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氤氳之血(一)
“咳咳咳——”
小楠用力的捂住嘴巴,肺內很癢,總是咳嗽。
踉踉蹌蹌的對了一桶洗澡水,身上的衣服也濕了大半,空曠的房間比任何時候都來的寒冷。
可她顧不得冷,麻木的脫了破碎的衣服坐在桶中,含淚清洗着骯髒的下身。
她不知道該如何自行處理,前幾次都是在昏迷情況下什麼都不記得。如今只憑着感覺不停的洗着。
水很冷,她哆哆嗦嗦的抖成一團。感覺怎麼洗也不幹凈,而且一碰便火辣辣的痛——
“咳咳咳——”咳嗽突然空前的猛烈,她漲紅了小臉。
平穩后,小楠才深深的吸一口氣睜開眼睛,血,滴答,如同盛開的玫瑰瀰漫水面。
她的手心更是一灘嫣紅。
這是怎麼了?
小楠不明白的望着手中的血。
發獃半晌才感到口中一陣一陣的湧出鮮血,好難受,但並不是很痛!
流這麼多血還不痛,或許她要死了——
“你在幹什麼?”度朝曲驚恐的喊到,第一反應是小楠割腕自殺了!
踢飛所有礙事的物體,迅速將小楠從水裏撈出來。
天哪,她腦子塞棉花嗎,居然在冷水裏沐浴,而且還挑在與他纏綿后的時段。
抹乾小楠的身體,度朝曲用棉被將其裹得緊緊的,對門外大吼一聲,“快去找大夫!”
“你搞什麼?”
“——”小楠頭有點暈,此時對任何事物的反應都很遲鈍。
但她依舊冷的發抖。
度朝曲隨即解開衣襟,露出平坦的胸膛,雖然沒有大塊的肌肉,雖然瘦了點,但是很勻稱,很結實。
將她柔軟的身體緊緊的貼在自己溫暖的肌膚上,隨後又拉上被子包住她,直奔自己的居所,短短路程他用了十成輕功。
如果,剛才他沒有下決心再次拋棄自尊跟過來,那他將後悔一生——
如今軟玉在懷,度朝曲卻不敢再動邪念,只是驚恐的盯着小楠的臉,本就純澈的眸子現在居然透着點無辜與自責。
“冷——”小楠含糊不清的呢喃,夢中燁騫正抱着她。
“這樣還冷嗎?”他收緊了手臂,擁的更緊。
小楠誘人的酥胸貼得他臉紅心跳,又癢又麻,很自然的起了生理反應,豎的老高。但這次他死都不敢動“邪念”了。
“救我——不要——”小楠猛的顫抖一下,隨即又恢復平靜。
“很疼嗎?我,我,我那個——沒——沒做過那種事,除了跟你——”度朝麴生平第一次結巴,他知道小楠聽不見,所以不怕她嘲笑自己,一點都不怕。
他只是不太懂,已經被他碰過幾次的小楠為什麼還這麼生澀的容納不了他的身體。
“燁騫——”
“求你不要叫他的名字,不要叫好嗎——”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聽到昏迷或熟睡的小楠呼喊那個男人了。
度朝曲愈加敵視步燁騫,因為那個男人肯定會傷害小楠,而且還是致命的傷害,卻可以那麼容易的得到小楠整顆心,不公平——
“娘——”小楠漸漸出現發燒癥狀,不停的說胡話,小手卻可憐巴巴的摟住度朝曲的細腰。
“喂,你,你不要亂喊,誰是你娘!”
“——”
“你娘在哪裏?”度朝曲又沉不住氣的問道。
“娘不要我了,她說我是個討厭鬼和爹一模一樣,爹是個兔子,我是兔崽子——”
“可惡,哪有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那你不要想她了——”
“可是,可是這世上沒有人像娘那樣疼我,所有的人都欺負我,他,他們——打不過我就求饒,打——過我,就讓我脫衣服——”
小楠像個傾訴委屈的小孩在嗚咽,額頭的溫度灼燒着度朝曲心急火燎的神經。
“原來你是這樣才經常打架。除了我以外,還有誰這樣欺負過你,告訴我,我殺了他們。”
“不——用你管,我——一個人就把他們殺的殺,廢的廢。媽的——”小楠燒的滿臉通紅,“讓我脫褲子,以為我什麼都不懂,我可是在這家妓院幹活的。好,我脫,嘿嘿,趁他不注意我一口就把那玩意咬掉。呵呵,結果我還是處女,他成太監了”小楠傻呵呵的笑,像摟著兒時的小木偶一樣摟着度朝曲,“他還拿刀割我腿上的肉,我——就用那把刀殺的他稀巴爛——”
“那家妓院叫什麼名字?”
“藏花樓或者百艷閣,恩,這兩家我都干過。”
“多大時在那裏工作。”
“六歲吧——”
“杜偉。”
“在。”一名高大的侍衛準時出現在度朝曲的卧房。
“太陽落山之前,砍回藏花樓與百艷閣十二年前的老鴇人頭,順便把那兩個地方燒乾凈。”
“是。”
小楠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大堆胡話,度朝曲卻呆若木雞,這些過往他從來不知道。
在青瓦派生活兩年,小楠從未跟他說過什麼。每天只顧潑辣的到處溜達,打架,瘋狂的掙錢——
然而此時,青瓦派的小楠比任何時候都清晰的浮現眼前,那時他叫虛莫。
挨了打從不哭,沒有脂粉,沒有首飾,也從未有件象樣的女子衣裳,像個男孩子。
總是斤斤計較的提防他,其實只是為了守住好不容易得來的老大地位——
與他一起騙春藥時的可愛與調皮,害怕他死,而不顧名節為他做人工呼吸——
被他戲弄后,明明受傷卻硬撐面子——
表面很霸道,其實很講義氣,青瓦派的人被惡霸欺負,第一時間站出的總是她。
那時他覺得小楠粗俗,難怪十八歲還沒有一個人提親。
現在想來她真的很單純,不了解男人,更不知道如何維護一個姑娘的清白形象。
她只知道該出手時就出手,儘管打不過時會逃跑或者栽贓給他。
就算會功夫,可畢竟是女孩子,所有男子不想做的活她都敢做,卻從未計較過。
最後,他恐慌的回憶起自己是如何粗糙應付的剝奪小楠的第一次,那時,她其實怕的發抖,兩條腿疼的哆嗦,卻不知道哭出來喊疼,或者乞求他,如果那樣,他也許真的會心軟。
那雙無助驚慌的眼睛讓度朝曲心驚肉跳,她或許早就明白一個道理,沒有人會因為她說不,而不,如果沒有能力反抗便註定一生為奴——
小楠的一切似乎瞬間變得清晰無比,為何那時的虛莫沒有發現她的美好,那麼乾淨的美好——
度朝曲湧起一陣從未有過的辛酸與懊惱,挫敗感愈發的強烈——
“宮主——”大夫見宮主發獃,不敢斷然打擾,等了半天覺得那姑娘快不行了便硬着頭皮提醒。
“還愣着幹什麼?她若死了,你陪葬!”度朝曲突然惡狠狠的威脅道,神情卻是慌亂的,那樣子很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誰讓他長了一張與氣質不符的乖巧娃娃臉。
“是,是——”大夫嚇的屁滾尿流。
找准脈搏便開始聚精會神的診斷,隨後又翻了翻眼皮,探了探額頭——
“宮主可,可曾與姑娘行房不久——”大夫紅着臉小心翼翼的問道。
“恩。”度朝曲的臉唰的紅了。
“姑娘,可能,可能是不——”
“你再結巴,我就不客氣了。”
“姑娘可能是不願意。反抗劇烈導致內臟出血,過後又胸淤積鬱氣,氣血逆流,再加上房事過激或者時間太長,姑娘又以冷水沐浴,風寒侵襲。多種因素導致姑娘元氣大傷,若不下猛葯,恐怕危險。”
“用最快的時間把葯呈上。”度朝曲只覺得自己手心發冷,心底發寒。
他只是想要她,真的不是故意傷害她。這次並沒有很劇烈,只是,只是時間長了點——
“姑娘是不是經常碰冷的東西。”
“站在冷水中洗衣服。”
“以後再也不能這樣了,姑娘的氣血已經不調,估計已經有幾個月無癸水了,這樣下去她恐怕再也不能生育——”
“混蛋!她若不能生育,你全家就準備進宮當太監!”
“宮主饒命,宮主饒命。老夫還有辦法的,只是以後千萬別讓她沾冷的東西,調理一個月應該沒問題,這種病只能靠調理,急不得。”
“來癸水不能碰冷的東西嗎?”度朝曲很尷尬的問,其實他的生理知識也不是很強。
“雖然個人體質不同,但按道理,最好避免,尤其是姑娘這種已經受到傷害——”
“以後避免冷的東西就可?”
“那個宮主行房也不要——嘿嘿太急,老夫開幾味春藥,保管姑娘服服帖帖——”
“滾!”
“啊?這——”
“還杵在這裏等死嗎?滾!快端葯上來!”
“是是是——”
倒霉的大夫再次屁滾尿流的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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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寫到氤氳之血了,哈哈,寶個人最喜歡的橋段漫漫上演!寫了這麼多,寶就等這一天哇,哈哈哈哈`小度度,寶要對不起你嘍哎喲,誰拿磚拍我腦袋?!
此外,我要抱着L.O.N猛親么個
這是寶有時以來收到最長的評論了,感動的一夜沒睡好,現在精神還很不錯,今天決定更兩章。大家要記得感謝她喲!
我暈,怎麼米票票,人家現在可是勤奮加熱情的更下一章服務眾親,難道某些親在打瞌睡??寶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