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我只是個
看着這對多災多難的兄妹，現場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半晌之後，楊琦才問道：“我說，小方啊！你該不是在耍我們吧？為什麼看起來你好像是在利用我們呢？”
方無極笑道：“你這個一直在旁邊當路人甲的傢伙有言權嗎？”
“喂！你這麼說就不厚道了吧！”楊琦不滿地說道：“好歹我們一聽你有事，不是在這裏給你壓着陣嗎？”
“是啊！要不是我們在這裏壓陣，只怕你也贏得不輕鬆吧！”眼鏡男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剛剛那出現的全部都是七階強者，最低級的都是魔王。看楊琦甚至楚狂，黎江風都是螻蟻一樣的人物。別說在這兒壓陣了，就是上去動手別人都是動彈一根手指的事情。
“所以說。。。你要是有什麼靈丹妙藥啊！什麼仙器啊！之類的東西，就趕緊拿出來。。。”楊琦附和道。
“我們都是老朋友了，也不好意思拿什麼貴重的東西。聽說你得到了全部修真系的道統，給一兩件寶貝沒什麼問題吧？”眼鏡男拍了拍方無極的肩膀，根本就是學校里的小混混跟別人收保護費的樣子。
“對了，其實我對通天教主的誅仙四劍比較感興趣。。。你知道啦。。。小說裏面他都ouT了。這麼老舊的東西，拿出來應該沒有問題吧。。。”楊琦揮了繼承自眼鏡男的厚臉皮精神。
“聽你這麼一說，我就覺得老子的那個什麼塔。。哎！名字什麼的都記不得的東西，方仔你不會這麼吝嗇吧？”眼鏡男說道。
“嗯。。那兩件似乎不大好。。。我們隊裏有七個人呢。。。我想想。。。東皇鍾，沒事敲兩下。。。老弟，你不會介意吧？”
“既然要湊足七件。。。那我們也不好拿什麼好的了，什麼金箍棒啊，火尖槍啊，混天綾，乾坤圈啦之類的，反正不是猴子就是小屁孩的玩意兒，我想你也不會介意吧？”眼鏡男說道。
方無極一笑：“誅仙四劍。。。倒是好想法，好算盤。。。我自己都沒有捨得用。。。”
“什麼話啊。。方大哥是什麼人，通天教主這種老掉牙的人物，他的那四個鐵疙瘩，方大哥會稀罕嗎？”眼鏡男立刻改口，小方變成了方大哥。
“就是說啊！我看你又是龍又是鬼的，多威風啊！哪稀罕那種玩意兒。。。。”楊琦配合道。
方無極淡然一笑：“兩位，我並沒有要求你們出手，而且也不要和我稱兄道弟的好。我是修道人，清靜無為。在要多說，那麼兩位可就要見血了。”
話說得這麼明白，眼鏡男和楊琦也就只好知難而退了。
其實看也看的出來，殺死這十個七階強者，對於楊琦他們也是有好處的。這兩個傢伙不過是藉機想詐方無極點錢財罷了。
“不過，現在是怎麼回事？六道輪迴已經開始了嗎？為什麼我們的世界裏出現了第二道的妖魔呢？”眼鏡男正經地問道。
“沒有，那些妖魔不過是阿爾克巴雷諾帶過來的而已，目的是為了得到更多的賢者之石吧？”方無極淡然說道。
“這樣啊。。。那我們幫你幹掉了這麼多高手，那你能不能出手，解決掉這些妖魔呢？”楊琦說道。
“這個倒是不行。我對於單打獨鬥沒有問題，對付這些遍佈世界各地的妖魔。我覺得還不如讓我去解決阿爾克巴雷諾。”
“這倒也是。。。”楊琦下意識地說道。然後馬上反應過來，他的妹妹可就是阿爾克巴雷諾的領阿。她真的會幹這種事情嗎？
“是你個大頭鬼！”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天空之上傳來，所有的人再度抬起頭來。
虛空中，懸着一艘黑色的大船。
“哎？阿爾克巴雷諾？”
依舊是那艘黑色大船，但是比起上次見面的時候，這艘大船多了一種難名的可怕氣息。如果說上次見到的那艘大船僅僅只是一艘體型龐大，越物之常理的異物的話。那麼現在的這艘大船就像有了生命一般，而且還是相當可怕的怪物。
“。。。瑤池？”方無極吶吶說道，隨後一笑：“沒想到啊！公主，你居然把修羅道的三個神靈全部煉化，製造出了瑤池，讓這艘忘川渡船恢復真正的力量了嗎？”
“什麼？瑤池？忘川渡船？這些都是什麼？”楊琦問道。
“忘川渡船是諸神之黃昏的時候，冥王哈迪斯的戰船，不過在那一戰之中損壞了。無力修復的冥王把它丟給了自己的手下。”方無極解釋道。
“笨蛋哥哥！我可沒有喪心病狂到那個程度！是他蒙蔽了你們的眼睛！”公主不滿地說道。
依舊穿着黑色洋裙的公主抱着月空雪見，嘟着小嘴，另外幾名阿爾克巴雷諾站在船上。除了這些熟面孔之外，瓦爾基里的身邊還站着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宛如女神般的異國女子。（這個不用介紹你們也知道。）
“那個。。。該不會是。。。。”眼鏡男長大了嘴巴：“不會吧沒天理啊！為什麼！為什麼美女都百合！這樣的話我們這些男人還混個屁啊！”
看着捶胸頓足的眼鏡男，奈川神舞暗罵一聲，然後看了瓦爾基里一眼，臉上冒出了兩片緋紅。
“小妹！你的話是什麼意思？”楊琦問道。
“那個傢伙，不過是利用你們罷了！你們還沒現嗎？”公主不滿地說道，特別是看到了袁依依和伊莉雅兩個小姑娘之後，眉頭皺得更深了。
“是啊！不過人與人之間不就是互相利用嗎？”眼鏡男說道：“就像天道，利用我們去為他收集資訊；但是我們也因此得到了力量。這很公平，不是嗎？”
“你！”公主臉色一白：“沒想到你們還那麼喜歡被人利用啊！”
“小姑娘，你還沒有走上社會，想事情就不要太單純好不好？這叫做合作。這是雙贏。”眼鏡男說道。
“哼！”公主倒是被搶白的說不出話來，如果社會經歷也能按實力分佈的話，那麼眼鏡男就是第五階強者；而公主充其量只是個普通人。
“可是。。。如果他利用你們，讓你們做的事情，最終會毀滅你們，甚至於全人類，不，是整個六道世界呢？”一直都沒有說過話的綠色奶嘴阿爾克巴雷諾說話了。
“什麼？”
眼鏡男一呆，隨後笑道：“那也沒有辦法，我們就先得到了好處，然後再去阻止他咯。這就像一個礦主讓我們挖掘地里的礦物，雖然一直這樣挖掘會破壞生態環境，但是在事情大條之前，我們還不是得幫他？就算你不做，也有很多人會去做的。”
“說的沒錯。但是現在，這個事情已經大條了。除非你們能脫這個世界，不然的話，就和所有的人一起，為他的飛升而陪葬吧！”阿傑說道。
“什麼意思！說明白點！”魯魯修說道。他對方無極沒有任何好感，畢竟這個傢伙利用自己最重要的人來威脅自己，泥人都會有三分火氣。
“不用你們來解釋了，我來說吧！”方無極聳了聳肩膀：“任何生命，在這個世界裏面所追求的一個永恆的目標，那就是脫！”
“不管是道家，還是禪宗，他們修鍊的最終目的，就是脫這個虛假的世界，到達真實的世界。”
“虛假的世界？”所有的人都不解地看着他。
“不錯，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就是一本小說，一部動漫，或者說，是一個遊戲。而我，就是這遊戲的gm。”
“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只是遊戲裏的角色嗎？”眼鏡男不由得插嘴問道：“那如果真如你所說，只是一個遊戲的話。那麼製造者是誰？誰Ｔmd是開商？誰又是玩家？”
“這個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方無極無奈地笑道：“這是修真系所有的道統里留下的話。他們可以感覺到自己頭上的那個世界，那個世界裏有可以俯視他們的存在。而那個世界，就是他們一直想到達的世界——仙界！”
“而且第二道，也就是鍊金術的源地。那些被我們稱作創世神的存在，他們的目的也是那個地方。不同的是，仙界之門，被他們稱作真理之門！”
“。。。那要怎麼樣才能到達那個世界？”眼鏡男問道：“打開真理之門，用很大一塊的賢者之石？還是修真到達飛升的境界？”
“。。。沒有。。。就算到達最高的境界。第十階也不過是大羅金仙，永恆自在，世界不滅，我既不滅罷了。不過這種虛假的永生，並不是我們的最終目標。”
方無極笑道。
“那這樣也沒有什麼啊！”楊琦說道：“僅僅只是想脫這個世界罷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對於楊琦而言，在哪兒一個世界活不是活啊？在仙界和在這個世界不都是一樣的。
“的確，就算是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也沒有什麼的大不了的。我只是個凡人。僅僅只是想活着罷了。”眼鏡男說道。
“聽明白了吧。即使是這樣，也不會毀滅整個六道吧？”方無極對着天空的那艘黑船說道。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的話，我怎麼可能來對付你這個傢伙！”公主不滿地說道。
“六道世界。。。是一件資訊武器啊！”袁依依突然說道。
“什麼！”
“你是說。。。整個世界。。。是一件資訊武器？”楊琦等人都看着這個小姑娘。
“不錯，整個世界都只是一件資訊武器。這件資訊武器的名字就叫六道。”袁依依不急不緩地說道：“正如方無極所說，這個世界僅僅只是一個遊戲，一個虛假的世界。我們把創造這個世界的人，叫做盤古。”
“你們不也有盤古開天闢地，化身為周天世界的傳說嗎？”袁依依問道，眾人只是麻木地點了點頭。
“而且印度那邊也有世界僅僅只是梵天之夢的說法。這也是對的哦。”方無極補充道。
“盤古的身體。。。不，這僅僅只是梵天，或者說盤古的夢境罷了。所以資訊武器才會存在。因為這個世界根本就是意識的集合，所以這些抽象的東西才能具現化。”袁依依說道。
“不錯。而天道的存在，就是上古時期，創世神為了找到這個世界級資訊武器的控制點所製造出來的。”公主接口道：“而這個傢伙，方無極！就是要找到那個六道的控制點！”
“那個控制點，就是世界的脈搏！世界的心臟！就是世界的本源！”
“而只要有人得到這個世界的心臟！就能啟動整個六道世界，把這個世界變成船，到達仙界！”公主說道：“沒錯吧！方無極！”
“是啊！沒錯。。。”方無極沒有否認：“我是要把這個世界變成渡船，到達仙界。”
“。。。這又怎麼樣？”楊琦不解地問道：“這樣的話，我們所有的人不都會到達那個世界了嗎？”
“怎麼可能！笨蛋大哥！催動這樣一件資訊武器！難道不需要能源嗎？”公主帶着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罵道：“我們所有的人都會死啊！都會變成催動這個資訊武器的動力源！成為一個巨大的瑤池啊！”
“什麼？”
話說到這份上了，楊琦等人也不自覺地和方無極拉開了距離。
“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吧。”方無極笑道：“反正你們只是遊戲裏的角色啊。死不死，也無所謂吧？”
“你這個混蛋！”魯魯修怒罵道：“什麼虛假的角色！。。。別人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妹妹！娜娜莉！她是貨真價實的存在啊！她會哭，會笑！會憐憫別人！不管這個世界是否真實！我只要守護着她！哪怕我僅僅只是一個紙上的人物！”
“真是讓人感動啊。。。”方無極說道：“但是。。。其實沒有你們想得那麼糟糕。使用這個世界之後，你們雖然都會變成瑤池裏的能源。但是。。。你的妹妹。。。”方無極指着魯魯修：“她會把你們全部復活的。反正你們只是紙上的人物。做到這種事情，實在是易如反掌！”
“。。。。就算是這樣！我們也不會放任你這麼做的！”眼鏡男說道：“你當我們白痴嗎？殺了一個人之後，跟他說，別擔心嗎，反正我會讓你們復活的！誰信啊！”
的確，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相信這種事情，除非他秀逗了。
對於自己有利的事情要半信半疑，對於自己不好，有危害的事情要一概否認。
“本來就沒打算讓你們相信啊！反正我會做到的！”方無極說道到：“現在。。。就連可能對我有所威脅的七階強者，八階神靈全部都隕落了。你們有什麼實力來阻止我嗎？”
就是第八階神靈，也都被方無極鎮壓。這個世界上，除非是第九階的強者，才有可能對付得了他。
想到自己剛剛才幫助他解決了那些七階強者，所有的人都不禁臉色複雜。
“別阻擋我，你們也沒有那個本事。既然無法阻擋，就相信我吧。”方無極一笑，走到了魯魯修身邊，右手抓住了娜娜莉的左手。
“走吧！聖母，別忘記了我們的約定。”方無極說道。
“我不會讓你帶走她的！”魯魯修緊緊地抱着自己的妹妹：“像你這樣的傢伙，根本就只會毀滅，不可能給娜娜莉帶來幸福的！”
方無極左手連同手中的劍鞘一起按在了魯魯修的身上，把魯魯修打得飛了出去。
“抱歉啊！你說的可不算！”
“哥。。。唔。”
方無極吻住了娜娜莉的嘴，用意志傳達：“放心吧。他身上有遙遠的理想鄉呢！”
“那麼，我們也該走了。”
一個繁複的白色魔法陣在方無極和娜娜莉的腳下浮現，一個身穿白色古怪衣服，有着一頭綠色長的女子帶着一個金色卷，閉着雙眼的小女孩從魔法陣中顯現出來。
“。。。那不是你們的晴之守護者嗎？”
楊琦心急口快遞喊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
魯魯修詫異地站了起來。
“。。。魯魯修！你殺了蘭斯哥哥！但是你也救了我，所以我現在把戒指還給你，我們從此之後，再也沒有誰欠誰了！下次見面！我就要殺了你！”
小女孩把右手上的戒指拿了下來，丟到了地上。
“。。。你！”
奈川神舞憤怒了，手中的武士刀向著小女孩砍去。
豈料方無極和那個青女子都沒有出手，反而是娜娜莉揮手用一道法力擋住了奈川神舞的刀。
“娜娜莉公主！難道你不想回到魯魯修大人的身邊嗎？”奈川神舞驚訝地問道，隨即又憤憤不平地說道：“魯魯修大人為了你，連遙遠的理想鄉都能借給這個傢伙！為了你！連布尼坦尼亞整個國家的人民都能丟下！難道你還要背叛他嗎？”
“。。。。。和這個沒有關係！。。。我已經。。。不想再看到有任何人死去了！”娜娜莉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堅定地看着奈川神舞：“。。。再也不要了！所以。。。我才相信無極！就算這個世界的人變成了瑤池！我也能讓他們再一次活過來！所以大家，請相信我們！相信無極吧！”
“笨蛋！這個傢伙！怎麼可能讓我們相信！”天空上的公主不滿地大喊道：“我才不會相信他！什麼狗屁飛升！。。。方無極！這次。。。絕對不會讓你逃走了！”
公主突然光着腳衝到了船頭，害得月空雪見被她一路拉着過去，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方無極：“鬼才會相信你！你就給我留在這裏吧！”
“阿傑！用崩雷炮！就算把他的腳炸斷！我也要他留下來！”
“。。。。不行！主公！在這個位置使用的話。。。地球會被打爆的！”阿傑驚訝地說道。老實說，他還沒有見過公主說出這種任性的話。
“。。。。可惡！”
公主那雙大眼睛裏突然泛起了霧氣，公主咬着嘴唇，坐在了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又是這樣！”
“。。。公主大人？”
月空雪見看着這個一直都很強勢的少女留下了眼淚，不禁擔憂地問道。
“。。。我才沒事呢！”公主使勁地抹了一把淚水，然後對着月空雪見說道：“。。。不准你說出去！”
“。。。是！”月空雪見低聲說道。
“哎呀。。。突然間看一個人很不爽呢。”
“是啊！我也是！”
公主突然抬頭，不知不覺，另外五個阿爾克巴雷諾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
瓦爾基里取下了背上的反器材狙擊槍，對着方無極說道：
“讓公主流下眼淚的人。。。。”
“我們要讓你流干身上的每一滴血！”
“砰！”
附加了紫色火焰的子彈在高前進的同時迅增殖，變成了一片紫色的火海。就像天火突降，把方無極頭上的天空全部籠罩住了。