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她不是錢蘇蘇!
墨亦廷的臉上猶如襲卷了狂風暴雨,瀕臨暴發的邊緣,他一步走到她面前。
“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這麼想離開我嫁給別人?你想跟誰在一起?”墨亦廷字字譏諷:“羅慶言嗎?”
米唯一皺緊了眉:“我沒有跟說跟他在一起,我只是打個比喻,將來有一天你厭倦了我,我不可能單身一輩子,總是要嫁人生孩子的,我不想我未來的夫家因為我的過去,對我指指點點。”
她知道自己說這些話,墨亦廷會生氣,可是,她偏要說。
只有墨亦廷對她生氣了,才會慢慢的厭倦她,說不定,很快她就能重獲自由。
墨亦廷危險的逼近,有力的大掌掐緊她不盈一握的細腰。
“錢蘇蘇,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麼,你越是使這些手段,我越是不想放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米唯一的臉白了白。
她抬頭看進墨亦廷漆黑的幽深眼眸里:“我說這些並不僅僅為了我自己,你將來也是要娶妻的,難道你就不為你將來的妻子考慮考慮?”
墨亦廷嗤之以鼻:“那種事情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是呀,他能做出圈禁她這種事,又怎會顧慮後果?
她有些無力的問他:“墨亦廷,我能不能問問你,你到底看上了我哪一點?”
她改還不行嗎?
墨亦廷手掌溫柔的輕撫她的發,輕嗅着她身上若有似無的淡淡清香,深不見底的黑眸莫測高深:“全部!”
“……”這個怎麼改?
“你跟小靖是怎麼認識的?”墨亦廷的話鋒突然一轉。
提到康靖,米唯一的眸底一閃而逝的慌亂。
“哦,我跟他並不認識,只不過,他偶然撿到過我的東西,還給我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而已!”這回答也沒毛病,也算是回答了部分事實。
“以後再見到他繞着走。”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墨亦廷的語調裏帶着不耐煩:“我說什麼,你照做就行。”
暴君。
“好,我知道了。”
……
傍晚時分,米唯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書。
突然間,她聽到了門外有腳步聲。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這會兒當是墨亦廷回來了。
墨亦廷回到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上樓換衣服,所以,她便沒有抬頭。
當頭頂有陰影籠罩過來時,米唯一聞到了一股不屬於墨亦廷身上的味道,令米唯一的眉頭皺了一下。
對方的手探向她。
“大美人,讓哥哥抱抱!”
“……”
米唯一迅速攫住對方的手,反手一個用力,一下子便將對方按趴在沙發上,一隻膝蓋抵着對方的後背,兩隻手將他的手臂反扣。
“你是什麼人?”米唯一低頭看着男人的側臉厲聲喝道。
“啊啊,大美人,疼疼疼,你快點鬆開。”男人疼的嗷嗷直叫。
米唯一加重了幾分力道,字字凌厲:“說,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就廢了你的這條胳膊。”
“唉喲,疼死我了,亦廷,你快點進來吧,你再不進來,我的這條胳膊就廢了。”男人朝門外大聲喊道。
聽到男人喊墨亦廷的聲音,米唯一愣了一下。
隨着兩道熟悉的目光投注在自己的身上,米唯一看到身形高大的墨亦廷正邁着兩條大長腿走過來。
一看到墨亦廷出現,男人連忙對米唯一說:“大美人,亦廷來了,我是亦廷的朋友,你快放了我吧!”
“我又沒見過你,你說你是他的朋友,我就相信?”米唯一絲毫沒有鬆開手的打算。
男人哭喪着一張臉,抬頭看向好友:“亦廷,快告訴你的女人,我是你的朋友。”
見自己的好友那般狼狽樣,墨亦廷始開口:“蘇蘇,他是我的朋友。”
墨亦廷這麼說了,米唯一不得不鬆開了手。
等到米唯一放開了自己,羅奇趴在沙發上好幾秒鐘才緩過來,身子一緩,狼狽的跌坐在地上,動了動自己的手臂,確定自己的手臂還在。
羅奇咬牙切齒的向墨亦廷抱怨:“亦廷,你看看我這胳膊都快廢了,你也不管管你女人。”
墨亦廷淡淡的兩個字:“活該!”
是他自己非要試試米唯一的反應,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
羅奇:“……”
交友不甚啊,自己的好友這是典型的重色輕友。
米唯一則掃了他一眼,好心的道:“我剛剛只用了三成力道。”
羅奇:“……”
不活了,她只用了三成的力道,就是說,他還不敵一個女人三成的力道,他可以找根麵條上吊去了。
晚餐時分。
對於進門時,米唯一就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羅奇對米唯一一直敬而遠之,晚餐落座,他也選了一個離米唯一最遠的位置。
美人美則美矣,就是刺兒太多,也就只有墨亦廷這樣的變態才有福消受。
吃了一半,羅奇好奇的問米唯一:“錢小姐,據我所知,你自小養在深閨,從來沒學過武術,不知你的功夫是從哪裏學來的?”
米唯一黑白分明眼睛天真的眨了眨,羞澀的表示:“我不曾習武,只不過,我爺爺怕我被色狼欺負,所以,就專門請人教了我幾招對付色狼的擒拿絕招。”
羅奇吃着嘴裏的美味蝦仁,瞬間覺得如同嚼蠟,難以下咽。
所以說,他就是那個色狼。
而且,她還只是學了幾招而已。
羅奇不甘的問向墨亦廷:“亦廷,以前她也這麼對過你嗎?”
墨亦廷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沒有。”
羅奇哼了一聲,又轉向米唯一:“他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
米唯一笑吟吟的看着他:“我怎麼可能對我家親愛的下手?”
羅奇:“……”
他就不該問的。
冷不叮的被灑了一碗狗糧,羅奇表示有點撐,現在什麼都吃不下了。
晚餐過後,米唯一就上樓去了,上樓之前,跟羅奇打了招呼。
看着米唯一的身影在二樓的樓梯上方消失,羅奇收起了臉上弔兒郎當的表情,目光顯得諱莫高深。
他對着身側的好友道:“真正的錢蘇蘇不可能不認識我,她的臉……還是那張臉,但是,性子卻有着天壤之別,她不是錢蘇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