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事關安安
第二天的早上……
“你還能送安安去幼兒園嗎?”顧天駿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領結,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晨光的照射下,散發著一層光暈。
“可以!”安染腰膝酸軟的坐在桌子前,有氣無力地喝了一口顧天駿為她準備的果汁,“你先去公司忙吧,等送完安安,我們在試喜服的那家店匯合。”
“也好。”顧天駿走到安染的身邊,吻了一下她那光潔的額頭,“好好吃早飯,我去公司了。”
不是顧天駿不心疼安染,要讓她自己一個人送安安。
只是,他要安染得到一些小小的教訓,這樣的話,安染才能夠知道,什麼話應該說,什麼話不應該說。
況且,因為前幾天鬧了顧天騏這麼一出,顧天駿這幾天手頭上的工作量,確實更大了。
“拜拜!”安染倒也沒覺得又什麼委屈的,只是渾身酸軟地對顧天揮揮手,看着他走出了正廳,
“媽媽!”安安喝了一杯牛奶,亮晶晶的眼睛看向安染,“我想要小弟弟,也想要小妹妹,所以你和爸爸一起生個雙胞胎好不好?”
“噗……”
安染差點把剛剛喝進嘴裏的果汁兒吐了出來,她放下手裏的杯子,瞪着安安大驚小怪地問道:“安安,你小小的年紀,怎麼知道弟弟妹妹的事情?”
安染說完,又嚇得咽了一口口水:該不會是自己和顧天駿一起的時候,當著安安的面,有什麼不好的行為舉止對安安造成了影響吧?
“我怎麼不知道。”安安一臉的理所當然,“我幼兒園的好朋友,都有弟弟妹妹的!”
“噢,那就好。”安染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自己和顧天駿樹立了什麼不好的榜樣呢!
她輕咳了一聲,耐心地對安安解釋道,“安安呀,關於弟弟妹妹的事情呢,還需要我和顧天駿商量一下,你好好上你的幼兒園就行了。”
“哦。”安安點點頭,便不再說話了。
其實,安安很早就發現了,自從媽媽和顧叔叔在一起以後,好像什麼事情都聽顧叔叔的,也不愛聽自己的意見,也不願意動腦筋,好像整個人都變笨了。
不過,安安覺得,他的媽媽現在這個樣子,其實更好:媽媽前些年,為了能更好照顧自己,什麼事情都想得很周到,做的很多,但是也很累。
再看看現在,媽媽什麼都不需要想,自己和顧爸爸一起來疼她就好了。
想到這裏,安安覺得連牛奶都變甜了!
“快點吃飯啦,吃過飯以後媽媽送你去上幼兒園。”安染隔着桌子摸了摸安安的小腦袋,慈祥地說道。
“好的。”安安點點頭,乖乖低下頭吃飯了。
一個小時之後……
安染站在站在幼兒園的門口,彎下腰對安安說道:“安安,你要在這裏乖乖地哦,等到放學的時候,爸爸媽媽會準時來接你的哦。”
“嗯,媽媽再見!”安安親了一口安染的臉頰,背着小書包快快樂樂地向前走去。
安染直起腰,望着安安的小背影,蹦蹦跳跳地走進了幼兒園的大門。
這時,站在門口負責簽到的幼兒園老師對安安打了個招呼,又對安染笑笑,然後轉身示意站在兩旁的兩個保安,可以關門了。
兩個保安點點頭,將那兩扇高高大大的大門關上了。
安染看着徐徐關上的大門,轉過身向前走去。
然而,就在邁了一步之後,安染突然停住了腳,她皺皺眉,好像覺得其中一個關門的保安,和以前的那個保安有些不大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經歷過太多驚險的事情,所以才變得疑神疑鬼了?安染的另一隻腳,僵在原地徹底地不動了。
不行,這件事情可是關乎着安安,無論有沒有問題,既然自己察覺出有些不對勁兒,自己就必須去看一看!
想到這裏,安染轉過身,快步向前走去。
可是,等到安染跑到幼兒園大門口的時候,那兩個保安都不見了,那個負責簽到的幼兒老師還站在大門前,看樣子要整理名單,然後離開。
安染連忙跑過去,拍了拍幼兒園緊閉的大門,對着那位老師高聲喊道:“這位老師!”
正在整理名單的老師抬頭望去,認出安染就是那時候開家長會,被顧天駿寵上天的安染,她收好自己手中的名單,走到了門前,對安染微笑着說道:‘這位家長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安染向周圍張望了一下,問道:“剛才站在門口的保安呢?”
“孩子們已經進教室了,所以他們也回保安室了!”幼兒園的老師指了指不遠處的保安室。
安染順着老師指引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其中一個保安帶着口罩,他拿着噴壺,正在給保安室周圍的花朵澆水。不過走起路來一瘸一拐,肩膀好像也不太靈活。
安染收回自己的目光,向那個幼兒園的老師問道:“那個保安我怎麼沒見過?”
“噢,你說這位新來的保安啊!”幼兒園老師笑笑,對安染解釋道,“這個保安原來是這附近的流浪漢,平時靠撿垃圾為生。咱們幼兒園的劉老師前些天上班的時候,路上突然衝出來一隻流浪狗要襲擊她,是這位流浪漢救了劉老師。恰好咱們幼兒園原來的保安退休了,劉老師就把他介紹到這裏來當保安了。”
幼兒園的老師說道這裏,對安染嘆了一口氣:“其實這個保安也挺可憐的,好像遭受過什麼重大的刺激,不愛說話,臉上不知道為什麼有了疤,腿腳也不靈便,但是他很勤快,幼兒園的臟活累活都由他來干,沒事的時候,就呆在保安室里不出來。”
“這樣啊。”安染點點頭,她想了一下,又不放心地問道,“那這個人的來歷查清楚了嗎?”
“劉老師當時把這個流浪漢招進幼兒園的時候,就給他辦了健康證,所以,他不會對幼兒園小朋友們的身體健康造成什麼威脅。至於身份的話……”
幼兒園的老師猶豫了一下,笑着解釋道:“關於他的身份,我們現在暫時還不得而知,因為他不善言談,問他問題他也不說,臉上又有疤,也看不出來他原來容貌。所以我們就把他的血液樣本,送到了我們H城的基因庫去了,幾個星期之後就能出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