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襲殺
血神十八子洞府,大廳中,無名子等十三名修士,全部聚集在一起,有些焦急的望着一間石門,其中有四五人還在竊竊私語,都是在詢問剛才事情的經過。
“那人真的這麼厲害?才築基初期,就把疾風子四人,全部解決了?而且還在你們的眼皮底下,逃之夭夭?”
“嘿,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我也不信,但事實就是這樣!”
“我想那人,應該是哪個名門大派的傑出弟子,所會的神通,不但不少,而且還不凡,只要把他或者他的魂魄抓住,讓血神子師兄拷問出其來歷,和神通的修鍊方法,且不是了!”
“·······”
就在眾人小聲嘀咕的時候,忽然,前面那道石門,應聲而開,只見一個體型肥胖的中年男子,從中走了出來。
無名子見狀,頓時上前兩步,開口問道:“郭嘉,怎麼樣,血神子師兄怎麼說?”
郭嘉神情恭敬道:“師兄此刻正在祭煉一種秘法,讓大家啥安勿躁,先等一會兒。”
無名子聞言,眼中不禁有些失望之色,不過他也沒再多表示什麼,轉身向身後的眾人說道:“大家都先散了吧,各自回到各自的洞府修鍊,到時血神子師兄出關后,自會通知大家。”
第二天清晨,血神子所在的石屋內,只見裏面血氣蒸騰,紅光朦朧,整個石室都被一片紅霧瀰漫,連血神子的臉上,都映射出了一層厚厚的血光,看上去妖艷詭譎。
忽然,只見他用手一指,在血池中浸泡的九頭魔鬼,猛然睜開雙目,猶如銅鈴一般。與此同時,這些魔鬼的身形,也一陣扭曲變幻,柔軟非常,好似沒有骨頭一樣。
血神子見狀,雙手掐出的法訣,更加迅,而他身上那件血紅色的披風,也無風自動起來,習習飛舞。
沒過多久,血池之中的情形,又猛然大變,只見那九頭魔鬼,忽然全身亂抖,張牙舞爪起來,獠牙錯動之間,咬得咯咯直響,而滿室的血霧,連同血池之中的血水,宛如被長鯨吸水一樣,一齊被這九頭魔鬼,吸進了嘴裏。
一時間,只聽得咕咚咕咚之聲,不絕於耳,彷彿牛馬飲水。
魔鬼喉結顫動間,喝下的血水,又似乎一起從全身毛孔之中蒸出來,成了一縷縷血影,裹住周身,到了最後,就連魔鬼的本體,也漸漸淡化,融進了血光之中。
“哈哈······,我的無相血魔,終於祭煉完成了!哈哈······”
血神子見此,頓時從法台上,站立起來,桀桀怪笑道,震得石屋抖動不已,掉落一地的灰塵。
隨後,只見他一揮身上的血紅色披風,那些血光,像是有生命一般,頓時一窩蜂的就飛入了披風之內,消失不見。而整個石屋,又恢復到了陰森幽暗的情形。
血神子滿意的點點頭,忽然向外開口喊道:“郭嘉,立即通知所有修士,前來議事!”
剛才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早就驚動了無名子等人了,此刻都已經聚集在了大廳之中,因為擔心打擾到血神子修鍊,因此這才沒有進去查看究竟。
如今得到郭嘉的通報,一行十三人,頓時噤聲魚貫而入,恭恭敬敬的來到血神子身前,異口同聲道:“恭喜師兄煉成神功,以後定當所向披靡,傲視群仙,同階修士無人能敵!”
血神子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站在法台上,負手而立道:“不必多禮,現在跟我說說疾風子等人,身殞的經過吧。”
無名子走出一步,開口道:“回稟師兄,我等奉命前去營救的時候,已經晚了,並沒有看到對方的鬥法經過。只知道那人身法迅無比,就是和一般的結丹期修士,也不相上下。因此還沒有交手,就讓對方跑了。”
血神子沉默了片刻,肅穆道:“既然對方能有這樣的度,跑了也怪不得你們。”忽然,臉色一寒,冷冷道:“不過他殺了我的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要取了他的狗命!”
話一落音,就見他突然掏出一塊血紅色的玉牌出來,然後打出一道法訣,在玉牌上面,再把玉牌貼在印堂位置。
如此過了片刻,只見他眼角一跳,譏笑道:“這人倒是膽大,居然沒有趁機逃走,就隱藏在六百里之外的一座山峰內。倒還省了我們不少的麻煩。”
一個三十來歲,容貌姣好的女修聞言,頓時討好道:“那人可能想到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哪裏能夠料到,血神子師兄有此神通,活該他倒霉。”
血神子點點頭,吩咐道:“既然對方的身法了得,為了避免他事先察覺到動靜,大家每人準備一張高階隱身符,爭取把他一舉拿下。”
沐道之並不知曉,已經有人注意到他了,只是出於一向謹慎的習慣,這段時間,他並沒有離開七十二地煞陣之外,準備先看看那幫“血神十八子”的動靜后,再決定是去是留。
不知過了多久,他盤膝坐在一處隱蔽的洞穴內,微閉雙目,運起碧落真經,一動不動,似乎進入了忘我的境界。而四周除了山蟲一長一短的鳴叫聲外,就再也沒有其它聲響。
就在這時,遠處的某棵樹枝內,突然冒出十幾道白光,直射向沐道之的洞穴。
原本一動不動的沐道之,把眼猛然一張,寒光一閃而逝,雙手打出個手印,頓時,一面如同火焰般的牆壁,立即從四周竄起,擋住了這些白光。
一時間,只聽“噗噗”之聲不斷,白光紛紛打在黑焰四象陣的防禦罩上,露出了其晶瑩透明的真面目,原來是十餘支,鋒利無比的冰錐!
還沒等他再有所反應,就見在百米之外,6續飛出一些修士的身影,已經把他團團圍住。
沐道之見此,神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心中也有些苦,不知這些人,是怎麼現自己的。
就在他驚疑不定的時候,忽然,他看見其中一個身披血紅色披風的白老叟,心神不由一怔,口中喃喃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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