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琛西對不起
安琛西一愣神,程念傾又黏了過來,抬手托着他的下巴,調皮的小舌滑進他的唇瓣間,他連忙捧着她的頭,突然動作停住,一下子拉開了程念傾。
程念傾有些不理解,結果就看見安琛西走到門邊把門直接給插上說道:“這年頭不敲門進來的人太多了,還是穩妥一點好。”
程念傾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原來他是擔心被打擾。
“笑什麼,要注意保護個人私隱。”男人一本正經解釋道,迎接他的只是撲到懷裏的小嬌妻。
一番唇齒廝磨之後,安琛西躺在了床上,程念傾趴在他身上,把他當成環保自發熱的人形床墊靠着睡。
“困不困?”安琛西問。
程念傾含糊應了一聲,大晚上折騰那麼多,鐵人都受不了,別說她一個弱女子了。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安琛西問。
“你要是願意跟我回去的話,我們就回去,你要是想留在這裏的話,我們就繼續留在這裏啊。”程念傾說。
“那孩子呢?”安琛西猶豫了一下,又開口問道。
“孩子們要是想過來也可以過來,你應該不會介意孩子吧。”程念傾抬眼看着他,那些可都是他的孩子。
安琛西眼神有幾分糾結,雖說都是自己的孩子,可是他現在完全沒有任何當父親的印象,萬一跟以前的安琛西不一樣怎麼辦,孩子們會不會失望啊。
“怎麼,難道連孩子你也介意啊。”見他不說話,程念傾抬手在安琛西的腰上擰了一圈,安琛西吃痛,連忙拉住程念傾的手說道,“我不是介意孩子,我是擔心他們不喜歡我。”
“傻子,你就是你,擔心這個做什麼,孩子們要是見到你,肯定會開心的不得了。”程念傾到現在都沒有告訴安晟曜和安凝微,他們的爸爸還活着的消息,因為她擔心自己會先失望,如今安琛西已經願意回到她的身邊,她也該帶着安琛西回家了。
“再等等吧。”安琛西握住她的手,“我倒現在其實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你現在身上也有傷,我們在這裏多留兩天吧。”
程念傾是沒覺得背上的傷有什麼嚴重的,家裏完全可以派輛車過來接她一路躺回去,不過知道是安琛西的心情不對,她就沒有多要求。
其實進行到這裏,能有這樣的成果,程念傾已經很開心了。
她湊到安琛西耳邊問道:“之前被我抱住的時候反應那麼大,都直接把我推到地上去,那剛才親我的時候是什麼感覺,有沒有想再把我甩出去的衝動啊?”
“要不是你有傷,可能真的就這麼做了。”在她一開始親上來的時候,他當然是有抵觸的,偏偏她後背有傷,他動不得,才只能任由她來親,到最後是他先有的感覺,不想要放開她,才一直繼續了下去。
“那後來呢。”她咬着他的耳朵問道。
安琛西側臉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美色所惑。”
程念傾笑了一聲,看着外面的雨天感慨道:“難為姜雯要專門跑來看我們,今天真的是太危險了。”
安琛西想起來,還有些后怕,但是一開始是自己要推開她,還轉身就跑,程念傾也是為了追自己才迷路的,而且後來她一個人在那麼陰森的地方躲雨,自己過去的時候還說話不中聽,被人包圍的時候她幫他擋住那些人的攻擊,自己證明身份化解危機。
一個弱女子為他做了這些,已經足夠了,他不想要她再受到任何傷害了。
“念傾,我以前是什麼樣的人?”安琛西慢慢開口問道。
“很蠢很傻。”程念傾不假思索說道。
安琛西白了她一眼。
程念傾努努嘴,“當然也只是在我面前而已,在其他人面前的你性子很冷,容忍度很低,腦子很聰明,手段很強勢。”
“聽起來有些刻薄。”安琛西感慨道。
“這哪裏刻薄了,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脾氣和魄力,安氏才能那麼團結穩固的吧。”以前安氏是他一人在當家,靠着敏銳的商業直覺和成熟完備的戰略策劃,安琛西能夠給安氏不斷帶來提高的業績,同時讓一眾股東佩服的沒話說。
他不需要跟任何人商量,因為他自己就能看得很長遠。
他不需要跟他人妥協,只有別人圍着他轉得份。
他不需要在外人面前露出微笑,因為只要回到家裏,他臉上的笑就沒斷過。
他不需要容忍其他人的失誤,反正回到家裏所有的錯都是他的鍋。
在失去安琛西之後,程念傾才發現一個男人掌控那麼多東西的不容易,即便是林淞石要維持這些怕也是有些吃力的,而每天忙碌那麼多,安琛西回到家裏還要處處順着她關心她,陪着孩子們玩,盡心儘力當一個好老公和好父親,真的是沒得挑。
“琛西,以後我不會再讓你付出那麼多了。”程念傾忍不住抵着他的額頭說道,“我也不會再那麼任性被你寵着了,我要站在你身邊,永遠陪着你。”
“以前難道不是嗎?”這個女人傻得跟撲火飛蛾一樣,即便只有短短几天的相處,安琛西已經看出來,程念傾是什麼都願意為自己做的,這樣的付出已經夠了,一個男人如果經常讓自己的女人去付出,那就太無能了,她就只需要接受他的照顧,享受他的好就夠了。
程念傾搖搖頭,愧疚地說道:“以前不是,以前你每天工作那麼忙,還要經常來哄我,順着我,我從來都不管你工作的事情,只心安理得讓你給我忙。”
還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直接發泄給了他,從不考慮他身上所背負的壓力,程念傾想到在安琛西出事前夜,她對安琛西說得那番冷漠薄情的話,忍不住眼眶一熱,抱住安琛西哭着說道:“琛西,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對你說話,過去的事情我不該譴責在你身上,你跟我一樣無辜,我卻根本不給你解釋的空間就要把你給推開,琛西,我錯了,我不配讓你那麼愛我。”
見她一言不合就哭了起來,安琛西有些意外,不過聽她說得那些話,安琛西的頭又有些疼了起來,這次的疼比之前都要尖銳,好像有人拿了一把尖刀把他的腦殼給拆開了,然後在裏面一頓狂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