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5)
慕容清芷等了幾天,也沒等到宮裏有什麼特別消息。
想想也是,齊喧這才大婚,新鮮勁還沒過去,怎麼會這麼快看書慕容靜雯那個笨蛋呢?
“
不過慕容靜雯在宮裏,近水樓台先得月,說明有希望。
她既眼紅,又嫉妒。
自己得不到,竟然便宜了慕容靜雯那個傻子。
“媳婦,媳婦。”
剛說傻子,世孫就舉着串糖葫蘆進來,哈喇子的一地都是。
慕容清芷不耐煩推開他:“滾開,離我遠點!”
傻子就是傻子,該會的全不會!
成親前,方氏給她箱子裏塞了一本風月畫本,還找嬤嬤專門教導。
可有什麼用!
她嫁的是個傻子!
雪化了,春天來了,天上的鳥地上的蟲,都是一對一對的。
難道她慕容清芷,要白廢了這花容月貌,一輩子獨守傻子的空房?
“婆婆在家嗎?”她手裏蹂躪這新發的花骨朵,心不在焉問丫鬟。
丫鬟說:“正準備出門呢,今天東平郡王府置辦春宴。”
“春宴?怎麼我不知道?”慕容清芷氣問。
丫鬟們,都不敢搭腔。
她想起那天,東平郡王給自己說的話:“都說慕容家能養出一個帝王,你和你姑母,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帝王,雲泥之別!
慕容清芷揉碎了手裏的花骨朵。
她不該這麼平凡,她應該是人上人才對!
“帶上東西,咱也要去參加春宴!”她也是淮南王府女眷,憑什麼不通知她!
淮南王世子妃都要上馬車了,丫鬟提醒她看後面。
一扭頭,慕容清芷帶着一隊丫鬟,浩浩湯湯跟了出來。
“母親,您卻參加春宴,怎麼不喊上我?”她笑吟吟的問。
淮南王世子妃朝天翻了個白眼:“都出門,家裏誰看;你若是能操心中饋,我也能享享清福;回去!”
慕容清芷氣壞了。
她倒是想管理中饋,可分給她的全是出力不討好的地方。
像那什麼碗碟、用具,她費多大心事也不會有建樹。
慕容清芷忍着氣,笑說:”母親,我還沒參加過貴人的春宴,您帶我去開開眼界?”
“呦,你宮裏生活過的,還說什麼沒眼界。”淮南王世子妃冷笑:“說句老實話,換了別家,我帶你就帶了;
獨獨這東平郡王府,瞧你前幾天宮裏鬧的事,我就不能帶你!”
咱們淮南王府誰也不得罪,可不代表要站隊。
你現在根本把握不清楚人際來往的界限,先在家獃著吧。”
淮南王府,榮華富貴沒享受夠呢。
淮南王世子妃話說完,上車走人,連個眼風都沒留給慕容清芷。
慕容清芷氣的跺腳:“去,備車!”
“可是世子妃不讓您出去。”丫鬟膽怯的小聲提醒。
慕容清芷豎眉:“怎麼,我說話不好使?備車!”
丫鬟們哪裏敢攔。
慕容清芷在淮南王世子妃跟前出不開身,可是面對丫鬟,非打即罵。
之前有兩個受不了,跑去世子妃跟前哭的。
世子妃反而敲打了丫鬟一頓。
能被派過去伺候慕容清芷的,都是不受王府待見的。
世子妃還指望她們,給慕容清芷定一個跋扈暴躁的罪名呢。
丫鬟們見慕容清芷是生氣,緊跑慢跑,給她去車馬房要了一輛馬車。
慕容清芷上了車,吩咐:“直接去東平郡王府,記着慢一點,等婆母進去后咱們再進去。”
就不信到了別人家,她還好意思的當著眾人的面,訓斥自己。
誰也不敢阻攔她。
等到了東平郡王府門口,慕容清芷的馬車,是等到最後才進的。
門口迎接的人,看着還奇怪。
怎麼淮南王家兩位夫人,不一起來。
他們也不多問,直接給慕容清芷放行。
只是二門迎接的丫鬟,看人來齊,全都進去忙了。
慕容清芷被送到二門處,抬轎子的粗使婆子進不去,便將她和丫鬟留在二門處。
她終於感覺到尷尬,不知所措看着四周。
東平王府,是照着南方的園林建的,曲徑通幽。
這也導致,若不是熟人領着,就容易迷路。
慕容清芷本就是偷偷來的,她不好意思喊人,帶着自己的丫鬟左拐右拐,終於聽到人聲。
興奮的進了一個拱形門,卻發現是一群男人。
她唬的趕緊退出來。
可惜已經有人發現了她。
有侍女,小聲給東平郡王提了一提。
東平郡王眉毛一挑,扔了手裏投壺令箭:“你們玩,我去洗手。”
圍着他的,全是門客,自然不會多說話。
東平郡王出了園子,往前走了幾步,果然瞧見迷路的慕容清芷。
“侄媳婦,你迷路了?”他笑眯眯問。
慕容清芷忙行禮:“王叔。”
東平郡王湊近,慕容清芷身上的清香鑽進他的鼻子。
他說:“侄媳婦,你帶的什麼香囊,這麼香,拿來讓你叔叔我聞聞。”
這話着實露骨。
慕容清芷嚇的後退一步。
丫鬟早已經兩股戰戰,說不出話來。
東平郡王左右看看,無人進來。
他又見兩個女人,全是膽怯不敢聲張的樣子,膽子更大。
“侄媳婦,你那傻子夫君,那方便行嗎?”東平郡王又超前一步,逼近慕容清芷。
慕容清芷還要退,東平郡王伸手捏住她的肩頭:“侄媳婦,怕什麼?”
“王叔……”慕容清芷嚇的口乾舌燥,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從沒有哪個男子,這麼逼近脅迫她。
東平郡王的手,從她肩上滑到臉上,又從臉上,滑到脖子下面。
年輕,皮膚都滑膩如絲。
“侄媳婦,你是慕容家的女人。”東平郡王呼吸噴進慕容清芷耳朵里:“比起你姑母,你跟慕容家主更親,為何你不自己供出個皇帝?”
得慕容家,得天下。
這話,被慕容家多少女人實現過。
尤其齊喧上位后,慕容家族趁機造勢,民間對這一說法深信不疑。
不論信不信,東平郡王今天逮着機會,都不會讓慕容清芷跑出自己手掌心。
慕容清芷被他吹的耳朵癢,腦子裏莫名其妙,出現了婚前嬤嬤教的那些東西。
這不是王叔,這是個男人。
還是宗室的男人。
慕容家,供出的皇帝不是一個兩個。
姑母可以,她為什麼不可以?
亂了,全亂了!
丫鬟被東平郡王的人捂嘴帶走。
東平郡王伸手一摟,慕容清芷腿腳發軟,直接跌進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