索拉目光閃爍幾下,有點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從感情的角度來想,她確實希望韋伯能夠幫助凱奈斯的家族,她對凱奈斯保有着愧疚,那個明明一直表現出強烈生存**的男人居然捨棄了自己的生命將她從婚姻當中解脫出來。這本來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的,可是凱奈斯確實做了。即使沉溺在迪盧木多死亡的悲痛當中的索拉,那一刻也震撼之極,有了些許的悔意。如果,我一直站在他身邊最後一刻,說不定,未來不會變成這種樣子呢。
可是,這只是她設想的,從來不會認同的如果而已。如今的她已經簽下了很多的債,恐怕一輩子都無法還清了。唔,早知道就不和八雲那小傢伙站在一條線路了,現在沒有後路可以退了,家裏的那個死老頭如果不是礙於橙子小姐的存在,早就用逼婚的手段將自己嫁出去了。
“吶,韋伯。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可以走了,對吧。”
“好像是這個樣子。”韋伯抓抓頭,一副苦瓜臉。似乎再後悔當時自己太武斷的進入了蒼崎橙子的勢力方,如今在時鐘塔可表面上得到各種優惠,暗地裏不知道被多少魔術師記恨着呢。
“所以,就算前面是懸崖也要跳哦。”索拉輕笑道。毫不在意自己的話無疑是在和後路的存在相同。
“到時候我一定把八雲那個小子拉到你下面做墊子,請不用擔心。”
“啊啊,那還真是感激不盡啊!”索拉忍不住笑出聲,“但是我想你肯定在更下面的,八雲絕對不會讓自己少個墊子。”
“……”
“話說回來,八雲有和你提起嗎?他今晚就要回那個極東的島國了,似乎要送還某個家族的魔術烙印給那個家族最後的繼承人。”
“什麼!”韋伯變了臉色,大聲道:“他怎麼可以現在就回去,蒼崎小姐如今剛成為皇冠的支配者,面臨的壓力正是最大的時候,原本蠢蠢欲動的皇冠們和領主家族怕是隨時會有所行動,他這一走,蒼崎小姐怎麼可能應付的過來!”
“……或許這正是他的目的。”
韋伯一怔,有點咬牙切齒道:“可是這樣太冒險了,蒼崎小姐一直沒有經歷過那樣的局面的,她還年輕。”
“……貌似今年過後八雲才滿十一吧。”索拉不滿的說道:“也沒有見那個年齡是八雲十倍的的傢伙在八雲身上佔到便宜啊。你不覺得這樣很彆扭嗎?明明橙子小姐才是我們的領導者,可是她如今卻是將所有的事情推給八雲,這樣主次不分算什麼,還是說直接向八雲表示忠心就可以了。”
“……如果蒼崎橙小姐真的有這種打算呢。”
“怎麼可……”後面的話說不出去了,兩人似乎才意識到,一直以來他們對橙子的了解太少了,唯一的概念只有‘天才中的天才’這五個字。
面面相覷,皆是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